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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8章 暖烨篇 缘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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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枝上花，花下人，可怜颜色俱青春。
昨日看花花灼灼，今朝看花花欲落。
不如尽此花下欢，莫待春风总吹却。
*
时间倒退。
那年，那天，那时那刻。
古越都城——闽都。
摆在北冥烨面前的，是一张画像。
“二公子，救了大公子的便是画上女子。据调查，此女子便是凤鸣的长公主殿下。”
优雅的男人坐在软塌上，一只乖巧的布偶猫躺在他的脚上，傲娇的喵呜了一声。
随意的扫了一眼桌案上的画像，男人垂眸。
语气波澜不惊。
那唇。
似是含着一抹薄笑。
“就是传说中不学无术，却被龙庭帝君捧在手掌心的那一位？”
“是。就是她，凤鸣长公主此人，随说传闻不学无术，刁蛮任性，喜好男色，草菅人命……但是……却一直被龙庭帝君当做心头至宝。”
北冥烨没有兴趣听自己的心腹讲一大堆关于赫连云露的江湖传言。
都是皇子公主，他岂能不知她的存在。
可惜的是，那人轻而易举就获得了一国帝君的喜爱呵护纵容。
他们这些异国皇子，却为了古越那殿上皇的垂青，而挣破了头脑。
*
“婉儿最近，可还好？”
鬼肘看着北冥烨，不知该如何回答才能让自家主子满意。
婉儿公主她的情况，许多年来，都是这样。
没有什么新奇的地方，也没有什么出格的地方。
所有人都说北冥婉儿更像是二皇子的嫡亲妹妹，为他是从。
乖巧听话，热络聪明，对二公子推心置腹。
如此一来，反倒是，忘记了远在凤鸣为质的那位大公子。
鬼肘点头：“嗯，一切如常。”
一切如常啊。
那才是不正常。
没什么好挑刺的。
无功无过。
没有惊喜。
却也没有什么错误。
北冥婉儿，呵。
北冥烨放下毛笔，毛笔间沾染了墨汁，他看着宣纸上写的一个杀字。
看了许久，抬手撕碎。
将那宣纸丢入暗箱。
“派了那么多人，却伤不了皇兄一根寒毛，鬼肘——你让本殿如何留你？”
鬼肘咬唇，顿时下跪，气息粗重。
“请二公子再给鬼肘一个机会，下次，鬼肘定然让大公子付出巨大的代价！”
北冥烨沉默，也不知对于鬼肘的豪言壮语。
他是信，还是不信。
是高兴，还是不高兴。
反正，他的情绪一直以来都是如此的不显不露，哪怕是跟了他十几年的鬼肘，也不明白，他这位主子心里想的到底是什么。
谋的，又是什么。
*
“母妃寿辰快到了，替本殿将那南海珍珠，送与她，当做贺礼。”
“喏。”
闭上眼，北冥烨又道：“给舒眠也送一份，她喜欢的羊脂玉，今天送到她的手中。”
鬼肘一口应下，也不敢再打扰，立刻去办事。
谁都知道二公子脾气素来是一顶一的好。
平日里在这闽都，也盛传是第一美男。
有权有势有颜，无数尤物，都前仆后继的往上扑。
关是这个月，被各位大臣，商贾，皇嗣至亲送上门的美人，少说也有白余人。
然而，二皇子不喜女色，洁身自好，送上门的女人十有八九拒收，也是人人都知道的。
只是不喜女色，依旧挡不住红颜知己毛遂自荐。
就连北冥烨的母妃，萧蔷萧贵妃，也时不时给自家儿子送上几朵解花语。
北冥烨会拒绝别人，但是自家亲娘，他向来给面子。
收了那美人，金屋藏娇，藏在自己宫外的二皇子府。
无数人在想，那黄金屋啊，也不知有多少绝色美人。
*
门被重重的推开，来人喘着气，丰神俊朗，笑意偏偏。
“呵，烨哥，你怎么又把人送到我府上了，虽然我喜欢枕着美人的美腰睡，但是也经不住这么多磨人的小妖精啊。”
说话的男人，是南阳府的小世子。
虽说是南阳王家的孩子。
但是却和古越皇族没有血缘关系。
南阳王是异性王，百年前靠着文武双全的惊世之才，辅佐当时的幼帝上位，平定了当时的夺嫡之乱。
轮到南阳王世子江衍这一代，只有这么一个独苗苗，虽说武学不是十分的出众。
但是写的一手好字，作画也是一顶一的好手，和北冥烨，那更是从小到大的交情。
这人没什么坏毛病，为人豪爽，脑子聪明，痞气雅致并存，也是个妙人儿。
就是好美色了些。
风流却不下流。
只见江衍站在北冥烨的面前，开始卖惨又卖萌。
“烨哥，好二哥，好哥哥……我可求求你了，这个月别在送了，这才月中呢，你就往我府上送了八位美人了。我就算是夜夜做新郎，也没这么快啊。这不，最近身体虚了不少，我额娘气的都让我喝十全大补汤了。算我求求你，这些个尤物，你自己也尝尝鲜好嘛，若是日后被贵妃娘娘知道我夺了你的心头好，我怕她把我吊起来打啊，二哥……”
江衍嘤嘤嘤可真是委屈的可以，谁让那些个美人都长得贼艳了些。
不知道是不是萧贵妃怕自己的儿子看见单纯无辜的没兴趣下手。
挑的美人一个个的都长着一张狐媚子的脸。
可能北冥烨不喜欢那款的，但是他江衍喜欢的紧啊。
“啧。”
北冥烨看着江衍。
“不送给你，那我杀了？”
“诶，别啊。”
江衍心疼的像是有人拿着刀割他的心窝子。
别介，他收，他收还不成吗。
天底下竟然有如此好事。
“二哥，我江衍这辈子做的最牛的事情，就是跟你做兄弟啊。我到底是上辈子积了什么福了，竟然能被你看上。”
“……”
*
鬼肘一进门，就听到南阳王世子狗腿的抱着他家主子的大腿不放。
心里默默的数着时间，猜测江世子能不能抱主子大腿超过五个数字。
心里刚数了一声。
只听见咕咚一声。
南阳王世子被踹倒了。
“离我远点。”
江衍呵呵了声，一时激动，忘记二哥他最讨厌被人碰了。
二皇子府的美婢倒是不少，莺莺燕燕的着实有趣，江衍最喜欢来这府中做客，却也知道朋友妻不可碰。
虽然都是些美婢，但是若是他二哥勾勾手，这些美人还不乖乖的脱了衣服躺在床榻上等着他轻薄？
“二哥，你这这么多妙人儿，你竟然一点兴趣都没有。二哥，要不要试试看美男啊？”
磨磨蹭蹭的上了饭桌，四周打探确定没人，江衍才敢凑到北冥烨身边低声喃喃：“要不兄弟给你找几个嫩货尝尝鲜。”
江衍蠢蠢欲动，耐不住性子问了在自己心里郁闷了许久的问题，问出口就心虚了。
次奥，如果真的是，那他岂不是很危险？
北冥烨寝不言食不语，没有理他。
江衍继续道：“二哥，你就当我刚才说的话都是在放屁吧，我相信二哥你一定是直的，直到不能再直。有一句话怎么说来着，比刚还硬，比铁还强，二哥你就是钢铁直男……”
北冥烨甩了碗筷，炽热的视线，落在了江衍的身上。
江衍被吓得甩了东西，一跑五步远。
“二哥，我不行，我不行的不行的不行的。”
双手抱胸，江衍一副下一秒就要被人蹂躏的可怜委屈模样。
“你知道现在是在用膳？”北冥烨问。
江衍迟钝了好久，北冥烨坐在椅子上，他靠在墙面，不太远也不太近的距离，他眯起眼，点点头：“当然啊。”
很久之后，北冥烨开口打破了这份诡异的宁静，“以后，别跟本殿一起用膳。”
“啊，为什么啊，二哥，我怎么你了？”
江衍看北冥烨的神情就知道北冥烨没有真的生气，他们是一起长大的兄弟，他当然知道，这位好兄弟平时脾气好的没有脾气。
可一旦疯起来，那真是跟恶魔一样。
哪怕是搁在光明之地，暴晒在烈日之下，也灭不了他骨子里的兽性。
回想了刚才自己说的话，江衍的脸色忽然变了。
他刚才！
竟然在二哥面前说了一个屁字？
余光瞄了一眼被自家大哥甩开的碗筷。
江衍喉头一滚，顿了两秒，才道：“二哥，我自己滚，你别动气。”
他自己滚！
*
当日深夜，北冥烨收到了几幅画像。
其中有一副，是战风染的画。
画像上的男人无比的威风，肌肤白皙，眼神阴鸷，好看又丰润的唇维扬，中性的美感让人过目难忘。
而画中，战风染的手搭在赫连云露的肩膀上，两人有说有笑，看起来十分的熟稔。
北冥烨的眼神变得危险，盯着战风染和赫连云露看了许久，意味不明的笑了。
“鬼肘，去凤鸣。”
鬼肘对这个突然下达的命令感觉到惊讶：“二公子，是因为大公子跟云露公主有了接触，您才亲自去凤鸣的？”
二公子对付大公子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两兄弟就像是宿敌，一直在争锋相对，却谁也奈何不了谁。
大公子死不了，二公子废不了。
两人，暂时看着，像是实力相当。
鬼肘疑惑，这个时机，去凤鸣，真的合适？
北冥烨扯了一下唇。
眸色暗沉。
“本殿一直在等一个变数，如今，变数来了。我又岂能错过，收拾东西，带足人马，今夜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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枝上花，花下人，可怜颜色俱青春。
昨日看花花灼灼，今朝看花花欲落。
不如尽此花下欢，莫待春风总吹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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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倒退。
那年，那天，那时那刻。
古越都城——闽都。
摆在北冥烨面前的，是一张画像。
“二公子，救了大公子的便是画上女子。据调查，此女子便是凤鸣的长公主殿下。”
优雅的男人坐在软塌上，一只乖巧的布偶猫躺在他的脚上，傲娇的喵呜了一声。
随意的扫了一眼桌案上的画像，男人垂眸。
语气波澜不惊。
那唇。
似是含着一抹薄笑。
“就是传说中不学无术，却被龙庭帝君捧在手掌心的那一位？”
“是。就是她，凤鸣长公主此人，随说传闻不学无术，刁蛮任性，喜好男色，草菅人命……但是……却一直被龙庭帝君当做心头至宝。”
北冥烨没有兴趣听自己的心腹讲一大堆关于赫连云露的江湖传言。
都是皇子公主，他岂能不知她的存在。
可惜的是，那人轻而易举就获得了一国帝君的喜爱呵护纵容。
他们这些异国皇子，却为了古越那殿上皇的垂青，而挣破了头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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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儿最近，可还好？”
鬼肘看着北冥烨，不知该如何回答才能让自家主子满意。
婉儿公主她的情况，许多年来，都是这样。
没有什么新奇的地方，也没有什么出格的地方。
所有人都说北冥婉儿更像是二皇子的嫡亲妹妹，为他是从。
乖巧听话，热络聪明，对二公子推心置腹。
如此一来，反倒是，忘记了远在凤鸣为质的那位大公子。
鬼肘点头：“嗯，一切如常。”
一切如常啊。
那才是不正常。
没什么好挑刺的。
无功无过。
没有惊喜。
却也没有什么错误。
北冥婉儿，呵。
北冥烨放下毛笔，毛笔间沾染了墨汁，他看着宣纸上写的一个杀字。
看了许久，抬手撕碎。
将那宣纸丢入暗箱。
“派了那么多人，却伤不了皇兄一根寒毛，鬼肘——你让本殿如何留你？”
鬼肘咬唇，顿时下跪，气息粗重。
“请二公子再给鬼肘一个机会，下次，鬼肘定然让大公子付出巨大的代价！”
北冥烨沉默，也不知对于鬼肘的豪言壮语。
他是信，还是不信。
是高兴，还是不高兴。
反正，他的情绪一直以来都是如此的不显不露，哪怕是跟了他十几年的鬼肘，也不明白，他这位主子心里想的到底是什么。
谋的，又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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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妃寿辰快到了，替本殿将那南海珍珠，送与她，当做贺礼。”
“喏。”
闭上眼，北冥烨又道：“给舒眠也送一份，她喜欢的羊脂玉，今天送到她的手中。”
鬼肘一口应下，也不敢再打扰，立刻去办事。
谁都知道二公子脾气素来是一顶一的好。
平日里在这闽都，也盛传是第一美男。
有权有势有颜，无数尤物，都前仆后继的往上扑。
关是这个月，被各位大臣，商贾，皇嗣至亲送上门的美人，少说也有白余人。
然而，二皇子不喜女色，洁身自好，送上门的女人十有八九拒收，也是人人都知道的。
只是不喜女色，依旧挡不住红颜知己毛遂自荐。
就连北冥烨的母妃，萧蔷萧贵妃，也时不时给自家儿子送上几朵解花语。
北冥烨会拒绝别人，但是自家亲娘，他向来给面子。
收了那美人，金屋藏娇，藏在自己宫外的二皇子府。
无数人在想，那黄金屋啊，也不知有多少绝色美人。
*
门被重重的推开，来人喘着气，丰神俊朗，笑意偏偏。
“呵，烨哥，你怎么又把人送到我府上了，虽然我喜欢枕着美人的美腰睡，但是也经不住这么多磨人的小妖精啊。”
说话的男人，是南阳府的小世子。
虽说是南阳王家的孩子。
但是却和古越皇族没有血缘关系。
南阳王是异性王，百年前靠着文武双全的惊世之才，辅佐当时的幼帝上位，平定了当时的夺嫡之乱。
轮到南阳王世子江衍这一代，只有这么一个独苗苗，虽说武学不是十分的出众。
但是写的一手好字，作画也是一顶一的好手，和北冥烨，那更是从小到大的交情。
这人没什么坏毛病，为人豪爽，脑子聪明，痞气雅致并存，也是个妙人儿。
就是好美色了些。
风流却不下流。
只见江衍站在北冥烨的面前，开始卖惨又卖萌。
“烨哥，好二哥，好哥哥……我可求求你了，这个月别在送了，这才月中呢，你就往我府上送了八位美人了。我就算是夜夜做新郎，也没这么快啊。这不，最近身体虚了不少，我额娘气的都让我喝十全大补汤了。算我求求你，这些个尤物，你自己也尝尝鲜好嘛，若是日后被贵妃娘娘知道我夺了你的心头好，我怕她把我吊起来打啊，二哥……”
江衍嘤嘤嘤可真是委屈的可以，谁让那些个美人都长得贼艳了些。
不知道是不是萧贵妃怕自己的儿子看见单纯无辜的没兴趣下手。
挑的美人一个个的都长着一张狐媚子的脸。
可能北冥烨不喜欢那款的，但是他江衍喜欢的紧啊。
“啧。”
北冥烨看着江衍。
“不送给你，那我杀了？”
“诶，别啊。”
江衍心疼的像是有人拿着刀割他的心窝子。
别介，他收，他收还不成吗。
天底下竟然有如此好事。
“二哥，我江衍这辈子做的最牛的事情，就是跟你做兄弟啊。我到底是上辈子积了什么福了，竟然能被你看上。”
“……”
*
鬼肘一进门，就听到南阳王世子狗腿的抱着他家主子的大腿不放。
心里默默的数着时间，猜测江世子能不能抱主子大腿超过五个数字。
心里刚数了一声。
只听见咕咚一声。
南阳王世子被踹倒了。
“离我远点。”
江衍呵呵了声，一时激动，忘记二哥他最讨厌被人碰了。
二皇子府的美婢倒是不少，莺莺燕燕的着实有趣，江衍最喜欢来这府中做客，却也知道朋友妻不可碰。
虽然都是些美婢，但是若是他二哥勾勾手，这些美人还不乖乖的脱了衣服躺在床榻上等着他轻薄？
“二哥，你这这么多妙人儿，你竟然一点兴趣都没有。二哥，要不要试试看美男啊？”
磨磨蹭蹭的上了饭桌，四周打探确定没人，江衍才敢凑到北冥烨身边低声喃喃：“要不兄弟给你找几个嫩货尝尝鲜。”
江衍蠢蠢欲动，耐不住性子问了在自己心里郁闷了许久的问题，问出口就心虚了。
次奥，如果真的是，那他岂不是很危险？
北冥烨寝不言食不语，没有理他。
江衍继续道：“二哥，你就当我刚才说的话都是在放屁吧，我相信二哥你一定是直的，直到不能再直。有一句话怎么说来着，比刚还硬，比铁还强，二哥你就是钢铁直男……”
北冥烨甩了碗筷，炽热的视线，落在了江衍的身上。
江衍被吓得甩了东西，一跑五步远。
“二哥，我不行，我不行的不行的不行的。”
双手抱胸，江衍一副下一秒就要被人蹂躏的可怜委屈模样。
“你知道现在是在用膳？”北冥烨问。
江衍迟钝了好久，北冥烨坐在椅子上，他靠在墙面，不太远也不太近的距离，他眯起眼，点点头：“当然啊。”
很久之后，北冥烨开口打破了这份诡异的宁静，“以后，别跟本殿一起用膳。”
“啊，为什么啊，二哥，我怎么你了？”
江衍看北冥烨的神情就知道北冥烨没有真的生气，他们是一起长大的兄弟，他当然知道，这位好兄弟平时脾气好的没有脾气。
可一旦疯起来，那真是跟恶魔一样。
哪怕是搁在光明之地，暴晒在烈日之下，也灭不了他骨子里的兽性。
回想了刚才自己说的话，江衍的脸色忽然变了。
他刚才！
竟然在二哥面前说了一个屁字？
余光瞄了一眼被自家大哥甩开的碗筷。
江衍喉头一滚，顿了两秒，才道：“二哥，我自己滚，你别动气。”
他自己滚！
*
当日深夜，北冥烨收到了几幅画像。
其中有一副，是战风染的画。
画像上的男人无比的威风，肌肤白皙，眼神阴鸷，好看又丰润的唇维扬，中性的美感让人过目难忘。
而画中，战风染的手搭在赫连云露的肩膀上，两人有说有笑，看起来十分的熟稔。
北冥烨的眼神变得危险，盯着战风染和赫连云露看了许久，意味不明的笑了。
“鬼肘，去凤鸣。”
鬼肘对这个突然下达的命令感觉到惊讶：“二公子，是因为大公子跟云露公主有了接触，您才亲自去凤鸣的？”
二公子对付大公子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两兄弟就像是宿敌，一直在争锋相对，却谁也奈何不了谁。
大公子死不了，二公子废不了。
两人，暂时看着，像是实力相当。
鬼肘疑惑，这个时机，去凤鸣，真的合适？
北冥烨扯了一下唇。
眸色暗沉。
“本殿一直在等一个变数，如今，变数来了。我又岂能错过，收拾东西，带足人马，今夜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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