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章：永远道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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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大家都是同学，你们不用这样吧？”毛楷云上前一步，首先走进教室，为楚凡和法伦打起了圆场。
“毛会长，敢问一下，要是你的女朋友把你给抛弃了，然后和别的男人搞到一起，你会怎么想？”一名女同学狠狠斜视着门前的楚凡和法伦，为欧阳晴抱不平道：“一个是见异思迁的贱男，一个是不知廉耻的第三者，还是师生关系，这两人走到一起，真有够恶心的！”
“你……”
“算了，随她怎么说吧。”这节本来是法伦的政治教育课，可眼下这种情势，她也无法给大家上课。何况她也是个女孩子，现在却被人说成是不要脸的小三，要说她心里不难受，不憋屈，那是不可能的，于是道：“不好意思，我有点不舒服，这节课你们自修吧。”
“对不起，害你被骂。”
忽闻楚凡一言，法伦微微一笑，轻声道：“没关系，他们早晚会明白的。”说完，径直办公室走去。
身正不怕影子斜，再说自己问心无愧，没有做出任何对不起欧阳晴的事情，所以楚凡也不顾大家充满歧视的目光，一路来到自己的座位前，却忽然发现，自己的桌椅和书包不见了，欧阳晴则趴在课桌上，没有丝毫反应，像是睡着了。
楚凡也不敢出声打扰，便环顾四下，结果在东墙的墙角处，见到了自己的桌椅和书包，显然，自己已经被孤立，而且明显是欧阳晴的意思，如果她不开这个口，没人敢这么做。
“要是我的话，做出了这么下贱的事情，我肯定没有脸继续留在这里上课，早就拿着书包滚蛋了。”
“唉！某些人就是这么不要脸，咱们又能怎么样？他想继续留下来，就留下来喽，以后咱们当他空气就是了。”
“当初咱们就不应该答应让这废物加入E班，现在可好，真正的本事他没学到，倒是学会忘恩负义了。也不想想，他老妈当初受伤入院那会，是谁替他垫付的医药费，又是谁每天去陪他，送饭给他吃，还买衣服给他穿？”
听了最后那名同学所说的话，楚凡忽地冲熟睡中的欧阳晴露出了一抹笑容，虽然浅淡，却是如此甜蜜，如此幸福，仿佛令他回到了曾经那段最为美好的日子里。
“是啊，我好像欠了你好多啊。假如还有机会的话，真想加倍的还给你！”心里说罢，楚凡凝视了欧阳晴片刻，好想再见见她的容颜，可惜，欧阳晴并没有给他这个机会。
随后，楚凡踱步去到了自己的座位前。然而，正当所有人都以为他要恬不知耻的坐下去时，不想他却只是拿起了自己的书包，然后独自走出了教室。
“你要去哪？”毛楷云出声问了一句。
“回家陪老妈，然后做自己该做的事情。记住，不该说的，你什么都不要说。这是咱们的约定！”楚凡一边沿着楼道行走，一边对身后的毛楷云道，期间不曾停步，很快的，他便消失在了走廊，消失在了平奇高校。
“看来这小子还有点出息，起码懂得知难而退。”
“他这算不算旷课呀？咦……他不会退学了吧？”
“退学更好，省得咱们见了他闹心。他那样的货色，根本就不适合来武力学校，就让他去过什么所谓的平凡生活吧。”
此时，同学们已经围聚在了一起，侃侃而谈。
只有毛楷云闷不作声，注视着楚凡的空位，他心里隐隐有一种感觉，也许，他真的再也不会回来了。
同时，一直装睡的欧阳晴，此刻似乎也和毛楷云产生出了同一种感觉，不禁悄悄扭过头来，依旧趴在课桌上，微微张开双眼，看向了楚凡的空位。
回忆着曾经和他的点点滴滴，再想想现在和他之间的变故，徒然间，她心里一阵刺痛，视线，也再次模糊起来，泪，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悄然流淌……
……
来到学校门口，楚凡停下脚步，跟着回头遥看了一眼，眼神之中却是流露着丝丝不舍，似是在和这间给他留下了诸多美好回忆的学校做无声的道别，永永远远的道别！
与欧阳晴彻底撇开了关系后，现在楚凡唯一放心不下的，就只有老妈了。
老妈辛辛苦苦了大半生，自己这个做儿子的，好像从没有为她做过什么。
老爸又已经不在人世，如果自己万一也有个好歹，那老妈今后该怎么办？
想到这儿，楚凡已经到了家门口，目前自己唯一能做的，就是抛开一切事情，在有限的日子里，好好的陪陪老妈，尽尽孝心。
再度绽放出那抹天真无染的笑容，楚凡推门而入，大声喊道：“妈，我回来了。”
忽然听到儿子的声音，刘贞淑匆忙的从里屋走了出来，看着笑逐颜开的楚凡，不解道：“这才几点，你怎么不去上课？”
“我不想上了。”楚凡临近刘贞淑跟前，娇里娇气的挽起她的手臂，将头沉在她的肩膀上，感受着母亲独有的温暖，做起了乖乖儿子。
“怎么了？你是不是又惹事了，所以被学校给开除了？”刘贞淑斜眼看着楚凡，虽然表面看上去楚凡很开心，但身为母亲，刘贞淑能够感觉的出来，他心里其实并不是那么开心。
“没有，只是感觉上学好累。可能是因为我从小没有上过学，现在一时还适应不了吧。”
“傻小子，能够到武力学校学习不是你从小的梦想吗？难道你的梦想又变了？”
“我已经完成了太多梦想，可换回来的全是失望。”一边说着，楚凡抬起头来，笑眯眯的盯着刘贞淑，乐呵呵的道：“我现在唯一的梦想，就是想多陪陪您，还有，吃您做的大餐！”
刘贞淑又何尝不想儿子可以多陪陪自己，毕竟自己时日无多，能够多见见儿子，她自然很开心。
“好，不上就不上，大不了以后咱们直接去上普通的学校，拿了毕业证，照样可以找到工作。”刘贞淑亦是跟着楚凡乐呵了起来。然而，属于这母子俩的幸福时光，还能维持多久呢？
“告诉妈妈，你是不是又和别人打架了？”刘贞淑忽然问道。
由于拜欧阳晴所赐，楚凡的两个熊猫眼非常明显，除非是瞎子，不然是个人都能看得见。幸好，刘贞淑只见到了他的外伤，看不到他衣服下的胸伤，否则刘贞淑肯定会非常心疼。
楚凡虽然不是很聪明，但也懂得未雨绸缪，同时为了不让欧阳晴在老妈的心里留下不好的印象，所以他早就编好了理由，当下笑嘻嘻的道：“我一直都遵守老爸的遗愿，努力做到打不还口，骂不还手……哦不是，打不还手，骂不还口。今天我们上了一堂实战课，我的一名同班同学竟然追着我狂打。没办法，老爸有遗言在先，我又不能还手，就只能任由那个同学痛扁我一顿喽。”
“吆，你还真听话哈？”刘贞淑立马瞋了他一眼，显然，他这番低级的不能再低级的谎话根本骗不了刘贞淑。不过刘贞淑也没有追问下去。虽然她不知道是谁伤了楚凡，但她可以肯定，楚凡是心甘情愿的被那个人所伤，不然的话，受伤的也就不会是他了。何况在刘贞淑看来，楚凡已经长大了，他应该有自己的隐私，既然他不想说，自己这个当妈的也不便多问。
不多时，刘贞淑去厨房煮了两个鸡蛋，去皮交给了楚凡，以便让他敷眼消肿。之后刘贞淑便返回了厨房，开始准备起了今天的午饭。
哪想楚凡并未用鸡蛋敷眼睛，而是解开衣扣，敞开衣怀，敷起了胸口上的创伤。要知道，当时欧阳晴可是竭尽全力给了他一脚一掌，而且还是打在同一个地方，因此比起胸口上的伤，他眼睛上的那点小伤根本算不得什么。
……
时至中午，母子俩挨坐在客厅中的餐桌前，谁也没有表露出内心的不快，脸上均是挂着笑颜，一边用饭，一边聊天。
饭吃一半，楚凡渐渐敛起笑容，白净的脸上，多出了几分惆怅，嘴巴微微一张，貌似刚想对刘贞淑说些什么，不想刘贞淑率先开口道：“对了，妈妈想问你一个问题。”
楚凡愣了一下，随即点了点头，跟着往嘴里送了一口饭，连带自己想要说的话暂时一起咽了下去。
这时候，刘贞淑依旧脸上带笑，以那玩味的口吻问楚凡道：“假如，妈妈说的是假如啊，如果妈妈突然不在了，你会怎么样呢？会不会好好的照顾自己，一直坚强努力的生活下去呢？”
楚凡闻言一呆，许久都没有缓过神来。因为刘贞淑所说的这些话，和他刚才要说的没有丝毫区别。他本想问问老妈，假如自己突然不在了，她会怎么样？不料，老妈竟然问了一个和自己相同的问题。
见楚凡一副呆样，刘贞淑便以为他是被自己给吓住了，忽然笑得更加灿烂，然后为楚凡加了道菜，莞尔道：“傻小子，妈妈和你说笑呢，看把你给吓得。”
楚凡自然会把老妈的这番话当成玩笑，因为他怎么也不会想到，老妈已经患了骨癌，还是末期阶段。
“喂，大家都是同学，你们不用这样吧？”毛楷云上前一步，首先走进教室，为楚凡和法伦打起了圆场。
“毛会长，敢问一下，要是你的女朋友把你给抛弃了，然后和别的男人搞到一起，你会怎么想？”一名女同学狠狠斜视着门前的楚凡和法伦，为欧阳晴抱不平道：“一个是见异思迁的贱男，一个是不知廉耻的第三者，还是师生关系，这两人走到一起，真有够恶心的！”
“你……”
“算了，随她怎么说吧。”这节本来是法伦的政治教育课，可眼下这种情势，她也无法给大家上课。何况她也是个女孩子，现在却被人说成是不要脸的小三，要说她心里不难受，不憋屈，那是不可能的，于是道：“不好意思，我有点不舒服，这节课你们自修吧。”
“对不起，害你被骂。”
忽闻楚凡一言，法伦微微一笑，轻声道：“没关系，他们早晚会明白的。”说完，径直办公室走去。
身正不怕影子斜，再说自己问心无愧，没有做出任何对不起欧阳晴的事情，所以楚凡也不顾大家充满歧视的目光，一路来到自己的座位前，却忽然发现，自己的桌椅和书包不见了，欧阳晴则趴在课桌上，没有丝毫反应，像是睡着了。
楚凡也不敢出声打扰，便环顾四下，结果在东墙的墙角处，见到了自己的桌椅和书包，显然，自己已经被孤立，而且明显是欧阳晴的意思，如果她不开这个口，没人敢这么做。
“要是我的话，做出了这么下贱的事情，我肯定没有脸继续留在这里上课，早就拿着书包滚蛋了。”
“唉！某些人就是这么不要脸，咱们又能怎么样？他想继续留下来，就留下来喽，以后咱们当他空气就是了。”
“当初咱们就不应该答应让这废物加入E班，现在可好，真正的本事他没学到，倒是学会忘恩负义了。也不想想，他老妈当初受伤入院那会，是谁替他垫付的医药费，又是谁每天去陪他，送饭给他吃，还买衣服给他穿？”
听了最后那名同学所说的话，楚凡忽地冲熟睡中的欧阳晴露出了一抹笑容，虽然浅淡，却是如此甜蜜，如此幸福，仿佛令他回到了曾经那段最为美好的日子里。
“是啊，我好像欠了你好多啊。假如还有机会的话，真想加倍的还给你！”心里说罢，楚凡凝视了欧阳晴片刻，好想再见见她的容颜，可惜，欧阳晴并没有给他这个机会。
随后，楚凡踱步去到了自己的座位前。然而，正当所有人都以为他要恬不知耻的坐下去时，不想他却只是拿起了自己的书包，然后独自走出了教室。
“你要去哪？”毛楷云出声问了一句。
“回家陪老妈，然后做自己该做的事情。记住，不该说的，你什么都不要说。这是咱们的约定！”楚凡一边沿着楼道行走，一边对身后的毛楷云道，期间不曾停步，很快的，他便消失在了走廊，消失在了平奇高校。
“看来这小子还有点出息，起码懂得知难而退。”
“他这算不算旷课呀？咦……他不会退学了吧？”
“退学更好，省得咱们见了他闹心。他那样的货色，根本就不适合来武力学校，就让他去过什么所谓的平凡生活吧。”
此时，同学们已经围聚在了一起，侃侃而谈。
只有毛楷云闷不作声，注视着楚凡的空位，他心里隐隐有一种感觉，也许，他真的再也不会回来了。
同时，一直装睡的欧阳晴，此刻似乎也和毛楷云产生出了同一种感觉，不禁悄悄扭过头来，依旧趴在课桌上，微微张开双眼，看向了楚凡的空位。
回忆着曾经和他的点点滴滴，再想想现在和他之间的变故，徒然间，她心里一阵刺痛，视线，也再次模糊起来，泪，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悄然流淌……
……
来到学校门口，楚凡停下脚步，跟着回头遥看了一眼，眼神之中却是流露着丝丝不舍，似是在和这间给他留下了诸多美好回忆的学校做无声的道别，永永远远的道别！
与欧阳晴彻底撇开了关系后，现在楚凡唯一放心不下的，就只有老妈了。
老妈辛辛苦苦了大半生，自己这个做儿子的，好像从没有为她做过什么。
老爸又已经不在人世，如果自己万一也有个好歹，那老妈今后该怎么办？
想到这儿，楚凡已经到了家门口，目前自己唯一能做的，就是抛开一切事情，在有限的日子里，好好的陪陪老妈，尽尽孝心。
再度绽放出那抹天真无染的笑容，楚凡推门而入，大声喊道：“妈，我回来了。”
忽然听到儿子的声音，刘贞淑匆忙的从里屋走了出来，看着笑逐颜开的楚凡，不解道：“这才几点，你怎么不去上课？”
“我不想上了。”楚凡临近刘贞淑跟前，娇里娇气的挽起她的手臂，将头沉在她的肩膀上，感受着母亲独有的温暖，做起了乖乖儿子。
“怎么了？你是不是又惹事了，所以被学校给开除了？”刘贞淑斜眼看着楚凡，虽然表面看上去楚凡很开心，但身为母亲，刘贞淑能够感觉的出来，他心里其实并不是那么开心。
“没有，只是感觉上学好累。可能是因为我从小没有上过学，现在一时还适应不了吧。”
“傻小子，能够到武力学校学习不是你从小的梦想吗？难道你的梦想又变了？”
“我已经完成了太多梦想，可换回来的全是失望。”一边说着，楚凡抬起头来，笑眯眯的盯着刘贞淑，乐呵呵的道：“我现在唯一的梦想，就是想多陪陪您，还有，吃您做的大餐！”
刘贞淑又何尝不想儿子可以多陪陪自己，毕竟自己时日无多，能够多见见儿子，她自然很开心。
“好，不上就不上，大不了以后咱们直接去上普通的学校，拿了毕业证，照样可以找到工作。”刘贞淑亦是跟着楚凡乐呵了起来。然而，属于这母子俩的幸福时光，还能维持多久呢？
“告诉妈妈，你是不是又和别人打架了？”刘贞淑忽然问道。
由于拜欧阳晴所赐，楚凡的两个熊猫眼非常明显，除非是瞎子，不然是个人都能看得见。幸好，刘贞淑只见到了他的外伤，看不到他衣服下的胸伤，否则刘贞淑肯定会非常心疼。
楚凡虽然不是很聪明，但也懂得未雨绸缪，同时为了不让欧阳晴在老妈的心里留下不好的印象，所以他早就编好了理由，当下笑嘻嘻的道：“我一直都遵守老爸的遗愿，努力做到打不还口，骂不还手……哦不是，打不还手，骂不还口。今天我们上了一堂实战课，我的一名同班同学竟然追着我狂打。没办法，老爸有遗言在先，我又不能还手，就只能任由那个同学痛扁我一顿喽。”
“吆，你还真听话哈？”刘贞淑立马瞋了他一眼，显然，他这番低级的不能再低级的谎话根本骗不了刘贞淑。不过刘贞淑也没有追问下去。虽然她不知道是谁伤了楚凡，但她可以肯定，楚凡是心甘情愿的被那个人所伤，不然的话，受伤的也就不会是他了。何况在刘贞淑看来，楚凡已经长大了，他应该有自己的隐私，既然他不想说，自己这个当妈的也不便多问。
不多时，刘贞淑去厨房煮了两个鸡蛋，去皮交给了楚凡，以便让他敷眼消肿。之后刘贞淑便返回了厨房，开始准备起了今天的午饭。
哪想楚凡并未用鸡蛋敷眼睛，而是解开衣扣，敞开衣怀，敷起了胸口上的创伤。要知道，当时欧阳晴可是竭尽全力给了他一脚一掌，而且还是打在同一个地方，因此比起胸口上的伤，他眼睛上的那点小伤根本算不得什么。
……
时至中午，母子俩挨坐在客厅中的餐桌前，谁也没有表露出内心的不快，脸上均是挂着笑颜，一边用饭，一边聊天。
饭吃一半，楚凡渐渐敛起笑容，白净的脸上，多出了几分惆怅，嘴巴微微一张，貌似刚想对刘贞淑说些什么，不想刘贞淑率先开口道：“对了，妈妈想问你一个问题。”
楚凡愣了一下，随即点了点头，跟着往嘴里送了一口饭，连带自己想要说的话暂时一起咽了下去。
这时候，刘贞淑依旧脸上带笑，以那玩味的口吻问楚凡道：“假如，妈妈说的是假如啊，如果妈妈突然不在了，你会怎么样呢？会不会好好的照顾自己，一直坚强努力的生活下去呢？”
楚凡闻言一呆，许久都没有缓过神来。因为刘贞淑所说的这些话，和他刚才要说的没有丝毫区别。他本想问问老妈，假如自己突然不在了，她会怎么样？不料，老妈竟然问了一个和自己相同的问题。
见楚凡一副呆样，刘贞淑便以为他是被自己给吓住了，忽然笑得更加灿烂，然后为楚凡加了道菜，莞尔道：“傻小子，妈妈和你说笑呢，看把你给吓得。”
楚凡自然会把老妈的这番话当成玩笑，因为他怎么也不会想到，老妈已经患了骨癌，还是末期阶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