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5章 注定热闹的一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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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三更,从柔软的床上到冰凉的地板,常景乐跟戴安娜出门的时候,忍不住念叨:“好事儿多磨也没有这么磨的。”这不要人命嘛。 戴安娜瞥了眼他耳根后,受伤的地方已经被她用棉布暂时封起来,看着还怪吓人的,明明是件挺悲催的事儿,可她还是忍不住唇角上扬,“你没这个命。” 常景乐眼尾一扫,出声回道:“都说了没事儿,我能行。” 戴安娜更想笑了,又想笑又来气,所以表情有些扭曲,哭笑不得的说:“人家是好了伤疤忘了疼,你呢?浴血奋战啊?” 常景乐不老高兴的道:“错过今天,指不定您老下次什么时候有心情。” 他委屈的口吻哪里像太子,简直就像太子身旁的暖床婢,床捂暖了,人给踢了,戴安娜终是忍不住笑,主动挽着他的手臂,抬眼哄道:“别这么丧气,机会有的是,身体要紧。” 常景乐睨着戴安娜,低声撒娇,“那你补偿我一下。” 戴安娜很上道,踮起脚尖亲了他一下,随后两人目光相对,相视一笑。 她开车载他去医院,一路上戴安娜越想越招笑,如果不是发生在自己身边,她真不能想象,两人衣服裤子都脱了,结果怎么脱的,又得怎么穿上。 常景乐更是一句自我调侃,完美的诠释了当下心情,“我裤子都脱了,就让我干这个?” 戴安娜边笑边回:“你就庆幸没把可乐压个好歹,不然赔了夫人又折兵。” 常景乐半真半假的道:“这事儿别往外说,丢人。” 戴安娜道:“现在体会什么叫上床容易下床难了吧?” 常景乐说:“莫不是你家床克我?” 戴安娜笑得双眼发糊,全身都在颤,常景乐提醒道:“欸,你好好开车,我不能伤上加伤了。” 这一晚虽然没有求仁得仁,但胜在热闹,车子开到附近医院,戴安娜给常景乐挂了号,夜班外科医生拆下棉布打量,例行公事的问道:“怎么弄的?” 戴安娜怕常景乐胡说八道,抢先回答:“走路不小心摔倒了,磕在家里猫玩儿的魔方上面。” 医生是个冷面笑匠,一本正经的道:“那这不是运气不好,是运气太好,这么小的几率都能中。” 戴安娜一直很想笑,此时也是憋不住的说:“是啊,我都劝他去买彩票了。” 两人说话间,医生用手指轻触常景乐耳根后方多个部位,触到某处时,常景乐明显眉心一蹙,“疼。” 医生又轻轻戳了下,“这里吗?” “对。” 戴安娜忙收回笑脸,紧张的问:“怎么了医生?” 医生仔细检查过后,发现除了明显的皮外伤,头发下面也有隐藏伤口,要清理还比较麻烦,需要剔除部分头发。 听到剃头二字,常景乐眉头蹙的更深了,“不用吧?” 医生说:“如果不剃头,伤口肯定清理的不干净,我也不能保证你回家之后会不会发炎感染。” 此话一出,戴安娜说:“剃,剃个头而已,你又不是女的,就算女的该剃也得剃。” 常景乐不应声,摆明了没有反抗的意思,医生见状,出声问:“这是女朋友?” 常景乐‘嗯’了一声,随后忽然勾起唇角,“是不是很漂亮?” 医生也乐了,“性格很果断……你决定好没有,剃还是不剃?” 常景乐仿佛经常被打压似的,轻叹一口气,出声回道:“管事儿的都发话了,不剃能行吗?” 医生说:“那我帮你剃头,让你女朋友出去开些药。” 医生大笔一挥写了很多戴安娜定睛也看不懂的字,瞄了几眼,她放弃了,临出门之前对常景乐说:“听医生的话,别害怕,颜值在,头发都不是事儿。” 常景乐高兴了,美滋滋的问:“自己出去怕不怕?用不用我陪你?” 说三句就没正行,戴安娜剜了他一眼,迈步往外走,此时已经半夜十一点多了,医院大堂人不多,她先去交了钱,然后往拿药的窗口走,正走着,只听到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麻烦问一下,哪里交住院费?” 是个老年人的声音,戴安娜下意识的停住脚步,转头去看,只见几米外,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太太正在跟保安问话,保安伸手指了个方向,老人说谢谢,随后转身朝戴安娜这边走,走了几步后一抬头,两人隔着一段距离目光相对。 戴安娜还以为自己听错了,怎么会在夜城看到黄聪他妈? 老太太看着戴安娜,同样一脸惊讶,几秒后率先回神,一边往前走,一边吃惊的叫道:“娜娜?” 戴安娜回神儿,慢半拍喊了声:“阿姨。” 她跟黄聪已经离婚了,自然不能再喊妈。 老太太上前一把拉住戴安娜的手,眼中带着清晰的惊喜之色,“娜娜,你怎么在这?” 戴安娜努力牵起唇角,出声回道:“陪朋友过来的。” “啊,陪朋友来的……” “阿姨,你怎么来夜城了?” 她应该在加拿大才对,而且就算回国,黄聪老家也不是夜城的。 老太太闻言,抓着戴安娜的手明显用力,话未开口眼眶就先红了,“……娜娜,我知道是我们家黄聪对不起你,我们全家都对不起你,我跟你爸这次回国,就是来找你的。” 说实话,戴安娜内心毫无波澜。当初她跟黄聪打官司,黄聪一定跟家里人说,她要分他财产,所以当时老太太私下里找过她好几次,刚开始说让两人别离婚,让她再给一次机会,后来得知她心意已决,又开始在钱上面有说头。 戴安娜以往十年对得起黄家每一个人,但是大难临头,还不是各顾各的?说不伤心失望,是不可能的。 脸上仅有的客套笑容也收回去,戴安娜冷静的回道:“阿姨,我跟黄聪离婚都这么久了,以前的事儿谁对谁错,我也不在乎了,你来夜城,我好好招待,但别再提从前,我现在有男朋友,我俩感情很好。” 她这一番话把老太太接下来的话全都给堵回去,眼泪未干,可人已经有些懵了,停顿半晌,她轻声说:“娜娜,你是不是还在生气?” 戴安娜笑着回道:“阿姨,我要是生气,现在还能跟你这么面对面的说话吗?” 说罢,她主动岔开话题,“这么晚来医院,是谁不舒服?” 老太太说:“是你爸…你叔叔,我俩昨天刚下飞机,他来之前就在生病,今天突然就不行了。”
半夜三更,从柔软的床上到冰凉的地板,常景乐跟戴安娜出门的时候,忍不住念叨:“好事儿多磨也没有这么磨的。”这不要人命嘛。 戴安娜瞥了眼他耳根后,受伤的地方已经被她用棉布暂时封起来,看着还怪吓人的,明明是件挺悲催的事儿,可她还是忍不住唇角上扬,“你没这个命。” 常景乐眼尾一扫,出声回道:“都说了没事儿,我能行。” 戴安娜更想笑了,又想笑又来气,所以表情有些扭曲,哭笑不得的说:“人家是好了伤疤忘了疼,你呢?浴血奋战啊?” 常景乐不老高兴的道:“错过今天,指不定您老下次什么时候有心情。” 他委屈的口吻哪里像太子,简直就像太子身旁的暖床婢,床捂暖了,人给踢了,戴安娜终是忍不住笑,主动挽着他的手臂,抬眼哄道:“别这么丧气,机会有的是,身体要紧。” 常景乐睨着戴安娜,低声撒娇,“那你补偿我一下。” 戴安娜很上道,踮起脚尖亲了他一下,随后两人目光相对,相视一笑。 她开车载他去医院,一路上戴安娜越想越招笑,如果不是发生在自己身边,她真不能想象,两人衣服裤子都脱了,结果怎么脱的,又得怎么穿上。 常景乐更是一句自我调侃,完美的诠释了当下心情,“我裤子都脱了,就让我干这个?” 戴安娜边笑边回:“你就庆幸没把可乐压个好歹,不然赔了夫人又折兵。” 常景乐半真半假的道:“这事儿别往外说,丢人。” 戴安娜道:“现在体会什么叫上床容易下床难了吧?” 常景乐说:“莫不是你家床克我?” 戴安娜笑得双眼发糊,全身都在颤,常景乐提醒道:“欸,你好好开车,我不能伤上加伤了。” 这一晚虽然没有求仁得仁,但胜在热闹,车子开到附近医院,戴安娜给常景乐挂了号,夜班外科医生拆下棉布打量,例行公事的问道:“怎么弄的?” 戴安娜怕常景乐胡说八道,抢先回答:“走路不小心摔倒了,磕在家里猫玩儿的魔方上面。” 医生是个冷面笑匠,一本正经的道:“那这不是运气不好,是运气太好,这么小的几率都能中。” 戴安娜一直很想笑,此时也是憋不住的说:“是啊,我都劝他去买彩票了。” 两人说话间,医生用手指轻触常景乐耳根后方多个部位,触到某处时,常景乐明显眉心一蹙,“疼。” 医生又轻轻戳了下,“这里吗?” “对。” 戴安娜忙收回笑脸,紧张的问:“怎么了医生?” 医生仔细检查过后,发现除了明显的皮外伤,头发下面也有隐藏伤口,要清理还比较麻烦,需要剔除部分头发。 听到剃头二字,常景乐眉头蹙的更深了,“不用吧?” 医生说:“如果不剃头,伤口肯定清理的不干净,我也不能保证你回家之后会不会发炎感染。” 此话一出,戴安娜说:“剃,剃个头而已,你又不是女的,就算女的该剃也得剃。” 常景乐不应声,摆明了没有反抗的意思,医生见状,出声问:“这是女朋友?” 常景乐‘嗯’了一声,随后忽然勾起唇角,“是不是很漂亮?” 医生也乐了,“性格很果断……你决定好没有,剃还是不剃?” 常景乐仿佛经常被打压似的,轻叹一口气,出声回道:“管事儿的都发话了,不剃能行吗?” 医生说:“那我帮你剃头,让你女朋友出去开些药。” 医生大笔一挥写了很多戴安娜定睛也看不懂的字,瞄了几眼,她放弃了,临出门之前对常景乐说:“听医生的话,别害怕,颜值在,头发都不是事儿。” 常景乐高兴了,美滋滋的问:“自己出去怕不怕?用不用我陪你?” 说三句就没正行,戴安娜剜了他一眼,迈步往外走,此时已经半夜十一点多了,医院大堂人不多,她先去交了钱,然后往拿药的窗口走,正走着,只听到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麻烦问一下,哪里交住院费?” 是个老年人的声音,戴安娜下意识的停住脚步,转头去看,只见几米外,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太太正在跟保安问话,保安伸手指了个方向,老人说谢谢,随后转身朝戴安娜这边走,走了几步后一抬头,两人隔着一段距离目光相对。 戴安娜还以为自己听错了,怎么会在夜城看到黄聪他妈? 老太太看着戴安娜,同样一脸惊讶,几秒后率先回神,一边往前走,一边吃惊的叫道:“娜娜?” 戴安娜回神儿,慢半拍喊了声:“阿姨。” 她跟黄聪已经离婚了,自然不能再喊妈。 老太太上前一把拉住戴安娜的手,眼中带着清晰的惊喜之色,“娜娜,你怎么在这?” 戴安娜努力牵起唇角,出声回道:“陪朋友过来的。” “啊,陪朋友来的……” “阿姨,你怎么来夜城了?” 她应该在加拿大才对,而且就算回国,黄聪老家也不是夜城的。 老太太闻言,抓着戴安娜的手明显用力,话未开口眼眶就先红了,“……娜娜,我知道是我们家黄聪对不起你,我们全家都对不起你,我跟你爸这次回国,就是来找你的。” 说实话,戴安娜内心毫无波澜。当初她跟黄聪打官司,黄聪一定跟家里人说,她要分他财产,所以当时老太太私下里找过她好几次,刚开始说让两人别离婚,让她再给一次机会,后来得知她心意已决,又开始在钱上面有说头。 戴安娜以往十年对得起黄家每一个人,但是大难临头,还不是各顾各的?说不伤心失望,是不可能的。 脸上仅有的客套笑容也收回去,戴安娜冷静的回道:“阿姨,我跟黄聪离婚都这么久了,以前的事儿谁对谁错,我也不在乎了,你来夜城,我好好招待,但别再提从前,我现在有男朋友,我俩感情很好。” 她这一番话把老太太接下来的话全都给堵回去,眼泪未干,可人已经有些懵了,停顿半晌,她轻声说:“娜娜,你是不是还在生气?” 戴安娜笑着回道:“阿姨,我要是生气,现在还能跟你这么面对面的说话吗?” 说罢,她主动岔开话题,“这么晚来医院,是谁不舒服?” 老太太说:“是你爸…你叔叔,我俩昨天刚下飞机,他来之前就在生病,今天突然就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