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2章村民生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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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务终于完成，张凡呼了一口气。安武生的车子是给钉子给砸破的，那个破裂口比较严重，修补是不大可能，亦是不安全。为了安全起见，最好是把两个车轮都换掉。
修车老板是对他们如实建议。
“那就一起换掉吧。只是那个费用多少？我怕身上带的现金不够。”
张凡笑呵呵，立刻接上了安武生的话，“行了，不够的话，我给你垫上。”
“好！那就感谢兄弟了。把你手机号码给我，等车修补后，我到了江都忙完了手中事情，我请你喝酒。”
面对安武生的如此豪爽，正中了张凡的心意。之前张凡可是一直在想着，他该是以什么样的借口，跟安武生讨要他的联系方式。现在好了，不用他开口，理由已经是很充分了。当下，张凡赶紧是报上了他的号码，同时他心中则是在一片暗暗窃喜中。能够跟中纪委官老爷勾搭上关系，张凡可是求之不得。以后等他有机会上了北京，不愁没有朋友喝酒不是？张凡的这如意算盘，可是打得满满。
“嗯，我看就这样定了！回头我们在联系。”
半路上耽误了一宿，张凡为了能够赶在天黑之前回到凤凰乡，遂是告辞了安武生，再是匆匆的驾着车子离去。
早赶慢赶，张凡终于在天黑之前，回到了凤凰乡。
张凡才是把车子停当熄火，高飞不知道从何处冒了出来，“张凡，你真是个大忙人啊。你可知道，找你都找了半天了。”
张凡下车后，发现高飞似乎有什么事情，他不觉是疑惑问道：“你找我做啥？我这几天都忙得不可开交呢，喝酒么？我可没有时间。”
“我喝你个大头鬼啊。出事情了！是有关你们李家村后山景点开发的事情。”
张凡一听高飞这话，他神经一绷，忙是问道：“这又出了什么事情？可我怎么没有接到李善的电话啊？莫非是李善出了什么事情？”
“不是李善的事情，而是上河村跟李家村的村民们相互打起来了。”高飞立刻解释说道，“你先不要打岔，先听我把话说完。也许你张凡会说，他们两个村子的村民打架，这关你们工程什么事情不是？哎，我跟你说，偏偏就是因为你们工程的事情，所以他们两个村子才相互掐架了。”
“高飞，你这话绕来绕去的，最后都把我给绕糊涂了。你能不能简单的说清楚？两个村子打架，他们为的是什么事情呢？”赶了半天的路程，张凡就想回去好好的泡个澡，谁知道高飞寻来找他？难道就是为了要告诉他说，上河村跟李家村打架的事情吗？这事情怎么听起来那么艹蛋？
“你着急也没用。你先得听我把话说完。他们打架的原因很简单，也许因为你们在开发景点的时候，没有考虑过两个村子本来就存在着很深的矛盾了。你之前但应给李家村一部分活儿包揽不是吗？这样一来，上河村的村民见李家村的村民从中赚到了余钱，于是他们也要求加入到工队包揽一部分活儿。居然你有肉吃，那我们也不能看着眼馋不是？”
高飞叹息了一口气，面色有些无奈继续说道：“而且你们工程在开发景点中，其中也是包括了上河村的几个山头。他们村民提出这个要求来，的确也是不过分。可是李家村的村民们，他们不乐意了，他们活儿做得好好的，凭啥要分出一部分活儿出去？哎，他们就是为了这么点事情，两个村的村支书相互吵闹，谁也不让谁，于是两村子最后大打出手。一场恶战下来，问题可是大条了，闹到最后，头破血留的可有十多人，至今他们都在乡卫生院包扎着，你说，端端的发生这样的事情，艹蛋不？”
高飞的抱怨，张凡是可以理解。高飞是凤凰乡的唯一派出所所长，他一人身兼职很多的繁琐，又是小到不能小的鸡毛蒜皮事情。手下所有的事情，都必须得他这个小所长亲身处理，劳心劳累，他不发飙才怪。
“那你……找我来，是想让我怎么做呢？毕竟这事情，是上河村的要求无理在先，也怪不得李家村的村民会愤愤不平了。如果你煮熟的鸭子给人挑了一半，不劳而获的吃白食，想你也是会火冒三丈。”
“这根本就是两码事，你可不能混为一谈啊。我之所以找你，就是想要跟你说，如果想要让两个村子安静下来，不在闹事的话，这事情还得你张凡来处理。毕竟那景点的开发你可是全程的负责人。你为何不能一碗水，两手端平呢？这样一来，他们两和村子都有活儿干了，有了一份稳定的收入，他们也不至于眼红谁，在去闹什么事情了，你觉得呢？”
张凡低头，想了一下，说道：“嗯！我明天去李家村找李富贵，找他好好协商一下，看他最后怎么说。”
“如此便好！唉！本来就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情，让我整天奔波个不停。这个小所长，我真的是……”
“嘿嘿！听你那抱怨的口气？莫非你不想干了？直接落下担子走人么？”张凡立马是一脸的幸灾乐祸起来。高飞的脾气，张凡还是有些了解。
当初高飞在滨海，他之所以干上了刑侦大队长的职务，多多少少也是因为张凡的关系，他才是坐上了那个位置。
可惜的是，高飞因为人蛇组织黄三案件，局中出现了内鬼，把他卖了，他因此引咎其责，被下下放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来。
郁郁不得志，几乎要磨光了他的耐性。
高飞面色一一阵暗淡，低低说道：“如果我真有好的去处，我又是怎么会窝在这山嘎里面呢？俗话说，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留，我这不是没有办法，所以才……不说了，我回去了！记得明天要尽快的把此事给落实了。”
“行！你回去吧，我不会忘记的。”
送走了高飞，张凡心中只能是一声叹息。人的一生中，谁个人能够保证他们一生当中都是风雨无阻？平平安安？这样的事情，或许只有在新闻联播中才会出现的特写镜头。你我皆为凡人，谁都免不了世俗。
奔波了一天，张凡舒服的洗了个澡，早早上床歇息。
翌日，李家村。
张凡寻到了李富贵。自从李富贵的打儿子李壮牛给很努力的在连续生下了四个丫头后，李壮牛给自家婆娘翠花又是一
番努力造人，终于给她蹦出了个打着把子的小子。可把李富贵这个做爷爷的乐坏了。
李富贵这个爷爷，他一天闲着没事，就会抱着他的那孙子，呵护的宝贝不得了。小孙子养得白白胖胖的，十分招人可爱。
回头在看看李壮牛家的几个丫头，她们在李家中可就没有弟弟那样的地位跟待遇了。她们每天得像大人一样，大丫头负责牧羊放牛，二丫头负责割猪草，捣碎煮熟，喂猪喂鸡鸭。至于三丫头跟四丫头，她们负责了一家老小的换洗衣服。
小小的身子板，分别扛着木质制作的水桶，双双跪在溪水边上，手中的搓衣板，一遍又一遍搓啊搓。那一幕，叫张凡看着无比心酸。
生在乡下的女丫头，家中可是没有什么地位可言。一代接着一代的沉重封建思想，养儿防老，养女儿都是赔钱货。
一碗米，多放下几瓢水，只要饿不死，便是她们的一日三餐。同是为人子女，为何当中的区别会是那么大咧？要怪的话，是她们这辈子投错了人家，受苦还债来的。
“小张主任，你今天怎么有空到我这儿来了？”李富贵抱着他的把胖孙子，一边逗着玩乐，一边对着张凡问道。
“我来此，还不是因为那么李家村跟上河村之间的事情吗？李支书，我看这事情我们得好好谈一下。”张凡挑明了话题。
他知道李富贵是个臭脾气，又臭又硬，如果不是因为接了高飞的嘱托，张凡还真不愿意跑来这一趟。
“哦！你说的这事情啊？没有什么好谈的！”李富贵面色立刻一沉下，“那上河村的村民，他们就是一群强盗。看到我们村中的男男女女现在赚到了钱，哦！他们就眼红了，想要从他们手中包揽一部分的活儿，哪有这样的道理？小张主任啊，当初可是我亲自找上你，然后是你当场给我许下的承诺，怎么这会儿，你又给他们说话来了？”
张凡就知道是怎么样的结果，但，他并不气馁，“李支书，不是我我帮他们说话。而是……不如你换另外一个角度试想一下。你们两村子本来都是相邻，一直都是很和睦的相处。大家的日子都不好过，我想他们也并非是眼红，而是他们真的是没有办法了，所以才会提出那样的要求来。再者，如果他们真的每家每户都富裕得流油，他们岂非会拉下自己的脸面，来央求你们李家村分给他们一些活儿吗？不都是给生活逼迫的吗？”
张凡的一番话，顿时让李富贵沉默了下去。是啊！张凡的一番话的确是说的不错。他们都是一群生活在这个社会最低处的老百姓，穷人。
如果谁个家中富裕，有吃有喝有穿，他们又怎么会跟他们提出那样的要求来？无非就是家中实在是揭不开锅了，所以才拉下了脸皮，要求他们李家村分一些活儿给他们干，从中某个余钱，也好接济一下家中的日子。
都是一个穷字给闹的！
张凡见李富贵沉默了，他继续加把劲说道：“李支书，我姑且这么跟你说吧，因为后山景点的开发，是个大工程，可不是一两天就能够完整的。如果没有一年半载，工程亦是无法完工。所以当中的小活儿，单单是你们李家村的青壮年，在人力方面，还显得有些单薄了一些。居然你们都包揽不完，何不顺水个人情，瓜分一些给上河村的村民么？这样一来，你家孩子有肉吃，旁边村的孩子们也不会可怜兮兮的对你们张望了不是？再者……”
“好了！小张主任，你不要在说了。你就当我刚才的话没有说过吧！我答应就是了。哎！都是穷苦人家的孩子。也许我们之前……都错了。”
见李富贵终于肯松口，让步了，张凡面色一欢喜笑道：“呵呵！李支书的心中度量，果然是宰相肚子能撑船啊。行，此事就这么说定了！我先走了。”
“小张主任慢走。”
张凡出了李家村村口，正好遇到李壮牛夫妻在此开张卖猪肉，李壮牛眼尖，他一眼就瞅见了张凡，他打手一挥，对着张凡打了一个招呼：“小张主任，好久不见了，这段时间你都去了哪里啊？”
“哦！是大牛你们啊？怎么样？你们这猪肉摊生意还好吧？”张凡挑目光一看，档子上的猪肉也卖得差不多了，看来他们夫妻两的生意还算不错。
“哎！也就一般般的。你等一下。”
李壮牛抄起了杀猪刀，从档子上的一半猪肉切下了一条猪腿，然后打包好递给了张凡，“嘿嘿！小张主任，上次你帮助了俺的大忙，我们夫妻两都没有好好的感谢你呢。这猪腿只是俺们的一点小心意，你捎带回去，然后放些黄豆，熬上一两个小时，外加上一点配料，绝对是一道好菜。”
张凡笑着把那猪大腿推开，说道：“不了！我不缺这些东西。如果你真的执意要给我的话，大牛，你能否听我一句劝？”
李壮牛抹了一把汗水，一脸疑惑，不过他还是点头：“嗯！小张主任，你说吧，你是我们李家的救命恩人。如果当初不是因为你，那么我想翠花她……”
张凡一摆手，阻止了李壮牛继续往下说去的话，“过去的事情就不要在提了！我无非就是举手之劳！小小事情一件，你们几不要一直挂在心上了。你说，如果你们每见到我一次，又是旧事重提，我得多难为情啊？”
张凡语气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其实我想跟你们说的是，你们不妨把这猪腿给你们家的四丫头好好的补上一顿。你是她们的亲爹，如果连你们做父母亲的，都不疼爱自己的孩子，把她们像是野草一样的外放着，生男生女都一个样，都是你们老李家的孩子，能有什么区别呢？如果你们这做父母的，还感不到自己的一丝愧疚，那么你们这行为，真的叫天下人做父母的感到不耻了。好了，我话说完了，你们忙吧，我不叨扰你们做生意了。”
“小张主任！谢谢你！我……俺们知道怎么做。”
李壮牛双手紧紧的拽着那一条猪大腿，他眼圈一片通红，看着那走远去的背影，想起张凡刚才对他说的那一番话，让李壮牛心中一片五味杂全。
是啊，不管是丫头也好，儿子也好，终归都是他的种！当中能有多大的区别？
任务终于完成，张凡呼了一口气。安武生的车子是给钉子给砸破的，那个破裂口比较严重，修补是不大可能，亦是不安全。为了安全起见，最好是把两个车轮都换掉。
修车老板是对他们如实建议。
“那就一起换掉吧。只是那个费用多少？我怕身上带的现金不够。”
张凡笑呵呵，立刻接上了安武生的话，“行了，不够的话，我给你垫上。”
“好！那就感谢兄弟了。把你手机号码给我，等车修补后，我到了江都忙完了手中事情，我请你喝酒。”
面对安武生的如此豪爽，正中了张凡的心意。之前张凡可是一直在想着，他该是以什么样的借口，跟安武生讨要他的联系方式。现在好了，不用他开口，理由已经是很充分了。当下，张凡赶紧是报上了他的号码，同时他心中则是在一片暗暗窃喜中。能够跟中纪委官老爷勾搭上关系，张凡可是求之不得。以后等他有机会上了北京，不愁没有朋友喝酒不是？张凡的这如意算盘，可是打得满满。
“嗯，我看就这样定了！回头我们在联系。”
半路上耽误了一宿，张凡为了能够赶在天黑之前回到凤凰乡，遂是告辞了安武生，再是匆匆的驾着车子离去。
早赶慢赶，张凡终于在天黑之前，回到了凤凰乡。
张凡才是把车子停当熄火，高飞不知道从何处冒了出来，“张凡，你真是个大忙人啊。你可知道，找你都找了半天了。”
张凡下车后，发现高飞似乎有什么事情，他不觉是疑惑问道：“你找我做啥？我这几天都忙得不可开交呢，喝酒么？我可没有时间。”
“我喝你个大头鬼啊。出事情了！是有关你们李家村后山景点开发的事情。”
张凡一听高飞这话，他神经一绷，忙是问道：“这又出了什么事情？可我怎么没有接到李善的电话啊？莫非是李善出了什么事情？”
“不是李善的事情，而是上河村跟李家村的村民们相互打起来了。”高飞立刻解释说道，“你先不要打岔，先听我把话说完。也许你张凡会说，他们两个村子的村民打架，这关你们工程什么事情不是？哎，我跟你说，偏偏就是因为你们工程的事情，所以他们两个村子才相互掐架了。”
“高飞，你这话绕来绕去的，最后都把我给绕糊涂了。你能不能简单的说清楚？两个村子打架，他们为的是什么事情呢？”赶了半天的路程，张凡就想回去好好的泡个澡，谁知道高飞寻来找他？难道就是为了要告诉他说，上河村跟李家村打架的事情吗？这事情怎么听起来那么艹蛋？
“你着急也没用。你先得听我把话说完。他们打架的原因很简单，也许因为你们在开发景点的时候，没有考虑过两个村子本来就存在着很深的矛盾了。你之前但应给李家村一部分活儿包揽不是吗？这样一来，上河村的村民见李家村的村民从中赚到了余钱，于是他们也要求加入到工队包揽一部分活儿。居然你有肉吃，那我们也不能看着眼馋不是？”
高飞叹息了一口气，面色有些无奈继续说道：“而且你们工程在开发景点中，其中也是包括了上河村的几个山头。他们村民提出这个要求来，的确也是不过分。可是李家村的村民们，他们不乐意了，他们活儿做得好好的，凭啥要分出一部分活儿出去？哎，他们就是为了这么点事情，两个村的村支书相互吵闹，谁也不让谁，于是两村子最后大打出手。一场恶战下来，问题可是大条了，闹到最后，头破血留的可有十多人，至今他们都在乡卫生院包扎着，你说，端端的发生这样的事情，艹蛋不？”
高飞的抱怨，张凡是可以理解。高飞是凤凰乡的唯一派出所所长，他一人身兼职很多的繁琐，又是小到不能小的鸡毛蒜皮事情。手下所有的事情，都必须得他这个小所长亲身处理，劳心劳累，他不发飙才怪。
“那你……找我来，是想让我怎么做呢？毕竟这事情，是上河村的要求无理在先，也怪不得李家村的村民会愤愤不平了。如果你煮熟的鸭子给人挑了一半，不劳而获的吃白食，想你也是会火冒三丈。”
“这根本就是两码事，你可不能混为一谈啊。我之所以找你，就是想要跟你说，如果想要让两个村子安静下来，不在闹事的话，这事情还得你张凡来处理。毕竟那景点的开发你可是全程的负责人。你为何不能一碗水，两手端平呢？这样一来，他们两和村子都有活儿干了，有了一份稳定的收入，他们也不至于眼红谁，在去闹什么事情了，你觉得呢？”
张凡低头，想了一下，说道：“嗯！我明天去李家村找李富贵，找他好好协商一下，看他最后怎么说。”
“如此便好！唉！本来就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情，让我整天奔波个不停。这个小所长，我真的是……”
“嘿嘿！听你那抱怨的口气？莫非你不想干了？直接落下担子走人么？”张凡立马是一脸的幸灾乐祸起来。高飞的脾气，张凡还是有些了解。
当初高飞在滨海，他之所以干上了刑侦大队长的职务，多多少少也是因为张凡的关系，他才是坐上了那个位置。
可惜的是，高飞因为人蛇组织黄三案件，局中出现了内鬼，把他卖了，他因此引咎其责，被下下放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来。
郁郁不得志，几乎要磨光了他的耐性。
高飞面色一一阵暗淡，低低说道：“如果我真有好的去处，我又是怎么会窝在这山嘎里面呢？俗话说，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留，我这不是没有办法，所以才……不说了，我回去了！记得明天要尽快的把此事给落实了。”
“行！你回去吧，我不会忘记的。”
送走了高飞，张凡心中只能是一声叹息。人的一生中，谁个人能够保证他们一生当中都是风雨无阻？平平安安？这样的事情，或许只有在新闻联播中才会出现的特写镜头。你我皆为凡人，谁都免不了世俗。
奔波了一天，张凡舒服的洗了个澡，早早上床歇息。
翌日，李家村。
张凡寻到了李富贵。自从李富贵的打儿子李壮牛给很努力的在连续生下了四个丫头后，李壮牛给自家婆娘翠花又是一
番努力造人，终于给她蹦出了个打着把子的小子。可把李富贵这个做爷爷的乐坏了。
李富贵这个爷爷，他一天闲着没事，就会抱着他的那孙子，呵护的宝贝不得了。小孙子养得白白胖胖的，十分招人可爱。
回头在看看李壮牛家的几个丫头，她们在李家中可就没有弟弟那样的地位跟待遇了。她们每天得像大人一样，大丫头负责牧羊放牛，二丫头负责割猪草，捣碎煮熟，喂猪喂鸡鸭。至于三丫头跟四丫头，她们负责了一家老小的换洗衣服。
小小的身子板，分别扛着木质制作的水桶，双双跪在溪水边上，手中的搓衣板，一遍又一遍搓啊搓。那一幕，叫张凡看着无比心酸。
生在乡下的女丫头，家中可是没有什么地位可言。一代接着一代的沉重封建思想，养儿防老，养女儿都是赔钱货。
一碗米，多放下几瓢水，只要饿不死，便是她们的一日三餐。同是为人子女，为何当中的区别会是那么大咧？要怪的话，是她们这辈子投错了人家，受苦还债来的。
“小张主任，你今天怎么有空到我这儿来了？”李富贵抱着他的把胖孙子，一边逗着玩乐，一边对着张凡问道。
“我来此，还不是因为那么李家村跟上河村之间的事情吗？李支书，我看这事情我们得好好谈一下。”张凡挑明了话题。
他知道李富贵是个臭脾气，又臭又硬，如果不是因为接了高飞的嘱托，张凡还真不愿意跑来这一趟。
“哦！你说的这事情啊？没有什么好谈的！”李富贵面色立刻一沉下，“那上河村的村民，他们就是一群强盗。看到我们村中的男男女女现在赚到了钱，哦！他们就眼红了，想要从他们手中包揽一部分的活儿，哪有这样的道理？小张主任啊，当初可是我亲自找上你，然后是你当场给我许下的承诺，怎么这会儿，你又给他们说话来了？”
张凡就知道是怎么样的结果，但，他并不气馁，“李支书，不是我我帮他们说话。而是……不如你换另外一个角度试想一下。你们两村子本来都是相邻，一直都是很和睦的相处。大家的日子都不好过，我想他们也并非是眼红，而是他们真的是没有办法了，所以才会提出那样的要求来。再者，如果他们真的每家每户都富裕得流油，他们岂非会拉下自己的脸面，来央求你们李家村分给他们一些活儿吗？不都是给生活逼迫的吗？”
张凡的一番话，顿时让李富贵沉默了下去。是啊！张凡的一番话的确是说的不错。他们都是一群生活在这个社会最低处的老百姓，穷人。
如果谁个家中富裕，有吃有喝有穿，他们又怎么会跟他们提出那样的要求来？无非就是家中实在是揭不开锅了，所以才拉下了脸皮，要求他们李家村分一些活儿给他们干，从中某个余钱，也好接济一下家中的日子。
都是一个穷字给闹的！
张凡见李富贵沉默了，他继续加把劲说道：“李支书，我姑且这么跟你说吧，因为后山景点的开发，是个大工程，可不是一两天就能够完整的。如果没有一年半载，工程亦是无法完工。所以当中的小活儿，单单是你们李家村的青壮年，在人力方面，还显得有些单薄了一些。居然你们都包揽不完，何不顺水个人情，瓜分一些给上河村的村民么？这样一来，你家孩子有肉吃，旁边村的孩子们也不会可怜兮兮的对你们张望了不是？再者……”
“好了！小张主任，你不要在说了。你就当我刚才的话没有说过吧！我答应就是了。哎！都是穷苦人家的孩子。也许我们之前……都错了。”
见李富贵终于肯松口，让步了，张凡面色一欢喜笑道：“呵呵！李支书的心中度量，果然是宰相肚子能撑船啊。行，此事就这么说定了！我先走了。”
“小张主任慢走。”
张凡出了李家村村口，正好遇到李壮牛夫妻在此开张卖猪肉，李壮牛眼尖，他一眼就瞅见了张凡，他打手一挥，对着张凡打了一个招呼：“小张主任，好久不见了，这段时间你都去了哪里啊？”
“哦！是大牛你们啊？怎么样？你们这猪肉摊生意还好吧？”张凡挑目光一看，档子上的猪肉也卖得差不多了，看来他们夫妻两的生意还算不错。
“哎！也就一般般的。你等一下。”
李壮牛抄起了杀猪刀，从档子上的一半猪肉切下了一条猪腿，然后打包好递给了张凡，“嘿嘿！小张主任，上次你帮助了俺的大忙，我们夫妻两都没有好好的感谢你呢。这猪腿只是俺们的一点小心意，你捎带回去，然后放些黄豆，熬上一两个小时，外加上一点配料，绝对是一道好菜。”
张凡笑着把那猪大腿推开，说道：“不了！我不缺这些东西。如果你真的执意要给我的话，大牛，你能否听我一句劝？”
李壮牛抹了一把汗水，一脸疑惑，不过他还是点头：“嗯！小张主任，你说吧，你是我们李家的救命恩人。如果当初不是因为你，那么我想翠花她……”
张凡一摆手，阻止了李壮牛继续往下说去的话，“过去的事情就不要在提了！我无非就是举手之劳！小小事情一件，你们几不要一直挂在心上了。你说，如果你们每见到我一次，又是旧事重提，我得多难为情啊？”
张凡语气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其实我想跟你们说的是，你们不妨把这猪腿给你们家的四丫头好好的补上一顿。你是她们的亲爹，如果连你们做父母亲的，都不疼爱自己的孩子，把她们像是野草一样的外放着，生男生女都一个样，都是你们老李家的孩子，能有什么区别呢？如果你们这做父母的，还感不到自己的一丝愧疚，那么你们这行为，真的叫天下人做父母的感到不耻了。好了，我话说完了，你们忙吧，我不叨扰你们做生意了。”
“小张主任！谢谢你！我……俺们知道怎么做。”
李壮牛双手紧紧的拽着那一条猪大腿，他眼圈一片通红，看着那走远去的背影，想起张凡刚才对他说的那一番话，让李壮牛心中一片五味杂全。
是啊，不管是丫头也好，儿子也好，终归都是他的种！当中能有多大的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