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八章 传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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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玉罗堡的实力已不可小窥，正逢五大门派联手准备到岳阳消灭玉罗堡，老夫便带上那女娃也去岳阳，想与五大门派一道将其铲除，谁知路上遭伏，他们知难伤我，故巧作安排，使那女娃身中剧毒，企图阻止我的行动。可惜他们的如意算盘还是打错，他们虽知我视那女孩的性命早以远胜过自己，以为我会马上给那女孩运功逼毒，导致内力大损，不至于与五大门派携手攻击，便可个个击破，嘿嘿！他们却万万没想到，老夫连夜约五大门派血洗玉罗堡，将玉罗堡主碎尸万段，当时玉罗堡主的师弟亦在堡中，自然也难逃生天。从此后，玉罗堡冰销瓦解，从江湖中除名。”
“其实，我当时的确将那女娃看得比性命还重，他们自作聪明，竟敢伤她，个个都是死有余辜。他们忘了这世上还有一个六指神医，等我为那女孩报仇之后，找到牟老怪，那女孩的毒几乎已经侵入五脏六腑，唯一解救的办法就是牟老怪以开穴大法打通她身上诸穴，老夫运功将毒转到体内，逼至两腿之上，隐居在此，不再问江湖中事。”“那女娃到哪里去了？”
“我自然不会让她留下来陪伴我们两个糟老头子，等她伤愈合后，我便让牟老怪送她去了兰鸾宫，她叫余真梅，十几年不见，想来她也该近三十岁了。”
说这么多话，他似乎有些累了，微微闭上眼睛。
我心里却在想着另一件事情，就是六指神医跟我的关系。
这恐怕要等看看他的金针开穴大法再说了。想着这些乱糟糟的事情，感觉身子乏力，沉沉睡去。
等我醒来，胡中仍在深思，手中依然抚摸着那只玉斑指。忽然，暗道之中传来一阵衣袂拂动之声，接着一老者急步进来。他身穿一身麻衣，腰系麻绳，背着一个药篓，里面装满了草药。
见我坐在胡中身旁，他先是一愣，却又理都不理，对胡中喊：“胡老魔，此去长白山收获甚大，我无意中挖得一棵百年参王，你看……为了这个宝贝，我差点跟人打起来。”一边说一边在篓中乱扒一番，掏出一颗大人参，自己乐得像个孩子。胡中却似未见，冷冷的说：“牟老怪，我正好有一件事让你办。”
牟老怪瞪大眼睛，直直的看着我，说：“十三年了，这可是你第二次与我讲话，难不成又是要我用金针开穴大法？”
胡中继续说：“正是！”
牟青山倒跳了一大步，恨声说：“胡老魔，你明知金针开穴大法极费内力，想当初为梅儿开穴，害我失了三成内力，五年后才恢复，今日你……对了，难不成你要我为这小子开穴？你又要干什么？”
他仿佛这时候才想起我，足见性格之怪癖。
胡中依然冷冷地说：“你可知他是谁？”
牟青山摇了摇头，细细打量我一眼，说：“这小子竟然身中剧毒。”说罢，纵身向前，抓起我的手腕，另一手中已多了一枚黄灿灿的金针。
我见他衣袖一拂，手腕处似被蚊叮，却是被金针轻刺了一下。
牟青山取出金针，放在鼻尖一嗅，缓缓的说：“胡老魔，这又是苗疆之毒，看来这小子活不过三年了。”
我不由得大惊，觉得他们没有必要把戏演到这个程度。可我怎么可能中毒呢？又是什么时候中的毒？
胡中好像比我还急，问：“你可知他中的是什么毒？”
牟青山此时两眼炯炯，傲然说：“哼，你也太小看我了，不过这种毒说起来很奇怪，苗疆有一种草，曰十二蛇涎草，共有十二片叶子，每月十五都有十二种毒蛇以舌舔其一片，蛇涎会渐渐溶进草中，采而炼制成药，因十二种蛇涎相克相辅，练成之后却非毒药，而是一种令人一生无法运气的散功药物，服食者就连气力也不如常人。只要气经丹田，立时会全身筋脉尽断而亡。如再将十二种蛇毒混合，服食后即可健如常人，但是三年之后会全身溃烂而死，这小子就是先服了散功丹，又服食十二蛇毒，故有此症。”
我彻底的懵了，不过想起在破庙听到的那一男一女的对话，还有以前穿越到其他世界的情况，慢慢在脑子里形成了一个想法：虽然我的记忆是从被吊悬崖那里开始的，可于这个世界来说，我这个人之前也是存在的，而且经历了很多事情。
这些事情跟我坠崖是一体的，只不过记忆却是分开的。
也许我可以这样理解：跟我一样的那个人坠崖后死亡，故而记忆到此为止，恰好在这个时候我进入了他的身体。
身体是这个世界的我，记忆是那个世界的我。
要是这么说，也许之前说的那些事都是真的。这也恰好解释了为什么有些话我张口就来，那应该是遗留在身体里的残存记忆，这才促使了我可以脱口而出的说出一些事情。
我正想着，又听胡中问：“此毒如何解得？”
牟青山眼光一暗，摇头叹息：“要解此毒犹如登天，除非………”摇头不言，似绝无可能。
胡中忙问：“除非什么？”
牟青山抬起头，看了看胡中，又看了看我说：“除非有金银草，但是此物我只是在医书中看过，恐怕得来不易。这些年我也曾留意找过，没发现过。”我们三人各有所思，沉默一阵，牟青山突然问：“胡老魔，他到底是谁？”
胡中像是故意刁难他，说：“你管他是谁，你到底答不答应为他开穴？”牟青山恨声说：“答应怎么样，不答应又怎么样？”
胡中出奇的平静，缓缓地说：“倘若我将事情告诉你，不要说只费你三成功力，就是要你的老命，你也会无半句怨言。”
我暗暗奇怪，不知胡中的话是什么意思。
胡中缓缓说：“这十三年来，我的功力已不及过去七成，但长居于此，也无用处。我要你为他开穴是想传他三成，本来直接注入他身体里即可，只可惜如气经丹田，他必死无疑，现在我只好暂且将内力储于他诸穴之中，指望他有机缘解去身上之毒。等我为他输功后，自会将详情告诉你。”牟青山无奈，说：“就算我怕了你。”说罢，转身自怀中取出一个精美的玉盒，打开后却是许多金针，他右手一抓，手中已多了四枚金针，分刺我身上四穴，再抓再刺，不一刻已大汗淋漓，脸色也苍白，身子摇摇欲倒，忙盘膝坐到地上，运功调息，进入忘我之境。
虽然他的金针开穴很精妙，可比起我学过的银针之法要逊色不少。
看来，还是我的要厉害一些。
胡中此时更是辛苦，先后将毕生的内功储于我的手太阴肺经、手少阴心经、手太阳小肠经，足阳明胃经‘足三里’以下诸穴，足厥阴肝经‘血海穴’以下诸穴，足少阳胆经‘环跳穴’以下诸穴，背部‘大椎’穴与‘脾俞穴’之间。
输功完毕，他口吐黑血，却是功散毒发，性命已然不保。
此时，牟青山调息已毕，睁眼看到胡中，浑身发黑，性命已在旦夕之间，忙自怀中摸出一粒药丸给他服下，痛声说：“胡老魔，你不是说只传他三成功力吗？你怎么……怎么把毕生功力全给他了？他到底是谁？值得你如此，我……我……”
胡中咳了几声，苦笑着说：“牟老怪，他是珲儿的亲生骨肉，名字叫做郎玉。”说到此处，伸开右手，说：“你看这是什么？”
牟青山一看，是兰鸾玉斑指，大惊失色，看着胡中。
胡中微一点头，说：“是啊，你忘了吗？这就是素飞妹妹誓不离身的玉斑指，想必素飞妹妹已早不在人间，那……咳……咳，我活着还有何意义，牟老怪，你终不如我，我马上就可见到她了，哈哈……”笑至中途，全身一软，毒发身亡。牟青山悲痛不已，乍听韩素飞已死，而怀中的无影魔也已殒命，一个是一生挚爱之人，一个是一生情敌挚友，转眼都成隔世之人。心中阵阵悲凉，更感到空虚和落寞，自言自语说：“怪不得这么多年我始终寻不到兰鸾宫下落，想必是素飞妹妹怕我们知道她已不在人世再做傻事，故意让其门人弟子避开我们，可见素飞妹妹心里还有我们的。”说罢，抓住我的右手，将自己的功力储于我的手少阳三焦经后，将金针取出解开我的穴道。
我觉的很不舒服，挣扎着想坐起，被牟青山喝止。
他缓缓地说：“玉儿，你且听好，我与那老魔的功力尽数封储于你的身上诸穴，指望你有机缘，解去身上之毒，而将功力化为己用，唉！想当年，我与老魔杀孽太多，你用我们的功力造福武林，也算为我们赎回几分罪过。”转身抓起那棵百年人参递给我，又说：“此参得之不易，我却已用不着了，由你处理吧。”说完在墙上一处轻轻一按，只听一阵坍塌之声，我来此的那道暗道已被封死。
难道他要将我困死在这里？我满心疑问。
“当时玉罗堡的实力已不可小窥，正逢五大门派联手准备到岳阳消灭玉罗堡，老夫便带上那女娃也去岳阳，想与五大门派一道将其铲除，谁知路上遭伏，他们知难伤我，故巧作安排，使那女娃身中剧毒，企图阻止我的行动。可惜他们的如意算盘还是打错，他们虽知我视那女孩的性命早以远胜过自己，以为我会马上给那女孩运功逼毒，导致内力大损，不至于与五大门派携手攻击，便可个个击破，嘿嘿！他们却万万没想到，老夫连夜约五大门派血洗玉罗堡，将玉罗堡主碎尸万段，当时玉罗堡主的师弟亦在堡中，自然也难逃生天。从此后，玉罗堡冰销瓦解，从江湖中除名。”
“其实，我当时的确将那女娃看得比性命还重，他们自作聪明，竟敢伤她，个个都是死有余辜。他们忘了这世上还有一个六指神医，等我为那女孩报仇之后，找到牟老怪，那女孩的毒几乎已经侵入五脏六腑，唯一解救的办法就是牟老怪以开穴大法打通她身上诸穴，老夫运功将毒转到体内，逼至两腿之上，隐居在此，不再问江湖中事。”“那女娃到哪里去了？”
“我自然不会让她留下来陪伴我们两个糟老头子，等她伤愈合后，我便让牟老怪送她去了兰鸾宫，她叫余真梅，十几年不见，想来她也该近三十岁了。”
说这么多话，他似乎有些累了，微微闭上眼睛。
我心里却在想着另一件事情，就是六指神医跟我的关系。
这恐怕要等看看他的金针开穴大法再说了。想着这些乱糟糟的事情，感觉身子乏力，沉沉睡去。
等我醒来，胡中仍在深思，手中依然抚摸着那只玉斑指。忽然，暗道之中传来一阵衣袂拂动之声，接着一老者急步进来。他身穿一身麻衣，腰系麻绳，背着一个药篓，里面装满了草药。
见我坐在胡中身旁，他先是一愣，却又理都不理，对胡中喊：“胡老魔，此去长白山收获甚大，我无意中挖得一棵百年参王，你看……为了这个宝贝，我差点跟人打起来。”一边说一边在篓中乱扒一番，掏出一颗大人参，自己乐得像个孩子。胡中却似未见，冷冷的说：“牟老怪，我正好有一件事让你办。”
牟老怪瞪大眼睛，直直的看着我，说：“十三年了，这可是你第二次与我讲话，难不成又是要我用金针开穴大法？”
胡中继续说：“正是！”
牟青山倒跳了一大步，恨声说：“胡老魔，你明知金针开穴大法极费内力，想当初为梅儿开穴，害我失了三成内力，五年后才恢复，今日你……对了，难不成你要我为这小子开穴？你又要干什么？”
他仿佛这时候才想起我，足见性格之怪癖。
胡中依然冷冷地说：“你可知他是谁？”
牟青山摇了摇头，细细打量我一眼，说：“这小子竟然身中剧毒。”说罢，纵身向前，抓起我的手腕，另一手中已多了一枚黄灿灿的金针。
我见他衣袖一拂，手腕处似被蚊叮，却是被金针轻刺了一下。
牟青山取出金针，放在鼻尖一嗅，缓缓的说：“胡老魔，这又是苗疆之毒，看来这小子活不过三年了。”
我不由得大惊，觉得他们没有必要把戏演到这个程度。可我怎么可能中毒呢？又是什么时候中的毒？
胡中好像比我还急，问：“你可知他中的是什么毒？”
牟青山此时两眼炯炯，傲然说：“哼，你也太小看我了，不过这种毒说起来很奇怪，苗疆有一种草，曰十二蛇涎草，共有十二片叶子，每月十五都有十二种毒蛇以舌舔其一片，蛇涎会渐渐溶进草中，采而炼制成药，因十二种蛇涎相克相辅，练成之后却非毒药，而是一种令人一生无法运气的散功药物，服食者就连气力也不如常人。只要气经丹田，立时会全身筋脉尽断而亡。如再将十二种蛇毒混合，服食后即可健如常人，但是三年之后会全身溃烂而死，这小子就是先服了散功丹，又服食十二蛇毒，故有此症。”
我彻底的懵了，不过想起在破庙听到的那一男一女的对话，还有以前穿越到其他世界的情况，慢慢在脑子里形成了一个想法：虽然我的记忆是从被吊悬崖那里开始的，可于这个世界来说，我这个人之前也是存在的，而且经历了很多事情。
这些事情跟我坠崖是一体的，只不过记忆却是分开的。
也许我可以这样理解：跟我一样的那个人坠崖后死亡，故而记忆到此为止，恰好在这个时候我进入了他的身体。
身体是这个世界的我，记忆是那个世界的我。
要是这么说，也许之前说的那些事都是真的。这也恰好解释了为什么有些话我张口就来，那应该是遗留在身体里的残存记忆，这才促使了我可以脱口而出的说出一些事情。
我正想着，又听胡中问：“此毒如何解得？”
牟青山眼光一暗，摇头叹息：“要解此毒犹如登天，除非………”摇头不言，似绝无可能。
胡中忙问：“除非什么？”
牟青山抬起头，看了看胡中，又看了看我说：“除非有金银草，但是此物我只是在医书中看过，恐怕得来不易。这些年我也曾留意找过，没发现过。”我们三人各有所思，沉默一阵，牟青山突然问：“胡老魔，他到底是谁？”
胡中像是故意刁难他，说：“你管他是谁，你到底答不答应为他开穴？”牟青山恨声说：“答应怎么样，不答应又怎么样？”
胡中出奇的平静，缓缓地说：“倘若我将事情告诉你，不要说只费你三成功力，就是要你的老命，你也会无半句怨言。”
我暗暗奇怪，不知胡中的话是什么意思。
胡中缓缓说：“这十三年来，我的功力已不及过去七成，但长居于此，也无用处。我要你为他开穴是想传他三成，本来直接注入他身体里即可，只可惜如气经丹田，他必死无疑，现在我只好暂且将内力储于他诸穴之中，指望他有机缘解去身上之毒。等我为他输功后，自会将详情告诉你。”牟青山无奈，说：“就算我怕了你。”说罢，转身自怀中取出一个精美的玉盒，打开后却是许多金针，他右手一抓，手中已多了四枚金针，分刺我身上四穴，再抓再刺，不一刻已大汗淋漓，脸色也苍白，身子摇摇欲倒，忙盘膝坐到地上，运功调息，进入忘我之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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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还是我的要厉害一些。
胡中此时更是辛苦，先后将毕生的内功储于我的手太阴肺经、手少阴心经、手太阳小肠经，足阳明胃经‘足三里’以下诸穴，足厥阴肝经‘血海穴’以下诸穴，足少阳胆经‘环跳穴’以下诸穴，背部‘大椎’穴与‘脾俞穴’之间。
输功完毕，他口吐黑血，却是功散毒发，性命已然不保。
此时，牟青山调息已毕，睁眼看到胡中，浑身发黑，性命已在旦夕之间，忙自怀中摸出一粒药丸给他服下，痛声说：“胡老魔，你不是说只传他三成功力吗？你怎么……怎么把毕生功力全给他了？他到底是谁？值得你如此，我……我……”
胡中咳了几声，苦笑着说：“牟老怪，他是珲儿的亲生骨肉，名字叫做郎玉。”说到此处，伸开右手，说：“你看这是什么？”
牟青山一看，是兰鸾玉斑指，大惊失色，看着胡中。
胡中微一点头，说：“是啊，你忘了吗？这就是素飞妹妹誓不离身的玉斑指，想必素飞妹妹已早不在人间，那……咳……咳，我活着还有何意义，牟老怪，你终不如我，我马上就可见到她了，哈哈……”笑至中途，全身一软，毒发身亡。牟青山悲痛不已，乍听韩素飞已死，而怀中的无影魔也已殒命，一个是一生挚爱之人，一个是一生情敌挚友，转眼都成隔世之人。心中阵阵悲凉，更感到空虚和落寞，自言自语说：“怪不得这么多年我始终寻不到兰鸾宫下落，想必是素飞妹妹怕我们知道她已不在人世再做傻事，故意让其门人弟子避开我们，可见素飞妹妹心里还有我们的。”说罢，抓住我的右手，将自己的功力储于我的手少阳三焦经后，将金针取出解开我的穴道。
我觉的很不舒服，挣扎着想坐起，被牟青山喝止。
他缓缓地说：“玉儿，你且听好，我与那老魔的功力尽数封储于你的身上诸穴，指望你有机缘，解去身上之毒，而将功力化为己用，唉！想当年，我与老魔杀孽太多，你用我们的功力造福武林，也算为我们赎回几分罪过。”转身抓起那棵百年人参递给我，又说：“此参得之不易，我却已用不着了，由你处理吧。”说完在墙上一处轻轻一按，只听一阵坍塌之声，我来此的那道暗道已被封死。
难道他要将我困死在这里？我满心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