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3 差点淹死

推荐阅读:唐枭乘龙佳婿长宁帝军医妃惊世重生民国娇小姐奋斗1981神医狂妃:邪王,甜甜宠毒妻难逃:仙尊,太强势!冥婚,弃妇娘亲之家有三宝舌尖上的大宋

顶点中文网 www.ddzw.io,最快更新黄四娘家花满蹊最新章节!

    073 差点淹死

    见他胀得脸色通红,黄菁菁懒得为难他,“成了,不逼你了,你带着米久辛苦,老三媳妇留下有个照应,都是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万一遇着事怎么办?老三媳妇在,我心里踏实些。”刘慧梅怀着孩子,做什么极为小心翼翼,初为人母多是紧张谨慎的,黄菁菁倒是能体谅。

    家里养着猪和一群鸡,哪能不多个人手。

    老花脸色又是一红,低头看看自己,嘀咕道,“你们走了我不是挑粪灌过秧苗吗?”

    声音微弱,黄菁菁背过身,没听清楚。

    夜色渐浓,夹杂着虫鸣声的村落陷入了宁静,清晨的薄光洒落,人们吆喝着干活了,周士武先去孙家,孙婆子得知孙达能去做帮工,喜不自胜,看周士武的眼神竟比东边的光还要炙热,抓着周士武,眉飞色舞打听道,“周二,上回听说你们请了隔壁村的刘家人,这回怎么想着俺家孙达了,不是婶子吹嘘,孙达这孩子心眼实诚,没有那些花花肠子,你娘看着他长大的,哪能不知他的性子。”

    周士武抽回被孙婆子拽着的衣袖,笑道,“婶子说的实话,孙达哥是个好人,我看婶子还有事情忙,先走了。”

    孙婆子言笑晏晏送她出门,朝扛着锄头出门干活的孙老头道,“我就说了远亲不如近邻你还不信,四娘身边就只有两个儿子,忙不过来还不得找咱,几十年的交情,哪是说没就没了的,就是你瞎操心。”

    孙婆子抬着头,语气是得意的,虽说之前和黄菁菁闹得有些不愉快,但一个村的,抬头不见低头见,哪能记恨一辈子。

    想着孙达靠上黄菁菁能挣钱,激动得无以复加,回屋换了双鞋子,让李菊去割草,她去小河边洗衣服,她嫁到村里几十年,素来不和人争吵,去年若不是马婆子做得太过分,她也不至于和马婆子不对付,至于黄菁菁,纯属心里的嫉妒和防备。

    如今孙达有了工钱,什么都雨过天晴了,因此,她到小河边,就把孙达给周家做帮工的事儿说了,近水楼台先得月,她家是跟着沾光了。

    小河边起了小轰动,黄寡妇孙子念书的束脩交了,孙子抱回来又请徐氏挤奶养着,每个月给徐氏粮食,眼下又去镇上做席面,日子是越来越红火了,有人感叹黄菁菁命好,有人不忿认为黄菁菁不过靠着那点蛮横懂得讹诈钱。

    妇人们嘴上说着黄菁菁的不是,心里却俱是羡慕的,又问孙婆子周家还要不要人,孙婆子捶打着衣服,眼角笑出了深邃的褶子,“周二没说,估计不要了吧,四娘还要帮衬亲家呢……”

    意思是隔壁村刘家有人,在村里,就请了她家孙达。

    “不要就不要,一天三文工钱,去镇上做工都是四文钱或者五文钱,她是不是看不起村里人哪,克扣工钱。”当即有妇人如此说道。

    她这么说,得来几个妇人的赞同。

    孙婆子斩钉截铁的反驳,“当然不是了,你去镇上做工还得有门路,就这样去镇上转悠,人家不肯要,而且四娘是村里人,依着村里规矩没什么不妥,况且,孙达跟着去,一日三餐都在主人家吃,办喜事,大鱼大肉管饱,三文钱的工钱,值得了。”

    她笑眯眯的,像是真的满足。

    这么解释,其他人心里又泛酸了,经过周家门口,看黄菁菁在院子里晾尿布,不免停下脚步道,“婶子,听说您家在请帮工,怎么不请我家那口子,怎么说都是一个村里的,您有钱了拉衬大家一把啊。”

    这种趾高气扬的口吻让黄菁菁冷了脸,想到小河边一群唧唧歪歪的妇人她就不愿意过去,让周士仁挑水回来在院子里洗的衣衫,闻言,冷笑道,“你家那口子是谁啊我不认识,有钱了就要帮衬大家,我穷的时候可没见大家帮过我?脸皮厚到这种程度,去镇上要饭吧,镇上有钱人多,没准会帮衬你。”

    她不是善人,有钱也是自己挣的,那种贪便宜坐享其成的人最是令人厌恶,一个村的就该帮衬,老赵和里正可没帮衬大家。

    见对方一脸吃瘪,黄菁菁又道,“提醒你,出门要饭把姿态放低点,求人还一副阴阳怪气的语气,我哪怕金山银山,一粒米都不会给你。”

    这时候,老花抱着米久出来,外边太过明亮,老花拿一层布盖着米久眼睛,米久在他怀里甚是安静,不哭不闹,像睡着了似的,老花斜了眼屋外,朝黄菁菁道,“洗衣服的水留着没,米久又尿了。”

    话完,取了米久裤裆处的尿布,黄菁菁在衣服上拍拍手,上前两步将尿布接了过来,随手放在旁边桶里,“奶温着没,我去弄。”

    “没呢,听着你说话,米久给吓着了。”老花抱着孩子,姿势平稳,让屋外的人一震,黄寡妇自己的孙子,竟然给老花带,一个几十岁的大老爷们,在家里奶孩子,不是叫人贻笑大方吗,只是她们被黄菁菁讽刺得脸色铁青,气得哪有多想,倪了黄菁菁几眼,又不敢发作,憋着一肚子火回去了。

    黄菁菁没把那些人放在心上,把水壶里的热水倒进斗碗,里边温个小碗,小碗里装着奶,黄菁菁在上边盖个盘子,防止热气四散,过会儿就好了。

    老花重新把米久放到凉席上,拿开他眼睛上的布,米久含着手指,闭着眼,不舒服的踢了踢腿。

    “你往后声音小些,米久年纪小,经不住吓。”老花坐在床沿上,语重心长的看着黄菁菁。

    黄菁菁把水壶的盖子盖上,准备把刚换下的尿布洗起来,闻言,点头道,“以后注意些,遇着那种人,不骂几句心头不痛快,忘记还有米久了。”

    寻常一般说话声,吓得床上的米久却是一怔,踢着腿,慢慢扯开嗓子有哭的趋势,老花轻轻拍着他肩膀,和黄菁菁打商量,“不然你先出去?”

    得,她被嫌弃了。

    黄菁菁起身,瞅了眼被老花安抚住的米久,想说点什么,欲言又止,闷不吭声的走了。

    老花全部的心思都在米久身上,倒是没注意到黄菁菁神色,待喂米久喝了奶睡着了,他拿枕头挡在床沿,这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他给黄菁菁甩脸色了?心骤然忐忑起来,犹豫着要不要和黄菁菁解释,他没别的意思,只是怕米久吓着了才这样的。

    院子里的衣竿上晾满了衣服,衣服颜色由深到浅的排成一排,已经不滴水了,他轻手轻脚走出门,先去后院找黄菁菁,不见人,灶房和屋里也没人,没法,只得问刘慧梅,才知黄菁菁割猪草去了,说是要趁着去镇上前,多割些猪草回来。

    老花心中越是忐忑,不由得想到黄菁菁挥镰刀时,龇牙咧嘴骂人的模样,他问道,“你婆婆走的时候没说什么吧?”

    刘慧梅不明所以,“让我中午煮粥,没交代其他,花叔是不是有事?”

    “没没没,我就随口问问,米久在床上睡着,约莫要睡一至两个时辰,我找找你婆婆去。”

    刘慧梅看他好像遇着什么愁心事似的,应了下来。

    谁知,老花出门溜达一圈都没找到黄菁菁,累得自己满头大汗,又不敢明目张胆问地里干活的人,只得灰头灰脸的回来了,刚坐下,脸上的汗还没干呢,门外便传来黄菁菁的呵斥声,“奶奶怎么说的,下雨后河里涨水不能去玩,能耐了啊,老花没空就自己去,还把梨花也带过去,掉进河里淹死了谁管你,马上都去学堂念书了还不懂事,这么喜欢玩,我让你爹找夫子把束脩拿回来,天天去河边玩,晚上也别睡觉了,从早玩到晚。”

    老花眉心一皱,怕惊着屋里睡觉的米久,抬脚进了屋子,见米久睡得熟,这才出门。

    声音仍然在屋外,他走出门,就看黄菁菁手里拿着荆条,栓子挽着裤腿,悻悻的站在黄菁菁跟前,左右跟着梨花和桃花,黄菁菁方才骂的是栓子,随后又骂桃花,“你哭什么哭,以为你委屈呢,三人里,你是姐姐,姐姐是做什么的,不照顾弟弟妹妹就算了,还起哄去河边玩,你想想自己做的对吗?”

    最小的是梨花,老花想着黄菁菁不会批评,不料想错了,黄菁菁调转方向,就朝浑身湿透的梨花道,“栓子说去你就去,你这么听他的话怎么不听奶奶的话,亏奶奶还去镇上给你买糖吃,真是喂不熟的白眼狼。”

    话落,三人身上一人挨了一荆条,老花打了个寒颤,听着梨花压抑不住的哭声才反应过来,上去劝道,“怎么了,什么话好好说,光是打有什么用?”伸手抽黄菁菁的荆条,没料到黄菁菁转过身,反手就给了他一条子,老花脸色煞白,急急后退了一大步。

    “做什么,要不是河边有人洗衣服,梨花就没命了,与其让他们淹死,不如死在我手里一了百了。”

    桃花懂事些,边抹泪边认错,“奶奶,以后再也不敢了,您别生气……”

    “生气,我气什么,命是你们自己的与我何干。”话完,拉着梨花朝屋里走,见桃花和栓子要跟上,她冷声道,“站着,好好反省,平时说再多都没用,不听话就站着,别进门了。”丢下这句,冷冷的进了门。

    看都没看老花一眼。

    老花忙垂下眼帘,双手交叠在胸前,甚是老实,待黄菁菁进了门,才走向栓子和桃花,瞅着院门,防止黄菁菁忽然出来,“你们做什么事惹怒你奶奶呢?”

    他就奇了怪了,这么厉害的人,怎么还有人敢不听她的话。

    栓子和桃花听着老花的话,压抑克制的哭声陡然爆发开来,栓子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我想去河边玩水,把梨花带到河边,梨花没站稳,掉到河里去了……”声音断断续续,伴随着一声又一声嗝声,抱着老花大腿,哭得肝肠寸断。

    这时,院子里响起黄菁菁的怒吼,“哭什么哭,要把米久吵醒才甘心是不是,给我老实站那儿,眼泪收回去。”

    刘氏和周士仁不在,她径直推开西屋的门走了进去,找了梨花的衣服给她穿上,若不是在场的人多,三个孩子没准都能死在里边,河里涨了水,梨花这么小的个子最容易淹着,她在山里割猪草,听着河边忽然闹哄哄的,也没当回事,后听着栓子和桃花的哭声才心头一凉,丢下背篓就跑了下去,那会脑子一片空白,迷迷糊糊的,梨花被徐氏从河里抓起来,衣衫淌着水,吓得小脸乌青,人都傻了,愣愣的说不出话来。

    见着她,才好似有了魂魄,惊恐万分的喊了声奶。

    黄菁菁气得不轻,早上她出门,栓子他们蹲在桃树下捡被风吹下来的桃子,想着刘慧梅和老花在家,没有多想,不曾想三人胆大包天,跑到河边玩,她可以好好哄着他们给他们讲道理,但黄菁菁不想,有些话说得太多了,再说他们也不当回事,在路边掐了根荆条一路打着他们回来的。

    给梨花换好衣衫,问她有没有哪儿不舒服,梨花摇摇头,看黄菁菁脸色不好,老老实实道,“梨花害怕。”

    黄菁菁点了下头,让她去床上睡觉,自己去了堂屋,刘慧梅听着黄菁菁的骂声,前后猜测就知道了因果,她忙着赶制衣服,没有多加留心,怕黄菁菁责怪她,主动道,“是我的疏忽,我做针线活入了神,忘记找找栓子他们。”

    “家里有孩子,不管做什么你都要看看,做针线活无人说你什么,但一个院子,栓子他们被人贩子拐走了你是不是也留意不到?”黄菁菁这点是来气的,谁家有个孩子都要分些心思找找,刘慧梅做针线活,时不时抬头看一眼就知道了,却没发现,不是粗心是什么。

    刘慧梅咬着唇,不吭声。

    黄菁菁没和她多说,她的背篓还在山里,丢下这话,自顾出了门,老花蹲着身,还在安抚栓子和梨花,黄菁菁故意掩嘴咳嗽两声,老花立即僵直了身体,训斥道,“说什么说,不打他们不长记性,还要怎么说别去河里玩,结果呢,要不是你徐婶子,梨花就没了,你们当哥哥姐姐的好好想想,什么仇什么怨把梨花往河边带?待会你爹娘回来,自己跟他们说。”

    老花觉得黄菁菁说重了,小孩子,只顾着玩,哪想到其他,但他是万万不敢忤逆黄菁菁的,站在一侧,见黄菁菁还要出门,忍不住提醒道,“这么晒,你要去哪儿?”

    “背篓还在山里。”

    老花哦了声,没有再开口,黄菁菁走出去很远,直到背影消失不见,他才招呼栓子和梨花进屋,“你奶是怕你们出事,她素来疼你们,你们要有个三长两短,你奶还不得天天以泪洗面?这次知道错了,下次莫再去河边了,等米久大些,花爷爷带你们去,走吧,太阳晒,进屋喝点水。”

    二人哭久了,喉咙一抽一抽的缓不过来,说什么都不肯进屋,栓子抹着鼻涕道,“奶奶让我们站着。”

    桃花点头。

    老花想起这事,不敢再劝他们,万一黄菁菁回来知道是他把二人叫进去的,估计没完,他想了想,让二人站在稍微阴凉点的地方,不忘给他们打气,“你们别哭了,好好站着,等你奶奶回来就进屋啊,花爷爷回去看看米久醒了没,听话啊。”

    二人重重点了点头,挺直脊背,站如松的姿势,老花心头满意,抬脚进了院子。

    怕二人累着,还体贴的给他们端了碗水给他们喝,桃花和栓子感动不已,老花义正言辞道,“好好站着啊,你奶回来认个错,喝水喊我,我就在屋里呢。”

    栓子和桃花再次点头,还善意的催促老花赶紧回屋,别让黄菁菁瞧见了。

    老花不敢久待,拿了二人喝过水的碗,大步进了院子。

    黄菁菁心头的气消得差不多了,回到山里,却发现装满猪草的背篓不见了,镰刀也是,她以为自己记岔了,找了一圈都没找到,料想是有人拿了去,忍不住勃然大怒,站在山头,撕扯着喉咙破口大骂,“哪个黑心肝的拿了我的背篓,家里揭不开锅跟猪抢猪食啊,趁我不注意偷我的镰刀,要死哦,拿吧拿吧,拿去给自己刨个坟墓,埋了算了,活着也是连畜生都不如的……”

    嗓门洪亮,树上的鸟扑打着翅膀飞开,绕着树木转了两圈,声音愈有洪亮之势,拍着翅膀,朝远处飞走了。

    黄菁菁气得脸色通红,她忙活一上午,结果竹篮打水一场空,连着背篓和镰刀都没了,背篓不值钱,镰刀却是值钱的,庄户人家甚是看重锄具,穷苦些的人家,锄具要用好多年,坏了拿到镇上修补,或者借用别人家的,要不是周士文每个月拿钱回家,周家不会把锄具置办得这般齐全,家里的锄头有四把,镰刀六把,砍刀两把,在庄户人家算多的了。

    黄菁菁擦拭着额头的汗,心头气不顺,索性下山去村里,从村西骂道村东,什么难听的话都骂了,完了,她站在村子正中的小路上,“黑心肝的,我家镰刀我是做了记号的,别让我逮着,否则我当场砍死你,以为躲在暗处就想占便宜了,等我空闲了慢慢打听,谁上过山,有人在地里干活看着呢,不给我还回去,别怪我下手狠。”

    周士武在赵卫村家里,听着黄菁菁的声音由远及近,和赵吉瑞确认去镇上的时辰,便出来找黄菁菁,农忙时,有些人在地里干活,为了图省事,也会把锄头粪桶啥的留在地里,只要不过夜,几乎不会出啥问题,他不明白家里的镰刀和背篓咋会丢了,他看黄菁菁热得后背衣衫都打湿了,劝道,“娘,什么事你与我说说,我去问问,谁家拿了咱家的镰刀一定问得出来。”

    黄菁菁委实累着了,她算是明白了,周家找着挣钱的路子了,村里眼红的人多,至于谁钻空子背走了她的背篓,认真打听,当然打听得出来,但她就是要闹得满村人尽皆知,不要以为她挣了钱就能由着人贪便宜贪到她头上来的,想占她便宜,下辈子都别想。

    她骂够了,伸手搭在周士武手臂上,“没事,回去我和你细说,赵卫村同意他儿子来不?”

    “同意里,我顺口问了石匠,赵叔说他认识个,过些天给我们介绍,等我们从镇上回来就能打一台石磨了。”要不他怎么找赵吉瑞呢,赵卫村和里正是兄弟,认识的人多,他介绍的石匠自然是好的,石磨用的年头久,石头选得好总没错。

    黄菁菁点了点头,沿着小径穿过树林,看栓子和梨花站在屋外,耷拉着肩膀,神色恹恹,她又把河边发生的事儿说了,要不是听着哭声,她不至于丢了镰刀和背篓,“梨花没事多亏了二两媳妇,待会让老三媳妇上门好好谢谢人家。”

    那么多人,徐氏肯一把将梨花捞起来,除了反应快,再者就是心地善良,这件事得好好谢谢人家。

    栓子和桃花听到黄菁菁的声音,身形一颤,立即挺直了脊背,诺诺的喊了声奶。

    “想清楚了没?”黄菁菁板着脸,一脸严肃。

    栓子和桃花低下头,点头道,“想清楚了,奶奶说过没有大人领着不准去河边,我却贪玩,喊桃花和梨花跟着我,河边危险,我不该这么做的。”

    桃花附和道,“奶奶,我也错了,我是大姐姐,我应该照顾弟弟妹妹,我不该同意栓子去河边的,是我贪玩,害得梨花差点死了……”

    二人说话还算真诚,黄菁菁问道,“知道错了应该怎么做?”

    “要改。”栓子和桃花异口同声道。

    “以后还去不去河边?”

    “不去了。”

    黄菁菁嗯了声,“进屋吧,把腿上的泥洗了,喝点水。”

    栓子和桃花这又欢喜起来,问黄菁菁骂什么,整个村子都听到黄菁菁的骂声了,黄菁菁左右手搭在二人的肩膀上,语气缓和不少,“有人偷咱的东西,奶要把人找出来,自己好吃懒做惦记别人的,被我逮到,看我怎么收拾他。”

    “对,好吃懒做就是要收拾,奶,我帮着您打他。”栓子边说边比划拳脚,黄菁菁皱眉,“你太小了,人家一巴掌就把你拍得飞出去,你收收心,秋收后就去学堂,考个秀才回来,没人敢打你,也不敢偷咱的东西。”

    “是吗?”栓子仰起头,满是认真,“我要考秀才老爷,夫子问我为什么要去学堂念书,我就告诉他说我要考秀才老爷,做了秀才老爷,谁都不敢欺负您,比您厉害的也不行。”

    老花在屋里听着这话,只觉得黄菁菁太过浅薄,秀才老爷德高望重,在黄菁菁眼里,怎么好像是欺凌霸辱别人的工具似的,他想纠正黄菁菁,这么教导栓子,往后栓子会走歪路的,但又怕黄菁菁和他抬杠,只得憋着,想着私底下多和栓子说说就是了。

    周士仁和刘氏回来,得知梨花掉进河里,拽着栓子一顿打,栓子原本以为事情过去了,没想着又挨了顿打,哭着朝黄菁菁喊救命,黄菁菁没出声,她知道后都想打人,何况周士仁和刘氏还是当爹娘的。

    吃过午饭,黄菁菁让周士武去山里看看背篓还回来了没,她绕着村子骂了圈,不信背后之人不害怕,拿镰刀和背篓回去不能光明正大使用,还不是白费心思,那人应该会还回来。

    周士武知道黄菁菁的用意,疾步走向山里,和黄菁菁预料的差不多,背篓和镰刀送回来了,只是背篓里的猪草子只有一些,周士武拎起背篓,左右看了看,草木随风摇曳,四周安安静静的,没有人,他心思动了动,假意背着背篓下了山。

    远处的草丛里,趴在地上的男子松了口气,看着周士武下了山才撑着身子起身,拍拍手,转身朝山下走,走了两步,只听身后有人喊他,“马致富,没想到是你小子干的坏事,偷我家的背篓和镰刀,看我不打死你。”

    周士武语气阴森,吓得马致富啊啊大叫的朝山下跑,“我告诉你,你别血口喷人,你那只眼睛看见我偷你的背篓了,污蔑人是要进牢房的。”

    人越是心虚,嗓门越是大,周士武是呢追着他朝山下跑,周士武背着背篓,不如往回利索,到村里了才把人追到,放下背篓,一顿拳打脚踢,“你小子,没挨够是不是,敢偷我家的东西,走走走,跟我去见里正,把你赶出村,看你还敢不敢。”

    拉扯着马致富衣领,往里正家拽。

    马致富怕得不行,里正对他们家算是厌恶了,认为他娘到处挑事,要是这件事闹到里正跟前,他们家就真的在村里活不下去了,他忙求饶道,“周二,周二,有什么话好好说啊,我没别的意思,就是逗逗你娘的,我家没养猪,我拿猪草做什么?你放开我,我是受人所托,有人花钱叫我盯着你家,要你家席面的配方。”

本站推荐:穿越成反派要如何活命穿成五个反派的后娘鬼王的金牌宠妃独家占有庆余年陆少的挚爱迷局小说章节目录王牌绝宠:总裁晚上见娇养小贵妃华胥引天唐锦绣

黄四娘家花满蹊所有内容均来自互联网,顶点中文网只为原作者芒鞋女的小说进行宣传。欢迎各位书友支持芒鞋女并收藏黄四娘家花满蹊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