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2章 谁是池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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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归鸿的手，刚轻轻的落在肖宇的肩头，就被他猛地一耸肩给弹开。
陡然吃了一惊的燕归鸿，忙乱的向后退了两步。
再抬眼，正撞上了肖宇猩红的双眼。
“燕归鸿，我不知道你还有多少事情没告诉我，也不管你是怎么得到这个结论的，但我可以很确定的告诉你，你的这个推测是错误的！”
厉喝声暴起，他便被肖宇霸道的气势震慑住了。
他呆呆的嗫嚅着，也不知该如何反驳。
“城门失火，殃及池鱼。从你所讲述的情况来看，事情的真相，很有可能就像你说得那样。但到底是谁牵累的谁，我想你可能弄反了。”
听着肖宇突然平静下来的声音，燕归鸿的眉梢跳了跳，惊讶的长大了嘴。
“呃，如果我没听错的话，你的意思是陈家是被你连累了，才遭此横祸的？而那人绸缪了整整半年的精密计划，就是为了将你抓回来，最后还让你跑了？兄弟，你……你难道不觉得这有点儿太扯了么？”
显然，肖宇的想法，已经超出了燕归鸿的认知范围。
他完全不认为，肖宇的说法，有任何的可能性。
因为燕归鸿曾动用他的关系，深入的调查过当年的这件事情，可随着调查的深入，他就越发震惊。
仅从那些细枝末节，燕归鸿就能推断出，当年悍然发动这个计划的，定然是个位高权重的大人物，不然不可能直接用六条大罪，将还算显赫的陈家，直接强势摧毁。
而以他的身份，对陈家出手，燕归鸿还能理解。
但若说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冲着肖宇来的，就算是打死他，燕归鸿都不会相信。
这是一个有关于投入和回报的简单问题，燕归鸿不认为像那样的大人物，会为了肖宇，而费尽心思。
这不合理。
燕归鸿翻来覆去的想了想，还是觉得肖宇所言，全无半点儿可能。
不过这也不能怪他，因为这世上，有些人做事，本就是不问得失的。
而也有些事，让人乍一看觉得不可思议，那是因为旁观者，根本无法洞察到其中的玄机。
肖宇自顾自的想着，也不在乎燕归鸿和他的想法是否一致。
“你觉得我扯淡没关系，反正到最后，事实会证明一切。而现在，你似乎还欠我一个最重要的消息，没有告诉我。”
肖宇冰冷无比目光落在他身上，让燕归鸿感觉似乎有把小刀，在他皮肤上摩挲着。
若是他迟疑抗拒，便会毫不留情的刺进去。
燕归鸿的眼珠快速的轮动了一圈，还是只能无奈的开口。
“兄弟，这真的不是老哥刻意想要瞒你，而是我根本就没有找到确切的证据，能证明幕后黑手究竟是谁。就算是我现在告诉你了，那也就只是我个人的猜测而已，是做不得数的。”
听着他有些无奈的话，肖宇淡漠的一勾嘴角。
“没关系，我就想要听你的猜测，你既然能查到这么多的信息，想必猜测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闻言，燕归鸿登时一愣。
吃惊的张了张嘴，舌头都差点儿打上了节。
他深深的看了肖宇一会儿，重重的叹息了一声。
这种眼看着凶蛮的“野兽”，变成狡猾的“猎人”，还反将了自己一军的感觉，真是要多难受，就有多难受。
肖宇的话，都已经说到这个份儿上，似乎也并未给燕归鸿，留下任何转圜的余地。
他除了硬着头皮回答，一时间也想不到什么更好的办法。
沉吟了片刻，燕归鸿缓缓抬起头来，扬起的笑容有些无奈。
“我说兄弟啊，你要是还能听老哥一句劝，就别非逼我说那不靠谱的猜测了，等老哥慢慢查清楚之后，再给你一个准确的答复，可以么？”
燕归鸿做着最后的努力，目光灼灼的盯着肖宇。
而肖宇，脸上的笑容，冷淡依旧。
在他期待的目光里，肖宇笃定的摇了摇头。
“老燕，说吧，我很想听听，究竟是怎样的人，能让你如此忌惮，连提及的勇气都没有？”
他淡淡的话语，如同一根锋锐尖细的小针，轻而易举的刺破他的肌肤，透过肋骨的缝隙，朝心脏扎去。
面对着肖宇平静的目光，燕归鸿无奈的将头垂下去。
他也知道今天是躲不过去了，索性把心一横，咬着牙抬起头来。
“兄弟，你既然非要知道，那我也不愿意瞒你。可是，在那之前，我还是想多余的奉劝你一句。”
“兄弟，相信我，过早的知道这些，对你一点儿好处都没有？”
“过早？”
看着燕归鸿严肃的眼神，肖宇嘲弄的一扯嘴角。
“老燕，看来这一次，我们两个想法，还是不一样的。或许在你看来，我现在单枪匹马，势单力薄，就算是看到了压在我身上的那座大山，也不可能有战而胜之的可能性。你怕我冲动之下，以卵击石。也怕我在那沉重的压力之下，消弭了斗志，是不是？”
听着自己心中所想的东西，被肖宇轻描淡写的说出来，那种奇妙的感觉，让燕归鸿一瞬间有些失神。
他下意识的点了点头，想说些什么，劝说肖宇放弃刨根究底的念头。
可嘴刚张开，肖宇就抬起手，把他说话的念头，直接掐灭在萌芽之中。
“但是老燕，我和你想得不一样，而你也太小看我了。”
随着他的话，燕归鸿的瞳孔渐渐收缩，肖宇的声音，也陡然激昂起来。
“老燕，你也是军方的人，应该知道兵家的大忌就是敌暗我明。如今，敌人没有察觉到我的存在，对我来说，就是绝对的优势。而让我越早知道了敌人的信息，这种优势也就更大，成功复仇的可能性，自然越高。至于你的两个担心，完全是多余的。”
“要论隐忍，你根本想象不到我的极限在哪。而任由那座大山，压在身上，只会让我确立一个目标，更加努力的去奋斗。怎么样，老燕，这般有百利而无一害的生意，要不要做？”
说到这里，他的话锋一转，笑容又变得轻佻起来。
看着可以在短时间内，控制情绪不断变化的肖宇，燕归鸿只觉越来越看不透他。
早已习惯了高高在上发号施令的他，在面对肖宇的时候，似乎总会莫名其妙的变得被动。
然后不知不觉，便沦陷在他的节奏里。
承受着那无形的压力，燕归鸿只能无奈的苦笑着。
“好吧，反正说来说去，到最后都是你的理，我说不过你，行了吧？”
说着，他冲着肖宇招了招手。
肖宇也没矫情，三步并两步的就附耳过去。
听着他沉声说出的名字，肖宇的心，一瞬间就冰封起来。
“是他？”
近在咫尺的燕归鸿，感受到他气息的波动，赶忙出言安抚。
“兄弟，哎兄弟，你之前可是答应过我，说是不管听到什么，都不动怒的啊，你可不能出尔反尔哈！”
“还有，你刚才可都信誓旦旦的承诺过，说不会以卵击石的。你不是说你的隐忍程度，是我想象不到的么，那你倒是让我看看啊!”
听着燕归鸿焦急担忧的声音，漠然沉思的肖宇，无奈的笑了笑。
他将手指轻轻的立在唇间，嘘了一声。
看着燕归鸿的眼神里，也有些无语。
“哎，老燕啊，我突然很想问问你，小爷我在你眼里，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形象啊？合着在你眼里，小爷我是属爆仗的，一点就着嘛？”
肖宇的手指落在燕归鸿的胸前，轻轻的戳着他的心口。
在那淡淡的痛痒里，肖宇的声音显得更加玩味。
方才还凝重冰冷的气氛，随着他变化的语气，瞬间轻松了几分。
那突兀的变化，让燕归鸿有些不太适应。
“呃，其实也不是，就是……”
看着他略显尴尬的样子，肖宇大大咧咧的摆了摆手。
“行了，不用再思索怎么解释了，老子没那么较真，也就是开个玩笑而已，你别往心里去。”
那风轻云淡的模样，让本就一头雾水的燕归鸿，更加茫然。
他张了张嘴，还是不知道该如何接话。
燕归鸿睁大双眼，满目茫然，肖宇微微一笑，抬手搂住了他的肩膀。
“老燕，我怎么感觉你今天格外的紧张啊，连一句玩笑都开不起了么，原来我怎么没发现你脸皮这么薄啊？”
两人肩膀靠在一起，那热络的感觉，让燕归鸿放松了不少。
“兄弟，不是哥们儿拿不动刀，是你丫太飘了啊，你这套路太深，让老哥实在摸不着你的套路啊。”
听到燕归鸿能说出这样的俏皮话，肖宇一愣，而后陡然爆发出一阵豪迈的笑声。
“哈哈哈！老燕啊老燕，我发现我也越来越看不透你了，你好像也比我想象中，要有意思得多啊！”
“哈哈哈，彼此彼此。”
燕归鸿略显尴尬的笑着，看着肖宇的侧脸，心中默默的低语着。
“你丫才有意思呢！老子这要不是让你给整懵逼了，能说出这种话来？还有啊，这俏皮话，难道不是你自己说的吗，不是么？”
他愤愤的想着，不动声色的挪开了他的手臂。
燕归鸿的手，刚轻轻的落在肖宇的肩头，就被他猛地一耸肩给弹开。
陡然吃了一惊的燕归鸿，忙乱的向后退了两步。
再抬眼，正撞上了肖宇猩红的双眼。
“燕归鸿，我不知道你还有多少事情没告诉我，也不管你是怎么得到这个结论的，但我可以很确定的告诉你，你的这个推测是错误的！”
厉喝声暴起，他便被肖宇霸道的气势震慑住了。
他呆呆的嗫嚅着，也不知该如何反驳。
“城门失火，殃及池鱼。从你所讲述的情况来看，事情的真相，很有可能就像你说得那样。但到底是谁牵累的谁，我想你可能弄反了。”
听着肖宇突然平静下来的声音，燕归鸿的眉梢跳了跳，惊讶的长大了嘴。
“呃，如果我没听错的话，你的意思是陈家是被你连累了，才遭此横祸的？而那人绸缪了整整半年的精密计划，就是为了将你抓回来，最后还让你跑了？兄弟，你……你难道不觉得这有点儿太扯了么？”
显然，肖宇的想法，已经超出了燕归鸿的认知范围。
他完全不认为，肖宇的说法，有任何的可能性。
因为燕归鸿曾动用他的关系，深入的调查过当年的这件事情，可随着调查的深入，他就越发震惊。
仅从那些细枝末节，燕归鸿就能推断出，当年悍然发动这个计划的，定然是个位高权重的大人物，不然不可能直接用六条大罪，将还算显赫的陈家，直接强势摧毁。
而以他的身份，对陈家出手，燕归鸿还能理解。
但若说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冲着肖宇来的，就算是打死他，燕归鸿都不会相信。
这是一个有关于投入和回报的简单问题，燕归鸿不认为像那样的大人物，会为了肖宇，而费尽心思。
这不合理。
燕归鸿翻来覆去的想了想，还是觉得肖宇所言，全无半点儿可能。
不过这也不能怪他，因为这世上，有些人做事，本就是不问得失的。
而也有些事，让人乍一看觉得不可思议，那是因为旁观者，根本无法洞察到其中的玄机。
肖宇自顾自的想着，也不在乎燕归鸿和他的想法是否一致。
“你觉得我扯淡没关系，反正到最后，事实会证明一切。而现在，你似乎还欠我一个最重要的消息，没有告诉我。”
肖宇冰冷无比目光落在他身上，让燕归鸿感觉似乎有把小刀，在他皮肤上摩挲着。
若是他迟疑抗拒，便会毫不留情的刺进去。
燕归鸿的眼珠快速的轮动了一圈，还是只能无奈的开口。
“兄弟，这真的不是老哥刻意想要瞒你，而是我根本就没有找到确切的证据，能证明幕后黑手究竟是谁。就算是我现在告诉你了，那也就只是我个人的猜测而已，是做不得数的。”
听着他有些无奈的话，肖宇淡漠的一勾嘴角。
“没关系，我就想要听你的猜测，你既然能查到这么多的信息，想必猜测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闻言，燕归鸿登时一愣。
吃惊的张了张嘴，舌头都差点儿打上了节。
他深深的看了肖宇一会儿，重重的叹息了一声。
这种眼看着凶蛮的“野兽”，变成狡猾的“猎人”，还反将了自己一军的感觉，真是要多难受，就有多难受。
肖宇的话，都已经说到这个份儿上，似乎也并未给燕归鸿，留下任何转圜的余地。
他除了硬着头皮回答，一时间也想不到什么更好的办法。
沉吟了片刻，燕归鸿缓缓抬起头来，扬起的笑容有些无奈。
“我说兄弟啊，你要是还能听老哥一句劝，就别非逼我说那不靠谱的猜测了，等老哥慢慢查清楚之后，再给你一个准确的答复，可以么？”
燕归鸿做着最后的努力，目光灼灼的盯着肖宇。
而肖宇，脸上的笑容，冷淡依旧。
在他期待的目光里，肖宇笃定的摇了摇头。
“老燕，说吧，我很想听听，究竟是怎样的人，能让你如此忌惮，连提及的勇气都没有？”
他淡淡的话语，如同一根锋锐尖细的小针，轻而易举的刺破他的肌肤，透过肋骨的缝隙，朝心脏扎去。
面对着肖宇平静的目光，燕归鸿无奈的将头垂下去。
他也知道今天是躲不过去了，索性把心一横，咬着牙抬起头来。
“兄弟，你既然非要知道，那我也不愿意瞒你。可是，在那之前，我还是想多余的奉劝你一句。”
“兄弟，相信我，过早的知道这些，对你一点儿好处都没有？”
“过早？”
看着燕归鸿严肃的眼神，肖宇嘲弄的一扯嘴角。
“老燕，看来这一次，我们两个想法，还是不一样的。或许在你看来，我现在单枪匹马，势单力薄，就算是看到了压在我身上的那座大山，也不可能有战而胜之的可能性。你怕我冲动之下，以卵击石。也怕我在那沉重的压力之下，消弭了斗志，是不是？”
听着自己心中所想的东西，被肖宇轻描淡写的说出来，那种奇妙的感觉，让燕归鸿一瞬间有些失神。
他下意识的点了点头，想说些什么，劝说肖宇放弃刨根究底的念头。
可嘴刚张开，肖宇就抬起手，把他说话的念头，直接掐灭在萌芽之中。
“但是老燕，我和你想得不一样，而你也太小看我了。”
随着他的话，燕归鸿的瞳孔渐渐收缩，肖宇的声音，也陡然激昂起来。
“老燕，你也是军方的人，应该知道兵家的大忌就是敌暗我明。如今，敌人没有察觉到我的存在，对我来说，就是绝对的优势。而让我越早知道了敌人的信息，这种优势也就更大，成功复仇的可能性，自然越高。至于你的两个担心，完全是多余的。”
“要论隐忍，你根本想象不到我的极限在哪。而任由那座大山，压在身上，只会让我确立一个目标，更加努力的去奋斗。怎么样，老燕，这般有百利而无一害的生意，要不要做？”
说到这里，他的话锋一转，笑容又变得轻佻起来。
看着可以在短时间内，控制情绪不断变化的肖宇，燕归鸿只觉越来越看不透他。
早已习惯了高高在上发号施令的他，在面对肖宇的时候，似乎总会莫名其妙的变得被动。
然后不知不觉，便沦陷在他的节奏里。
承受着那无形的压力，燕归鸿只能无奈的苦笑着。
“好吧，反正说来说去，到最后都是你的理，我说不过你，行了吧？”
说着，他冲着肖宇招了招手。
肖宇也没矫情，三步并两步的就附耳过去。
听着他沉声说出的名字，肖宇的心，一瞬间就冰封起来。
“是他？”
近在咫尺的燕归鸿，感受到他气息的波动，赶忙出言安抚。
“兄弟，哎兄弟，你之前可是答应过我，说是不管听到什么，都不动怒的啊，你可不能出尔反尔哈！”
“还有，你刚才可都信誓旦旦的承诺过，说不会以卵击石的。你不是说你的隐忍程度，是我想象不到的么，那你倒是让我看看啊!”
听着燕归鸿焦急担忧的声音，漠然沉思的肖宇，无奈的笑了笑。
他将手指轻轻的立在唇间，嘘了一声。
看着燕归鸿的眼神里，也有些无语。
“哎，老燕啊，我突然很想问问你，小爷我在你眼里，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形象啊？合着在你眼里，小爷我是属爆仗的，一点就着嘛？”
肖宇的手指落在燕归鸿的胸前，轻轻的戳着他的心口。
在那淡淡的痛痒里，肖宇的声音显得更加玩味。
方才还凝重冰冷的气氛，随着他变化的语气，瞬间轻松了几分。
那突兀的变化，让燕归鸿有些不太适应。
“呃，其实也不是，就是……”
看着他略显尴尬的样子，肖宇大大咧咧的摆了摆手。
“行了，不用再思索怎么解释了，老子没那么较真，也就是开个玩笑而已，你别往心里去。”
那风轻云淡的模样，让本就一头雾水的燕归鸿，更加茫然。
他张了张嘴，还是不知道该如何接话。
燕归鸿睁大双眼，满目茫然，肖宇微微一笑，抬手搂住了他的肩膀。
“老燕，我怎么感觉你今天格外的紧张啊，连一句玩笑都开不起了么，原来我怎么没发现你脸皮这么薄啊？”
两人肩膀靠在一起，那热络的感觉，让燕归鸿放松了不少。
“兄弟，不是哥们儿拿不动刀，是你丫太飘了啊，你这套路太深，让老哥实在摸不着你的套路啊。”
听到燕归鸿能说出这样的俏皮话，肖宇一愣，而后陡然爆发出一阵豪迈的笑声。
“哈哈哈！老燕啊老燕，我发现我也越来越看不透你了，你好像也比我想象中，要有意思得多啊！”
“哈哈哈，彼此彼此。”
燕归鸿略显尴尬的笑着，看着肖宇的侧脸，心中默默的低语着。
“你丫才有意思呢！老子这要不是让你给整懵逼了，能说出这种话来？还有啊，这俏皮话，难道不是你自己说的吗，不是么？”
他愤愤的想着，不动声色的挪开了他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