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7章 一只小蝼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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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化龙虽为帮主，但住处很普通，甚至可以用简陋来形容。
唯一称道的就是足够大。
酒菜已经上好，菜还冒着热气。
余化龙和刘盾一起站在门口侯着。
看到方昊天走近，刘盾目光复杂，余化龙则是满脸笑容迎上：“城守大人恕罪啊！”
他也没有说什么“有失远迎”之类的话，因为他早就迎了，只是迎的方式不同。
方昊天现在早不是愣头青了，当然不会因为之前的所谓三关而生气，笑道：“这罪恕不恕，关键在余帮主这里。”
刘盾以及其余的帮众脸色皆变，跟在后面的刘先生则是神色如常，不起波澜。
如果方昊天来是问罪的，巨鲨帮现在已经没有什么七十二银将、三六十金刚，甚至没有他这个先生了。
越是回想，刘阿八越心惊，越觉得方昊天的实力深不可则。
方昊天与余化龙并肩前行。
“城守大人。”刘盾已经没有了在城守衙门前的张扬，现在他从心里底对这个城守产生了敬畏，这可是跟帮主同样强大的存在，甚至比帮主还要强大。
“刘帮主。”方昊天抱拳回应。
“城守大人这是想借帮主的剑杀我啊！”刘盾突然苦脸。
“如果你想，帮主你可以当。”余化龙拍了后刘盾的肩膀，然后与方昊天一起进入屋子。
刘盾没有进，刘阿八到了门口也没有进。
刘盾和刘阿八不进，其余的人自然就更没资格进了。
方昊天和余化龙坐下来边喝酒边客套几句后突然就没有声音传出来了。
在门口候着的刘盾和刘阿八对视了一眼，知道声音被屏掉了。
两人并不介意，他们对余化龙是绝对忠诚的。
屋内，方昊天和余化龙慢慢喝着。
“相信大人来之前已经了解过我巨鲨帮。”余化龙道，“我承认巨鲨帮并不是什么好的帮派，虽然我严禁不得乱杀无辜，不杀不该杀的人，但伤人掠夺也是大罪啊，城民对巨鲨帮敢怒不敢言我是知道的。”
方昊天笑道：“为何不约束他们？”
余化龙笑道：“如果连个弱者都不敢欺负，大人觉得巨鲨帮还能继续？”
方昊天怔住。这个问题他还真没想过，现在细想，竟然觉得其中有一定的道理。
如果巨鲨帮不偷不抢不掠夺，那巨鲨帮的人吃什么，靠自己种地自给自足？
要是这样，帮众加入巨鲨帮干嘛？还不如自己回家种地去。
但方昊天又觉得有点不对，你强大可以任意欺负弱小？
方昊天突然轻轻叹息了一声。
强大，真是可以欺负弱小啊！
方昊天也许不屑为之，但这样的事他也不是没有做过，也不是没有经历过，他和巨鲨帮的区别，可能只在于他没有主动去欺负无辜弱小。
“尽量约束吧。”方昊天突然抬头，“至少在我的任期内。”
“好。”余化龙想都没想就应下，“但我希望跟大人合作。”
“合作？”方昊天伸手端起酒杯，“怎么合作？”
“我们一起对付老鼠。”余化龙道，“一群要毁灭龙关城的老鼠。”
方昊天眼眉一下子挑起：“那帮杀手？”
“说杀手也不为过，他们表面上收钱做事，帮忙杀人，大人前面的所有城守都是他们所杀。”余化龙道，“但不仅是十几任城守，而是很早前他们就这样做了。他们像杀手，但我总觉得他们另有企图。当然，也许是我因为跟他们有仇所以想多了。”
“有仇？”方昊天看着余化龙，“以余帮主的实力以及巨鲨帮在龙关城的渗透，既跟他们有仇为何迟迟不动手？”
“因为他们有个人我杀不了。”余化龙坦然道，“我以另外的身份暗中跟他交过手，他略胜我，所以我不敢轻举妄动。当然，也正是因为我，所以他们也一直潜伏着，不敢妄动。我这不是向大人邀功，这是事实。”
“我信你。”方昊天点头，“我也察觉到龙关城那些杀手不简单，今天来，就是想借巨鲨帮一用，毕竟城守衙门就那几个捕快，帮到我极有限。”
余化龙端起了酒杯：“这么我们就这样说定了？”
方昊天也端起酒杯：“合作愉快。”
两只酒杯碰撞在了一起。
跟着两个细谈一些细节，足足谈到傍晚来临才结束。
外面的人不知道他们谈什么，特别是龙关城跟着来看热闹看情况的人，可是等得急了，若不是巨鲨帮凶名远播再加上方昊天和余化龙实力强大的话，怕是有人忍不住闯进来了。
当然，也有一些“有心人”利用大家焦虑的心情进行一些怂恿和挑拨。
“怎么回事，城守大人跟一个强盗头子为什么能说这么久的话。”
“还是没有打起来，难道城守大人来这里就是为了跟余化龙喝酒的吗？”
“还以为会是个好城守，原来也是个欺善怕恶的主。”
“是啊，见余化龙强大，就跑来喝酒，说不定现在在里面都结拜兄弟了。”
“大家以后要小心点啊，别到时被城守大人卖给了巨鲨帮。”
不好的声音越来越多，人们越来越急燥。
突然间，有人大声叫喊：“城守大人出来了。”
所有人顿时看过去，只见方昊天走出了巨鲨帮的大门，相送的竟然就是巨鲨帮的帮主余化龙以及巨鲨帮众多核心高手。
看样子，城守大人跟巨鲨帮的人真的很和好啊！
从巨鲨帮里出来，方昊天如常人一般行走。
“城守大人……”
龙关城的人纷纷打招呼，哪怕刚才对方昊天说一些不好言论的人此时也是堆起了笑容。
方昊天微笑点头，偶尔还会跟一些人打趣几句，惹来一些笑声，让人心生亲近。
“大人，大人，你这是要回城了吗？来，小的帮你开山路。”城中有个家伙突然冲到方昊天的身边，“大人请放心，小的给您开路，保证连根草都挡不了路……”
“去你的……这么平坦的路我不走，还要你开好了山路才走？”
方昊天笑着一脚将那家伙踹倒，然后大步前行。
那家伙滚了两三米才起身，没有任何一丝生气的样子，反而看着方昊天的背影笑。
有人问他被人踹了一脚乐什么，那家伙很骄傲很得意洋洋道，以城守大人的实力，这世上有几个人被他踹一脚不受伤的？除了我阿贵之外还有第二吗？
众人一阵无语，有几个家伙冲来就是一阵拳脚将那家伙揍了一顿。
一路前行，招呼不断，方昊天都一直保持着笑容，就算超越了所有人后他脸上还是挂着笑意。
笑意不是假的，他的和气也不是假的。
既然当着城守，不是万不得已当然是不想与全城人为敌。
大家同在一座城里生活，和和气气，你给我这个城守的面子，我也给你们面子，大家相安无事，万事太平，这不是很好吗？
“是的，很好。”
方昊天轻轻点头。
身后的夕阳位置越来越低，等方昊天回到城守衙大门时已经夜晚了，街道上已经亮起了灯火，夜里做生意的已经忙碌了起来。
“怎么回事？”方昊天看到柳十三带着几个捕快急急出门，其中一个捕快鼻青脸肿的，显然刚被人打过。
“大人！”
一看到方昊天，柳十三怔了怔，继而大喜。
“怎么回事？”方昊天再问。
柳十三赶紧说明。
原来是有人强抢民女被常昆看到，常昆当然不会坐视不管，结果他阻止不成还被人打了，回来报讯的捕快见情况不妙就悄然转入巷子才能够跑了回来。
“竟然还有人敢伤常捕头？”
方昊天很惊讶。
他闯赵家的事，现在还没有传遍全城，城中还有人不知道他这个城守的威名吗？
他如此高调对付赵家，一是赵家确实可恶，二呢也是想树立足够的威望让手下的人好做事。
但现在常昆还是被人打了。
打人者，要么就是真不知道他这个城守的威名，要么就是不将他这个城守放在眼里了。
“走，去看看。常溪带路。”
方昊天当则转身。
常溪就是那个回来报讯的捕快，也是常昆的堂弟。
“是。”
常溪赶紧前面带路，脚步轻快有力。
有个强大的城守就是好，而且这个城守确实好啊，手下有事，立马就去出头，这样的城守哪里找？
柳十三等人跟在身后，看着方昊天的背影，也是目光敬佩。
因为急着赶路，所以半个小时左右就到达事发地。
刚到那民院的门口，里面就有得意嚣张的声音传出来：“常昆是吧，城守衙门的捕头？一个小小的捕头竟然敢扫本少爷的兴？告诉你，别说你只是个小捕头，就算是你们城守大人在我眼中也只是一只想踩就踩的小蝼蚁。”
方昊天眉头一皱便推开虚掩的门走进去。
只见常昆被一个中年人踩着头，中年人的身后还有三名神情冷厉的护卫。
中年人的身边则是站着一个手摇折扇的年轻贵公子，方昊天进来时正好看到这个贵公子朝常昆的头上吐了一口痰，极尽羞辱。
常昆愤怒无比，拼命挣扎，但他被人踩着无法起了得身，跟他一起来的那几个捕快，一个个都趴在地上起不了身，脚竟然都被人打断了。
院子角落，一家人正瑟瑟发抖抱着一个惊慌的少女。
“你是谁？”那年轻贵公子看到方昊天进来怔了怔后便是大喝。
方昊天继续前行。
“我啊，只是一只小蝼蚁。”
余化龙虽为帮主，但住处很普通，甚至可以用简陋来形容。
唯一称道的就是足够大。
酒菜已经上好，菜还冒着热气。
余化龙和刘盾一起站在门口侯着。
看到方昊天走近，刘盾目光复杂，余化龙则是满脸笑容迎上：“城守大人恕罪啊！”
他也没有说什么“有失远迎”之类的话，因为他早就迎了，只是迎的方式不同。
方昊天现在早不是愣头青了，当然不会因为之前的所谓三关而生气，笑道：“这罪恕不恕，关键在余帮主这里。”
刘盾以及其余的帮众脸色皆变，跟在后面的刘先生则是神色如常，不起波澜。
如果方昊天来是问罪的，巨鲨帮现在已经没有什么七十二银将、三六十金刚，甚至没有他这个先生了。
越是回想，刘阿八越心惊，越觉得方昊天的实力深不可则。
方昊天与余化龙并肩前行。
“城守大人。”刘盾已经没有了在城守衙门前的张扬，现在他从心里底对这个城守产生了敬畏，这可是跟帮主同样强大的存在，甚至比帮主还要强大。
“刘帮主。”方昊天抱拳回应。
“城守大人这是想借帮主的剑杀我啊！”刘盾突然苦脸。
“如果你想，帮主你可以当。”余化龙拍了后刘盾的肩膀，然后与方昊天一起进入屋子。
刘盾没有进，刘阿八到了门口也没有进。
刘盾和刘阿八不进，其余的人自然就更没资格进了。
方昊天和余化龙坐下来边喝酒边客套几句后突然就没有声音传出来了。
在门口候着的刘盾和刘阿八对视了一眼，知道声音被屏掉了。
两人并不介意，他们对余化龙是绝对忠诚的。
屋内，方昊天和余化龙慢慢喝着。
“相信大人来之前已经了解过我巨鲨帮。”余化龙道，“我承认巨鲨帮并不是什么好的帮派，虽然我严禁不得乱杀无辜，不杀不该杀的人，但伤人掠夺也是大罪啊，城民对巨鲨帮敢怒不敢言我是知道的。”
方昊天笑道：“为何不约束他们？”
余化龙笑道：“如果连个弱者都不敢欺负，大人觉得巨鲨帮还能继续？”
方昊天怔住。这个问题他还真没想过，现在细想，竟然觉得其中有一定的道理。
如果巨鲨帮不偷不抢不掠夺，那巨鲨帮的人吃什么，靠自己种地自给自足？
要是这样，帮众加入巨鲨帮干嘛？还不如自己回家种地去。
但方昊天又觉得有点不对，你强大可以任意欺负弱小？
方昊天突然轻轻叹息了一声。
强大，真是可以欺负弱小啊！
方昊天也许不屑为之，但这样的事他也不是没有做过，也不是没有经历过，他和巨鲨帮的区别，可能只在于他没有主动去欺负无辜弱小。
“尽量约束吧。”方昊天突然抬头，“至少在我的任期内。”
“好。”余化龙想都没想就应下，“但我希望跟大人合作。”
“合作？”方昊天伸手端起酒杯，“怎么合作？”
“我们一起对付老鼠。”余化龙道，“一群要毁灭龙关城的老鼠。”
方昊天眼眉一下子挑起：“那帮杀手？”
“说杀手也不为过，他们表面上收钱做事，帮忙杀人，大人前面的所有城守都是他们所杀。”余化龙道，“但不仅是十几任城守，而是很早前他们就这样做了。他们像杀手，但我总觉得他们另有企图。当然，也许是我因为跟他们有仇所以想多了。”
“有仇？”方昊天看着余化龙，“以余帮主的实力以及巨鲨帮在龙关城的渗透，既跟他们有仇为何迟迟不动手？”
“因为他们有个人我杀不了。”余化龙坦然道，“我以另外的身份暗中跟他交过手，他略胜我，所以我不敢轻举妄动。当然，也正是因为我，所以他们也一直潜伏着，不敢妄动。我这不是向大人邀功，这是事实。”
“我信你。”方昊天点头，“我也察觉到龙关城那些杀手不简单，今天来，就是想借巨鲨帮一用，毕竟城守衙门就那几个捕快，帮到我极有限。”
余化龙端起了酒杯：“这么我们就这样说定了？”
方昊天也端起酒杯：“合作愉快。”
两只酒杯碰撞在了一起。
跟着两个细谈一些细节，足足谈到傍晚来临才结束。
外面的人不知道他们谈什么，特别是龙关城跟着来看热闹看情况的人，可是等得急了，若不是巨鲨帮凶名远播再加上方昊天和余化龙实力强大的话，怕是有人忍不住闯进来了。
当然，也有一些“有心人”利用大家焦虑的心情进行一些怂恿和挑拨。
“怎么回事，城守大人跟一个强盗头子为什么能说这么久的话。”
“还是没有打起来，难道城守大人来这里就是为了跟余化龙喝酒的吗？”
“还以为会是个好城守，原来也是个欺善怕恶的主。”
“是啊，见余化龙强大，就跑来喝酒，说不定现在在里面都结拜兄弟了。”
“大家以后要小心点啊，别到时被城守大人卖给了巨鲨帮。”
不好的声音越来越多，人们越来越急燥。
突然间，有人大声叫喊：“城守大人出来了。”
所有人顿时看过去，只见方昊天走出了巨鲨帮的大门，相送的竟然就是巨鲨帮的帮主余化龙以及巨鲨帮众多核心高手。
看样子，城守大人跟巨鲨帮的人真的很和好啊！
从巨鲨帮里出来，方昊天如常人一般行走。
“城守大人……”
龙关城的人纷纷打招呼，哪怕刚才对方昊天说一些不好言论的人此时也是堆起了笑容。
方昊天微笑点头，偶尔还会跟一些人打趣几句，惹来一些笑声，让人心生亲近。
“大人，大人，你这是要回城了吗？来，小的帮你开山路。”城中有个家伙突然冲到方昊天的身边，“大人请放心，小的给您开路，保证连根草都挡不了路……”
“去你的……这么平坦的路我不走，还要你开好了山路才走？”
方昊天笑着一脚将那家伙踹倒，然后大步前行。
那家伙滚了两三米才起身，没有任何一丝生气的样子，反而看着方昊天的背影笑。
有人问他被人踹了一脚乐什么，那家伙很骄傲很得意洋洋道，以城守大人的实力，这世上有几个人被他踹一脚不受伤的？除了我阿贵之外还有第二吗？
众人一阵无语，有几个家伙冲来就是一阵拳脚将那家伙揍了一顿。
一路前行，招呼不断，方昊天都一直保持着笑容，就算超越了所有人后他脸上还是挂着笑意。
笑意不是假的，他的和气也不是假的。
既然当着城守，不是万不得已当然是不想与全城人为敌。
大家同在一座城里生活，和和气气，你给我这个城守的面子，我也给你们面子，大家相安无事，万事太平，这不是很好吗？
“是的，很好。”
方昊天轻轻点头。
身后的夕阳位置越来越低，等方昊天回到城守衙大门时已经夜晚了，街道上已经亮起了灯火，夜里做生意的已经忙碌了起来。
“怎么回事？”方昊天看到柳十三带着几个捕快急急出门，其中一个捕快鼻青脸肿的，显然刚被人打过。
“大人！”
一看到方昊天，柳十三怔了怔，继而大喜。
“怎么回事？”方昊天再问。
柳十三赶紧说明。
原来是有人强抢民女被常昆看到，常昆当然不会坐视不管，结果他阻止不成还被人打了，回来报讯的捕快见情况不妙就悄然转入巷子才能够跑了回来。
“竟然还有人敢伤常捕头？”
方昊天很惊讶。
他闯赵家的事，现在还没有传遍全城，城中还有人不知道他这个城守的威名吗？
他如此高调对付赵家，一是赵家确实可恶，二呢也是想树立足够的威望让手下的人好做事。
但现在常昆还是被人打了。
打人者，要么就是真不知道他这个城守的威名，要么就是不将他这个城守放在眼里了。
“走，去看看。常溪带路。”
方昊天当则转身。
常溪就是那个回来报讯的捕快，也是常昆的堂弟。
“是。”
常溪赶紧前面带路，脚步轻快有力。
有个强大的城守就是好，而且这个城守确实好啊，手下有事，立马就去出头，这样的城守哪里找？
柳十三等人跟在身后，看着方昊天的背影，也是目光敬佩。
因为急着赶路，所以半个小时左右就到达事发地。
刚到那民院的门口，里面就有得意嚣张的声音传出来：“常昆是吧，城守衙门的捕头？一个小小的捕头竟然敢扫本少爷的兴？告诉你，别说你只是个小捕头，就算是你们城守大人在我眼中也只是一只想踩就踩的小蝼蚁。”
方昊天眉头一皱便推开虚掩的门走进去。
只见常昆被一个中年人踩着头，中年人的身后还有三名神情冷厉的护卫。
中年人的身边则是站着一个手摇折扇的年轻贵公子，方昊天进来时正好看到这个贵公子朝常昆的头上吐了一口痰，极尽羞辱。
常昆愤怒无比，拼命挣扎，但他被人踩着无法起了得身，跟他一起来的那几个捕快，一个个都趴在地上起不了身，脚竟然都被人打断了。
院子角落，一家人正瑟瑟发抖抱着一个惊慌的少女。
“你是谁？”那年轻贵公子看到方昊天进来怔了怔后便是大喝。
方昊天继续前行。
“我啊，只是一只小蝼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