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四章 铁血明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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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之后，刚刚入夜。
皇无极正在与皇云戟和周谦公二人宴饮。
这是皇云戟的送别宴，因为他明日就要启程回烈焰国。
他提出来的很突然，让皇无极和周谦公都有些始料不及。
皇无极只当他是思念远在烈焰国的凡柔，因此一口答应下来。
酒过三巡，皇云戟已经稍稍有了醉意。
“皇兄，眼下局势已经稳定下来了，你也该考虑一下婚姻大事啦！周大人，您老说是吧！”
周谦公呵呵笑道：“安西王说的不错，城主，你确实该考虑一下这些事了，先王像你这个年纪的时候，你们兄弟两个都能到处跑啦。”
皇无极笑着说道：“魔族虽然暂时吃了些苦头，但仍对乌州虎视眈眈，早晚还会卷土重来，这种时候哪里顾得上儿女私情，这事还是再拖一拖吧！”
皇云戟说道：“拖不得，拖不得，皇兄虽然正值青春，但后嗣大事也得提前考虑，依我看，就麻烦周大人在咱们孔雀城的元老和重臣的女儿中挑一个合适的，若皇兄不喜欢，立为侧妃也无妨，日后再选一个中意的册封为正宫也不迟嘛。”
周谦公笑着说道：“安西王有所不知，这事老臣三年前就做了，这朝中的元老重臣，哪家女儿待嫁闺中我是一清二楚，她们也都恨不得立刻就嫁，无奈咱们城主一个都看不上，所以老臣也没有办法呀！”
皇无极听罢，笑着端起酒来一饮而尽。
“二弟，周大人，今日我和你们说句心里话吧，我这一辈子，不打算婚娶了！”
“什么？”
话音未落，周谦公和皇云戟异口同声的喊了出来。
此生不娶？
这是要让孔雀城绝后吗？
这个玩笑可开不起。
周谦公站起身来说道：“城主，君无戏言，此话从此之后万万不能再说了，哪怕是只当着安西王和老臣的面也不行！”
皇云戟也说这种玩笑以后可不能再开了。
皇无极无奈的说道：“周大人，您老坐下，听我慢慢说！我没喝醉，也不是开玩笑，我说的都是真心话！”
“什么？”
刚要弯腰坐下的周谦公听到这里马上又站了个笔直。
“城主！您这是什么意思？”
皇无极轻声说道：“你们不要急，耐心听我解释。”
皇云戟幸灾乐祸的说道：“你可是得好好解释，不然看周大人怎么罚你！”
皇无极无奈的笑道：“这事我已经想了很久，自古以来，外戚勾结重臣结党营私的事屡出不绝，更何况现在天下巨变，形式空前的复杂，我只有先做好独善其身才能做到兼济天下，更何况婚娶之事，无外乎绵延子嗣和床笫之间的那点情欲罢了，我此生立志为乌州百姓谋福，哪有时间去考虑这些呢！”
周谦公听罢，马上反驳。
“城主此言差矣，做人岂可因噎废食？身为王者，为乌州百姓谋福确实是你分内之事，但这也不影响你婚娶大事呀，恕老臣说句不敬的话，历代先王哪一个不是三妻四妾，哪一个不是儿女成群，但他们也没有因此耽误了朝政啊，请城主收回这些话，您的主意老臣万万不能答应！”
周谦公虽然是以臣子的口气说话，实际则是以先王托孤大臣的身份否决皇无极这个让人惊掉下巴的想法。
城主竟然要终身不娶？
孔雀城怎么办？
有朝一日他周谦公到了九泉之下怎么向诸位先王交代？
荒唐！
荒谬！
皇云戟也附和着说绝对不行。
皇无极似乎早就料到了他俩人会是这种态度。
他轻笑着说道：“周大人说的十分有理，诸位先王确实是把乌州还有后宫都治理的井井有条，一帮外戚也没生出什么乱子，但现在情况不一样了呀，先有魔族，后有神族，又来了一个未知世界，谁知道再往后还会出现什么？我本就是笨拙愚钝之人，幸有周大人和一帮肱股之臣的鼎辅佐再加上自己一点笨鸟先飞般的勤恳才有了今日的局面，但我有时还是会觉得心力交瘁，因此实在不想再给自己弄什么三妻四妾了，要知道，这后院要是起了火，前堂也别想安稳呀，更别提可能结党营私的外戚了，光是想想我都头疼呀，你们说是不是？”
皇无极这话用开玩笑的口气说出来，但是周谦公和皇云戟并没有发笑，反而是愈加严肃起来。
周谦公要让皇无极意识到这件事的重要性。
他离开桌子走到堂中，拱手作揖：“城主自继位以来便昭告世人要以仁孝治天下，那好，连普通百姓都知道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城主这么做，是想失信于乌州的民众吗？”
见周谦公说的这么严重，皇无极也乖乖的站了起来。
“周大人，我哪有这个意思啊，我这么做，就是为了把所有的精力都用在百姓身上呀，他们一定会明白我的苦心的。”
周谦公寸步不让的问道：“好，这个咱们先不说，再容老臣说一句大不敬的话，人吃五谷杂粮，总有生老病死的那天，若城主阳寿耗尽驾崩归天，这孔雀城该如何延续下去？您想要孔雀城绝后么？”
皇无极见周谦公动了怒，陪着笑脸指着皇云戟说道：“周大人，这不是还有云戟么，而且他早已婚娶，不久就会诞下子嗣，孔雀城怎么会绝后呢！”
皇云戟听罢，大惊失色。
因为孔雀城的规矩是王位传长不传幼，王位传到了皇无极手中，就只能再传给皇无极的儿子，而不是传给皇云戟，再由皇云戟传给自己的儿子。
第一代城主皇舜有明确的训示，若王爷继位，无论何种原因都被视作叛国，孔雀城的将士应该群起而灭之。
因此皇无极的做法简直是要把皇云戟往火坑里推！
“皇兄，此事万万不可，祖宗之法不可违！臣弟宁死也不从命！”
周谦公更是气的全身都哆嗦起来。
为了顾全皇无极的面子，他还是竭力的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
“安西王，请您先回去吧，老臣有几句话要和城主说！”
皇云戟听罢，战战兢兢的退了出去。
“周大人何必让云戟走呢，我本来也没打算瞒他！”
“你…你，你给我跪下向先王请罪！！”
皇无极马上跪了下来。
但他并不打算放弃自己的立场。
“周大人，您老别生气，听我仔细说！”
“你说！我倒要看看你能说出什么道理来！”
皇无极振振有词的说道：“我知道先王定下这规矩是为了防止骨肉之间同室操戈，但是这样真的能选出最贤明的君主吗？以前乌州还是太平盛世，即便某位城主不那么聪慧，只要有一帮贤能的大臣辅佐也没什么大碍…”
“住口！”
听到这里，周谦公怒气冲冲的打断了皇无极。
“历代先王个个都是英明神武，城主这么说是对祖宗大不敬！简直是荒唐至极！”
“是，您老教训的对，那咱们说以后，周大人就敢肯定我的儿孙个个都像先王那么英明神武么？按照祖宗的规矩，只能将王位传给自己的长子，这样下去，难保不遇上一个昏君吧？”
周谦公听罢，虽还有几分怒气，但也觉得皇无极言之有理。
“城主，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有错可以改，这没什么大不了的呀！”
皇无极点头说道：“对！有错可以改，但那是在太平盛世，眼下这种情况，谁会给你时间去改？冷无欢会吗？只要咱们有一时的大意，他就会踏平乌州！再说了，您老就不担心我会突然被暗杀什么的？像前几天，赵无畏带着冷无愉前来行刺，若不是麒麟及时救驾，恐怕凶多吉少啊！若我真的有事，朝政交给谁？我是不是该早点指定继位人，省的到时候你争我抢的起内讧？”
说到这里，周谦公更生气了。
他气的是赵无畏。
就算想骗取冷无愉的信任，也不用采取这么危险的办法吧？
竟然想到了行刺？还带着冷无愉一起！
若城主真的有什么闪失，他赵无畏担得起这个责任么？
“赵无畏这顿板子我给他记下了！听城主的意思是要昭告百官，若你有什么闪失便由安西王继位？”
“是的！我就是这么想的！”
周谦公听罢，坐回座位上，沉默良久。
确实，若皇无极一旦有什么意外，若没有提前指定继位人，那些拥兵自重的将军说不定真的会自立为王，互相攻伐，到时候乌州可就不攻自破了。
“城主，老臣明白您的一片苦心，可您这么做无异于把安西王往火坑里推呀，群臣会不会拿先王的遗训来攻击安西王？朝政不会回因此大乱，这些您都想过吗？”
皇无极点点头。
这些事情他都想过几百遍了。
“不瞒您老，这些事我都仔细想过了，在我看来，群臣不但不会攻击二弟，还会十分拥护他！”
“什么？城主这话是什么意思？”
周谦公的第一反应是皇云戟已经在暗中结交了许多大臣为自己说话。
简单地说，他在朝中党羽甚多，已经有了要夺权的意思。
皇无极一眼就看穿了周谦公的想法。
“呵呵，周大人别误会，二弟不是那种人，我说群臣拥护他，是因为他善良宽厚又文武双全，除此之外，他还娶了凡柔！”
虽然皇无极故意把娶了凡柔放在最后才说，但周谦公还是马上明白了他的意思。
“城主是说，群臣都想靠上魔尊这颗大树，永葆乌州的太平？”
“不止是群臣，本王也是这么想的！眼下乌州动荡不安，前途更是凶险莫测，谁不愿意得到魔尊这种世外高人的保护呢？这城主的位子若由我来坐，天下人只会觉得孔雀城与魔尊是联盟，但这位子若由二弟来坐，大家就会觉得魔族和孔雀城是一家人了，这样他们才会更安心！孔雀城才会永久的兴盛下去！”
听完这些话，周谦公忍不住红了眼眶。
原来皇无极是为了保住乌州的长久太平才宁愿让位给皇云戟。
其胸怀之宽宏坦荡着实让人感到震撼！
除此之外，他肩上的责任实在也太重了！活的太累了！
“城主，从此之后无论您要做什么，老臣都第一个赞成，您吩咐吧，需要老臣做什么？”
周谦公权衡利弊之后，终于同意了皇无极的提议。
皇无极见周谦公答应，总算松了口气。
“多谢周大人体谅，明日早朝之上咱们见机行事吧！”
几日之后，刚刚入夜。
皇无极正在与皇云戟和周谦公二人宴饮。
这是皇云戟的送别宴，因为他明日就要启程回烈焰国。
他提出来的很突然，让皇无极和周谦公都有些始料不及。
皇无极只当他是思念远在烈焰国的凡柔，因此一口答应下来。
酒过三巡，皇云戟已经稍稍有了醉意。
“皇兄，眼下局势已经稳定下来了，你也该考虑一下婚姻大事啦！周大人，您老说是吧！”
周谦公呵呵笑道：“安西王说的不错，城主，你确实该考虑一下这些事了，先王像你这个年纪的时候，你们兄弟两个都能到处跑啦。”
皇无极笑着说道：“魔族虽然暂时吃了些苦头，但仍对乌州虎视眈眈，早晚还会卷土重来，这种时候哪里顾得上儿女私情，这事还是再拖一拖吧！”
皇云戟说道：“拖不得，拖不得，皇兄虽然正值青春，但后嗣大事也得提前考虑，依我看，就麻烦周大人在咱们孔雀城的元老和重臣的女儿中挑一个合适的，若皇兄不喜欢，立为侧妃也无妨，日后再选一个中意的册封为正宫也不迟嘛。”
周谦公笑着说道：“安西王有所不知，这事老臣三年前就做了，这朝中的元老重臣，哪家女儿待嫁闺中我是一清二楚，她们也都恨不得立刻就嫁，无奈咱们城主一个都看不上，所以老臣也没有办法呀！”
皇无极听罢，笑着端起酒来一饮而尽。
“二弟，周大人，今日我和你们说句心里话吧，我这一辈子，不打算婚娶了！”
“什么？”
话音未落，周谦公和皇云戟异口同声的喊了出来。
此生不娶？
这是要让孔雀城绝后吗？
这个玩笑可开不起。
周谦公站起身来说道：“城主，君无戏言，此话从此之后万万不能再说了，哪怕是只当着安西王和老臣的面也不行！”
皇云戟也说这种玩笑以后可不能再开了。
皇无极无奈的说道：“周大人，您老坐下，听我慢慢说！我没喝醉，也不是开玩笑，我说的都是真心话！”
“什么？”
刚要弯腰坐下的周谦公听到这里马上又站了个笔直。
“城主！您这是什么意思？”
皇无极轻声说道：“你们不要急，耐心听我解释。”
皇云戟幸灾乐祸的说道：“你可是得好好解释，不然看周大人怎么罚你！”
皇无极无奈的笑道：“这事我已经想了很久，自古以来，外戚勾结重臣结党营私的事屡出不绝，更何况现在天下巨变，形式空前的复杂，我只有先做好独善其身才能做到兼济天下，更何况婚娶之事，无外乎绵延子嗣和床笫之间的那点情欲罢了，我此生立志为乌州百姓谋福，哪有时间去考虑这些呢！”
周谦公听罢，马上反驳。
“城主此言差矣，做人岂可因噎废食？身为王者，为乌州百姓谋福确实是你分内之事，但这也不影响你婚娶大事呀，恕老臣说句不敬的话，历代先王哪一个不是三妻四妾，哪一个不是儿女成群，但他们也没有因此耽误了朝政啊，请城主收回这些话，您的主意老臣万万不能答应！”
周谦公虽然是以臣子的口气说话，实际则是以先王托孤大臣的身份否决皇无极这个让人惊掉下巴的想法。
城主竟然要终身不娶？
孔雀城怎么办？
有朝一日他周谦公到了九泉之下怎么向诸位先王交代？
荒唐！
荒谬！
皇云戟也附和着说绝对不行。
皇无极似乎早就料到了他俩人会是这种态度。
他轻笑着说道：“周大人说的十分有理，诸位先王确实是把乌州还有后宫都治理的井井有条，一帮外戚也没生出什么乱子，但现在情况不一样了呀，先有魔族，后有神族，又来了一个未知世界，谁知道再往后还会出现什么？我本就是笨拙愚钝之人，幸有周大人和一帮肱股之臣的鼎辅佐再加上自己一点笨鸟先飞般的勤恳才有了今日的局面，但我有时还是会觉得心力交瘁，因此实在不想再给自己弄什么三妻四妾了，要知道，这后院要是起了火，前堂也别想安稳呀，更别提可能结党营私的外戚了，光是想想我都头疼呀，你们说是不是？”
皇无极这话用开玩笑的口气说出来，但是周谦公和皇云戟并没有发笑，反而是愈加严肃起来。
周谦公要让皇无极意识到这件事的重要性。
他离开桌子走到堂中，拱手作揖：“城主自继位以来便昭告世人要以仁孝治天下，那好，连普通百姓都知道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城主这么做，是想失信于乌州的民众吗？”
见周谦公说的这么严重，皇无极也乖乖的站了起来。
“周大人，我哪有这个意思啊，我这么做，就是为了把所有的精力都用在百姓身上呀，他们一定会明白我的苦心的。”
周谦公寸步不让的问道：“好，这个咱们先不说，再容老臣说一句大不敬的话，人吃五谷杂粮，总有生老病死的那天，若城主阳寿耗尽驾崩归天，这孔雀城该如何延续下去？您想要孔雀城绝后么？”
皇无极见周谦公动了怒，陪着笑脸指着皇云戟说道：“周大人，这不是还有云戟么，而且他早已婚娶，不久就会诞下子嗣，孔雀城怎么会绝后呢！”
皇云戟听罢，大惊失色。
因为孔雀城的规矩是王位传长不传幼，王位传到了皇无极手中，就只能再传给皇无极的儿子，而不是传给皇云戟，再由皇云戟传给自己的儿子。
第一代城主皇舜有明确的训示，若王爷继位，无论何种原因都被视作叛国，孔雀城的将士应该群起而灭之。
因此皇无极的做法简直是要把皇云戟往火坑里推！
“皇兄，此事万万不可，祖宗之法不可违！臣弟宁死也不从命！”
周谦公更是气的全身都哆嗦起来。
为了顾全皇无极的面子，他还是竭力的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
“安西王，请您先回去吧，老臣有几句话要和城主说！”
皇云戟听罢，战战兢兢的退了出去。
“周大人何必让云戟走呢，我本来也没打算瞒他！”
“你…你，你给我跪下向先王请罪！！”
皇无极马上跪了下来。
但他并不打算放弃自己的立场。
“周大人，您老别生气，听我仔细说！”
“你说！我倒要看看你能说出什么道理来！”
皇无极振振有词的说道：“我知道先王定下这规矩是为了防止骨肉之间同室操戈，但是这样真的能选出最贤明的君主吗？以前乌州还是太平盛世，即便某位城主不那么聪慧，只要有一帮贤能的大臣辅佐也没什么大碍…”
“住口！”
听到这里，周谦公怒气冲冲的打断了皇无极。
“历代先王个个都是英明神武，城主这么说是对祖宗大不敬！简直是荒唐至极！”
“是，您老教训的对，那咱们说以后，周大人就敢肯定我的儿孙个个都像先王那么英明神武么？按照祖宗的规矩，只能将王位传给自己的长子，这样下去，难保不遇上一个昏君吧？”
周谦公听罢，虽还有几分怒气，但也觉得皇无极言之有理。
“城主，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有错可以改，这没什么大不了的呀！”
皇无极点头说道：“对！有错可以改，但那是在太平盛世，眼下这种情况，谁会给你时间去改？冷无欢会吗？只要咱们有一时的大意，他就会踏平乌州！再说了，您老就不担心我会突然被暗杀什么的？像前几天，赵无畏带着冷无愉前来行刺，若不是麒麟及时救驾，恐怕凶多吉少啊！若我真的有事，朝政交给谁？我是不是该早点指定继位人，省的到时候你争我抢的起内讧？”
说到这里，周谦公更生气了。
他气的是赵无畏。
就算想骗取冷无愉的信任，也不用采取这么危险的办法吧？
竟然想到了行刺？还带着冷无愉一起！
若城主真的有什么闪失，他赵无畏担得起这个责任么？
“赵无畏这顿板子我给他记下了！听城主的意思是要昭告百官，若你有什么闪失便由安西王继位？”
“是的！我就是这么想的！”
周谦公听罢，坐回座位上，沉默良久。
确实，若皇无极一旦有什么意外，若没有提前指定继位人，那些拥兵自重的将军说不定真的会自立为王，互相攻伐，到时候乌州可就不攻自破了。
“城主，老臣明白您的一片苦心，可您这么做无异于把安西王往火坑里推呀，群臣会不会拿先王的遗训来攻击安西王？朝政不会回因此大乱，这些您都想过吗？”
皇无极点点头。
这些事情他都想过几百遍了。
“不瞒您老，这些事我都仔细想过了，在我看来，群臣不但不会攻击二弟，还会十分拥护他！”
“什么？城主这话是什么意思？”
周谦公的第一反应是皇云戟已经在暗中结交了许多大臣为自己说话。
简单地说，他在朝中党羽甚多，已经有了要夺权的意思。
皇无极一眼就看穿了周谦公的想法。
“呵呵，周大人别误会，二弟不是那种人，我说群臣拥护他，是因为他善良宽厚又文武双全，除此之外，他还娶了凡柔！”
虽然皇无极故意把娶了凡柔放在最后才说，但周谦公还是马上明白了他的意思。
“城主是说，群臣都想靠上魔尊这颗大树，永葆乌州的太平？”
“不止是群臣，本王也是这么想的！眼下乌州动荡不安，前途更是凶险莫测，谁不愿意得到魔尊这种世外高人的保护呢？这城主的位子若由我来坐，天下人只会觉得孔雀城与魔尊是联盟，但这位子若由二弟来坐，大家就会觉得魔族和孔雀城是一家人了，这样他们才会更安心！孔雀城才会永久的兴盛下去！”
听完这些话，周谦公忍不住红了眼眶。
原来皇无极是为了保住乌州的长久太平才宁愿让位给皇云戟。
其胸怀之宽宏坦荡着实让人感到震撼！
除此之外，他肩上的责任实在也太重了！活的太累了！
“城主，从此之后无论您要做什么，老臣都第一个赞成，您吩咐吧，需要老臣做什么？”
周谦公权衡利弊之后，终于同意了皇无极的提议。
皇无极见周谦公答应，总算松了口气。
“多谢周大人体谅，明日早朝之上咱们见机行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