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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如果我死了，也是为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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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欣一走，我就站起身向叶凯道谢，叶凯耸耸肩，表示能做的就只有这些。我笑着点了点头，我当然知道他能做的只有这么多，可是我要做的，却是未知的。
我颇有心思地问他刚才说的方氏房地产精装房的单子是什么意思，叶凯说方氏是与我们公司多年合作的房地产公司，他们的房子基本会在我们这里进行室内装饰，他们会给我们提供唯一的业主信息，而我们要派出有实力的业务员去说服业主接受我们公司，并签下订单，然后除去成本金，所赚利润要付20%给他们，而每年做这笔生意的都是兰欣和由她挑选的另外一个业绩最高的业务员，兰欣与方氏的副经理是好朋友，所以这也是她舅舅留她在公司的主要原因。
原来如此，如果我想办法拿下这笔兰欣在公司生存的业务，将兰欣挤一边去，那么……也就意味着兰欣对于公司来说没什么利用价值了？
可是，我该要怎么去做才能达到目的，想法虽是很好，可要真正做到却很难。
方氏房地产……
这可是对于我来说完全陌生的领域，我该要怎么去踏入…
突然猛然想起，舒天扬家不是也在搞房地产么？听说还搞得小有名气，那么同行之间，会不会有那么一点交集，若是舒天扬带我认识……
有希望总比没希望的好，总之我会想尽办法不让兰欣好过，无论用什么样的方式！
在叶凯办公室待了一会儿后，我就找借口说出去跑业务，下班后不回公司了，就装装样子拿了两本资料走了。其实哪里是跑业务，分明就是赶回家找舒天扬。
三点钟，正是夏天最热的时候，我给舒天扬打了电话确定他在家之后，就顶着红火大太阳去挤公交，没办法，比起奢侈的巴士，还是经济实惠的公交车比较适合我…
这时候的公交车并不拥挤，车上寥寥数人用手指都能数出来，于是我就在恰好偏头望对面的窗外时没有多一点也没有少一点地，看见了正在默默流泪的汪若敏。
我本想对她视而不见，可也许是我的目光注视她太久，她条件反射性地也往我这边看过来，我赶紧收回视线，不过还是被她看见了。
我以为她也会如我一般对我视而不见，可是她却擦了擦眼泪，不顾车内的摇晃朝我走来。
“漓漓，真巧，你也在车上啊…”汪若敏坐在我旁边的座位上，尴尬地跟我打招呼。
我敷衍地“嗯”了一声，将头转向窗外，并不想搭理她。
汪若敏见我不给她好脸色，僵持了半天才开口说道：
“漓漓，对不起，原谅我迟来的道歉，以后我们大概都没有见面的机会了吧，我和张铭在一起，家里面反对，不让我读书了，开学前我就会去办理退学，我现在这种状况也没办法再去读书，漓漓，知道么，你一直是我最羡慕也最嫉妒的女生。”汪若敏好像在宣布遗言一般悲伤，眼神也空洞无比。
我不知道她怎么了，一个多月前还那么生龙活虎地因为有了张铭整天都被爱情滋润得不知悲伤为何物，今天却这般凄凉地说着这些话，我心里有些不忍，问她怎么了。她却不回答我的问话，只是呆呆地说着自己的。
“苏娜漓，你不知道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心里的感觉，你就那么沉默地坐在最角落，对任何事情都漠不关心，眼神也总是淡淡的，我一度认为你是从小说里走出来的那种女生，美好得不食人间烟火，可是后来我才发现你那么高傲，那么特别，你对身边的人好，可却不放过任何伤害你的人，我有时候真不知道你哪儿来的那么多力量，无所畏惧的力量，我很佩服你，真的，不善良，不可爱，锋利尖锐浑身是刺，内心阴暗扭曲，重情意却也寡情的你，为自己活的你，努力面对生活的你，我承认，我嫉妒这样的你。”汪若敏自顾自地说着我听不懂的话，不过可以确定的是，她还是不改以前的文艺。
我想要安慰她，别那么悲观，可是她好像一点都不在意我会说什么，只是急切地想要表达自己要说的，我也就静静地听。
“很多时候我真的好讨厌你，我到“云福”酒楼工作就是为了李耀一，可他却只对你好，为了你拒绝我，我真不知道你有什么好，论漂亮我比不上你么？论性格我不知道比你温柔多少倍，论学习能力我更是名列前茅，可我千辛万苦想要接近的李耀一第一眼看到的却是你，我受不了那种难过你知道么，我也骄傲啊，我也受不了忽视，我根本看不上张铭，我本来只是想玩玩的啊……谁知道……”汪若敏越说越难过，最后竟埋头恸哭起来。
我心一动，没想到她最开始喜欢的竟是李耀一，难怪她会那么做……
那么现在她和张铭是怎么了？决裂了？还是怎么了？
看她这副样子，我轻拍着她的背，以示安慰，让她有什么事就说出来，别憋在心里。
汪若敏感受到我对她的安慰，抬起头抱住我，一边哭一边哽咽地说：
“漓漓，怎么办，我怀孕了，我怀上张铭的孩子了，我想死啊，我真的活不下去了，他们都抛下我，我一个人要怎么去面对，可是我连死都没勇气啊……”汪若敏紧紧地抱住我，抓住我手臂的手将我捏得生疼。
谁说拥抱是世界上最亲密的姿势呢，如果最亲密，那么为什么我只能感受到她的难过，却看不到她悲痛欲绝的表情，如此疏离。
我抚摸着她的头，帮她顺着头发，就像曾经我最无助委屈的时候，周珊给予的安慰那样，我柔声对她说。
兰欣一走，我就站起身向叶凯道谢，叶凯耸耸肩，表示能做的就只有这些。我笑着点了点头，我当然知道他能做的只有这么多，可是我要做的，却是未知的。
我颇有心思地问他刚才说的方氏房地产精装房的单子是什么意思，叶凯说方氏是与我们公司多年合作的房地产公司，他们的房子基本会在我们这里进行室内装饰，他们会给我们提供唯一的业主信息，而我们要派出有实力的业务员去说服业主接受我们公司，并签下订单，然后除去成本金，所赚利润要付20%给他们，而每年做这笔生意的都是兰欣和由她挑选的另外一个业绩最高的业务员，兰欣与方氏的副经理是好朋友，所以这也是她舅舅留她在公司的主要原因。
原来如此，如果我想办法拿下这笔兰欣在公司生存的业务，将兰欣挤一边去，那么……也就意味着兰欣对于公司来说没什么利用价值了？
可是，我该要怎么去做才能达到目的，想法虽是很好，可要真正做到却很难。
方氏房地产……
这可是对于我来说完全陌生的领域，我该要怎么去踏入…
突然猛然想起，舒天扬家不是也在搞房地产么？听说还搞得小有名气，那么同行之间，会不会有那么一点交集，若是舒天扬带我认识……
有希望总比没希望的好，总之我会想尽办法不让兰欣好过，无论用什么样的方式！
在叶凯办公室待了一会儿后，我就找借口说出去跑业务，下班后不回公司了，就装装样子拿了两本资料走了。其实哪里是跑业务，分明就是赶回家找舒天扬。
三点钟，正是夏天最热的时候，我给舒天扬打了电话确定他在家之后，就顶着红火大太阳去挤公交，没办法，比起奢侈的巴士，还是经济实惠的公交车比较适合我…
这时候的公交车并不拥挤，车上寥寥数人用手指都能数出来，于是我就在恰好偏头望对面的窗外时没有多一点也没有少一点地，看见了正在默默流泪的汪若敏。
我本想对她视而不见，可也许是我的目光注视她太久，她条件反射性地也往我这边看过来，我赶紧收回视线，不过还是被她看见了。
我以为她也会如我一般对我视而不见，可是她却擦了擦眼泪，不顾车内的摇晃朝我走来。
“漓漓，真巧，你也在车上啊…”汪若敏坐在我旁边的座位上，尴尬地跟我打招呼。
我敷衍地“嗯”了一声，将头转向窗外，并不想搭理她。
汪若敏见我不给她好脸色，僵持了半天才开口说道：
“漓漓，对不起，原谅我迟来的道歉，以后我们大概都没有见面的机会了吧，我和张铭在一起，家里面反对，不让我读书了，开学前我就会去办理退学，我现在这种状况也没办法再去读书，漓漓，知道么，你一直是我最羡慕也最嫉妒的女生。”汪若敏好像在宣布遗言一般悲伤，眼神也空洞无比。
我不知道她怎么了，一个多月前还那么生龙活虎地因为有了张铭整天都被爱情滋润得不知悲伤为何物，今天却这般凄凉地说着这些话，我心里有些不忍，问她怎么了。她却不回答我的问话，只是呆呆地说着自己的。
“苏娜漓，你不知道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心里的感觉，你就那么沉默地坐在最角落，对任何事情都漠不关心，眼神也总是淡淡的，我一度认为你是从小说里走出来的那种女生，美好得不食人间烟火，可是后来我才发现你那么高傲，那么特别，你对身边的人好，可却不放过任何伤害你的人，我有时候真不知道你哪儿来的那么多力量，无所畏惧的力量，我很佩服你，真的，不善良，不可爱，锋利尖锐浑身是刺，内心阴暗扭曲，重情意却也寡情的你，为自己活的你，努力面对生活的你，我承认，我嫉妒这样的你。”汪若敏自顾自地说着我听不懂的话，不过可以确定的是，她还是不改以前的文艺。
我想要安慰她，别那么悲观，可是她好像一点都不在意我会说什么，只是急切地想要表达自己要说的，我也就静静地听。
“很多时候我真的好讨厌你，我到“云福”酒楼工作就是为了李耀一，可他却只对你好，为了你拒绝我，我真不知道你有什么好，论漂亮我比不上你么？论性格我不知道比你温柔多少倍，论学习能力我更是名列前茅，可我千辛万苦想要接近的李耀一第一眼看到的却是你，我受不了那种难过你知道么，我也骄傲啊，我也受不了忽视，我根本看不上张铭，我本来只是想玩玩的啊……谁知道……”汪若敏越说越难过，最后竟埋头恸哭起来。
我心一动，没想到她最开始喜欢的竟是李耀一，难怪她会那么做……
那么现在她和张铭是怎么了？决裂了？还是怎么了？
看她这副样子，我轻拍着她的背，以示安慰，让她有什么事就说出来，别憋在心里。
汪若敏感受到我对她的安慰，抬起头抱住我，一边哭一边哽咽地说：
“漓漓，怎么办，我怀孕了，我怀上张铭的孩子了，我想死啊，我真的活不下去了，他们都抛下我，我一个人要怎么去面对，可是我连死都没勇气啊……”汪若敏紧紧地抱住我，抓住我手臂的手将我捏得生疼。
谁说拥抱是世界上最亲密的姿势呢，如果最亲密，那么为什么我只能感受到她的难过，却看不到她悲痛欲绝的表情，如此疏离。
我抚摸着她的头，帮她顺着头发，就像曾经我最无助委屈的时候，周珊给予的安慰那样，我柔声对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