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你的枪硌到我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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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怎么回事？他具体怎么说的？”白雨霏也紧张了起来，追问道，“你别是联合他在骗我吧？”
方格笑了笑，说道：“怎么会呢？就算我骗你回了他的消息，到时候他说不出什么来，你肯定还是不会原谅他的，我也是仔细考虑过才会帮他传这个话的啊。”
“你自己去问他吧。”方格拍了拍她的手，说道，“好好和他说。”
白雨霏想了想，还是开机了，刚一把手机打开，秦笑阳就发了消息给她，不过却并不是无关紧要的闲聊，而是几张新闻的截图。
她起先不明就里，点进去看了之后却吓得脸色惨白——她猜的果然没错，秦笑阳要和她说的正是刘玉芳的事！
原来，刘玉芳被裴青城带走之后，警方一直在找她的下落，但一直没有找到，直到昨天凌晨，她被人扔在省公安厅的门口，检查一番才发现她双腿已经断了，还少了一颗肾，加上右手几乎没了手指，整个人已经完全废了！
“怎么会这样？”白雨霏震惊地问道，“她有没有说是……”
秦笑阳顿了一会儿才说道：“她说不知道凶手是谁，说被裴青城带走以后，她想办法逃了，但很快被另一伙人抓住，猜测可能是生意上有过节，故意来寻仇的。”
“雨霏，我觉得你的情况非常危险。”秦笑阳斟酌着道，“不然，你搬出来吧。”
白雨霏一听这话就知道秦笑阳已经开始怀疑裴青城了，尽管刘玉芳没有特意交代了不管裴青城的事，但知道事情经过的人肯定都会往裴青城身上怀疑的。
“我……我暂时还不能搬出去，虽然刘玉芳入网，但我还是担心，就等案子结束以后再说吧。”白雨霏不敢跟他说太多，只说道，“方格今天过来玩了，以后再聊吧。”
秦笑阳知道这句话是借口，然而并没有拆穿，让她们好好玩儿，就没有再打扰他。
白雨霏松了口气，觉得秦笑阳真的各个方面都很绅士，她不想说，他就绝不追问，凡事都为了她去考虑，把主动权交在她手里……然而，秦笑阳对她越好，她就越是不敢和他有更多的接触，怕让他失望，也怕再受到伤害。
她一个人在房间里纠结，方格久不见她出去，便主动过来找她，问她和秦笑阳谈的怎么样。
“挺好的。”白雨霏语焉不详地说了一句，然后就引开话题说，“中午想吃什么？周阿姨做饭很好吃的，昨天我吃了好多。”
方格心思单纯，瞬间就被她带偏了，和她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了起来，一晃到了中午，两人吃了饭，方格说呆在家里无聊，想带她出门，裴青城却说她伤的重，怕她死在路上，所以不让她出去。
他这样一说，方格也没了要出去玩的心思，陪白雨霏在房间里看了一下午的书，裴青城就在书房处理公务。白雨霏想到秦笑阳的话，心中焦虑不已，基本上一下午都在发呆。
她觉得秦笑阳应该是发现刘玉芳的遭遇是拜裴青城所赐，所以才会让她搬出去什么的，这让她很担心，秦笑阳会不会对付裴青城？如果是的话，他会怎么对付他呢？万一裴青城和她的秘密暴露了，她该如何自处？
秦笑阳还是方格的学长呢，一定会站在她那边吧？
“你怎么了，雨霏？”她正想着，方格就担心地问她说：“喊了你几遍都没有理我，你有心事吗？”
白雨霏如梦初醒般瞧着她，掩饰地一笑，说道：“没事儿，伤口疼的难受，我睡一会儿，晚饭不要喊我了。对不起啊，你来看我，我却这样做……”
“没事儿，你不舒服赶快休息，要不要让许睦来给你看看？”方格顿时十分紧张，柔弱无骨的手来试她额头的温度。
白雨霏自然拒绝，在被子里躺好，没一会儿就睡了过去。
这一觉睡了四个小时，晚上八点多才醒过来，她到客厅看了一眼，阿姨告诉她裴青城送方格回去了，家里没人，又问她要不要吃什么。
“随便做点儿吧。”白雨霏心里有事儿，故意把阿姨支开，“好了记得喊我。”
之后，两位阿姨进了厨房，白雨霏一个人晃晃荡荡地闪进了裴青城的书房，打量了一圈，确定书房里没有监控，这才放下心，锁了书房的门开始四下翻找起来。
裴青城在这儿呆了一下午，可见他是经常在这里办公的，如果能找出一些他平时的“罪证”，用来要挟他，他可能就不会这么对待自己了。
白雨霏想的蛮好，但找了一圈之后，什么有问题的信息都没有找到，她有些泄气，坐在转椅上百无聊赖地转了几圈，目光突然瞥见办公桌后面的书架上有一个很古怪的地方——第二个最左边那一摞书都崭新的像刚买的似的，中间却夹着一本书脊都泛滥了的相册，显得格格不入。
白雨霏顿觉惊喜，忙站起来去拿，但那书架格外地高，她踩在椅子上才把它拿下来，还差点把它弄散了。
相册是真的破，封面是西方古籍的样式，上面繁复的花纹十分有质感，但破散的纸页实在不像是裴青城会有的东西。
带着点紧张，她小心地翻开了相册的扉页，发现上面手写这一行字：“得到的都是侥幸，失去的都是人生。”字迹清隽秀气，力透纸背，是裴青城写的，这相册应该有年头了。
白雨霏本以为会是裴青城的老照片之类的，本来没在意，翻开扉页之后却吓了一大跳——因为第一张赫然是她的照片！
那应该是她十来岁的时候，他们一起去海边玩儿，裴青城比她大五岁，那个时候已经是个人高马大的少年了，那个时候他还是很疼她的，白忠明送了他一架相机，他给她拍了很多的照片。
果然，后面几张也是她，除却在海边那一组，还有很多，各种景点、各种表情的都有。最多的是在家里，她笑的表情，生气的表情，安静的表情，哭闹的表情……
很多早已经被她遗忘掉的记忆，此刻接二连三以另外的方式回到了白雨霏的脑海里，白雨霏不禁开始怀念，那个时候的她也是曾无忧无虑的。
再往后翻，白雨霏的表情渐渐变少了，大多数都只是面无表情，无论是看镜头的，不看镜头的，那些照片都有一个共同点，就是十分生活化，有的是白雨霏趴在地毯上看书，抱枕堆在她身边，有的是她蹲在花园里扶着一只月季，抹的满脸都是泥……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白雨霏很难相信，她竟然有这么生动，这么可爱的时候。而且这些她以为自己不曾拥有过的美好时刻，竟然是从裴青城那里得知的！
这感觉十分微妙，让她止不住地心跳加快，心中像打翻了五味瓶一般，说不出是什么味道。
裴青城为什么要收藏这么多她的照片？有个答案在她脑中成型，但她不敢相信，极速往后翻，赫然发现这厚厚的一整本，近千张的照片，竟然全是她！
从她几岁到十几岁，到二十几岁，几乎每个年龄段的都有……
“怎么会这样？”白雨霏百思不得其解，她自问是看不透裴青城的，但却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矛盾过，裴青城心里到底在想什么？她简直焦头烂额。
她不敢在这儿待太久，万一裴青城回来了，保不齐要打死她，这么想着，连忙就想把相册送回去。
书架很高，她踩在椅子上，还要踮着脚才能够到，但也不知道怎么的，当她把相册放在那一摞书里的时候，却发现多出来一块儿，裴青城为人谨慎，她必须要做到毫无痕迹才行，依照他那个洁癖强迫症的性格，多出来一块他肯定会发现的。这么想着，她又在椅子上放了个箱子，再次攀了上去。
不过，就在她要把相册放好的时候，她突然发现，书架的最里面，卡着一支老式的诺基亚手机！
难怪会多出来一块了。白雨霏想着，捡起了那支手机，下意识地按了一下开机键，这种手机起码有十五年的历史了，裴青城为什么留着这样一个老古董似的东西在自己的书架上？也不知道能不能开机。
她在心里吐槽着，没想到不一会儿竟然真的开机了！
诺基亚的性能，真是666，白雨霏心里赞叹了一句，又不敢直接把手机拿走，就简单地看了一下，那个时候的手机功能十分单一，除了打电话发短信之外就只有录音和日历。
她好奇地打开了收件箱，想看看这手机到底是谁的。
一打开，她就无语地拧起了眉，发现上面只有一条短信，发信人是忠明，内容是：“下午的会议对公司来说非常重要，祖哥你开我的新车去吧，免得他们先入为主。”时间是1998年7月19日。
二十年前的手机？二十年前的短信？
白雨霏要疯了，这明显不是裴青城的吧？会是谁的？而且，忠明……怎么跟她爸爸一个名字？她正觉得疑惑，转眼就看到书与书中间夹着几张泛黄的A4纸，白雨霏隐约觉得这一拍书籍的内容都不简单，下意识地就将那几张纸抽出来看了。
没想到那竟然是一张尸检报告，死者叫裴耀祖，死亡原因是车祸造成的颅骨破碎，死亡时间是1998年7月19日下午五点。
这个时间……怎么这么巧？而且，裴耀祖——那不就是裴青城的爸爸吗？
一瞬间，一个让人头皮发麻的念头在白雨霏脑中成型！让她瞬间像被抽去了浑身的力气一般，险些腿一软从椅子上栽下来！
“到底怎么回事？他具体怎么说的？”白雨霏也紧张了起来，追问道，“你别是联合他在骗我吧？”
方格笑了笑，说道：“怎么会呢？就算我骗你回了他的消息，到时候他说不出什么来，你肯定还是不会原谅他的，我也是仔细考虑过才会帮他传这个话的啊。”
“你自己去问他吧。”方格拍了拍她的手，说道，“好好和他说。”
白雨霏想了想，还是开机了，刚一把手机打开，秦笑阳就发了消息给她，不过却并不是无关紧要的闲聊，而是几张新闻的截图。
她起先不明就里，点进去看了之后却吓得脸色惨白——她猜的果然没错，秦笑阳要和她说的正是刘玉芳的事！
原来，刘玉芳被裴青城带走之后，警方一直在找她的下落，但一直没有找到，直到昨天凌晨，她被人扔在省公安厅的门口，检查一番才发现她双腿已经断了，还少了一颗肾，加上右手几乎没了手指，整个人已经完全废了！
“怎么会这样？”白雨霏震惊地问道，“她有没有说是……”
秦笑阳顿了一会儿才说道：“她说不知道凶手是谁，说被裴青城带走以后，她想办法逃了，但很快被另一伙人抓住，猜测可能是生意上有过节，故意来寻仇的。”
“雨霏，我觉得你的情况非常危险。”秦笑阳斟酌着道，“不然，你搬出来吧。”
白雨霏一听这话就知道秦笑阳已经开始怀疑裴青城了，尽管刘玉芳没有特意交代了不管裴青城的事，但知道事情经过的人肯定都会往裴青城身上怀疑的。
“我……我暂时还不能搬出去，虽然刘玉芳入网，但我还是担心，就等案子结束以后再说吧。”白雨霏不敢跟他说太多，只说道，“方格今天过来玩了，以后再聊吧。”
秦笑阳知道这句话是借口，然而并没有拆穿，让她们好好玩儿，就没有再打扰他。
白雨霏松了口气，觉得秦笑阳真的各个方面都很绅士，她不想说，他就绝不追问，凡事都为了她去考虑，把主动权交在她手里……然而，秦笑阳对她越好，她就越是不敢和他有更多的接触，怕让他失望，也怕再受到伤害。
她一个人在房间里纠结，方格久不见她出去，便主动过来找她，问她和秦笑阳谈的怎么样。
“挺好的。”白雨霏语焉不详地说了一句，然后就引开话题说，“中午想吃什么？周阿姨做饭很好吃的，昨天我吃了好多。”
方格心思单纯，瞬间就被她带偏了，和她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了起来，一晃到了中午，两人吃了饭，方格说呆在家里无聊，想带她出门，裴青城却说她伤的重，怕她死在路上，所以不让她出去。
他这样一说，方格也没了要出去玩的心思，陪白雨霏在房间里看了一下午的书，裴青城就在书房处理公务。白雨霏想到秦笑阳的话，心中焦虑不已，基本上一下午都在发呆。
她觉得秦笑阳应该是发现刘玉芳的遭遇是拜裴青城所赐，所以才会让她搬出去什么的，这让她很担心，秦笑阳会不会对付裴青城？如果是的话，他会怎么对付他呢？万一裴青城和她的秘密暴露了，她该如何自处？
秦笑阳还是方格的学长呢，一定会站在她那边吧？
“你怎么了，雨霏？”她正想着，方格就担心地问她说：“喊了你几遍都没有理我，你有心事吗？”
白雨霏如梦初醒般瞧着她，掩饰地一笑，说道：“没事儿，伤口疼的难受，我睡一会儿，晚饭不要喊我了。对不起啊，你来看我，我却这样做……”
“没事儿，你不舒服赶快休息，要不要让许睦来给你看看？”方格顿时十分紧张，柔弱无骨的手来试她额头的温度。
白雨霏自然拒绝，在被子里躺好，没一会儿就睡了过去。
这一觉睡了四个小时，晚上八点多才醒过来，她到客厅看了一眼，阿姨告诉她裴青城送方格回去了，家里没人，又问她要不要吃什么。
“随便做点儿吧。”白雨霏心里有事儿，故意把阿姨支开，“好了记得喊我。”
之后，两位阿姨进了厨房，白雨霏一个人晃晃荡荡地闪进了裴青城的书房，打量了一圈，确定书房里没有监控，这才放下心，锁了书房的门开始四下翻找起来。
裴青城在这儿呆了一下午，可见他是经常在这里办公的，如果能找出一些他平时的“罪证”，用来要挟他，他可能就不会这么对待自己了。
白雨霏想的蛮好，但找了一圈之后，什么有问题的信息都没有找到，她有些泄气，坐在转椅上百无聊赖地转了几圈，目光突然瞥见办公桌后面的书架上有一个很古怪的地方——第二个最左边那一摞书都崭新的像刚买的似的，中间却夹着一本书脊都泛滥了的相册，显得格格不入。
白雨霏顿觉惊喜，忙站起来去拿，但那书架格外地高，她踩在椅子上才把它拿下来，还差点把它弄散了。
相册是真的破，封面是西方古籍的样式，上面繁复的花纹十分有质感，但破散的纸页实在不像是裴青城会有的东西。
带着点紧张，她小心地翻开了相册的扉页，发现上面手写这一行字：“得到的都是侥幸，失去的都是人生。”字迹清隽秀气，力透纸背，是裴青城写的，这相册应该有年头了。
白雨霏本以为会是裴青城的老照片之类的，本来没在意，翻开扉页之后却吓了一大跳——因为第一张赫然是她的照片！
那应该是她十来岁的时候，他们一起去海边玩儿，裴青城比她大五岁，那个时候已经是个人高马大的少年了，那个时候他还是很疼她的，白忠明送了他一架相机，他给她拍了很多的照片。
果然，后面几张也是她，除却在海边那一组，还有很多，各种景点、各种表情的都有。最多的是在家里，她笑的表情，生气的表情，安静的表情，哭闹的表情……
很多早已经被她遗忘掉的记忆，此刻接二连三以另外的方式回到了白雨霏的脑海里，白雨霏不禁开始怀念，那个时候的她也是曾无忧无虑的。
再往后翻，白雨霏的表情渐渐变少了，大多数都只是面无表情，无论是看镜头的，不看镜头的，那些照片都有一个共同点，就是十分生活化，有的是白雨霏趴在地毯上看书，抱枕堆在她身边，有的是她蹲在花园里扶着一只月季，抹的满脸都是泥……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白雨霏很难相信，她竟然有这么生动，这么可爱的时候。而且这些她以为自己不曾拥有过的美好时刻，竟然是从裴青城那里得知的！
这感觉十分微妙，让她止不住地心跳加快，心中像打翻了五味瓶一般，说不出是什么味道。
裴青城为什么要收藏这么多她的照片？有个答案在她脑中成型，但她不敢相信，极速往后翻，赫然发现这厚厚的一整本，近千张的照片，竟然全是她！
从她几岁到十几岁，到二十几岁，几乎每个年龄段的都有……
“怎么会这样？”白雨霏百思不得其解，她自问是看不透裴青城的，但却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矛盾过，裴青城心里到底在想什么？她简直焦头烂额。
她不敢在这儿待太久，万一裴青城回来了，保不齐要打死她，这么想着，连忙就想把相册送回去。
书架很高，她踩在椅子上，还要踮着脚才能够到，但也不知道怎么的，当她把相册放在那一摞书里的时候，却发现多出来一块儿，裴青城为人谨慎，她必须要做到毫无痕迹才行，依照他那个洁癖强迫症的性格，多出来一块他肯定会发现的。这么想着，她又在椅子上放了个箱子，再次攀了上去。
不过，就在她要把相册放好的时候，她突然发现，书架的最里面，卡着一支老式的诺基亚手机！
难怪会多出来一块了。白雨霏想着，捡起了那支手机，下意识地按了一下开机键，这种手机起码有十五年的历史了，裴青城为什么留着这样一个老古董似的东西在自己的书架上？也不知道能不能开机。
她在心里吐槽着，没想到不一会儿竟然真的开机了！
诺基亚的性能，真是666，白雨霏心里赞叹了一句，又不敢直接把手机拿走，就简单地看了一下，那个时候的手机功能十分单一，除了打电话发短信之外就只有录音和日历。
她好奇地打开了收件箱，想看看这手机到底是谁的。
一打开，她就无语地拧起了眉，发现上面只有一条短信，发信人是忠明，内容是：“下午的会议对公司来说非常重要，祖哥你开我的新车去吧，免得他们先入为主。”时间是1998年7月19日。
二十年前的手机？二十年前的短信？
白雨霏要疯了，这明显不是裴青城的吧？会是谁的？而且，忠明……怎么跟她爸爸一个名字？她正觉得疑惑，转眼就看到书与书中间夹着几张泛黄的A4纸，白雨霏隐约觉得这一拍书籍的内容都不简单，下意识地就将那几张纸抽出来看了。
没想到那竟然是一张尸检报告，死者叫裴耀祖，死亡原因是车祸造成的颅骨破碎，死亡时间是1998年7月19日下午五点。
这个时间……怎么这么巧？而且，裴耀祖——那不就是裴青城的爸爸吗？
一瞬间，一个让人头皮发麻的念头在白雨霏脑中成型！让她瞬间像被抽去了浑身的力气一般，险些腿一软从椅子上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