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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职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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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珂的话说的很有道理，但王翦和李斯怎么听，怎么觉着心里别扭。
尤其是王翦。
李斯尚且还好，比较理解这其中的弯弯绕绕，毕竟是搞政治手段的，若是不懂这个，当年也不能辅佐始皇帝一统六国。
王翦叹了口气说道：“来之前，我还与陈小子打赌，若是商王不吃陈小子这一套，我就赢了。”
“只是没有想到，我还是不懂这些啊。”
他微微的摇头，语气略微停顿：“不过么，倒是也看了一场大戏。”
“按照陈小子所说的，殷商大陆中蕴藏着不少的那个叫什么劳什子「石油」的东西，这种东西的珍贵媲美黄金，甚至比黄金更加宝贵。”
“利用商国的心里，为我们大秦换取更多的利益，这对于我们来说是一件好事。”
“对于商国来说，或许也是一件好事。”
李斯微微点头：“接下来，我们要考虑的就是关于如何让「秦律」审判其余国家、审判日照之地的事情了。”
对于嬴政、李斯、王翦这些人来说，这或许是一件困难又不困难的事情。
但对于陈珂来说，这却并不是一件困难的事情。
因为他有现成的参考。
他轻笑一声：“陛下、丞相、太尉、这并不是多么困难的事情。”
“让大日所照之地都使用秦律，甚至以秦律为标杆，一共需要两个前提。”
“其一，便是拥有足够强大的、可以碾压所有现存国家的实力。”
“其二，则是让大秦的文化传遍整個世界，让日照之地，都流传着关于大秦的传说与文化，让所有人都知道，这个世界上有一个国家叫做大秦。”
陈珂转过头，看着嬴政：“现如今，第一个其实我们已经做到的。”
“现如今的大秦，实力已经是冠绝天下。”
“之后我们需要做的，便是第二个事情。”
“而这更加简单，只要有商人所在的地方，就会有文化、文明的传播。”
“人总是慕强的，大秦足够强大，其余国家的人就会对我们趋之若鹜，这个世界上有足够自信的国家本就不多。”
“更何况，中原文明有足够的吸引力？”
嬴政哈哈大笑，他指着陈珂说道：“行了，现如今的大秦是还可以，但也没有到你说的那种地步。”
“大秦的实力还需要慢慢的提升啊。”
他微微的叹了口气，摆了摆手后继续往前走去。
李斯等三人则是在嬴政的后面跟着，对视一眼后，都是理解了嬴政话里面的意思，并且微微一笑。
.........
聚星院
徐福看着坐在那里，就像是一条死鱼一样的帝仑，笑了一下。
“商王现在可以放心了吧？”
帝仑的心跳还未曾完全的平复，但此时听着徐福的话，心里也是带着感慨：“放心了。”
他摇了摇头说道：“只是没有想到，原来陈奉常的力量真的这么强大，竟然能够说服秦皇做出来这种毫无得益的事情。”
对于商王来说，他并不理解所谓的「文化」传播，所谓的「秦律」审判其余之地有多么重要。
因为商王目前还处于一种半灭国的状态，这种状态下的他根本无法考虑更上一层的事情。
徐福心知肚明，却没有挑明，他是大秦的人，当然要为了大秦考虑。
他有些感慨的说道：“陛下既然将这个事情定下来了，那么之后便不会再有其他的祸端了。”
“始皇帝陛下从来都是一言九鼎的，他决定的事情其余人无法改变，更何况这次的事情还是与陈奉常、李丞相、王老将军一起定下来的？”
“我看着陛下的意思，大约是不准备在朝堂上再言明这个事情了，而是直接宣布。”
“商王殿下可以准备离去了。”
离去？
这两个字对于帝仑来说，似乎有些遥远，但又好像并不是很遥远。
他的眼睛看着远处的天空，不由得喃喃自语，语气里面充斥着怀念与不舍。
“这便是要离去了么？”
“当真是有些不舍啊。”
对于帝仑来说，与商国相比，大秦就像是一个梦中幻境一样。
在这里他不必考虑那些繁琐的政务，更不必考虑什么时候临近的部落会打过来，也不必考虑一些乱七八糟的势力。
这里有着美味的佳肴，有着古朴的文化，有着豪华的宫殿。
说句实在话，帝仑已经不想走了，但此时的他却知道，自己不能不走。
没有任何一个正常人会嫌弃自己的家乡，会嫌弃自己的祖国，那是生他养他的地方。
帝仑知道，自己可以羡慕大秦的繁华，但绝对不能因此厌弃、鄙夷甚至辱骂自己国家的落后。
他可以觉着大秦有千般好万般好，可以觉着自己的国家有千般不好万般不好，但他却不能抛弃自己的国家，投入大秦的怀抱。
即便大秦与自己的国家并没有敌对，反而是友好状态也是一样。
这是一个三岁稚童都知道的事情，除却一些脑子不好的人之外，所有人都应该能够做到、也必须是能够做到的事情。
儿不嫌母丑，子不嫌家贫。
徐福看着感慨万千的帝仑，也是微微点头：“这一次，我大概还是会随着商王一同离去，前往殷商大陆。”
他的手放在桌子上的堪舆图上：“按照奉常以及商王的说法，在商国之外更远的地方，还有一片土地，那片土地与殷商大陆相连。”
徐福的眼睛中略微带着笑意：“我想探索那一片土地，看一看那片土地上，有什么东西的存在。”
他站在那里，就像是风浪中飘荡的一叶扁舟一样。
“我生来如此，当是周游天下，即便是亡故也是要亡故在大海之上，亡故在探索天下的路途上。”
“我徐福，今生定要用自己的双脚丈量天下的土地！”
对于徐福来说，此时的他并不知道自己的誓言、或者说宏愿对未来有多么大的影响，也不知道他在后世的身份。
但他却知道，自己做了自己想做的事情。
这便是最妙的。
.........
章台宫
嬴政放下手中的棋子，看着陈珂：“陈珂，你既然准备留在朝廷，留在咸阳，那便是想一想你要做的事情吧。”
“另外奉常这个位置，朕觉着你在继续担任，也不太好。”
“不如换一个？”
嬴政的问话看似是商量的语气，其实一点商量的余地都没有。
陈珂知道这一点，嬴政自己也是知道这一点。
“唉。”
陈珂将手中的棋子往前一推，这个时代的娱乐手段似乎也就只有下棋了。
“臣当然是一切听从陛下的安排，服从陛下的命令。”
“啪——”
伴随着一道清脆的声音，一枚棋子落在了棋盘上，而此时的嬴政也是笑眯眯的说道：“既然如此，你便是帮一帮李斯吧。”
嬴政微微叹了口气。
“李斯实在是太忙了，忙到了一种让朕都有些于心不忍的地步。”
他略微沉默，后又是说道：“其实，朕还想让你帮一帮王翦，毕竟王翦这个老家伙年纪也是大了。”
“朕前段时间总是有些不好的感觉，近来这种感觉虽然减退了，但朕却依旧是不放心。”
“随着朕打天下的臣子已经不多了，朝堂上已经是换了一批又一批，现在还活着的、还在朝堂上的，也就是王翦父子、蒙恬兄弟、李斯、章邯、赵佗等不多的几个人了。”
“如今王翦担任太尉，忙于处理军务，朕担心他的身体受不住。”
陈珂抬起头略微有些惊讶：“陛下的意思是，让我当太尉？”
“难道陛下不怕，王翦老将军觉着这是夺权么？”
太尉？夺权？
嬴政翻了个白眼：“陈珂，伱想的倒是妙，直接担任太尉。”
“是不是觉着担任了太尉，就可以逃开政务上的事情了？”
嬴政似笑非笑的看着陈珂：“毕竟，军务说多也多，说少也少，至少比起来丞相应当处理的政务来说是少的。”
陈珂讪讪一笑，低下头，隐藏住自己尴尬的脸：“陛下....陛下说的这是什么话呢？”
“臣一心为陛下，一心为大秦，怎么会想要偷懒呢？”
“只要是陛下布置下来的任务，臣都愿意承担处理，绝对不会有任何的拖延。”
一番话说的倒是铿锵有力，但究竟是有几分的作用，就只有陈珂自己知道了。
哦，或许嬴政也知道。
嬴政只是嗤笑一声：“行了，朕懒得与你多说。”
他直接丢了一封圣旨到陈珂怀里：“拿去，自己看。”
“朕给你的职务，虽然或许不能让你满意，但朕与李斯等，却是满意的很。”
嬴政笑眯眯的说道：“相信你一定不会让我失望的，对吧陈珂？”
此时的嬴政没有用朕，而是用了我。
这在削弱他压迫感的同时，也是营造出来了一种亲近的感觉。
若是换做旁人，只怕这个时候已经是兴奋、感动的要命了，但陈珂却并没有这样觉着。
他只是挠了挠头苦笑着说道：“臣....臣尽量吧。”
陈珂将圣旨放在怀里，没敢看。
通过这几天的了解，其实他已经是心里有些揣测了，毕竟现在能留给他的职务也就是那么多了。
没有其他的可以选择的余地。
毕竟奉常名义上是九卿之首，他又是轮值过总督、少府的人，如今始皇帝想要将他留在咸阳，那必定是高升，起码也是平调。
但平调是不可能平调的，因为没有平调的余地。
奉常是九卿之首，按照之前定下来的品阶来算，是比其余的九卿高半个档次的。
在这个层次上的官职，现在的的确确是没有。
所以如果给陈珂一个朝廷的官职，并且不想让咸阳城的人以及陈珂误会，那么必定是升职。
也就是唯独剩下三公的位置等着陈珂。
通过刚才的话可以排除掉一个太尉，那么就剩下一个御史大夫、一个丞相。
目前为止，李斯担任右丞相，剩下一个左丞相的位置。
其实左右丞相在品阶上，甚至在实际操作上都是平等的，但秦朝目前是以右为尊，所以在某种不可明说的规则上，右丞相是比左丞相稍微高那么一丢丢的。
留给陈珂的选择，就这么两个，除非嬴政能够一拍脑门子想出来一个和三公一样等级，并且还要负责新岗位职责，划分了太尉以及一部分丞相全力的新职位来。
陈珂觉着，这个的可能性比较小。
而在御史大夫和左丞相当中....
陈珂觉着自己和类似成为同僚，担任左丞相的可能性更大一点，毕竟在理论上御史大夫负责的是监察等事务。
对于想让陈珂帮忙处理政务的嬴政来说，唯有左丞相才是最好的选择。
陈珂又是陪着嬴政下了一会儿棋，然后才离开。
..........
待到陈珂离开了后，嬴政才放下手中的棋子，扶苏从后殿中走了出来，看着嬴政大笑：“哈哈哈哈哈，父皇，你瞧瞧我说的对不对？”
“老师一定是会接受的，即便是他很不乐意接受。”
嬴政斜了一眼扶苏，然后才说到：“若是你老师知道是你出的主意，你就等着你老师收拾你吧。”
“毕竟你老师的心眼啊，可不是很小，记仇的很。”
扶苏却是眯着眼睛笑的美滋滋：“这有什么呢？记仇就记仇嘛，顶多收拾我一下。”
“老师虽然记仇，但是记性却不好。”
“有些时候，这些小事他很快就会忘记的。”
嬴政与扶苏相视一笑，两个人的眼睛中都带着如同狐狸一样的狡黠。
“你啊，反正到时候你老师收拾你的时候，跟朕没关系。”
“朕也不会帮你的。”
“不过么，左右你老师也不会怎么着你的。”
嬴政打了个哈欠后，看着扶苏，嫌弃的摆了摆手：“行了行了，这没你的事儿了。”
扶苏撇了撇嘴，低声说了一句「过河拆桥」后，在嬴政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赶紧溜了。
.............
长街上
陈珂方才出了皇宫，直接就打开了怀里的圣旨，眼睛中带着好奇的神色。
始皇帝陛下会给他一个怎么样子的新职务？
而当他看到圣旨上所写职位的时候，陈珂的眼睛中带着些不可思议与迷茫。
这.....
什么玩意儿啊这是！
陈珂的话说的很有道理，但王翦和李斯怎么听，怎么觉着心里别扭。
尤其是王翦。
李斯尚且还好，比较理解这其中的弯弯绕绕，毕竟是搞政治手段的，若是不懂这个，当年也不能辅佐始皇帝一统六国。
王翦叹了口气说道：“来之前，我还与陈小子打赌，若是商王不吃陈小子这一套，我就赢了。”
“只是没有想到，我还是不懂这些啊。”
他微微的摇头，语气略微停顿：“不过么，倒是也看了一场大戏。”
“按照陈小子所说的，殷商大陆中蕴藏着不少的那个叫什么劳什子「石油」的东西，这种东西的珍贵媲美黄金，甚至比黄金更加宝贵。”
“利用商国的心里，为我们大秦换取更多的利益，这对于我们来说是一件好事。”
“对于商国来说，或许也是一件好事。”
李斯微微点头：“接下来，我们要考虑的就是关于如何让「秦律」审判其余国家、审判日照之地的事情了。”
对于嬴政、李斯、王翦这些人来说，这或许是一件困难又不困难的事情。
但对于陈珂来说，这却并不是一件困难的事情。
因为他有现成的参考。
他轻笑一声：“陛下、丞相、太尉、这并不是多么困难的事情。”
“让大日所照之地都使用秦律，甚至以秦律为标杆，一共需要两个前提。”
“其一，便是拥有足够强大的、可以碾压所有现存国家的实力。”
“其二，则是让大秦的文化传遍整個世界，让日照之地，都流传着关于大秦的传说与文化，让所有人都知道，这个世界上有一个国家叫做大秦。”
陈珂转过头，看着嬴政：“现如今，第一个其实我们已经做到的。”
“现如今的大秦，实力已经是冠绝天下。”
“之后我们需要做的，便是第二个事情。”
“而这更加简单，只要有商人所在的地方，就会有文化、文明的传播。”
“人总是慕强的，大秦足够强大，其余国家的人就会对我们趋之若鹜，这个世界上有足够自信的国家本就不多。”
“更何况，中原文明有足够的吸引力？”
嬴政哈哈大笑，他指着陈珂说道：“行了，现如今的大秦是还可以，但也没有到你说的那种地步。”
“大秦的实力还需要慢慢的提升啊。”
他微微的叹了口气，摆了摆手后继续往前走去。
李斯等三人则是在嬴政的后面跟着，对视一眼后，都是理解了嬴政话里面的意思，并且微微一笑。
.........
聚星院
徐福看着坐在那里，就像是一条死鱼一样的帝仑，笑了一下。
“商王现在可以放心了吧？”
帝仑的心跳还未曾完全的平复，但此时听着徐福的话，心里也是带着感慨：“放心了。”
他摇了摇头说道：“只是没有想到，原来陈奉常的力量真的这么强大，竟然能够说服秦皇做出来这种毫无得益的事情。”
对于商王来说，他并不理解所谓的「文化」传播，所谓的「秦律」审判其余之地有多么重要。
因为商王目前还处于一种半灭国的状态，这种状态下的他根本无法考虑更上一层的事情。
徐福心知肚明，却没有挑明，他是大秦的人，当然要为了大秦考虑。
他有些感慨的说道：“陛下既然将这个事情定下来了，那么之后便不会再有其他的祸端了。”
“始皇帝陛下从来都是一言九鼎的，他决定的事情其余人无法改变，更何况这次的事情还是与陈奉常、李丞相、王老将军一起定下来的？”
“我看着陛下的意思，大约是不准备在朝堂上再言明这个事情了，而是直接宣布。”
“商王殿下可以准备离去了。”
离去？
这两个字对于帝仑来说，似乎有些遥远，但又好像并不是很遥远。
他的眼睛看着远处的天空，不由得喃喃自语，语气里面充斥着怀念与不舍。
“这便是要离去了么？”
“当真是有些不舍啊。”
对于帝仑来说，与商国相比，大秦就像是一个梦中幻境一样。
在这里他不必考虑那些繁琐的政务，更不必考虑什么时候临近的部落会打过来，也不必考虑一些乱七八糟的势力。
这里有着美味的佳肴，有着古朴的文化，有着豪华的宫殿。
说句实在话，帝仑已经不想走了，但此时的他却知道，自己不能不走。
没有任何一个正常人会嫌弃自己的家乡，会嫌弃自己的祖国，那是生他养他的地方。
帝仑知道，自己可以羡慕大秦的繁华，但绝对不能因此厌弃、鄙夷甚至辱骂自己国家的落后。
他可以觉着大秦有千般好万般好，可以觉着自己的国家有千般不好万般不好，但他却不能抛弃自己的国家，投入大秦的怀抱。
即便大秦与自己的国家并没有敌对，反而是友好状态也是一样。
这是一个三岁稚童都知道的事情，除却一些脑子不好的人之外，所有人都应该能够做到、也必须是能够做到的事情。
儿不嫌母丑，子不嫌家贫。
徐福看着感慨万千的帝仑，也是微微点头：“这一次，我大概还是会随着商王一同离去，前往殷商大陆。”
他的手放在桌子上的堪舆图上：“按照奉常以及商王的说法，在商国之外更远的地方，还有一片土地，那片土地与殷商大陆相连。”
徐福的眼睛中略微带着笑意：“我想探索那一片土地，看一看那片土地上，有什么东西的存在。”
他站在那里，就像是风浪中飘荡的一叶扁舟一样。
“我生来如此，当是周游天下，即便是亡故也是要亡故在大海之上，亡故在探索天下的路途上。”
“我徐福，今生定要用自己的双脚丈量天下的土地！”
对于徐福来说，此时的他并不知道自己的誓言、或者说宏愿对未来有多么大的影响，也不知道他在后世的身份。
但他却知道，自己做了自己想做的事情。
这便是最妙的。
.........
章台宫
嬴政放下手中的棋子，看着陈珂：“陈珂，你既然准备留在朝廷，留在咸阳，那便是想一想你要做的事情吧。”
“另外奉常这个位置，朕觉着你在继续担任，也不太好。”
“不如换一个？”
嬴政的问话看似是商量的语气，其实一点商量的余地都没有。
陈珂知道这一点，嬴政自己也是知道这一点。
“唉。”
陈珂将手中的棋子往前一推，这个时代的娱乐手段似乎也就只有下棋了。
“臣当然是一切听从陛下的安排，服从陛下的命令。”
“啪——”
伴随着一道清脆的声音，一枚棋子落在了棋盘上，而此时的嬴政也是笑眯眯的说道：“既然如此，你便是帮一帮李斯吧。”
嬴政微微叹了口气。
“李斯实在是太忙了，忙到了一种让朕都有些于心不忍的地步。”
他略微沉默，后又是说道：“其实，朕还想让你帮一帮王翦，毕竟王翦这个老家伙年纪也是大了。”
“朕前段时间总是有些不好的感觉，近来这种感觉虽然减退了，但朕却依旧是不放心。”
“随着朕打天下的臣子已经不多了，朝堂上已经是换了一批又一批，现在还活着的、还在朝堂上的，也就是王翦父子、蒙恬兄弟、李斯、章邯、赵佗等不多的几个人了。”
“如今王翦担任太尉，忙于处理军务，朕担心他的身体受不住。”
陈珂抬起头略微有些惊讶：“陛下的意思是，让我当太尉？”
“难道陛下不怕，王翦老将军觉着这是夺权么？”
太尉？夺权？
嬴政翻了个白眼：“陈珂，伱想的倒是妙，直接担任太尉。”
“是不是觉着担任了太尉，就可以逃开政务上的事情了？”
嬴政似笑非笑的看着陈珂：“毕竟，军务说多也多，说少也少，至少比起来丞相应当处理的政务来说是少的。”
陈珂讪讪一笑，低下头，隐藏住自己尴尬的脸：“陛下....陛下说的这是什么话呢？”
“臣一心为陛下，一心为大秦，怎么会想要偷懒呢？”
“只要是陛下布置下来的任务，臣都愿意承担处理，绝对不会有任何的拖延。”
一番话说的倒是铿锵有力，但究竟是有几分的作用，就只有陈珂自己知道了。
哦，或许嬴政也知道。
嬴政只是嗤笑一声：“行了，朕懒得与你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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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给你的职务，虽然或许不能让你满意，但朕与李斯等，却是满意的很。”
嬴政笑眯眯的说道：“相信你一定不会让我失望的，对吧陈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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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在削弱他压迫感的同时，也是营造出来了一种亲近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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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是挠了挠头苦笑着说道：“臣....臣尽量吧。”
陈珂将圣旨放在怀里，没敢看。
通过这几天的了解，其实他已经是心里有些揣测了，毕竟现在能留给他的职务也就是那么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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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奉常名义上是九卿之首，他又是轮值过总督、少府的人，如今始皇帝想要将他留在咸阳，那必定是高升，起码也是平调。
但平调是不可能平调的，因为没有平调的余地。
奉常是九卿之首，按照之前定下来的品阶来算，是比其余的九卿高半个档次的。
在这个层次上的官职，现在的的确确是没有。
所以如果给陈珂一个朝廷的官职，并且不想让咸阳城的人以及陈珂误会，那么必定是升职。
也就是唯独剩下三公的位置等着陈珂。
通过刚才的话可以排除掉一个太尉，那么就剩下一个御史大夫、一个丞相。
目前为止，李斯担任右丞相，剩下一个左丞相的位置。
其实左右丞相在品阶上，甚至在实际操作上都是平等的，但秦朝目前是以右为尊，所以在某种不可明说的规则上，右丞相是比左丞相稍微高那么一丢丢的。
留给陈珂的选择，就这么两个，除非嬴政能够一拍脑门子想出来一个和三公一样等级，并且还要负责新岗位职责，划分了太尉以及一部分丞相全力的新职位来。
陈珂觉着，这个的可能性比较小。
而在御史大夫和左丞相当中....
陈珂觉着自己和类似成为同僚，担任左丞相的可能性更大一点，毕竟在理论上御史大夫负责的是监察等事务。
对于想让陈珂帮忙处理政务的嬴政来说，唯有左丞相才是最好的选择。
陈珂又是陪着嬴政下了一会儿棋，然后才离开。
..........
待到陈珂离开了后，嬴政才放下手中的棋子，扶苏从后殿中走了出来，看着嬴政大笑：“哈哈哈哈哈，父皇，你瞧瞧我说的对不对？”
“老师一定是会接受的，即便是他很不乐意接受。”
嬴政斜了一眼扶苏，然后才说到：“若是你老师知道是你出的主意，你就等着你老师收拾你吧。”
“毕竟你老师的心眼啊，可不是很小，记仇的很。”
扶苏却是眯着眼睛笑的美滋滋：“这有什么呢？记仇就记仇嘛，顶多收拾我一下。”
“老师虽然记仇，但是记性却不好。”
“有些时候，这些小事他很快就会忘记的。”
嬴政与扶苏相视一笑，两个人的眼睛中都带着如同狐狸一样的狡黠。
“你啊，反正到时候你老师收拾你的时候，跟朕没关系。”
“朕也不会帮你的。”
“不过么，左右你老师也不会怎么着你的。”
嬴政打了个哈欠后，看着扶苏，嫌弃的摆了摆手：“行了行了，这没你的事儿了。”
扶苏撇了撇嘴，低声说了一句「过河拆桥」后，在嬴政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赶紧溜了。
.............
长街上
陈珂方才出了皇宫，直接就打开了怀里的圣旨，眼睛中带着好奇的神色。
始皇帝陛下会给他一个怎么样子的新职务？
而当他看到圣旨上所写职位的时候，陈珂的眼睛中带着些不可思议与迷茫。
这.....
什么玩意儿啊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