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八章 难以磨灭的伤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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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辰想到自己上世建立的宗门，今生却因落尘蕓造成了不可饶恕的罪行，长叹口气道:“这都是被落尘仙宗所赐！”
“封辰，此事清雪知道吗？”蓝裙少女轻声询问。
“不知。”
“那你如何告诉她？”
封辰轻轻摇头，脑海中映现出方清雪想到回家时一颦一笑的画面，心痛道：“除了清雪的娘亲如今生死不明外，其余宗众全部被残忍的杀死。说实话，我也不知如何让她接受这残酷的现实。”
“该面对的始终要面对，我相信清雪妹妹是一个坚强的女孩儿。”蓝裙少女感慨话罢，美眸中寒芒毕现，“封辰，落尘仙宗为何屠杀缥缈宗？”
封辰脸色陡然狰狞、双目通红的低吼道：“因为我……都是因为我！”
“封辰，你别激动，有话好好说。”封辰情绪的突然变化，使得蓝裙少女内心满腹疑云。
封辰沉默半晌后，缓缓合上眼帘，自责的将事情发生经过告知于蓝裙少女。后者闻言，香拳紧握，美眸中泛出森冷的杀意，“薛露萱这蛇蝎心肠的女人真该死，居然为了报复你而卑鄙的借助落尘雲之手灭了缥缈宗！”
封辰豁然睁开眼睛，咬牙切齿道：“我一定会亲手宰了这个贱人！再把当年残杀缥缈宗的人一个个揪出来碎尸万段，我封辰说到做到！”
话罢，封辰平复心情进入冥想，来到脑海宇宙时，方清雪欢快的掠出仙殿悬浮于封辰身前，“封辰，到了吗？”
“嗯，刚到。”封辰看着雀跃的方清雪，心头隐隐作痛。
“你马上就要见我娘亲了，紧张吗？”方清雪颔首间绝美的容颜上掠过一抹女儿家的羞意。
此刻，钟吾嫣、岳凌掠出仙殿悬浮于空，二女打量着霞染双颊的方清雪，嬉笑道：“清雪妹妹，封辰他才不紧张呢，倒是你已经紧张的不行了哦！”
“我哪有！”方清雪螓首深埋胸前，佯怒娇嗔道：“你们取笑我，我不理你们了！”
“咳！”冉水轻咳，迈出仙殿，看了一眼脸色逐渐苍白的封辰，神色凝重道：“嫣儿、凌儿别闹了，封辰有话要对清雪妹妹说。”
“冉姐姐、霓雯姐姐，你们这是怎么了？”钟吾嫣、岳凌，看着神情肃穆的冉水，再看着霓雯噙着泪水走出仙殿，心中更加迷惑。
方清雪螓首徐徐抬起，把冉水、霓雯、封辰的神情看在眼里，一股不详的预感自心底油然而生，莫名的恐慌占据心间，笑容瞬间凝固在脸上，“封辰，你要对我说什么？难道你不想见我娘亲了吗？”
“当然想！”封辰重重点头，看着方清雪怯生生的模样，嗓子仿佛被堵住一般，不知如何将缥缈宗的噩耗告知清雪。
“封辰，还是我来说吧。”冉水能体会到封辰心中的酸楚，于是传音道。
封辰摇摇头，旋即，上前一步拉着神色迷惘的方清雪进入了帝王仙殿。
冉水、霓雯、钟吾嫣、岳凌紧随而至。
仙殿大厅内，封辰、方清雪相视而立，冉水四女则静立于方清雪身后。
“封辰，究竟发生何事了？”方清雪咬了一下红唇，忐忑道。
封辰牵起方清雪的两只玉手，艰难开口道：“清雪，有件事我要告诉你，但是你要有心理准备。”
“不……”方清雪螓首猛摇，美眸中泛出极度的恐惧，情绪瞬间失控，“封辰，是不是我娘亲出事了？是不是！”
“嗯。”封辰重重点头，悲伤道：“当年我们逃出玄天山脉后，落尘仙宗把飘渺宗灭门了，岳母大人至今下落不明。”
“什么！”岳凌、钟吾嫣娇躯因气愤而发颤；反观霓雯泪水夺眶而出，螓首低垂没有勇气看方清雪一眼！
“不可能！我不相信……我不信！”方清雪猛然甩开封辰牵着的双手，捂着耳朵，面如死灰道：“封辰，我要回家……求你快带我回家！”
“清雪……”封辰正欲出口安慰时，冉水忧心忡忡的传音道：“带她去吧，事情的真相总是要让她知道的。”
“唉！”封辰叹息间退出冥想，来到飘渺宗山门石碑前，旋即，一抹金芒射出眉心，帝王仙殿在空地上化成百丈大小。
方清雪慌慌张张的掠出仙殿，当看清眼前的景象时，犹如五雷轰顶，头晕目眩“噗”出一口鲜血，发出杜鹃泣血般的哀嚎声，“不、不！”
“清雪！”封辰上前搀扶时，方清雪颤巍巍的摆手阻止，旋即，踉踉跄跄的迈上通往宗门的石阶。
“呜呜……”霓雯望着方清雪摇摇欲坠的背影，自责的潮水吞噬了心灵，再也忍不住哭出声来。
冉水连忙搀扶霓雯，看着泪眼婆娑的岳凌、钟吾嫣道：“你们去照顾清雪。”
“嗯。”二女含泪与封辰一起远远地跟随在方清雪身后。
方清雪失魂落魄的登上一块块石阶，那铺满了数千块石阶的骸骨，有的从腰椎、颈部断裂；有的四肢骨骼裂碎，甚至有数百具骸骨的头颅是爆裂的！
方清雪仿佛看到了当年落尘仙宗残杀宗门弟子的一幕，上身一挺，连喷三口鲜血，泣不成声，“落尘仙宗的畜生，你们怎能对无辜的人下如此狠手啊……呜呜……”
封辰看着心爱的女人痛不欲生，内心痛如刀绞，他想上去安慰方清雪时，被岳凌拉住了。
岳凌面带梨花，传音道：“封辰，当年我和清雪妹妹一样遭遇过灭门之痛，我了解她心里的感受，我们默默跟着她就好，不要打扰她，等她稍微平静了我再去开导她。”
就这样，封辰、岳凌、钟吾嫣，跟随着方清雪迈上了数千块石阶，朝宗门中倒塌的楼阁走去。
方清雪凄泣着跌跌撞撞走在断木、骸骨铺满的街道上，环顾惨不忍睹的宗门，她都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娘亲，雪儿回来了，你在哪里啊！”方清雪猛然仰视苍穹，哀哀欲绝，“娘亲，都是女儿的错，是女儿连累了飘渺宗生灵涂炭，不孝女儿对不起您啊……娘亲……求求您出来惩罚雪儿，惩罚我这个不孝的女儿……”
方清雪的哭声响彻方圆百里，音中透露出万念俱灰的痛楚。
山门前被冉水搀扶着的霓雯早已哭成了泪人。她恨落尘蕓，她恨自己身体中流淌着落尘蕓肮脏的血液！
她更替死去的娘亲不值，怎会嫁给这样一个冷酷无情、卑贱、残忍的男人！
“傻丫头，这不是你的错，你不要这样折磨自己了。”冉水左手扶着霓雯，看着其憔悴不堪的模样，不停地安慰着……
此刻，青筋犹如蚯蚓爬满了封辰脸颊，他双拳紧握“吱吱”作响，内心燃烧着的熊熊怒火欲将胸膛炸裂！若非落尘蕓是霓雯的父亲，他恨不得立即前往落尘仙宗将其活生生撕裂！
时间渐渐逝去，圆月高悬，繁星璀璨之时，方清雪仿佛泪水已枯竭，红肿着双眸、面如死灰的软瘫于地。清冷的月光下，她瘦小的模样是那么的无助、凄凉……
“封辰、嫣儿妹妹，你们在这里等着，我去陪陪清雪。”岳凌叮嘱一声，正欲离去时，封辰将薛露萱借助落尘蕓之手屠杀飘渺宗的经过告诉了岳凌，并让其转告方清雪。
岳凌闻言，带着对薛露萱歇斯底里的愤怒，向方清雪走去……
岳凌蹲下身体，将神色恍惚的清雪搂在怀里，“清雪妹妹，姐姐明白你心里的痛苦，可是人死不能复生，相信飘渺宗宗众的在天之灵也不想看到你这个样子啊！”
“凌儿姐姐，我真的好难过，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方清雪螓首埋在岳凌的肩膀上，声音沙哑的哭泣着，“我要落尘仙宗血债血偿！”tqR1
“清雪妹妹，你放心，这个仇我和冉姐姐她们，还有封辰和你一起报！”
“嗯！”方清雪频频点头。
“凌儿姐姐，可是我好怕，如果娘亲不测，我、我……”方清雪话及此处，浑身哆嗦，不敢再说下去。
“妹妹，封辰说了方伯母下落不明，所以你一定要坚信你娘亲吉人自有天相还活在世上，定在当年被落尘仙宗灭门时逃过一劫！”岳凌边落泪，边安慰道。
“真的吗？”方清雪早已乱了方寸，通红的双目中透露出浓浓的希冀。
“嗯！”这种情况下，岳凌尽管清楚方婉莹凶多吉少，可她毅然决然的应声。
深夜，山间浓雾蒸腾而起，遮挡了皎洁的月光，山峦间尤为朦胧。
经过岳凌两个时辰的开导，方清雪崩溃的情绪稍有缓和。
封辰目光透过朦胧的月光，看着不远处背靠背坐在地上谈心的岳凌、方清雪，一滴眼泪滑落脸庞，内心自责万分，“当年玄天坊城因我遭受灭顶之灾，凌儿失去了城民、父亲，而如今飘渺宗又是因我而灭，数万名宗众无一生还，岳母极有可能已不再人世……我对不起她们！”
钟吾嫣仿佛看穿了封辰的心事，伸出右手紧紧的握住封辰颤抖的左手，无声的安慰着他。
不多时，封辰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却是冉水、霓雯手牵手神色沉重的走来。
冉水拉着霓雯经过封辰时，轻声道：“封辰、嫣儿妹妹，一起过来坐坐吧。”
“嗯。”封辰、钟吾嫣点头，跟随而至。
“冉姐姐……”方清雪见冉水来到后，轻唤一声，略加犹豫后神色复杂的望着霓雯道：“霓雯姐姐。”
一声姐姐，让霓雯紧绷的心弦彻底放松，她紧紧地抱着方清雪，不停地道：“清雪妹妹，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霓雯姐姐，你不要说了，你是你，落尘蕓是落尘蕓，我不会因为他而失去姐姐你的。”方清雪抽噎道：“我只希望你能答应，待封辰找落尘蕓报仇时，姐姐你不要管……好吗？”
霓雯浑身一震，最终轻轻点头间，泪水断了线的滴落，“我不管，这是他造的孽，他自己承担。”
“谢谢姐姐你的体谅。”方清雪离开霓雯怀抱后，目光哀求道：“封辰，你一定要尽快寻找我娘亲的下落，还有……我要薛露萱为飘渺宗死去的高层、弟子陪葬！”
封辰想到自己上世建立的宗门，今生却因落尘蕓造成了不可饶恕的罪行，长叹口气道:“这都是被落尘仙宗所赐！”
“封辰，此事清雪知道吗？”蓝裙少女轻声询问。
“不知。”
“那你如何告诉她？”
封辰轻轻摇头，脑海中映现出方清雪想到回家时一颦一笑的画面，心痛道：“除了清雪的娘亲如今生死不明外，其余宗众全部被残忍的杀死。说实话，我也不知如何让她接受这残酷的现实。”
“该面对的始终要面对，我相信清雪妹妹是一个坚强的女孩儿。”蓝裙少女感慨话罢，美眸中寒芒毕现，“封辰，落尘仙宗为何屠杀缥缈宗？”
封辰脸色陡然狰狞、双目通红的低吼道：“因为我……都是因为我！”
“封辰，你别激动，有话好好说。”封辰情绪的突然变化，使得蓝裙少女内心满腹疑云。
封辰沉默半晌后，缓缓合上眼帘，自责的将事情发生经过告知于蓝裙少女。后者闻言，香拳紧握，美眸中泛出森冷的杀意，“薛露萱这蛇蝎心肠的女人真该死，居然为了报复你而卑鄙的借助落尘雲之手灭了缥缈宗！”
封辰豁然睁开眼睛，咬牙切齿道：“我一定会亲手宰了这个贱人！再把当年残杀缥缈宗的人一个个揪出来碎尸万段，我封辰说到做到！”
话罢，封辰平复心情进入冥想，来到脑海宇宙时，方清雪欢快的掠出仙殿悬浮于封辰身前，“封辰，到了吗？”
“嗯，刚到。”封辰看着雀跃的方清雪，心头隐隐作痛。
“你马上就要见我娘亲了，紧张吗？”方清雪颔首间绝美的容颜上掠过一抹女儿家的羞意。
此刻，钟吾嫣、岳凌掠出仙殿悬浮于空，二女打量着霞染双颊的方清雪，嬉笑道：“清雪妹妹，封辰他才不紧张呢，倒是你已经紧张的不行了哦！”
“我哪有！”方清雪螓首深埋胸前，佯怒娇嗔道：“你们取笑我，我不理你们了！”
“咳！”冉水轻咳，迈出仙殿，看了一眼脸色逐渐苍白的封辰，神色凝重道：“嫣儿、凌儿别闹了，封辰有话要对清雪妹妹说。”
“冉姐姐、霓雯姐姐，你们这是怎么了？”钟吾嫣、岳凌，看着神情肃穆的冉水，再看着霓雯噙着泪水走出仙殿，心中更加迷惑。
方清雪螓首徐徐抬起，把冉水、霓雯、封辰的神情看在眼里，一股不详的预感自心底油然而生，莫名的恐慌占据心间，笑容瞬间凝固在脸上，“封辰，你要对我说什么？难道你不想见我娘亲了吗？”
“当然想！”封辰重重点头，看着方清雪怯生生的模样，嗓子仿佛被堵住一般，不知如何将缥缈宗的噩耗告知清雪。
“封辰，还是我来说吧。”冉水能体会到封辰心中的酸楚，于是传音道。
封辰摇摇头，旋即，上前一步拉着神色迷惘的方清雪进入了帝王仙殿。
冉水、霓雯、钟吾嫣、岳凌紧随而至。
仙殿大厅内，封辰、方清雪相视而立，冉水四女则静立于方清雪身后。
“封辰，究竟发生何事了？”方清雪咬了一下红唇，忐忑道。
封辰牵起方清雪的两只玉手，艰难开口道：“清雪，有件事我要告诉你，但是你要有心理准备。”
“不……”方清雪螓首猛摇，美眸中泛出极度的恐惧，情绪瞬间失控，“封辰，是不是我娘亲出事了？是不是！”
“嗯。”封辰重重点头，悲伤道：“当年我们逃出玄天山脉后，落尘仙宗把飘渺宗灭门了，岳母大人至今下落不明。”
“什么！”岳凌、钟吾嫣娇躯因气愤而发颤；反观霓雯泪水夺眶而出，螓首低垂没有勇气看方清雪一眼！
“不可能！我不相信……我不信！”方清雪猛然甩开封辰牵着的双手，捂着耳朵，面如死灰道：“封辰，我要回家……求你快带我回家！”
“清雪……”封辰正欲出口安慰时，冉水忧心忡忡的传音道：“带她去吧，事情的真相总是要让她知道的。”
“唉！”封辰叹息间退出冥想，来到飘渺宗山门石碑前，旋即，一抹金芒射出眉心，帝王仙殿在空地上化成百丈大小。
方清雪慌慌张张的掠出仙殿，当看清眼前的景象时，犹如五雷轰顶，头晕目眩“噗”出一口鲜血，发出杜鹃泣血般的哀嚎声，“不、不！”
“清雪！”封辰上前搀扶时，方清雪颤巍巍的摆手阻止，旋即，踉踉跄跄的迈上通往宗门的石阶。
“呜呜……”霓雯望着方清雪摇摇欲坠的背影，自责的潮水吞噬了心灵，再也忍不住哭出声来。
冉水连忙搀扶霓雯，看着泪眼婆娑的岳凌、钟吾嫣道：“你们去照顾清雪。”
“嗯。”二女含泪与封辰一起远远地跟随在方清雪身后。
方清雪失魂落魄的登上一块块石阶，那铺满了数千块石阶的骸骨，有的从腰椎、颈部断裂；有的四肢骨骼裂碎，甚至有数百具骸骨的头颅是爆裂的！
方清雪仿佛看到了当年落尘仙宗残杀宗门弟子的一幕，上身一挺，连喷三口鲜血，泣不成声，“落尘仙宗的畜生，你们怎能对无辜的人下如此狠手啊……呜呜……”
封辰看着心爱的女人痛不欲生，内心痛如刀绞，他想上去安慰方清雪时，被岳凌拉住了。
岳凌面带梨花，传音道：“封辰，当年我和清雪妹妹一样遭遇过灭门之痛，我了解她心里的感受，我们默默跟着她就好，不要打扰她，等她稍微平静了我再去开导她。”
就这样，封辰、岳凌、钟吾嫣，跟随着方清雪迈上了数千块石阶，朝宗门中倒塌的楼阁走去。
方清雪凄泣着跌跌撞撞走在断木、骸骨铺满的街道上，环顾惨不忍睹的宗门，她都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娘亲，雪儿回来了，你在哪里啊！”方清雪猛然仰视苍穹，哀哀欲绝，“娘亲，都是女儿的错，是女儿连累了飘渺宗生灵涂炭，不孝女儿对不起您啊……娘亲……求求您出来惩罚雪儿，惩罚我这个不孝的女儿……”
方清雪的哭声响彻方圆百里，音中透露出万念俱灰的痛楚。
山门前被冉水搀扶着的霓雯早已哭成了泪人。她恨落尘蕓，她恨自己身体中流淌着落尘蕓肮脏的血液！
她更替死去的娘亲不值，怎会嫁给这样一个冷酷无情、卑贱、残忍的男人！
“傻丫头，这不是你的错，你不要这样折磨自己了。”冉水左手扶着霓雯，看着其憔悴不堪的模样，不停地安慰着……
此刻，青筋犹如蚯蚓爬满了封辰脸颊，他双拳紧握“吱吱”作响，内心燃烧着的熊熊怒火欲将胸膛炸裂！若非落尘蕓是霓雯的父亲，他恨不得立即前往落尘仙宗将其活生生撕裂！
时间渐渐逝去，圆月高悬，繁星璀璨之时，方清雪仿佛泪水已枯竭，红肿着双眸、面如死灰的软瘫于地。清冷的月光下，她瘦小的模样是那么的无助、凄凉……
“封辰、嫣儿妹妹，你们在这里等着，我去陪陪清雪。”岳凌叮嘱一声，正欲离去时，封辰将薛露萱借助落尘蕓之手屠杀飘渺宗的经过告诉了岳凌，并让其转告方清雪。
岳凌闻言，带着对薛露萱歇斯底里的愤怒，向方清雪走去……
岳凌蹲下身体，将神色恍惚的清雪搂在怀里，“清雪妹妹，姐姐明白你心里的痛苦，可是人死不能复生，相信飘渺宗宗众的在天之灵也不想看到你这个样子啊！”
“凌儿姐姐，我真的好难过，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方清雪螓首埋在岳凌的肩膀上，声音沙哑的哭泣着，“我要落尘仙宗血债血偿！”tqR1
“清雪妹妹，你放心，这个仇我和冉姐姐她们，还有封辰和你一起报！”
“嗯！”方清雪频频点头。
“凌儿姐姐，可是我好怕，如果娘亲不测，我、我……”方清雪话及此处，浑身哆嗦，不敢再说下去。
“妹妹，封辰说了方伯母下落不明，所以你一定要坚信你娘亲吉人自有天相还活在世上，定在当年被落尘仙宗灭门时逃过一劫！”岳凌边落泪，边安慰道。
“真的吗？”方清雪早已乱了方寸，通红的双目中透露出浓浓的希冀。
“嗯！”这种情况下，岳凌尽管清楚方婉莹凶多吉少，可她毅然决然的应声。
深夜，山间浓雾蒸腾而起，遮挡了皎洁的月光，山峦间尤为朦胧。
经过岳凌两个时辰的开导，方清雪崩溃的情绪稍有缓和。
封辰目光透过朦胧的月光，看着不远处背靠背坐在地上谈心的岳凌、方清雪，一滴眼泪滑落脸庞，内心自责万分，“当年玄天坊城因我遭受灭顶之灾，凌儿失去了城民、父亲，而如今飘渺宗又是因我而灭，数万名宗众无一生还，岳母极有可能已不再人世……我对不起她们！”
钟吾嫣仿佛看穿了封辰的心事，伸出右手紧紧的握住封辰颤抖的左手，无声的安慰着他。
不多时，封辰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却是冉水、霓雯手牵手神色沉重的走来。
冉水拉着霓雯经过封辰时，轻声道：“封辰、嫣儿妹妹，一起过来坐坐吧。”
“嗯。”封辰、钟吾嫣点头，跟随而至。
“冉姐姐……”方清雪见冉水来到后，轻唤一声，略加犹豫后神色复杂的望着霓雯道：“霓雯姐姐。”
一声姐姐，让霓雯紧绷的心弦彻底放松，她紧紧地抱着方清雪，不停地道：“清雪妹妹，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霓雯姐姐，你不要说了，你是你，落尘蕓是落尘蕓，我不会因为他而失去姐姐你的。”方清雪抽噎道：“我只希望你能答应，待封辰找落尘蕓报仇时，姐姐你不要管……好吗？”
霓雯浑身一震，最终轻轻点头间，泪水断了线的滴落，“我不管，这是他造的孽，他自己承担。”
“谢谢姐姐你的体谅。”方清雪离开霓雯怀抱后，目光哀求道：“封辰，你一定要尽快寻找我娘亲的下落，还有……我要薛露萱为飘渺宗死去的高层、弟子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