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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 别胡思乱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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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你别急。”二夫人慌忙扶住他差点气晕倒，睨了一眼御思和顾悦所在的方向说：“我就不信他真不想活了。”
御思牵着顾悦走了，没有再理会他们。
玲珑把早餐送到卧房，顾悦手里抓着三文治，咬了一口却食不知味。担忧的目光不时地飘向对面的御思，后者却仿佛丝毫没有感觉到她的目光，胃口极好地吃着眼前的早餐。
御思夹了一块煎蛋放入她眼前的碟子，含笑道：“多吃点，养得胖胖的。”
顾悦低头看了一眼碟子里的单面煎蛋，然后望向他，看着他一口接着一口，迟疑着开口：“御思，刚刚二夫人为什么会说那样的话？”
御思一定懂的，她想。
御思手里和嘴里的动作都未停，腾出一只拍拍她的肩膀：“没什么，别胡思乱想了。”
其实他虽然表面上像无事人一样，心里却并非如此，他当然感觉到了顾悦不时地瞟向自己的目光，当然明白她心里在想什么。只是，他不想让她知道太多，因为不希望她担心。
可顾悦还是问了，而且问得很认真，让他想敷衍都敷衍不了。
“她指的是不是你的病？”她追问。
御思不说话，只是又往她的碟里加了块火腿。
“御思，你还记得当初我带你去给封辰做检查的事情？”
“嗯。”
“那个时候你虽然不肯做CT，但封辰还是在你的血液检查里查出你的病情况很不好。”
御思笑笑：“当时担心CT过后被你们发现我的大脑是好的，是在装傻，所以从CT室跳楼逃走了，差点摔死。”
御思伸手搂住她的肩膀，倾身在她的唇上吻了一记：“小东西，你差一点就把我害死了。”
“我哪知道你会跳楼的嘛。”
“所以我不怪你了。”
“御思，我在跟你谈正事呢，你别扯这些偏的。”顾悦翻翻白眼，他怎么总是把她往边沿上扯，到底想干什么？
御思沉默，口气正经了不少：“悦悦，我知道你一直关心我的病，所以才会带我去做CT的，但是请你放心，我的病已经好多了，你看上回我犯病的时候都没有弄伤你。”
没错，他现在犯病的时候是不伤人了，可这代表着病有所好转么？她表示怀疑。
顾悦知道自己怎么问，都不可能从他的口中问出自己想要的讯息了，只好作罢。
吃完早餐，顾悦在收拾东西的时候问他：“御思，这里真的要卖掉了？”
“怎么？你不想卖？可别告诉我你对这里有感情。”御思笑说。
顾悦环视一眼四周：“感情谈不上，不过这里是我们重新相识的地方，感觉还是蛮有意义的。”
御思想了想，点头：“那就留着，以后你有兴趣就回来住几天。”
“我只是随口说说的。”顾悦将抽屉里面的饰品盒取了出来，准备放入箱子时，动作顿了顿，然后将盒子的小锁扣锁死，将盒子抱到御思面前说：“御思，饰品盒的钥匙不见了，你帮我所锁打开。”
御思接过盒子看了一眼：“回去我慢慢帮你开。”
“不要嘛，人家现在就要拿东西。”
“拿什么这么重要？”
“拿胸针，你看人家身上穿的这套衣服缺个胸针多难看。”
御思拉着她在自己面前转了一圈：“这不是挺好看的么，悦悦，你不是一向都不计较穿着的么？”
“你到底要不要帮我嘛。”
“当然要帮。”
御思接过盒子，开如研究起来。
顾悦趁他不留意，转身往卧房门口走去。
她直接来到二夫人和御老爷所在的卧房，御思不告诉她，那她就直接去问二夫人，就不信问不出来。
她抬起手，正要敲门的时候，听到卧房里面传来争执声，仔细一听原来是御老爷和二夫人在争执。二夫人的声音有很是激动：“早叫你把那个小孽障弄死算了，非要把他留在身边当祸害，现在后悔了吧！”
御老爷唉叹着说：“这个社会真是残酷啊，不是你吃我就是我吞你，连父子都不例外。”
“你说现在怎么办吧，我们两个死了也就算了，寒儿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御思抱着一死的心态，根本拿他没办法。”御老爷继续唉声叹气：“难道他就真的一点都不怕死么？难道每次犯病的时候他就一点都不痛苦么？”
“他当然痛苦，只是不想求我罢了。”二夫人冷笑：“不过我不着急，我就不信到快死的那一天，他还能那么嘴硬。”
“是啊，他一定会投降的，总有一天会认输的。”御老爷似是在自我安慰。
顾悦听到御老爷的脚步声正在往门的这边走来，她没有躲避，仍旧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一直到门开，御老爷出现在她面前都没有挪动脚步。
御老爷显然没有料到她会在这里，被她吓了一跳。
他的目光在打量着她，从疑惑到气愤，然后冷冷地问她：“你来做什么？看笑话？”
“爸……。”
“不需要叫我爸。”御老爷冷笑一声：“亏我当初还求你帮我保住秦氏，保住这个家，没想到你和御思是一伙的。现在你满意了吧，看到御家散了你满意了吧？”
“她当然满意了，毕竟御家女主人的位子已经轮到她了嘛。”二夫人在屋里嘲讽地笑。
顾悦轻吸口气，语气平静道：“爸妈，御思会做这一切都是被你们逼的，你们不自我检讨一下，反而怪起御思心狠，你们觉得这样不要笑么？”
“我是瞒着御思到这里来的，到这里不是为了看笑话，也不是为了安慰你们，我只是想向你们了解一下御思的病，希望你们可以告诉我。”
御老爷和二夫人都沉默了，谁也没有开口说话。
顾悦挑着眉问他们：“为什么不说？都这个时候了还有什么不敢说的？”
“没什么不敢说的。”二夫人冷笑：“我告诉你吧，御思是病是被许多种药长期混合培养出来的。”
顾悦心头一紧，本能地问道：“什么药？”
“不过御思都不想活了，你还问是什么药还有什么意义？”二夫人冷冷的。
“他不想活，可我还想让他继续活着。”
“那就拿出诚意来。”
“你想怎样？”
二夫人一笑：“叫御思把抢走的东西都还回来。”
“不可能。”顾悦想也不想地摇头：“御思不会同意的。”
“那就让他去死吧！”
“不要！”顾悦冲进去，在二夫人面前跪下：“妈，你告诉我，我可以替你向御思求情，我可以求他放过大哥，放过你和爸。我也可以求他把这座宅子留下来给你们继续住着，可秦氏是御思的，他不可能让给你们。”
“秦氏这二十多年都是你爸在打理，怎么能说是他的？”
“可爸是从秦家的手里抢走的呀。”
“那又怎样？他想活就必须把一切还回来。”
“妈……。”
顾悦情急不已，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御思的病既然是被人陷害出来的，而且这个人就是二夫人。难道真的只有二夫人才能救他了吗？可是御思又怎么可能会受她的威胁？
“悦悦，别求她。”门口突然传来御思平淡的声音。
顾悦回过头去，看到御思缓缓也走进来，走到她的跟前将她从地上拉起。对她说：“悦悦，你不要相信她，她虽然知道是用很多种药，用哪种药让我犯病的，但并不代表着她能救我。”
“什么意思？”顾悦怔怔地望着他，心里涌上一片失望。
连二夫人这个罪魁祸首都不能救他，那还有谁可以救？
“知道了药方也不能治好我的病，所以，你不要受她威胁。”御思转向二夫人：“十五年前我第一次犯病的时候，我就已经猜到是你们这帮畜生搞的鬼了，你们一直以为自己掩藏得很好么？”
“可你现在还是病了，这就够了。”二夫人起身，走到落地窗前晃了一圈绕回御思的跟前：“告诉你，这种病是由一百多种药混合导至的，拿到这一百多种药方子，你还有十成活下去的机会，拿不到，你就连十成活的机会都没有了，你好好想清楚吧！”
“那我就放弃这十成机会。”
“御思！”顾悦慌忙用手扯了扯御思的衣角。
他怎么可以这么随便就把活着的机会放弃了，怎么可以？
哪怕是只有十成的机会，那也不能放弃啊！她不要他放弃，不想他放弃！
可是御思却一脸的坚决，完全没有转变的余地。
“总有一天，你会想知道药方的。”二夫人嘲弄地一笑。
“那咱们就等着瞧好了。”御思拉过顾悦的手转身要走，顾悦却迟疑着不肯走，显然这一走，御思就真的死定了。
御思的力气比她大，强行将她拉出御老爷的卧房。
回到卧房，顾悦坐在沙发上生闷气。
御思幽幽地叹了口气，走到她身边坐下，苦笑着开口：“傻瓜，知道药方也未必能拿到那百分之十的机会。”
“那就比什么都不知道，像个无头苍蝇一样好。”
御思沉默。
顾悦睨着他，满脸的委屈：“御思，你知不知道你这么做很不负责任？你还让我出了年就再怀一个宝宝，难道你忍心让宝宝一出生就没有爸爸吗？难道你想让我独自抚养孩子长大吗？”
这些御思都有想过，也有纠结过到底要不要再怀一个孩子。后来他想通了，他要一个孩子，他要她，即便一辈子很短。
这是这一辈子以来他做得最自私的一次决定，他知道，他当然知道。
可是，他就是想。
想在这短暂的一生中娶自己心爱的女人为妻，想跟心爱的女人生一个孩子，想有个孩子来接管他好不容易才夺回来的江山。
“对不起。”御思抓着她的手，目光沉静：“我会尽力活。”
他都这样说了，她还能说什么？
顾悦闭上眼，如果她还不值得他放弃一切，不值得他留恋的话，那玉银呢？玉银是不是可以留住他？
她当然知道这抢回这一切不容易，也知道他这些年过得不容易，可是如果他就这么死去的话，得到这一切又有什么意义？
二夫人的药方未必能帮到他，可是只要有一线希望，他就不应该放过的，他不能那么没有求生欲啊。
她起身从饮水机里装了热杯水，回到他身边坐下，静静地看着水波在杯内荡漾，她并不渴，拿着它也只是希望自己的手心可以温暖些，自己的视线有地方停放。
“如果，何玉银还活着，你会为她好好珍惜任何一丝活下去的机会么？”她抓紧杯子，印在玻璃杯上的指尖泛白。
御思侧脸望她，目光中尽是恼火，然后一把扯下她手中的杯子。热水荡漾出杯沿撒在他手背上，而他只是眉头微皱。或许，他是因为生气，已经无法顾及到手背上的疼。
“顾悦！你要我说多少遍！不准再提‘何玉银’这个名字，不要总是再拿她来衡量我对你的感情。为什么你总是喜欢拿一个死去的人来为难彼此？你觉得这样很有趣吗？”
顾悦的泪，一滴接着一滴，晕开在毛地毯上。
“老爷，你别急。”二夫人慌忙扶住他差点气晕倒，睨了一眼御思和顾悦所在的方向说：“我就不信他真不想活了。”
御思牵着顾悦走了，没有再理会他们。
玲珑把早餐送到卧房，顾悦手里抓着三文治，咬了一口却食不知味。担忧的目光不时地飘向对面的御思，后者却仿佛丝毫没有感觉到她的目光，胃口极好地吃着眼前的早餐。
御思夹了一块煎蛋放入她眼前的碟子，含笑道：“多吃点，养得胖胖的。”
顾悦低头看了一眼碟子里的单面煎蛋，然后望向他，看着他一口接着一口，迟疑着开口：“御思，刚刚二夫人为什么会说那样的话？”
御思一定懂的，她想。
御思手里和嘴里的动作都未停，腾出一只拍拍她的肩膀：“没什么，别胡思乱想了。”
其实他虽然表面上像无事人一样，心里却并非如此，他当然感觉到了顾悦不时地瞟向自己的目光，当然明白她心里在想什么。只是，他不想让她知道太多，因为不希望她担心。
可顾悦还是问了，而且问得很认真，让他想敷衍都敷衍不了。
“她指的是不是你的病？”她追问。
御思不说话，只是又往她的碟里加了块火腿。
“御思，你还记得当初我带你去给封辰做检查的事情？”
“嗯。”
“那个时候你虽然不肯做CT，但封辰还是在你的血液检查里查出你的病情况很不好。”
御思笑笑：“当时担心CT过后被你们发现我的大脑是好的，是在装傻，所以从CT室跳楼逃走了，差点摔死。”
御思伸手搂住她的肩膀，倾身在她的唇上吻了一记：“小东西，你差一点就把我害死了。”
“我哪知道你会跳楼的嘛。”
“所以我不怪你了。”
“御思，我在跟你谈正事呢，你别扯这些偏的。”顾悦翻翻白眼，他怎么总是把她往边沿上扯，到底想干什么？
御思沉默，口气正经了不少：“悦悦，我知道你一直关心我的病，所以才会带我去做CT的，但是请你放心，我的病已经好多了，你看上回我犯病的时候都没有弄伤你。”
没错，他现在犯病的时候是不伤人了，可这代表着病有所好转么？她表示怀疑。
顾悦知道自己怎么问，都不可能从他的口中问出自己想要的讯息了，只好作罢。
吃完早餐，顾悦在收拾东西的时候问他：“御思，这里真的要卖掉了？”
“怎么？你不想卖？可别告诉我你对这里有感情。”御思笑说。
顾悦环视一眼四周：“感情谈不上，不过这里是我们重新相识的地方，感觉还是蛮有意义的。”
御思想了想，点头：“那就留着，以后你有兴趣就回来住几天。”
“我只是随口说说的。”顾悦将抽屉里面的饰品盒取了出来，准备放入箱子时，动作顿了顿，然后将盒子的小锁扣锁死，将盒子抱到御思面前说：“御思，饰品盒的钥匙不见了，你帮我所锁打开。”
御思接过盒子看了一眼：“回去我慢慢帮你开。”
“不要嘛，人家现在就要拿东西。”
“拿什么这么重要？”
“拿胸针，你看人家身上穿的这套衣服缺个胸针多难看。”
御思拉着她在自己面前转了一圈：“这不是挺好看的么，悦悦，你不是一向都不计较穿着的么？”
“你到底要不要帮我嘛。”
“当然要帮。”
御思接过盒子，开如研究起来。
顾悦趁他不留意，转身往卧房门口走去。
她直接来到二夫人和御老爷所在的卧房，御思不告诉她，那她就直接去问二夫人，就不信问不出来。
她抬起手，正要敲门的时候，听到卧房里面传来争执声，仔细一听原来是御老爷和二夫人在争执。二夫人的声音有很是激动：“早叫你把那个小孽障弄死算了，非要把他留在身边当祸害，现在后悔了吧！”
御老爷唉叹着说：“这个社会真是残酷啊，不是你吃我就是我吞你，连父子都不例外。”
“你说现在怎么办吧，我们两个死了也就算了，寒儿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御思抱着一死的心态，根本拿他没办法。”御老爷继续唉声叹气：“难道他就真的一点都不怕死么？难道每次犯病的时候他就一点都不痛苦么？”
“他当然痛苦，只是不想求我罢了。”二夫人冷笑：“不过我不着急，我就不信到快死的那一天，他还能那么嘴硬。”
“是啊，他一定会投降的，总有一天会认输的。”御老爷似是在自我安慰。
顾悦听到御老爷的脚步声正在往门的这边走来，她没有躲避，仍旧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一直到门开，御老爷出现在她面前都没有挪动脚步。
御老爷显然没有料到她会在这里，被她吓了一跳。
他的目光在打量着她，从疑惑到气愤，然后冷冷地问她：“你来做什么？看笑话？”
“爸……。”
“不需要叫我爸。”御老爷冷笑一声：“亏我当初还求你帮我保住秦氏，保住这个家，没想到你和御思是一伙的。现在你满意了吧，看到御家散了你满意了吧？”
“她当然满意了，毕竟御家女主人的位子已经轮到她了嘛。”二夫人在屋里嘲讽地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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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瞒着御思到这里来的，到这里不是为了看笑话，也不是为了安慰你们，我只是想向你们了解一下御思的病，希望你们可以告诉我。”
御老爷和二夫人都沉默了，谁也没有开口说话。
顾悦挑着眉问他们：“为什么不说？都这个时候了还有什么不敢说的？”
“没什么不敢说的。”二夫人冷笑：“我告诉你吧，御思是病是被许多种药长期混合培养出来的。”
顾悦心头一紧，本能地问道：“什么药？”
“不过御思都不想活了，你还问是什么药还有什么意义？”二夫人冷冷的。
“他不想活，可我还想让他继续活着。”
“那就拿出诚意来。”
“你想怎样？”
二夫人一笑：“叫御思把抢走的东西都还回来。”
“不可能。”顾悦想也不想地摇头：“御思不会同意的。”
“那就让他去死吧！”
“不要！”顾悦冲进去，在二夫人面前跪下：“妈，你告诉我，我可以替你向御思求情，我可以求他放过大哥，放过你和爸。我也可以求他把这座宅子留下来给你们继续住着，可秦氏是御思的，他不可能让给你们。”
“秦氏这二十多年都是你爸在打理，怎么能说是他的？”
“可爸是从秦家的手里抢走的呀。”
“那又怎样？他想活就必须把一切还回来。”
“妈……。”
顾悦情急不已，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御思的病既然是被人陷害出来的，而且这个人就是二夫人。难道真的只有二夫人才能救他了吗？可是御思又怎么可能会受她的威胁？
“悦悦，别求她。”门口突然传来御思平淡的声音。
顾悦回过头去，看到御思缓缓也走进来，走到她的跟前将她从地上拉起。对她说：“悦悦，你不要相信她，她虽然知道是用很多种药，用哪种药让我犯病的，但并不代表着她能救我。”
“什么意思？”顾悦怔怔地望着他，心里涌上一片失望。
连二夫人这个罪魁祸首都不能救他，那还有谁可以救？
“知道了药方也不能治好我的病，所以，你不要受她威胁。”御思转向二夫人：“十五年前我第一次犯病的时候，我就已经猜到是你们这帮畜生搞的鬼了，你们一直以为自己掩藏得很好么？”
“可你现在还是病了，这就够了。”二夫人起身，走到落地窗前晃了一圈绕回御思的跟前：“告诉你，这种病是由一百多种药混合导至的，拿到这一百多种药方子，你还有十成活下去的机会，拿不到，你就连十成活的机会都没有了，你好好想清楚吧！”
“那我就放弃这十成机会。”
“御思！”顾悦慌忙用手扯了扯御思的衣角。
他怎么可以这么随便就把活着的机会放弃了，怎么可以？
哪怕是只有十成的机会，那也不能放弃啊！她不要他放弃，不想他放弃！
可是御思却一脸的坚决，完全没有转变的余地。
“总有一天，你会想知道药方的。”二夫人嘲弄地一笑。
“那咱们就等着瞧好了。”御思拉过顾悦的手转身要走，顾悦却迟疑着不肯走，显然这一走，御思就真的死定了。
御思的力气比她大，强行将她拉出御老爷的卧房。
回到卧房，顾悦坐在沙发上生闷气。
御思幽幽地叹了口气，走到她身边坐下，苦笑着开口：“傻瓜，知道药方也未必能拿到那百分之十的机会。”
“那就比什么都不知道，像个无头苍蝇一样好。”
御思沉默。
顾悦睨着他，满脸的委屈：“御思，你知不知道你这么做很不负责任？你还让我出了年就再怀一个宝宝，难道你忍心让宝宝一出生就没有爸爸吗？难道你想让我独自抚养孩子长大吗？”
这些御思都有想过，也有纠结过到底要不要再怀一个孩子。后来他想通了，他要一个孩子，他要她，即便一辈子很短。
这是这一辈子以来他做得最自私的一次决定，他知道，他当然知道。
可是，他就是想。
想在这短暂的一生中娶自己心爱的女人为妻，想跟心爱的女人生一个孩子，想有个孩子来接管他好不容易才夺回来的江山。
“对不起。”御思抓着她的手，目光沉静：“我会尽力活。”
他都这样说了，她还能说什么？
顾悦闭上眼，如果她还不值得他放弃一切，不值得他留恋的话，那玉银呢？玉银是不是可以留住他？
她当然知道这抢回这一切不容易，也知道他这些年过得不容易，可是如果他就这么死去的话，得到这一切又有什么意义？
二夫人的药方未必能帮到他，可是只要有一线希望，他就不应该放过的，他不能那么没有求生欲啊。
她起身从饮水机里装了热杯水，回到他身边坐下，静静地看着水波在杯内荡漾，她并不渴，拿着它也只是希望自己的手心可以温暖些，自己的视线有地方停放。
“如果，何玉银还活着，你会为她好好珍惜任何一丝活下去的机会么？”她抓紧杯子，印在玻璃杯上的指尖泛白。
御思侧脸望她，目光中尽是恼火，然后一把扯下她手中的杯子。热水荡漾出杯沿撒在他手背上，而他只是眉头微皱。或许，他是因为生气，已经无法顾及到手背上的疼。
“顾悦！你要我说多少遍！不准再提‘何玉银’这个名字，不要总是再拿她来衡量我对你的感情。为什么你总是喜欢拿一个死去的人来为难彼此？你觉得这样很有趣吗？”
顾悦的泪，一滴接着一滴，晕开在毛地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