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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章 迈出第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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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欢迎。”顾悦口是心非。
玉银如今对她来说就是一枚定时炸弹，她避都避不及了，怎么可能欢迎？
她不知道玉银这次来是什么目的，难道真的只是无聊过来走动走动的？她很想相信，心里的不安却一点一点地泛滥开来。
“怎么？你们还买了菜回来？”凌纤荷看到御思从车尾箱里取出的食材，讶然地问。
御思笑笑，看了一眼顾悦说：“悦悦说想自己做一顿清淡的晚餐。”
“噢，也好，多锻炼锻练。”
“对了，妈，你们怎么没有进屋去坐？”御思催促着：“赶紧进屋吧，外面天冷。”
大伙一起往屋里走去，凌纤荷含笑说：“我们也才刚到，刚下车就听到你们的车声回来了，很巧呢。”
大家入了屋，玲珑迎上来招呼凌纤荷跟玉银落座，然后走去泡荷。凌纤荷在顾悦的扶持下在沙发上坐下，玉银却并没有落座，而是打量着屋子的四周。
屋子和上回来的时候有那么一些不同，正是顾悦所希望的，在屋子的每一个角落都挂了她和御思的合照。
御思纵容着她，甚至帮她一起把相片一张张地挂上去，合照无处不在，牵手的，拥抱的，亲吻的，每一张都渗透出浓浓的甜蜜。
玉银感觉自己的眼中生起一簇旺盛的火苗，烧得她视线模糊……。
凌纤荷顺着她的视线望去，也在打量着那一张张的相片，然后微笑赞道：“相片拍得真好看，什么时候拍的？”
“前几天拍的。”御思端了杯花茶放在她跟前。
玉银唇角一翘，露出一抹嘲弄的微笑。
顾悦在厨房里面做饭的时候，玉银走进去，站在她身后笑眯眯道：“动作真快。”
“什么？”顾悦扭头看她，一时间不知道她这句话指的是什么。
玉银指了指客厅外头：“相片啊。”
原来她说的是相片，顾悦重新扭回头去继续手里的活儿，一边含笑说：“我也没想到会这么快，那天看到你和御思的合照，才惊觉我和御思还从来没有合照过。回家后跟他一提，没想到他第二天就约摄影师上门了。”
“你说这话想证明什么？证明他爱你？”
顾悦微怔，看着她脸上慢慢淡去的笑容，良久才淡淡一笑：“我想……御思对我的爱，并不需要任何东西去证明。”
玉银也笑，睨了一眼锅里正在烧的菜：“肉都糊了。”
顾悦回神，这才发现锅里的红烧肉果然糊了，她慌忙关火，添水，可惜一切都已太晚。
“说到做菜的功夫，你还真不如我。”玉银嘲弄地笑，她表面上笑着，心底却是无限悲凉，她除了做菜比顾悦好，还有什么比得过顾悦的？什么都比不过！
“慢慢学，总会好起来的。”顾悦笑笑，将锅里煮坏掉的东西倒入垃圾桶内重新来过。
“就你这样的水评，怎能照顾好御思？”玉银压低声音，淡然地开口道：“我想御思的病肯定已经很严重了吧？他还有多少时日给你这样糟蹋？连一顿饭都做不好，别的生活大小事还能做好么？”
“玉银，你这是在质问我么？”顾悦扔下手里的活儿，睨着她：“既然御思选择了我就一定有他的道理，他觉得幸福不就得了？如果他觉得我做的菜不好，什么样的厨子请不回来？我做的是心意，心意是靠感觉不是靠吃的，你懂不懂？”
“你为什么就是不肯承认自己照顾不好他？”
“因为我没看到御思有哪一点过得不好。”
“你给他做红烧鸡肉？”玉银指着被她倒入垃圾桶内的鸡块：“御思现在需要的是清淡饮食，清淡能使他发病的时候不那么痛苦你知道么？你不知道吧？”
顾悦怔住，她还真不知道。
玉银迟疑了一阵，盯住他说：“把他还给我，在余下的这段日子里让我来照顾他，求你了。”
玉银会提出这要求，是这些天顾悦一直预料中的事情，只是没想到提得那么快，那么早。
把御思还给她？何谈这个‘还’字？御思不是她抢来的，也不是她骗来的，而是从一开始……她们就在一起了。
其实玉银还算客气了，既然跟她说了‘求’这个字，只是她仍然无法答应。
她淡淡地笑：“玉银，你不觉得你这么说很可笑么？御思又不是物品，怎么可以还来还去？御思有自己的感情，有自己的选择，有自己想要的生活。如果他觉得跟我生活在一起不幸福，不快乐，不用任何人作主，他自然会离开。”
玉银气结：“他说了，如果没有你，他会和我一直到老。”
“可是现在有我。”
玉银注视着她，摇头：“顾悦，我不想伤害你，毕竟是你将我从地下室救出来的，可是御思，我不能失去。”
她这句话是什么意思？顾悦心里顿时升起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觉。她终究还是摊牌了，这是顾悦这些日子来最怕的事情。
“不管利用什么手段，哪怕玉石惧焚，我也一定要御思回到我的身边。”玉银重申了一遍，坚定而又残忍。
两人就这样面对着，注凝视着，谁也不让谁。
“晴儿，玉银，你们两个饭做得怎么样了？”凌纤荷的声音由远而近，然后是她的身影走入厨房。
见两人都站着，愣了一下后，打量着二人疑惑道：“你们两个在干嘛呢？”
玉银婉尔一笑，摇头：“没什么，我在教晴儿做红烧鸡块。”
凌纤荷将信将疑，转而又望向顾悦，玉银瞪向顾悦，那目光带着几分警告的意味。顾悦如是也笑了：“是啊，我把鸡肉烧糊了。”
“还是让我来吧。”凌纤荷呵呵笑道，拿过门后的围裙要穿，但被玉银制止。玉银含笑道：“妈，太晚了，还是大家伙一起出去吃吧。”
凌纤荷想了想，将围裙挂了回去：“也好，御思肯定也饿了。”
顾悦自然不敢拒绝玉银的提议，她让凌纤荷跟玉银先出去，自己留在厨房里面收拾残局。看着垃圾桶内被自己烧坏了的鸡块，她的心里不自觉地涌起一抹哀凉。
她不过是想好好为御思做一顿饭，玉银都不允许么？
第二天，顾悦就去亚恩医院找程主任了解御思的病情和护理常识，当程主任告诉她御思的饮食最好以清淡为主时，她突然有些难过。一直以来，她那么迫切地想要治好御思的病，偏偏忽略了这重要的一点。
她猛然惊觉，其实御思是极少吃油腻的食物的，就连他自己都知道注意饮食了，偏偏她这位对他来说最亲近的人，却从未留意。
走出医院，顾悦独自一人行走在马路边，心里有些难受，想立刻见到御思。她知道御思今天有客户要见，今早出门的时候他已经跟她说过了，但她还是拿出手机拨通了御思的号码。
电话响了无数声后，传来御思的声音：“悦悦，怎么了？”
就连御思都知道，在他忙的时候，没有什么大事顾悦是不会随便打电话给他的。
怎么了？是呵，究竟怎么了？为什么要打这个电话？向他忏悔自己不够体贴他，不够关心他吗？这么做有意义吗？
她轻吸口气，说：“没什么，就是想你了。”
电话那头的御思明显一愣，随即微笑：“亲爱的，我在陪客户吃饭。”
顾悦当然知道他在陪客户吃饭，因为可以听到旁边似有若无男人的吆喝声。她依依不舍地说：“那你忙吧，少喝点，早点回家。”
“你在哪呢？”
“在回家的路上。”
“一个人？”
“是的。”
“要注意安全。”
挂上电话，顾悦继续往前走，走了没几步电话突然响了，当她看到上面那串犹如噩梦般的号码时，心脏猛地一紧，既有将电话甩掉的冲动。
没错，这个号码，这个号码的主人，如今对她来说就是噩梦，是她避之不及的噩梦！
顾悦迟疑着接通电话，她还没有开口说话，玉银就先开口了：“悦悦，左边绿缘西餐厅，看过来。”
顾悦怔了一怔，扭头望向道路的左侧，果然看到有一间绿缘西餐厅。而餐厅二楼的玻璃穿内，是玉银正在向她招手。
“我没空。”顾悦收回视线，同时打算挂上电话，手里的动作却被玉银接下来的话制止：“你不想见我，难道也不想见见苏央么？”
苏央？顾悦再次怔住，再次将目光投向西餐厅的二楼，看到玉银指了指另一个方向：“在洗手间呢。”
顾悦的心里隐隐间升起一丝不安，她收了线快步往西餐厅二楼走去，走到玉银跟前冷冷地瞪着她：“你到底想怎样？”
玉银手里捏着小勺，慢条斯理地搅拌着杯里的咖啡，语气也是慢条斯理的：“不怎样，只是今天出门特别巧遇上了苏央这号人物，他对我的长相也是又惊又疑，一肚子的挖掘精神等待释放中。”
巧遇？见鬼的巧遇！顾悦才不相信她和苏央走到一起是因为巧遇！
刚好，苏央在这个时候从洗手间里走出来，看到顾悦时一脸的惊讶，随即开始打量顾悦和玉银，笑眯眯道：“你们……是从小失散的亲姐妹？”
玉银看了顾悦一眼，笑了：“当然不是，我们只是朋友，至于为何长得那么像……我只能说是奇迹吧。”
“也是，明星都有撞脸的，更何况是普通人。”苏央在玉银对面坐下，顺手将顾悦拖到身侧坐下，然后问玉银：“是你把悦悦约出来的？”
“不，刚刚看到她路过，就把她叫上来了。”玉银招来侍者，为顾悦点了杯咖啡。然后回身望着顾悦笑吟吟地说：“刚刚跟苏央聊起过去，苏央说他追过你，到是没有追到是吧？”
顾悦笑笑，点了一下头。
她不能乱说话，不能随便入玉银的计，心里乱蓬蓬的，只想快点知道玉银的此番目的。
“怪不得苏央第一眼看到我的时候，就说会娶我。”
苏央不自在地笑笑，有些不好意思。
玉银端起咖啡杯子喝了一口，转移话题：“对了，听你母亲说你最近在忙一件大案，关于风随暗杀朱总的，现在进展如何？”
顾悦第三次怔忡，目光不由自主地转向苏央，刚好和苏央转过来的目光接触。玉银终于展露她的此番目的了，终于迈出她残忍的第一步了。
“当然欢迎。”顾悦口是心非。
玉银如今对她来说就是一枚定时炸弹，她避都避不及了，怎么可能欢迎？
她不知道玉银这次来是什么目的，难道真的只是无聊过来走动走动的？她很想相信，心里的不安却一点一点地泛滥开来。
“怎么？你们还买了菜回来？”凌纤荷看到御思从车尾箱里取出的食材，讶然地问。
御思笑笑，看了一眼顾悦说：“悦悦说想自己做一顿清淡的晚餐。”
“噢，也好，多锻炼锻练。”
“对了，妈，你们怎么没有进屋去坐？”御思催促着：“赶紧进屋吧，外面天冷。”
大伙一起往屋里走去，凌纤荷含笑说：“我们也才刚到，刚下车就听到你们的车声回来了，很巧呢。”
大家入了屋，玲珑迎上来招呼凌纤荷跟玉银落座，然后走去泡荷。凌纤荷在顾悦的扶持下在沙发上坐下，玉银却并没有落座，而是打量着屋子的四周。
屋子和上回来的时候有那么一些不同，正是顾悦所希望的，在屋子的每一个角落都挂了她和御思的合照。
御思纵容着她，甚至帮她一起把相片一张张地挂上去，合照无处不在，牵手的，拥抱的，亲吻的，每一张都渗透出浓浓的甜蜜。
玉银感觉自己的眼中生起一簇旺盛的火苗，烧得她视线模糊……。
凌纤荷顺着她的视线望去，也在打量着那一张张的相片，然后微笑赞道：“相片拍得真好看，什么时候拍的？”
“前几天拍的。”御思端了杯花茶放在她跟前。
玉银唇角一翘，露出一抹嘲弄的微笑。
顾悦在厨房里面做饭的时候，玉银走进去，站在她身后笑眯眯道：“动作真快。”
“什么？”顾悦扭头看她，一时间不知道她这句话指的是什么。
玉银指了指客厅外头：“相片啊。”
原来她说的是相片，顾悦重新扭回头去继续手里的活儿，一边含笑说：“我也没想到会这么快，那天看到你和御思的合照，才惊觉我和御思还从来没有合照过。回家后跟他一提，没想到他第二天就约摄影师上门了。”
“你说这话想证明什么？证明他爱你？”
顾悦微怔，看着她脸上慢慢淡去的笑容，良久才淡淡一笑：“我想……御思对我的爱，并不需要任何东西去证明。”
玉银也笑，睨了一眼锅里正在烧的菜：“肉都糊了。”
顾悦回神，这才发现锅里的红烧肉果然糊了，她慌忙关火，添水，可惜一切都已太晚。
“说到做菜的功夫，你还真不如我。”玉银嘲弄地笑，她表面上笑着，心底却是无限悲凉，她除了做菜比顾悦好，还有什么比得过顾悦的？什么都比不过！
“慢慢学，总会好起来的。”顾悦笑笑，将锅里煮坏掉的东西倒入垃圾桶内重新来过。
“就你这样的水评，怎能照顾好御思？”玉银压低声音，淡然地开口道：“我想御思的病肯定已经很严重了吧？他还有多少时日给你这样糟蹋？连一顿饭都做不好，别的生活大小事还能做好么？”
“玉银，你这是在质问我么？”顾悦扔下手里的活儿，睨着她：“既然御思选择了我就一定有他的道理，他觉得幸福不就得了？如果他觉得我做的菜不好，什么样的厨子请不回来？我做的是心意，心意是靠感觉不是靠吃的，你懂不懂？”
“你为什么就是不肯承认自己照顾不好他？”
“因为我没看到御思有哪一点过得不好。”
“你给他做红烧鸡肉？”玉银指着被她倒入垃圾桶内的鸡块：“御思现在需要的是清淡饮食，清淡能使他发病的时候不那么痛苦你知道么？你不知道吧？”
顾悦怔住，她还真不知道。
玉银迟疑了一阵，盯住他说：“把他还给我，在余下的这段日子里让我来照顾他，求你了。”
玉银会提出这要求，是这些天顾悦一直预料中的事情，只是没想到提得那么快，那么早。
把御思还给她？何谈这个‘还’字？御思不是她抢来的，也不是她骗来的，而是从一开始……她们就在一起了。
其实玉银还算客气了，既然跟她说了‘求’这个字，只是她仍然无法答应。
她淡淡地笑：“玉银，你不觉得你这么说很可笑么？御思又不是物品，怎么可以还来还去？御思有自己的感情，有自己的选择，有自己想要的生活。如果他觉得跟我生活在一起不幸福，不快乐，不用任何人作主，他自然会离开。”
玉银气结：“他说了，如果没有你，他会和我一直到老。”
“可是现在有我。”
玉银注视着她，摇头：“顾悦，我不想伤害你，毕竟是你将我从地下室救出来的，可是御思，我不能失去。”
她这句话是什么意思？顾悦心里顿时升起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觉。她终究还是摊牌了，这是顾悦这些日子来最怕的事情。
“不管利用什么手段，哪怕玉石惧焚，我也一定要御思回到我的身边。”玉银重申了一遍，坚定而又残忍。
两人就这样面对着，注凝视着，谁也不让谁。
“晴儿，玉银，你们两个饭做得怎么样了？”凌纤荷的声音由远而近，然后是她的身影走入厨房。
见两人都站着，愣了一下后，打量着二人疑惑道：“你们两个在干嘛呢？”
玉银婉尔一笑，摇头：“没什么，我在教晴儿做红烧鸡块。”
凌纤荷将信将疑，转而又望向顾悦，玉银瞪向顾悦，那目光带着几分警告的意味。顾悦如是也笑了：“是啊，我把鸡肉烧糊了。”
“还是让我来吧。”凌纤荷呵呵笑道，拿过门后的围裙要穿，但被玉银制止。玉银含笑道：“妈，太晚了，还是大家伙一起出去吃吧。”
凌纤荷想了想，将围裙挂了回去：“也好，御思肯定也饿了。”
顾悦自然不敢拒绝玉银的提议，她让凌纤荷跟玉银先出去，自己留在厨房里面收拾残局。看着垃圾桶内被自己烧坏了的鸡块，她的心里不自觉地涌起一抹哀凉。
她不过是想好好为御思做一顿饭，玉银都不允许么？
第二天，顾悦就去亚恩医院找程主任了解御思的病情和护理常识，当程主任告诉她御思的饮食最好以清淡为主时，她突然有些难过。一直以来，她那么迫切地想要治好御思的病，偏偏忽略了这重要的一点。
她猛然惊觉，其实御思是极少吃油腻的食物的，就连他自己都知道注意饮食了，偏偏她这位对他来说最亲近的人，却从未留意。
走出医院，顾悦独自一人行走在马路边，心里有些难受，想立刻见到御思。她知道御思今天有客户要见，今早出门的时候他已经跟她说过了，但她还是拿出手机拨通了御思的号码。
电话响了无数声后，传来御思的声音：“悦悦，怎么了？”
就连御思都知道，在他忙的时候，没有什么大事顾悦是不会随便打电话给他的。
怎么了？是呵，究竟怎么了？为什么要打这个电话？向他忏悔自己不够体贴他，不够关心他吗？这么做有意义吗？
她轻吸口气，说：“没什么，就是想你了。”
电话那头的御思明显一愣，随即微笑：“亲爱的，我在陪客户吃饭。”
顾悦当然知道他在陪客户吃饭，因为可以听到旁边似有若无男人的吆喝声。她依依不舍地说：“那你忙吧，少喝点，早点回家。”
“你在哪呢？”
“在回家的路上。”
“一个人？”
“是的。”
“要注意安全。”
挂上电话，顾悦继续往前走，走了没几步电话突然响了，当她看到上面那串犹如噩梦般的号码时，心脏猛地一紧，既有将电话甩掉的冲动。
没错，这个号码，这个号码的主人，如今对她来说就是噩梦，是她避之不及的噩梦！
顾悦迟疑着接通电话，她还没有开口说话，玉银就先开口了：“悦悦，左边绿缘西餐厅，看过来。”
顾悦怔了一怔，扭头望向道路的左侧，果然看到有一间绿缘西餐厅。而餐厅二楼的玻璃穿内，是玉银正在向她招手。
“我没空。”顾悦收回视线，同时打算挂上电话，手里的动作却被玉银接下来的话制止：“你不想见我，难道也不想见见苏央么？”
苏央？顾悦再次怔住，再次将目光投向西餐厅的二楼，看到玉银指了指另一个方向：“在洗手间呢。”
顾悦的心里隐隐间升起一丝不安，她收了线快步往西餐厅二楼走去，走到玉银跟前冷冷地瞪着她：“你到底想怎样？”
玉银手里捏着小勺，慢条斯理地搅拌着杯里的咖啡，语气也是慢条斯理的：“不怎样，只是今天出门特别巧遇上了苏央这号人物，他对我的长相也是又惊又疑，一肚子的挖掘精神等待释放中。”
巧遇？见鬼的巧遇！顾悦才不相信她和苏央走到一起是因为巧遇！
刚好，苏央在这个时候从洗手间里走出来，看到顾悦时一脸的惊讶，随即开始打量顾悦和玉银，笑眯眯道：“你们……是从小失散的亲姐妹？”
玉银看了顾悦一眼，笑了：“当然不是，我们只是朋友，至于为何长得那么像……我只能说是奇迹吧。”
“也是，明星都有撞脸的，更何况是普通人。”苏央在玉银对面坐下，顺手将顾悦拖到身侧坐下，然后问玉银：“是你把悦悦约出来的？”
“不，刚刚看到她路过，就把她叫上来了。”玉银招来侍者，为顾悦点了杯咖啡。然后回身望着顾悦笑吟吟地说：“刚刚跟苏央聊起过去，苏央说他追过你，到是没有追到是吧？”
顾悦笑笑，点了一下头。
她不能乱说话，不能随便入玉银的计，心里乱蓬蓬的，只想快点知道玉银的此番目的。
“怪不得苏央第一眼看到我的时候，就说会娶我。”
苏央不自在地笑笑，有些不好意思。
玉银端起咖啡杯子喝了一口，转移话题：“对了，听你母亲说你最近在忙一件大案，关于风随暗杀朱总的，现在进展如何？”
顾悦第三次怔忡，目光不由自主地转向苏央，刚好和苏央转过来的目光接触。玉银终于展露她的此番目的了，终于迈出她残忍的第一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