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化干戈为玉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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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秦，那小伙子可是说了，是你介绍来的！你不会是介绍了什么牛鬼蛇神来吧？！”
“哼，你个老枪，说说话就老毛病又犯了！怎么，这事还怨我了？！”秦总听着听着这话就变味了。
“呵呵，不是不是，我这不是猜测有这个可能嘛，只是可能，万一你不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是吧……”敏珍这时候拿着酒进来，给两人倒上，老枪赶紧借机敬酒，“老秦，这可是好酒，还挺贵的呢！全球限量，喝一瓶少一瓶啊！来来来，咱哥俩难得在一起喝酒！走一个！”
“这是红酒，你以为老白干呢？还走一个。”
“是是是，我就一大老粗，呵呵，咱品着来。”老枪今天是半点不敢惹秦总啊，他这不是跟老婆就俩人在这屋里好几天没见到外人都怕了吗，秦总虽然为人迂腐不过现在难得来个活人，老枪觉得有比没有强啊！所以不管秦总怎么呛他，老枪都陪着笑脸。
“我前几天是听张剑说起，他要来找你，这不是你还扣着人家十几万的货嘛……”秦总话说到这份上，老枪就觉得，合着自己扣了人家的货，看老秦的意思是自己遭报应了？现在秦总的钱还了，欠条也还了，然后老秦才来告诉自己，难道他俩早就合计好了？
“不会就因为我扣了他的货，他就这么整我吧？”老枪一脸的阴险，眼看就要翻脸。
“老枪，说什么呢？一码归一码啊，你扣了人家张剑的货，人家想来找你商量，是你自己把人家拒之门外的，人家没埋怨还想来跟你商量的。至于你家闹鬼，没搞清楚之前可别瞎赖人啊，你以为谁都像你似的，走极端！”秦总就是看不惯老枪这样，好像天底下的人都想害他似的，“你有被害妄想症吗？老想着是别人害你，怎么不想想是不是你自己做下的孽呢！哼！”秦总这话说的不可谓不重啊，老枪的酒杯重重的落在桌子上，笑脸也装不下去了。
气氛一下子冷了下来，饭桌上谁都没有说话。老枪的媳妇敏珍看看，这样下去也不是个事，就在桌子底下偷偷拽了拽老枪的裤腿，示意老枪别犯犟，老枪眼珠子一转，又拿起酒杯小口小口的抿起来。
秦总冷眼看着这两口子的互动，一句话没说，只管自己吃饭喝酒，权当没看见。
“老秦，我知道，我以前小心眼，老跟你过不去，可是作孽的事我老枪可是不干的！”
“你做的孽还少吗？呵呵。”秦总可是一点都不客气的呛回去。
“我不就是欺负欺负你嘛，我还欺负过谁？”老枪这话倒是不假，除了跟秦总针尖对麦芒，还真没为难过别人，要不老枪还真不能把生意做得这么大。
“哼，欺负我你还有理了？”秦总的口气软了下来，老枪一看有戏。
“反正这次也没为难着你们，那小子的货不是也发出去了吗？你这钱不是也还了吗？算了，明天叫那小子来，把他的货领走，我老枪这点信用还是有的，我可是说过的你还钱我就把货还给你，明天你跟那小子一起来吧，我们当面把货点清楚，然后就两清。”
“那那那，这话可是你说的啊，要是明天我来你还出幺蛾子，别怪我不客气啊！”虽然说的挺狠，不过秦总的口气已经轻松了很多。
“是啊是啊，我说的！你就放心吧。”老枪笑了出来。
“哎呀，事说完了，赶紧吃饭，菜都凉了！老秦，你可是有日子没来我家了吧，快多吃点哈！哎呀，我们家老枪啊，人如其名，经常说话像吃了枪药似的，经常闹误会，你们这也算是斗了十几年了，不打不相识吧！有什么事，你别往心里去，多多包涵啊！”
“弟妹这么说，就见外了，老枪啊，呵呵，他这个嘴，我还不知道他！”
“别说的好像你多懂我似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老枪也拿秦总开起玩笑。
“还别说，咱俩斗了十几年，要说是敌人那是一点都不夸张。不是有句老话说吗，最了解你的人往往就是你的敌人，嘿嘿，你还别说，斗了这么多年，我可没少琢磨你，要说这个世界上除了你老婆之外，恐怕就我最了解你了！哈哈！”
“那要这么说，最了解你的人，恐怕除了你老婆，就数我老枪了！”
“哈哈……”“哈哈……”两人同时大笑了起来，说来也奇怪，斗了十几年，如今两个人这是要一笑泯恩仇的节奏啊。
“哎呦，今天高兴，我给你们再炒俩菜，咱好好喝一顿！”说着敏珍就扭身进了厨房。
“对！咱哥俩今天好好喝一顿！”老枪也是这么多天心惊胆战，如今来了客人，还和老秦解了十几年的恩怨，今天老枪是真高兴了，说啥也要好好喝！“这个酒贵是贵，说实话，要小口抿还不好喝，换酒，你等着，我这还有好酒呢！”还没等秦总拦着，老枪已经跑出去好远，酒杯碰倒了都不知道，秦总笑着摇摇头，伸手去扶酒杯。
突然秦总眼前一黑，这一抬头秦总吓得三魂不见了七魄，一个脸色惨白皮子掉了大半的男人，像个丧尸一样坐在他的对面，低头去舔洒在桌子上的红酒。秦总这下是信的不能再信了，真的有鬼！
就在秦总吓得不能动的时候，对面那个家伙居然眼珠上翻看了秦总一眼。
“啊！！！！！”秦总一下子就坐在了地上，冷汗直流。
“老秦！怎么了？！”老枪一进来就看到这一幕，心想，坏了！那个家伙又来了！
“我……我刚刚……看到一个……”秦总话都不会说了。
“我知道我知道，冷静冷静，”老枪说完瞄了瞄周围，“我知道你说的是谁，这几天就是这家伙搞得我这鸡犬不宁啊……”
虽然觉得很对不起老枪，两人现在也和解了，可是要是告诉老枪自己事先知道这事，难保这家伙会不会又犯浑。不过也正是因为这个事，他才和老枪化干戈为玉帛，秦总决定还是不告诉老枪他知道的事，回头也得嘱咐张剑一声，千万别提，就当不知道吧。
“那你这几天都是怎么过的啊？怎么不出去避避啊？这些符纸你说是花大价钱弄来的，管不管用啊？”秦总还是替老枪担心。
“别提了，这几天我就是这么过的呗，头一天的时候我们家的人都吓得不轻，然后我们就都搬到酒店去住了，可是没用啊，我们走到哪他跟到哪，我就开始打听谁能搞定这东西。这不就托人找到了什么高人。还别说，这符真管用！只要带着这符，那东西就绝对近不了你的身！所以这几天我跟我老婆，走到哪都带着符在身上。你刚才不是也揣了两张在口袋里吗，所以放心吧，他顶多就是出来吓吓你，伤不着你！”
“真的？这符这么管用啊！”秦总定了定神。
“真的！起先我们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管用，不过几次那东西想害我们的时候都被这符发出的金光给挡了回去，我们两口子这才安安心心的回了家，不然嘿呦喂，就凭这鬼的厉害，恐怕我们第二天就玩完了！”
“不过这治标不治本啊，你还要尽快找那高人来收了这家伙啊！”
“我也想啊，可是我从高人那拿了符之后那高人就走了，我找不着他啊！不过他走的时候倒是给我留了一句话，说什么‘解铃还须系铃人’，你说这什么意思啊？我又不认识这个……东西啊……”说到“鬼”字的时候老枪还是下意识顿了一下，改了口。
“解铃还须系铃人？”秦总想了想，“既然这个鬼会来，肯定跟你有关，如果你不知道，那你有没有问过那个鬼，看他说什么，或者提什么要求的？”
“他倒是说什么‘你欺负人，我就欺负你！’这么一句，其他就没了，所以其实刚开始的时候我还以为是你搞的鬼呢……”老枪说到这有点不好意思，不过老枪赶紧表态道：“现在我知道了，肯定不是你干的，这抓只鬼来欺负人也是个技术活啊，你老秦也不会不是。而且以你的人品绝对不会这么干的，你肯定光明正大的跟我理论。放心，我现在知道不是你了！”
“切。”秦总鄙视完老枪，就开始琢磨，张剑说看到了，然后告诉了自己，那时候老枪还没怎么着，这才几天……“老枪，除了我，你还欺负了谁啊？”
“我也纳闷呢啊！”这时候老枪灵光一闪，“啊，要说欺负，那天……就是你介绍来的那个小伙子叫什么来的？”
“张剑……”
“啊对，就是张剑，我老婆说他来了有一会了，在大门口等我回来，结果我根本就没搭理他，而且也是他走之后我家才开始闹鬼的！这事会不会跟他有关啊？”
秦总听完皱着眉头，要是往常他肯定毫不犹豫的反驳回去，张剑不是这样的人，可是想到那天张剑的口气，好像认定老枪会被收拾一样，难道这事真是张剑干的？秦总也有点不敢妄下定论了，可是这……张剑居然有这样的本事？这以前还真没看出来啊！那他这么做为什么啊？就为了教训一下老枪？不管怎么说，秦总还是有点不敢相信，张剑真的会御鬼之术？这不是邪术吗？张剑……秦总心里第一次对张剑感到没底。
“老秦，怎么样？你是不是也觉得这小子可疑？”老枪越说越觉得这事跟张剑脱不了关系。
“张剑一直都挺平常的，没见他会什么异术啊？”秦总还是觉得有些难以置信。
“不管怎么说，只要明天我把货还他，要是这事结束，那就是这小子搞的鬼，要是这事还有我就承认跟他没有关系！”
“嗯……”秦总沉吟了一下，也只能这么办了。“那我现在给张剑打电话！”
“张剑啊，我是老秦……啊对对对，你放心，你的货搞定了！我现在就在老枪家里呢，正喝着酒，放心吧，老枪刚刚亲口答应了，明天就把货还给你！……嗯嗯……是啊，老枪之前可是放过话，只要我还钱他就把货还给我，好多人可以作证的，他赖不掉。我刚刚来还钱，欠条已经在我手上了，咱们明天一起来拉货。……嗯……嗯……是呢，放心吧！老枪在旁边呢，你要不跟他确认一下……”说着老秦把手机按了免提。
“喂，小伙子，呵呵，张剑是吧？我刚才答应老秦了，你放心，我老枪吐口吐沫就是钉，你明天只管来拉货，我绝对不拦着！”
“喂张剑，你听见了吧！放心吧，哈哈！”说完老秦挂断了电话，张剑这边可高兴了，看来真是顺利啊，这老秦都在那喝上酒了！不过张剑也纳闷，这老秦和老枪不是不对付吗？怎么还能这么融洽的在那喝酒呢？不过想不通的就不去想，明天问老秦就知道了。张剑哼着跑掉的曲子就去洗漱睡觉了，准备明天一早去拉货。
“行了吧，”老枪这边还逗秦总，“放心吧，我什么样的人你还不知道？我可讲信用了！”
“你？呵呵，还是上个保险吧。”
“嘿！你个老小子，看我今天怎么收拾你！干！”
“怎么，知道我酒量差，就在酒桌上欺负我？呵呵！”
“欺负你怎么滴？这么多年我都欺负你习惯了，谁让你看扁我，我老枪说的话你出去打听打听！切，不是我吹啊……”
“行了，可别嘚瑟了！干就干！谁怕谁啊！”秦总受不了老枪的嘚瑟劲，催着他喝酒。
“来来来！”秦总和老枪最后两个人都喝高了，秦总又错过了末班车，没办法只能在老枪家留宿。
可是这闹鬼的房子，晚上能睡好就奇怪了，别说没喝酒的老枪媳妇了，就是喝了酒的老枪和秦总，都被折腾的够呛。不过也奇怪，往常都是折腾一整晚，可是今天却只是弄出点响动就没声了。
秦总和老枪大眼瞪小眼的在客厅沙发上歪着，一直到天蒙蒙亮的时候，鸡都打鸣了，再也没折腾过。
“老秦，天亮了，这家伙今天这是发了善心了，既没有出来吓我们，也没有折腾我们，看来这是要完事了啊！哈哈，总算是过去了！老秦，你可真是我的福星啊！”老枪和他老婆正高兴呢，秦总却有点打怵。
“是不是真的啊，你还是再贴几天符观察一下吧，要是真走了，你也就太平了，要是没走，你可要保重啊！”
“知道知道！”两人于是各自回房间补觉，这年纪大了，一晚上没睡还真有点熬不住了。
“……老秦，那小伙子可是说了，是你介绍来的！你不会是介绍了什么牛鬼蛇神来吧？！”
“哼，你个老枪，说说话就老毛病又犯了！怎么，这事还怨我了？！”秦总听着听着这话就变味了。
“呵呵，不是不是，我这不是猜测有这个可能嘛，只是可能，万一你不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是吧……”敏珍这时候拿着酒进来，给两人倒上，老枪赶紧借机敬酒，“老秦，这可是好酒，还挺贵的呢！全球限量，喝一瓶少一瓶啊！来来来，咱哥俩难得在一起喝酒！走一个！”
“这是红酒，你以为老白干呢？还走一个。”
“是是是，我就一大老粗，呵呵，咱品着来。”老枪今天是半点不敢惹秦总啊，他这不是跟老婆就俩人在这屋里好几天没见到外人都怕了吗，秦总虽然为人迂腐不过现在难得来个活人，老枪觉得有比没有强啊！所以不管秦总怎么呛他，老枪都陪着笑脸。
“我前几天是听张剑说起，他要来找你，这不是你还扣着人家十几万的货嘛……”秦总话说到这份上，老枪就觉得，合着自己扣了人家的货，看老秦的意思是自己遭报应了？现在秦总的钱还了，欠条也还了，然后老秦才来告诉自己，难道他俩早就合计好了？
“不会就因为我扣了他的货，他就这么整我吧？”老枪一脸的阴险，眼看就要翻脸。
“老枪，说什么呢？一码归一码啊，你扣了人家张剑的货，人家想来找你商量，是你自己把人家拒之门外的，人家没埋怨还想来跟你商量的。至于你家闹鬼，没搞清楚之前可别瞎赖人啊，你以为谁都像你似的，走极端！”秦总就是看不惯老枪这样，好像天底下的人都想害他似的，“你有被害妄想症吗？老想着是别人害你，怎么不想想是不是你自己做下的孽呢！哼！”秦总这话说的不可谓不重啊，老枪的酒杯重重的落在桌子上，笑脸也装不下去了。
气氛一下子冷了下来，饭桌上谁都没有说话。老枪的媳妇敏珍看看，这样下去也不是个事，就在桌子底下偷偷拽了拽老枪的裤腿，示意老枪别犯犟，老枪眼珠子一转，又拿起酒杯小口小口的抿起来。
秦总冷眼看着这两口子的互动，一句话没说，只管自己吃饭喝酒，权当没看见。
“老秦，我知道，我以前小心眼，老跟你过不去，可是作孽的事我老枪可是不干的！”
“你做的孽还少吗？呵呵。”秦总可是一点都不客气的呛回去。
“我不就是欺负欺负你嘛，我还欺负过谁？”老枪这话倒是不假，除了跟秦总针尖对麦芒，还真没为难过别人，要不老枪还真不能把生意做得这么大。
“哼，欺负我你还有理了？”秦总的口气软了下来，老枪一看有戏。
“反正这次也没为难着你们，那小子的货不是也发出去了吗？你这钱不是也还了吗？算了，明天叫那小子来，把他的货领走，我老枪这点信用还是有的，我可是说过的你还钱我就把货还给你，明天你跟那小子一起来吧，我们当面把货点清楚，然后就两清。”
“那那那，这话可是你说的啊，要是明天我来你还出幺蛾子，别怪我不客气啊！”虽然说的挺狠，不过秦总的口气已经轻松了很多。
“是啊是啊，我说的！你就放心吧。”老枪笑了出来。
“哎呀，事说完了，赶紧吃饭，菜都凉了！老秦，你可是有日子没来我家了吧，快多吃点哈！哎呀，我们家老枪啊，人如其名，经常说话像吃了枪药似的，经常闹误会，你们这也算是斗了十几年了，不打不相识吧！有什么事，你别往心里去，多多包涵啊！”
“弟妹这么说，就见外了，老枪啊，呵呵，他这个嘴，我还不知道他！”
“别说的好像你多懂我似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老枪也拿秦总开起玩笑。
“还别说，咱俩斗了十几年，要说是敌人那是一点都不夸张。不是有句老话说吗，最了解你的人往往就是你的敌人，嘿嘿，你还别说，斗了这么多年，我可没少琢磨你，要说这个世界上除了你老婆之外，恐怕就我最了解你了！哈哈！”
“那要这么说，最了解你的人，恐怕除了你老婆，就数我老枪了！”
“哈哈……”“哈哈……”两人同时大笑了起来，说来也奇怪，斗了十几年，如今两个人这是要一笑泯恩仇的节奏啊。
“哎呦，今天高兴，我给你们再炒俩菜，咱好好喝一顿！”说着敏珍就扭身进了厨房。
“对！咱哥俩今天好好喝一顿！”老枪也是这么多天心惊胆战，如今来了客人，还和老秦解了十几年的恩怨，今天老枪是真高兴了，说啥也要好好喝！“这个酒贵是贵，说实话，要小口抿还不好喝，换酒，你等着，我这还有好酒呢！”还没等秦总拦着，老枪已经跑出去好远，酒杯碰倒了都不知道，秦总笑着摇摇头，伸手去扶酒杯。
突然秦总眼前一黑，这一抬头秦总吓得三魂不见了七魄，一个脸色惨白皮子掉了大半的男人，像个丧尸一样坐在他的对面，低头去舔洒在桌子上的红酒。秦总这下是信的不能再信了，真的有鬼！
就在秦总吓得不能动的时候，对面那个家伙居然眼珠上翻看了秦总一眼。
“啊！！！！！”秦总一下子就坐在了地上，冷汗直流。
“老秦！怎么了？！”老枪一进来就看到这一幕，心想，坏了！那个家伙又来了！
“我……我刚刚……看到一个……”秦总话都不会说了。
“我知道我知道，冷静冷静，”老枪说完瞄了瞄周围，“我知道你说的是谁，这几天就是这家伙搞得我这鸡犬不宁啊……”
虽然觉得很对不起老枪，两人现在也和解了，可是要是告诉老枪自己事先知道这事，难保这家伙会不会又犯浑。不过也正是因为这个事，他才和老枪化干戈为玉帛，秦总决定还是不告诉老枪他知道的事，回头也得嘱咐张剑一声，千万别提，就当不知道吧。
“那你这几天都是怎么过的啊？怎么不出去避避啊？这些符纸你说是花大价钱弄来的，管不管用啊？”秦总还是替老枪担心。
“别提了，这几天我就是这么过的呗，头一天的时候我们家的人都吓得不轻，然后我们就都搬到酒店去住了，可是没用啊，我们走到哪他跟到哪，我就开始打听谁能搞定这东西。这不就托人找到了什么高人。还别说，这符真管用！只要带着这符，那东西就绝对近不了你的身！所以这几天我跟我老婆，走到哪都带着符在身上。你刚才不是也揣了两张在口袋里吗，所以放心吧，他顶多就是出来吓吓你，伤不着你！”
“真的？这符这么管用啊！”秦总定了定神。
“真的！起先我们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管用，不过几次那东西想害我们的时候都被这符发出的金光给挡了回去，我们两口子这才安安心心的回了家，不然嘿呦喂，就凭这鬼的厉害，恐怕我们第二天就玩完了！”
“不过这治标不治本啊，你还要尽快找那高人来收了这家伙啊！”
“我也想啊，可是我从高人那拿了符之后那高人就走了，我找不着他啊！不过他走的时候倒是给我留了一句话，说什么‘解铃还须系铃人’，你说这什么意思啊？我又不认识这个……东西啊……”说到“鬼”字的时候老枪还是下意识顿了一下，改了口。
“解铃还须系铃人？”秦总想了想，“既然这个鬼会来，肯定跟你有关，如果你不知道，那你有没有问过那个鬼，看他说什么，或者提什么要求的？”
“他倒是说什么‘你欺负人，我就欺负你！’这么一句，其他就没了，所以其实刚开始的时候我还以为是你搞的鬼呢……”老枪说到这有点不好意思，不过老枪赶紧表态道：“现在我知道了，肯定不是你干的，这抓只鬼来欺负人也是个技术活啊，你老秦也不会不是。而且以你的人品绝对不会这么干的，你肯定光明正大的跟我理论。放心，我现在知道不是你了！”
“切。”秦总鄙视完老枪，就开始琢磨，张剑说看到了，然后告诉了自己，那时候老枪还没怎么着，这才几天……“老枪，除了我，你还欺负了谁啊？”
“我也纳闷呢啊！”这时候老枪灵光一闪，“啊，要说欺负，那天……就是你介绍来的那个小伙子叫什么来的？”
“张剑……”
“啊对，就是张剑，我老婆说他来了有一会了，在大门口等我回来，结果我根本就没搭理他，而且也是他走之后我家才开始闹鬼的！这事会不会跟他有关啊？”
秦总听完皱着眉头，要是往常他肯定毫不犹豫的反驳回去，张剑不是这样的人，可是想到那天张剑的口气，好像认定老枪会被收拾一样，难道这事真是张剑干的？秦总也有点不敢妄下定论了，可是这……张剑居然有这样的本事？这以前还真没看出来啊！那他这么做为什么啊？就为了教训一下老枪？不管怎么说，秦总还是有点不敢相信，张剑真的会御鬼之术？这不是邪术吗？张剑……秦总心里第一次对张剑感到没底。
“老秦，怎么样？你是不是也觉得这小子可疑？”老枪越说越觉得这事跟张剑脱不了关系。
“张剑一直都挺平常的，没见他会什么异术啊？”秦总还是觉得有些难以置信。
“不管怎么说，只要明天我把货还他，要是这事结束，那就是这小子搞的鬼，要是这事还有我就承认跟他没有关系！”
“嗯……”秦总沉吟了一下，也只能这么办了。“那我现在给张剑打电话！”
“张剑啊，我是老秦……啊对对对，你放心，你的货搞定了！我现在就在老枪家里呢，正喝着酒，放心吧，老枪刚刚亲口答应了，明天就把货还给你！……嗯嗯……是啊，老枪之前可是放过话，只要我还钱他就把货还给我，好多人可以作证的，他赖不掉。我刚刚来还钱，欠条已经在我手上了，咱们明天一起来拉货。……嗯……嗯……是呢，放心吧！老枪在旁边呢，你要不跟他确认一下……”说着老秦把手机按了免提。
“喂，小伙子，呵呵，张剑是吧？我刚才答应老秦了，你放心，我老枪吐口吐沫就是钉，你明天只管来拉货，我绝对不拦着！”
“喂张剑，你听见了吧！放心吧，哈哈！”说完老秦挂断了电话，张剑这边可高兴了，看来真是顺利啊，这老秦都在那喝上酒了！不过张剑也纳闷，这老秦和老枪不是不对付吗？怎么还能这么融洽的在那喝酒呢？不过想不通的就不去想，明天问老秦就知道了。张剑哼着跑掉的曲子就去洗漱睡觉了，准备明天一早去拉货。
“行了吧，”老枪这边还逗秦总，“放心吧，我什么样的人你还不知道？我可讲信用了！”
“你？呵呵，还是上个保险吧。”
“嘿！你个老小子，看我今天怎么收拾你！干！”
“怎么，知道我酒量差，就在酒桌上欺负我？呵呵！”
“欺负你怎么滴？这么多年我都欺负你习惯了，谁让你看扁我，我老枪说的话你出去打听打听！切，不是我吹啊……”
“行了，可别嘚瑟了！干就干！谁怕谁啊！”秦总受不了老枪的嘚瑟劲，催着他喝酒。
“来来来！”秦总和老枪最后两个人都喝高了，秦总又错过了末班车，没办法只能在老枪家留宿。
可是这闹鬼的房子，晚上能睡好就奇怪了，别说没喝酒的老枪媳妇了，就是喝了酒的老枪和秦总，都被折腾的够呛。不过也奇怪，往常都是折腾一整晚，可是今天却只是弄出点响动就没声了。
秦总和老枪大眼瞪小眼的在客厅沙发上歪着，一直到天蒙蒙亮的时候，鸡都打鸣了，再也没折腾过。
“老秦，天亮了，这家伙今天这是发了善心了，既没有出来吓我们，也没有折腾我们，看来这是要完事了啊！哈哈，总算是过去了！老秦，你可真是我的福星啊！”老枪和他老婆正高兴呢，秦总却有点打怵。
“是不是真的啊，你还是再贴几天符观察一下吧，要是真走了，你也就太平了，要是没走，你可要保重啊！”
“知道知道！”两人于是各自回房间补觉，这年纪大了，一晚上没睡还真有点熬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