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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二章赴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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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天祁走了，裹紧了黑色的风衣，开着车离开。夜风卷起吹雪，冷风中他身上独特的冷香，还在她发间脸颊环绕。
满满的都是顾天祁的味道，怎么也挥散不掉。
杜小小还站在顾天祁的位置上，她仰起头，看到的就是自己的窗口。
明知道她不在，为什么他还要来呢。明明都说了，只会恨他，为什么他还说出那样的话，说什么我会一直等你，简直就像是对情人许诺一般，然而他们并不是那样美好的关系。
走上楼，躺在不算温暖的床上，杜小小裹紧了被子。
还是这里能让她有安全感，闻着熟悉的家的味道，仿佛就这个样子闭上眼睛，就可以回到过去。
父母未亡，弟弟还在身边，那个时候她在设计领域开始小小的展露着自己的才能，一切都是美好的样子。
未来触手可及……
然而那都是梦境啊，她已经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拥有未来了。
将脸埋在被子里，杜小小咬着牙颤抖的一下下锤着被子，好恨，真的好恨啊，好恨这样无力抵抗顾天祁的自己。
该死的，为什么就不能也让他尝尝被逼迫的滋味，为什么只有她一个人不好受，既然要这样支离破碎，倒不如干脆两个人一起都不好过的好。
迷迷糊糊中，杜小小睡了过去，她又做了梦，梦里，顾天祁站在路灯下靠在车上静静的仰着头看她的窗口。
杜小小辗转着，梦里也没能安宁。
而此时此刻，杜小小不会知道的是，顾天祁的车离开之后，又在这个时候回来了。
站在路灯下点一根烟，看着那个窗口顾天祁一个人笑了起来。这段时间以来，他从未像现在这样这般快乐过。
雪夜也变得那样美好了，只是看着她的窗口，知道她现在就在这个窗户的里面而已，顾天祁就像所有恋爱中的人一样，傻笑起来。
你向我靠近的日子，我想就近在咫尺了吧，小小，回来吧，我会都对你说的，我不求你原谅，这一次，从让你知道我的心开始努力，让我来奢求你的爱情吧。
曾经你对我做的事情，我也通通都对你做好不好？
怀着这样美好的愿望和心情，顾天祁在窗外呆了很久才离开，回到家里，又是一夜的好眠。
在有她照片的房间，在与她拥抱过的这个夜晚，顾天祁做了一个美梦，梦里他和杜小小手牵着手站在海边，她扬起的嘴角很美丽。
啊……对了，她最喜欢大海了呢，她回来以后一定要带她去，去看这个世界上最美丽的海。
******************
约定的日子转眼就好了，早晨的时候，杜小小坐在房间里，楚音音已经来了，杜小小抬起头看着她，扬起一个笑脸：“早知道我该多学学化妆，这么隆重的日子里，我竟然不会化妆，还要叫你来。”
楚音音沉默的拿着化妆箱坐下来，想要对她说几句祝福的话，却发现自己真的没办法那样虚伪。
拿出东西，楚音音看着她平静的脸，有些哽咽：“真的要嫁吗？进了教堂就没有回头路了。”
杜小小咬着唇，耸肩：“以后你就要叫我副市长夫人了呢，哼，这名号可大了。”
楚音音不再说什么，沉默的给她化妆，早就知道她的倔强是自己劝不了的。杜小小决定好的事情，没有人会改变。
给她画了精致的妆容，楚音音小声问：“婚纱在教堂吧，真的不用我跟着去吗？”
杜小小摇头道：“真的不用，说好了今天只有我了少寒的。”
将衣服穿好，杜小小蹲下来按住她的肩膀：“音音，你没有再和那个老男人见面吧，没有再相信他的话吧。”
楚音音按住她的手道：“没有，这次我听你的。”
“嗯，那就好，我希望桓宇出来第一个人见到的如果不是我，就是你，那样他会很开心。”
楚音音点头，一直话不多，她怕说的多了，眼泪又很没有出息的落了下来。
好友结婚了，她却没有办法祝福。她嫁的人固然是个好人，但是短短的一个月时间不到就要结婚，这样的婚姻，她真的怕杜小小不幸福。
然而关于幸福和不幸福都是她所不能插手的，选择权在杜小小手上，而不管怎么选择，杜小小都不是幸福的。
这样也好吧，好过她回到顾天祁身边受折磨，至少林少寒是爱她的，林少寒能给她的很多狠多。
只是看着曾经为了爱情勇往直前的杜小小忽然间也懂得了爱情不是全部，心中难免会很疼。
“我走了，”拿起包，杜小小对楚音音道：“你不用着急走，在这里呆一会儿吧。”
“我、我没有告诉我哥，你要结婚的事情，我怕他会接受不了。等你真的幸福了的时候，自己告诉他吧。”楚音音看着她要离开的背影急忙道。
杜小小顿了一下，缓缓的笑：“好。”
比起她要结婚，她不幸福会更让楚逸难受吧。真是的，杜小小发现自己真是作孽，这样好的兄妹两个人，硬生生的都被她折磨住了。
他们，是那样的在意她，她却总给他们带去麻烦与伤痛。
等到风平浪静再告诉他吧，等他肯带着他的笑容再次站在自己面前的时候，在告诉他：谢谢你陪我度过青春年华，我现在很幸福。
打开门走出去，今天天气比之前两天好多了。美静正站在山下组的门前，身旁停着车。
“慕老大说你要出门，让我亲自送你，小小姐，你要去哪里？”美静笑眯眯的问道。
杜小小只是看着就知道，这是慕珅安排的。没有拒绝他的好意，杜小小坐上去对美静说了地址，就安静的看着窗外。
窗外的风景不断的变化着，杜小小死死的握着手机。
犹豫了再三，杜小小发了一个短信。
顾天祁正在公司，办公室里很安静，突然响起的手机短信提示音，陌生又刺耳。顾天祁看着手机，缓缓的放下钢笔拿了起来。
打开手机，短信是杜小小发来的，不出所料也有点出乎意料的感觉。
短信上写着：我今天就和林少寒结婚，最后一次问你，愿不愿意放过我，在我准备恨你一辈子之前。
“终于要开始了吗？这个赌约。”低声轻喃，顾天祁停了一会儿，才安静的回复了短信。
杜小小的手机震动了起来，那种麻麻的感觉让杜小小打从内心深处开始颤抖。
害怕又急切的，杜小小的手指在短信上点了好几下才点开。
那短信果然是顾天祁的回复：一辈子都不会放过你，哪怕你恨我。我不会说什么要你不要去林少寒身边，但你必须明白，你不回到我身边的话，我只能把你的一切都毁掉了，必要的话，和所有人为敌也没关系。
杜小小紧紧的攥着收，握着手机，握住那条霸道又冷酷的短信，脸色惨白，嘴角却挂着苦涩的笑。
真是……符合顾天祁性格的回答呢。
顾天祁，你是我见过全世界最混蛋的混蛋，没有之一。
美静有些担忧的从后视镜看她：“小小姐，你没事吧。”
杜小小摇头：“我没事，我们继续走吧。”
车子一直开向杜小小所说的地方，大概三个多小时之后，车子停在了杜小小所要去的地方。
美静回身道：“小小姐，接下来的路都是土路，车子走不了。”
杜小小点头，却并没有下车，摇下车窗，从这里杜小小看不到薰衣草花田，只能看到大片大片的田地。
指着薰衣草花田的方向，杜小小对美静道：“美静，那个地方，有一天薰衣草田，很漂亮的。”
“唉？真的吗？从这里完全看不到啊。”美静瞪大眼睛张望却什么也看不到。
杜小小点头：“不走下去，是看不到的，在那个薰衣草田的尽头，有个教堂，很漂亮。”
“哇，薰衣草教堂，好浪漫啊。”
“是啊，在这里结婚，一定非常非常的浪漫。”
美静笑道：“只是想想都觉得好浪漫。”
杜小小只是笑，视线看着那个地方，缓缓的呼出一口气：“走吧，我们回去吧。”
美静愕然的眨着眼睛：“这就回去了？”
杜小小点点头：“我来赴约的，现在已经赴了，该回去了。”
转动着手指，杜小小吸一口气，低头看着自己手上的戒指。
对不起，有那么一瞬间，你所描绘的美好，我是真的想和你一起去看。你对我的真心对我的好，都让我感动。
我相信时间是最好的疗伤药，时间也是最好的温床，或许只要我们走下去，我会爱上你，真正意义上的爱上你，只是我没有那个福分等待那一天的到来了。
杜小小在心里默默的问自己，自己到底有多大的勇气去和林少寒结婚。
她也不确定自己的勇气有多大。她在心里默默的对自己说：如果收到了顾天祁的威胁短信，她还依然能从车上下来的话，那就说明，她真的有嫁给林少寒的觉悟了，她对林少寒不是一时卑鄙的依赖，而是真的想嫁给她了，她已经准备好了。
可是车停在了近在咫尺的地方，下车的勇气却没有。
杜小小终于发现了，自己对于自己要嫁给林少寒这件事的觉悟有多低。不仅如此，她在心里始终是没办法相信她嫁给林少寒所有事情都会平息这件事。
不会平息的，顾天祁是怎样的人，她了解。
轻轻的，杜小小把那枚套住她一生的戒指缓缓的摘了下来。
对不起，少寒，我想，我最终还是没办法嫁给你。我是个胆小鬼，我怕草率的婚姻，怕这样还没爱上你却要嫁给你的我自己，害怕未来的生活，我怕害了你，也怕救不回桓宇。
顾天祁走了，裹紧了黑色的风衣，开着车离开。夜风卷起吹雪，冷风中他身上独特的冷香，还在她发间脸颊环绕。
满满的都是顾天祁的味道，怎么也挥散不掉。
杜小小还站在顾天祁的位置上，她仰起头，看到的就是自己的窗口。
明知道她不在，为什么他还要来呢。明明都说了，只会恨他，为什么他还说出那样的话，说什么我会一直等你，简直就像是对情人许诺一般，然而他们并不是那样美好的关系。
走上楼，躺在不算温暖的床上，杜小小裹紧了被子。
还是这里能让她有安全感，闻着熟悉的家的味道，仿佛就这个样子闭上眼睛，就可以回到过去。
父母未亡，弟弟还在身边，那个时候她在设计领域开始小小的展露着自己的才能，一切都是美好的样子。
未来触手可及……
然而那都是梦境啊，她已经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拥有未来了。
将脸埋在被子里，杜小小咬着牙颤抖的一下下锤着被子，好恨，真的好恨啊，好恨这样无力抵抗顾天祁的自己。
该死的，为什么就不能也让他尝尝被逼迫的滋味，为什么只有她一个人不好受，既然要这样支离破碎，倒不如干脆两个人一起都不好过的好。
迷迷糊糊中，杜小小睡了过去，她又做了梦，梦里，顾天祁站在路灯下靠在车上静静的仰着头看她的窗口。
杜小小辗转着，梦里也没能安宁。
而此时此刻，杜小小不会知道的是，顾天祁的车离开之后，又在这个时候回来了。
站在路灯下点一根烟，看着那个窗口顾天祁一个人笑了起来。这段时间以来，他从未像现在这样这般快乐过。
雪夜也变得那样美好了，只是看着她的窗口，知道她现在就在这个窗户的里面而已，顾天祁就像所有恋爱中的人一样，傻笑起来。
你向我靠近的日子，我想就近在咫尺了吧，小小，回来吧，我会都对你说的，我不求你原谅，这一次，从让你知道我的心开始努力，让我来奢求你的爱情吧。
曾经你对我做的事情，我也通通都对你做好不好？
怀着这样美好的愿望和心情，顾天祁在窗外呆了很久才离开，回到家里，又是一夜的好眠。
在有她照片的房间，在与她拥抱过的这个夜晚，顾天祁做了一个美梦，梦里他和杜小小手牵着手站在海边，她扬起的嘴角很美丽。
啊……对了，她最喜欢大海了呢，她回来以后一定要带她去，去看这个世界上最美丽的海。
******************
约定的日子转眼就好了，早晨的时候，杜小小坐在房间里，楚音音已经来了，杜小小抬起头看着她，扬起一个笑脸：“早知道我该多学学化妆，这么隆重的日子里，我竟然不会化妆，还要叫你来。”
楚音音沉默的拿着化妆箱坐下来，想要对她说几句祝福的话，却发现自己真的没办法那样虚伪。
拿出东西，楚音音看着她平静的脸，有些哽咽：“真的要嫁吗？进了教堂就没有回头路了。”
杜小小咬着唇，耸肩：“以后你就要叫我副市长夫人了呢，哼，这名号可大了。”
楚音音不再说什么，沉默的给她化妆，早就知道她的倔强是自己劝不了的。杜小小决定好的事情，没有人会改变。
给她画了精致的妆容，楚音音小声问：“婚纱在教堂吧，真的不用我跟着去吗？”
杜小小摇头道：“真的不用，说好了今天只有我了少寒的。”
将衣服穿好，杜小小蹲下来按住她的肩膀：“音音，你没有再和那个老男人见面吧，没有再相信他的话吧。”
楚音音按住她的手道：“没有，这次我听你的。”
“嗯，那就好，我希望桓宇出来第一个人见到的如果不是我，就是你，那样他会很开心。”
楚音音点头，一直话不多，她怕说的多了，眼泪又很没有出息的落了下来。
好友结婚了，她却没有办法祝福。她嫁的人固然是个好人，但是短短的一个月时间不到就要结婚，这样的婚姻，她真的怕杜小小不幸福。
然而关于幸福和不幸福都是她所不能插手的，选择权在杜小小手上，而不管怎么选择，杜小小都不是幸福的。
这样也好吧，好过她回到顾天祁身边受折磨，至少林少寒是爱她的，林少寒能给她的很多狠多。
只是看着曾经为了爱情勇往直前的杜小小忽然间也懂得了爱情不是全部，心中难免会很疼。
“我走了，”拿起包，杜小小对楚音音道：“你不用着急走，在这里呆一会儿吧。”
“我、我没有告诉我哥，你要结婚的事情，我怕他会接受不了。等你真的幸福了的时候，自己告诉他吧。”楚音音看着她要离开的背影急忙道。
杜小小顿了一下，缓缓的笑：“好。”
比起她要结婚，她不幸福会更让楚逸难受吧。真是的，杜小小发现自己真是作孽，这样好的兄妹两个人，硬生生的都被她折磨住了。
他们，是那样的在意她，她却总给他们带去麻烦与伤痛。
等到风平浪静再告诉他吧，等他肯带着他的笑容再次站在自己面前的时候，在告诉他：谢谢你陪我度过青春年华，我现在很幸福。
打开门走出去，今天天气比之前两天好多了。美静正站在山下组的门前，身旁停着车。
“慕老大说你要出门，让我亲自送你，小小姐，你要去哪里？”美静笑眯眯的问道。
杜小小只是看着就知道，这是慕珅安排的。没有拒绝他的好意，杜小小坐上去对美静说了地址，就安静的看着窗外。
窗外的风景不断的变化着，杜小小死死的握着手机。
犹豫了再三，杜小小发了一个短信。
顾天祁正在公司，办公室里很安静，突然响起的手机短信提示音，陌生又刺耳。顾天祁看着手机，缓缓的放下钢笔拿了起来。
打开手机，短信是杜小小发来的，不出所料也有点出乎意料的感觉。
短信上写着：我今天就和林少寒结婚，最后一次问你，愿不愿意放过我，在我准备恨你一辈子之前。
“终于要开始了吗？这个赌约。”低声轻喃，顾天祁停了一会儿，才安静的回复了短信。
杜小小的手机震动了起来，那种麻麻的感觉让杜小小打从内心深处开始颤抖。
害怕又急切的，杜小小的手指在短信上点了好几下才点开。
那短信果然是顾天祁的回复：一辈子都不会放过你，哪怕你恨我。我不会说什么要你不要去林少寒身边，但你必须明白，你不回到我身边的话，我只能把你的一切都毁掉了，必要的话，和所有人为敌也没关系。
杜小小紧紧的攥着收，握着手机，握住那条霸道又冷酷的短信，脸色惨白，嘴角却挂着苦涩的笑。
真是……符合顾天祁性格的回答呢。
顾天祁，你是我见过全世界最混蛋的混蛋，没有之一。
美静有些担忧的从后视镜看她：“小小姐，你没事吧。”
杜小小摇头：“我没事，我们继续走吧。”
车子一直开向杜小小所说的地方，大概三个多小时之后，车子停在了杜小小所要去的地方。
美静回身道：“小小姐，接下来的路都是土路，车子走不了。”
杜小小点头，却并没有下车，摇下车窗，从这里杜小小看不到薰衣草花田，只能看到大片大片的田地。
指着薰衣草花田的方向，杜小小对美静道：“美静，那个地方，有一天薰衣草田，很漂亮的。”
“唉？真的吗？从这里完全看不到啊。”美静瞪大眼睛张望却什么也看不到。
杜小小点头：“不走下去，是看不到的，在那个薰衣草田的尽头，有个教堂，很漂亮。”
“哇，薰衣草教堂，好浪漫啊。”
“是啊，在这里结婚，一定非常非常的浪漫。”
美静笑道：“只是想想都觉得好浪漫。”
杜小小只是笑，视线看着那个地方，缓缓的呼出一口气：“走吧，我们回去吧。”
美静愕然的眨着眼睛：“这就回去了？”
杜小小点点头：“我来赴约的，现在已经赴了，该回去了。”
转动着手指，杜小小吸一口气，低头看着自己手上的戒指。
对不起，有那么一瞬间，你所描绘的美好，我是真的想和你一起去看。你对我的真心对我的好，都让我感动。
我相信时间是最好的疗伤药，时间也是最好的温床，或许只要我们走下去，我会爱上你，真正意义上的爱上你，只是我没有那个福分等待那一天的到来了。
杜小小在心里默默的问自己，自己到底有多大的勇气去和林少寒结婚。
她也不确定自己的勇气有多大。她在心里默默的对自己说：如果收到了顾天祁的威胁短信，她还依然能从车上下来的话，那就说明，她真的有嫁给林少寒的觉悟了，她对林少寒不是一时卑鄙的依赖，而是真的想嫁给她了，她已经准备好了。
可是车停在了近在咫尺的地方，下车的勇气却没有。
杜小小终于发现了，自己对于自己要嫁给林少寒这件事的觉悟有多低。不仅如此，她在心里始终是没办法相信她嫁给林少寒所有事情都会平息这件事。
不会平息的，顾天祁是怎样的人，她了解。
轻轻的，杜小小把那枚套住她一生的戒指缓缓的摘了下来。
对不起，少寒，我想，我最终还是没办法嫁给你。我是个胆小鬼，我怕草率的婚姻，怕这样还没爱上你却要嫁给你的我自己，害怕未来的生活，我怕害了你，也怕救不回桓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