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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你真的喜欢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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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就是封辰和苏钿结婚的日子了，顾悦当然不能继续呆在杨串串的家里，名义上是封辰的妹妹，哥哥的婚礼怎么能少了妹妹撑场呢？
封辰之所以没有过多劝她回来，是因为不希望她出席他和苏钿的婚礼，不希望她看到他和苏钿结为夫妻，因为他可以想象这一场婚礼下来她肯定是要深受伤害的。
顾悦来到封辰的卧房门口，敲了敲门，听到封辰应声后才推门走了进去。
大大的卧房里，随处可见喜庆的红，那是一种充溢着幸福的颜色。
“悦悦……。”封辰从沙发上站起，手里拿着一本圣经书，这个时候他居然还能静得下心来看圣经。新婚前夜，不是应该激动得坐立不定，数着星星盼天明的么？
“怎么还不睡呢？”顾悦走近他，将手中的礼品盒放在他面前含笑道：“这是我送你的结婚礼物，不知道合不合你们的心意。”
“不管合不合，意头却是好的，希望你们能够百年好合。”她一边说一边打开礼品盒子，里面是一对嘴对嘴，倍显幸福甜蜜的水晶娃娃，娃娃基座上刻着封辰和苏钿这两个名字。
她将娃娃捧在手心让封辰看，而封辰只是看了一眼，笑笑：“很漂亮，谢谢你。”
“谢什么呢？这是我的一点心意。”她把娃娃装回盒子里。
封辰注视着她，看着她把娃娃装好，系好，温婉恬静。日光灯下，她的眼睫如扇，扑闪出一道道美丽的暗影。这个理应被爱人捧在手心里小心呵护的女人啊，既然连目光里都渗透着孤单，光是看着她，他就心疼得几欲窒息了。
原以为圣经可以调整心态，可以让他平静地度过今夜和未来，可是，看得再多，也不抵不过她那刺痛人心的身影。只要一天不离她远一点，他是平静不下来了，他想。
“悦悦，结婚后我会离开。”他轻声说。
顾悦讶然，抬头打量着他问：“怎么突然想离开了？不是说以后都在滨城了吗？”
“我想还是美国比较适合我。”这是他在一分钟前所做的决定，离开，只有离开她，否则就像姚素说的，再这么下去大家都没法活了！
“哦。”顾悦点头，既然他都决定了，她也不好再说什么。她指指门口：“你早点睡，养好精神，我也去睡了。”
她转身朝外走，逃离般加快脚步，生怕他看到自己眼中瞬间淌下的泪水。
他又要走了，这一走又会是多少个三年呢？美国真的比这里好吗？她不相信。
“悦悦……。”封辰冲然叫住她，顾悦脚步一停，不敢回头，背对着他。
“你真的喜欢那个男人吗？”封辰上前，抓住她的手臂扳过她的身子，当他看到她眼中盈满的泪水时怔了一怔，静静地注视着她，心如刀绞。
顾悦慌忙用袖子抹去眼中的泪水，强颜欢笑：“还是很喜欢的。”
她的谎言，封辰又怎么看不出来呢？他没有因她的谎言而松懈心情，反而更加心疼了。喉处似被什么东西堵住般难受，难受得连声音都沙哑：“你了解他么？”
顾悦垂下头，说真的，她并不了解，也没有必要去了解了。
“他并不像你表面上看到的那样。”
“什么意思？”顾悦重新抬起头颅望住他。
“具体的我没有办法跟你说清楚，总之你要记得，他是个复杂、危险的男人。”
“是么？”顾悦笑笑，她知道风随一向神秘，一向危险。
“你从来没有认真地，仔细地留意过他么？不管是他的人还是他的行为作风。”
细想一想还真没有，因为她们在一起的时间原本就不多，而就那极少的相处时间里，大部分时间也是在吵闹中并过的。
封辰，你这是在关心我吧？既然都决定和别的女人结婚了，为什么还要管我的去与留呢？仅仅是因为歉疚吗？
“喜欢就是喜欢，无关乎其它。”她给了他这样一句。
眼睫上的泪水还没有全干，为了不再次流下泪来，她吸了吸鼻子说：“就这样吧，晚安。”
“晚安。”
顾悦走了几步，突然回过头来，幽幽地注视着他：“封辰，可以最后再抱我一次么？”
就当是道别的拥抱吧！
她的话音刚落，封辰立马伸出手臂，一把将她抱在怀里。他抱得很紧，紧紧的，仿佛怕她突然会挣脱，然后消失得无影无踪。
两颗挚热的心靠在一起，一如回到当年，当年他抱她的时候，也总是喜欢这样紧紧地抱着她，让彼此靠得更近些。
她感觉自己就快要被他揉入血肉中了，可是她什么都没有说，也没有反抗，就这样静静地靠在他的怀里，闻着他身上熟悉的气息，陶醉极了。
“悦悦，不要恨我……。”
“不，我不恨你，只要你过得幸福就行。”
她苦涩地说：“下辈子不要再见面了，不要再相识了。”
“不要再见了。”他长长地吸了口气，如果结局是这样子的，他宁愿不见。没有相见就没有相爱，没有相爱，就没有这么多的痛苦。
终于，她从他的怀里退了出来，转身迅速地往自己的卧房走去。
这一日，封辰结婚的大喜日子，顾悦早早就被姚素叫醒了。
姚素说，顾悦是封辰唯一的妹妹，按规定是需要和他一起上苏家接新娘子的。
姚素给顾悦定制了一套合身的礼服，高腰及膝裙，粉色毛绒披肩，穿在身上一点都不显肚子，发丝随意地挽在脑后，清新靓丽。
姚素耐心地给她讲述去到苏家后的各项礼仪和形式，她点头答应，一一记在心里。
十一台装饰漂亮的婚车从院子一直摆到门口百米外，主婚车是封辰的卡宴，顾悦在一楼客厅看到封辰。这一天的封辰是主角，许许多多的亲朋好友围着他说吉祥话，而他虽是笑着回应大家，眼底却布满着外人难以察觉的黯淡。
这么好的大日子，他居然还顶着一脸的倦容，是因为昨夜没睡好吗？
姚素冲着大伙喊了一句：“大家准备好了吗？准备好就出发吧，别误掉吉时了。”
“好了好了，走吧。”形式媒婆笑逐颜开地喊了一句，带头出了大门，大伙也都相继往外走，顾悦缓步下楼，一步步地靠近人群中的封辰。
终于，封辰看到了她，眼底的情绪说不清看不明。
顾悦唇角微扬，冲他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她说：“时间不早了，赶紧过去吧。”
顾家一片欢欣，苏家也是一片喜庆，新郎新娘在房间里见面，顾悦和迎亲队伍等在客厅。她看到苏央从楼上下来的时候不自觉地低下头颅，开始浑身不自在起来，按常理来说，她这个时候应该是蹲在牢里的，可却穿着靓丽的礼服在他面前出现了。
苏央嘲弄地一笑，朝她走了过来，在她面前站定道：“悦悦，你不用觉得愧对于我，今天是苏钿和封辰的好日子，我们不要因为别的事情影响心情。”
“我从不认为自己愧对于你，反过来，应该是你有愧于我才对，是你无耻地利用了我。”
关于这一点，顾悦一直都是很气愤的，不过今天是封辰的大日子，她不想因此搅坏了气氛，毕竟事情已经发生了，再继续追究下去也没有什么意义。
“不是说了不提那件事么？”苏央耸耸肩膀一笑，然后突然拉过她的手：“走，我带你去看样东西。”说完，不给她拒绝的机会，拉着她快步往楼上走去。
顾悦原本想拒绝的，可还没有等她把拒绝的话说完，苏央就已经将她拉上二楼了，她只好作罢，跟着他左拐右拐来到他的卧房。
当初还在上学的时候她有跟着封辰到过苏家，到过苏央的卧房，苏央的卧房……正是记忆中的这间，大气而简洁，每一个角落都充满着男性气息的卧房。
苏央指着露台上的一盆万年青说：“你看，我把它养成一簇连一簇了。”
“什么？”顾悦有些蒙。
“你不记得了么？”苏央显得很是失望，道：“这棵万年青是你送给我的。”
“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顾悦凝眉，她有送过万年青给苏央么？不是装的，是真的一丁点印象都没有。
“你当然没印象了，不过我可以提醒你，这是你在路上捡来送给我的，当初你告诉我说等我把这一棵被车轮辗成两截的万年青种活，就嫁给我。”
顾悦恍然大悟，终于想起来了。
没错，她是这么说过，那是四年前的某天下午，她跟着封辰去参加同学生日派对，派对散场后三人一起离开同学家。那个时候苏央很喜欢逗她玩，她像个孩子般跟苏央追打在封辰身前身后，苏央气鼓鼓地说：“顾悦，小心被我追到就要嫁给我。”
“嫁给你可以啊，把这株万年青种活。”顾悦甩手扔给他一棵断成两截的万年青，那是她和苏央一路打闹中使用的工具。不仅花茎那里断成两截，就连叶子也已经熟烂了。
那个时候她和他都不知道万年青的生命力既有那么的顽强，顾悦也没有想到苏央会真把那半截万年青带回家去种，而且还成长得那么好。
“对不起，我不记得了。”顾悦仍是摇头。
“我看你是想不认帐吧？”苏央冲她挑眉。
没错，她就是想不认帐，因为那只是她和封辰爱得最甜蜜时说的一句玩笑话，即便今天封辰娶了别人，她也不可能真因为一句玩笑话嫁给他的。以她这样的身份，不用去想苏央的家人会不会接受，连她自己都无法接受了。
苏央含笑说：“悦悦，其实你可以考虑考虑让我来当你孩子的父亲的，至少在封辰的眼皮底下我不敢欺负你，那样我们两家就是亲上加亲了，怎样？”
“苏央，你这算是在求婚么？”她抬眸打量笑脸盈盈的他。
苏央无所谓地耸耸肩：“你就当我是在求婚好了，戒指我改日再补上。”
顾悦沉默，垂眸注视着那盆绿油油的万年轻，随即轻吸口气：“算了吧，苏央，我们都不再是从前的自己了，像我这样历经苍桑的女人，你还要来做什么呢？”
顾悦，你连拒绝别人都能拒绝得那么巧妙，苏央嘲弄地笑了。
“风随可以拼了命地保护你，就证明你还是值几两碎银的，难道你还爱着他？”
“他走那天跟我说，他不会再回来了，所以……。”顾悦摇头，眉宇间染上一抹伤感，风随，这个匆匆而来又匆匆而走的男人，已成为她生命里的匆匆过客一枚了。
“我不相信他不回来了。”苏央摇头。
明天就是封辰和苏钿结婚的日子了，顾悦当然不能继续呆在杨串串的家里，名义上是封辰的妹妹，哥哥的婚礼怎么能少了妹妹撑场呢？
封辰之所以没有过多劝她回来，是因为不希望她出席他和苏钿的婚礼，不希望她看到他和苏钿结为夫妻，因为他可以想象这一场婚礼下来她肯定是要深受伤害的。
顾悦来到封辰的卧房门口，敲了敲门，听到封辰应声后才推门走了进去。
大大的卧房里，随处可见喜庆的红，那是一种充溢着幸福的颜色。
“悦悦……。”封辰从沙发上站起，手里拿着一本圣经书，这个时候他居然还能静得下心来看圣经。新婚前夜，不是应该激动得坐立不定，数着星星盼天明的么？
“怎么还不睡呢？”顾悦走近他，将手中的礼品盒放在他面前含笑道：“这是我送你的结婚礼物，不知道合不合你们的心意。”
“不管合不合，意头却是好的，希望你们能够百年好合。”她一边说一边打开礼品盒子，里面是一对嘴对嘴，倍显幸福甜蜜的水晶娃娃，娃娃基座上刻着封辰和苏钿这两个名字。
她将娃娃捧在手心让封辰看，而封辰只是看了一眼，笑笑：“很漂亮，谢谢你。”
“谢什么呢？这是我的一点心意。”她把娃娃装回盒子里。
封辰注视着她，看着她把娃娃装好，系好，温婉恬静。日光灯下，她的眼睫如扇，扑闪出一道道美丽的暗影。这个理应被爱人捧在手心里小心呵护的女人啊，既然连目光里都渗透着孤单，光是看着她，他就心疼得几欲窒息了。
原以为圣经可以调整心态，可以让他平静地度过今夜和未来，可是，看得再多，也不抵不过她那刺痛人心的身影。只要一天不离她远一点，他是平静不下来了，他想。
“悦悦，结婚后我会离开。”他轻声说。
顾悦讶然，抬头打量着他问：“怎么突然想离开了？不是说以后都在滨城了吗？”
“我想还是美国比较适合我。”这是他在一分钟前所做的决定，离开，只有离开她，否则就像姚素说的，再这么下去大家都没法活了！
“哦。”顾悦点头，既然他都决定了，她也不好再说什么。她指指门口：“你早点睡，养好精神，我也去睡了。”
她转身朝外走，逃离般加快脚步，生怕他看到自己眼中瞬间淌下的泪水。
他又要走了，这一走又会是多少个三年呢？美国真的比这里好吗？她不相信。
“悦悦……。”封辰冲然叫住她，顾悦脚步一停，不敢回头，背对着他。
“你真的喜欢那个男人吗？”封辰上前，抓住她的手臂扳过她的身子，当他看到她眼中盈满的泪水时怔了一怔，静静地注视着她，心如刀绞。
顾悦慌忙用袖子抹去眼中的泪水，强颜欢笑：“还是很喜欢的。”
她的谎言，封辰又怎么看不出来呢？他没有因她的谎言而松懈心情，反而更加心疼了。喉处似被什么东西堵住般难受，难受得连声音都沙哑：“你了解他么？”
顾悦垂下头，说真的，她并不了解，也没有必要去了解了。
“他并不像你表面上看到的那样。”
“什么意思？”顾悦重新抬起头颅望住他。
“具体的我没有办法跟你说清楚，总之你要记得，他是个复杂、危险的男人。”
“是么？”顾悦笑笑，她知道风随一向神秘，一向危险。
“你从来没有认真地，仔细地留意过他么？不管是他的人还是他的行为作风。”
细想一想还真没有，因为她们在一起的时间原本就不多，而就那极少的相处时间里，大部分时间也是在吵闹中并过的。
封辰，你这是在关心我吧？既然都决定和别的女人结婚了，为什么还要管我的去与留呢？仅仅是因为歉疚吗？
“喜欢就是喜欢，无关乎其它。”她给了他这样一句。
眼睫上的泪水还没有全干，为了不再次流下泪来，她吸了吸鼻子说：“就这样吧，晚安。”
“晚安。”
顾悦走了几步，突然回过头来，幽幽地注视着他：“封辰，可以最后再抱我一次么？”
就当是道别的拥抱吧！
她的话音刚落，封辰立马伸出手臂，一把将她抱在怀里。他抱得很紧，紧紧的，仿佛怕她突然会挣脱，然后消失得无影无踪。
两颗挚热的心靠在一起，一如回到当年，当年他抱她的时候，也总是喜欢这样紧紧地抱着她，让彼此靠得更近些。
她感觉自己就快要被他揉入血肉中了，可是她什么都没有说，也没有反抗，就这样静静地靠在他的怀里，闻着他身上熟悉的气息，陶醉极了。
“悦悦，不要恨我……。”
“不，我不恨你，只要你过得幸福就行。”
她苦涩地说：“下辈子不要再见面了，不要再相识了。”
“不要再见了。”他长长地吸了口气，如果结局是这样子的，他宁愿不见。没有相见就没有相爱，没有相爱，就没有这么多的痛苦。
终于，她从他的怀里退了出来，转身迅速地往自己的卧房走去。
这一日，封辰结婚的大喜日子，顾悦早早就被姚素叫醒了。
姚素说，顾悦是封辰唯一的妹妹，按规定是需要和他一起上苏家接新娘子的。
姚素给顾悦定制了一套合身的礼服，高腰及膝裙，粉色毛绒披肩，穿在身上一点都不显肚子，发丝随意地挽在脑后，清新靓丽。
姚素耐心地给她讲述去到苏家后的各项礼仪和形式，她点头答应，一一记在心里。
十一台装饰漂亮的婚车从院子一直摆到门口百米外，主婚车是封辰的卡宴，顾悦在一楼客厅看到封辰。这一天的封辰是主角，许许多多的亲朋好友围着他说吉祥话，而他虽是笑着回应大家，眼底却布满着外人难以察觉的黯淡。
这么好的大日子，他居然还顶着一脸的倦容，是因为昨夜没睡好吗？
姚素冲着大伙喊了一句：“大家准备好了吗？准备好就出发吧，别误掉吉时了。”
“好了好了，走吧。”形式媒婆笑逐颜开地喊了一句，带头出了大门，大伙也都相继往外走，顾悦缓步下楼，一步步地靠近人群中的封辰。
终于，封辰看到了她，眼底的情绪说不清看不明。
顾悦唇角微扬，冲他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她说：“时间不早了，赶紧过去吧。”
顾家一片欢欣，苏家也是一片喜庆，新郎新娘在房间里见面，顾悦和迎亲队伍等在客厅。她看到苏央从楼上下来的时候不自觉地低下头颅，开始浑身不自在起来，按常理来说，她这个时候应该是蹲在牢里的，可却穿着靓丽的礼服在他面前出现了。
苏央嘲弄地一笑，朝她走了过来，在她面前站定道：“悦悦，你不用觉得愧对于我，今天是苏钿和封辰的好日子，我们不要因为别的事情影响心情。”
“我从不认为自己愧对于你，反过来，应该是你有愧于我才对，是你无耻地利用了我。”
关于这一点，顾悦一直都是很气愤的，不过今天是封辰的大日子，她不想因此搅坏了气氛，毕竟事情已经发生了，再继续追究下去也没有什么意义。
“不是说了不提那件事么？”苏央耸耸肩膀一笑，然后突然拉过她的手：“走，我带你去看样东西。”说完，不给她拒绝的机会，拉着她快步往楼上走去。
顾悦原本想拒绝的，可还没有等她把拒绝的话说完，苏央就已经将她拉上二楼了，她只好作罢，跟着他左拐右拐来到他的卧房。
当初还在上学的时候她有跟着封辰到过苏家，到过苏央的卧房，苏央的卧房……正是记忆中的这间，大气而简洁，每一个角落都充满着男性气息的卧房。
苏央指着露台上的一盆万年青说：“你看，我把它养成一簇连一簇了。”
“什么？”顾悦有些蒙。
“你不记得了么？”苏央显得很是失望，道：“这棵万年青是你送给我的。”
“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顾悦凝眉，她有送过万年青给苏央么？不是装的，是真的一丁点印象都没有。
“你当然没印象了，不过我可以提醒你，这是你在路上捡来送给我的，当初你告诉我说等我把这一棵被车轮辗成两截的万年青种活，就嫁给我。”
顾悦恍然大悟，终于想起来了。
没错，她是这么说过，那是四年前的某天下午，她跟着封辰去参加同学生日派对，派对散场后三人一起离开同学家。那个时候苏央很喜欢逗她玩，她像个孩子般跟苏央追打在封辰身前身后，苏央气鼓鼓地说：“顾悦，小心被我追到就要嫁给我。”
“嫁给你可以啊，把这株万年青种活。”顾悦甩手扔给他一棵断成两截的万年青，那是她和苏央一路打闹中使用的工具。不仅花茎那里断成两截，就连叶子也已经熟烂了。
那个时候她和他都不知道万年青的生命力既有那么的顽强，顾悦也没有想到苏央会真把那半截万年青带回家去种，而且还成长得那么好。
“对不起，我不记得了。”顾悦仍是摇头。
“我看你是想不认帐吧？”苏央冲她挑眉。
没错，她就是想不认帐，因为那只是她和封辰爱得最甜蜜时说的一句玩笑话，即便今天封辰娶了别人，她也不可能真因为一句玩笑话嫁给他的。以她这样的身份，不用去想苏央的家人会不会接受，连她自己都无法接受了。
苏央含笑说：“悦悦，其实你可以考虑考虑让我来当你孩子的父亲的，至少在封辰的眼皮底下我不敢欺负你，那样我们两家就是亲上加亲了，怎样？”
“苏央，你这算是在求婚么？”她抬眸打量笑脸盈盈的他。
苏央无所谓地耸耸肩：“你就当我是在求婚好了，戒指我改日再补上。”
顾悦沉默，垂眸注视着那盆绿油油的万年轻，随即轻吸口气：“算了吧，苏央，我们都不再是从前的自己了，像我这样历经苍桑的女人，你还要来做什么呢？”
顾悦，你连拒绝别人都能拒绝得那么巧妙，苏央嘲弄地笑了。
“风随可以拼了命地保护你，就证明你还是值几两碎银的，难道你还爱着他？”
“他走那天跟我说，他不会再回来了，所以……。”顾悦摇头，眉宇间染上一抹伤感，风随，这个匆匆而来又匆匆而走的男人，已成为她生命里的匆匆过客一枚了。
“我不相信他不回来了。”苏央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