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 痛心的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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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收到她的信，说是往回走了，她还说如今陌王殿下在朝中威望渐深，皇帝也有立他为储的意思。”青萝说道。
闻言，万俟敏点了点头，楚陌玉虽初涉朝政，但有皇帝的宠爱，又没有其他的皇子威胁，立储倒也没有太大的问题，更何况，上次见到楚陌玉，他着实让她吃了一惊。往日里不谙世事的少年早已经长大了。
“娘娘，近来你的脸色越发不好了，崔大夫今日来看过了吗？”青萝问道，虽说娘娘胃口越来越大，可不管吃多少，她的体重增加的都不多，身体也越发容易疲累。
好几次都险些摔跤，若非今日是小妹成亲，她也不会丢下万俟敏一个人在府里。
“崔大夫脚崴了，来的是颜大夫。”
“颜大夫呀。”青萝脸上现出一分懊恼的神色，“听说颜大夫的医术很好，人们对她的评价也很好，早知道是她，我今天无论如何也应该留下的。娘娘，她可说了些什么？”
“只说我这是第一胎，又加上曾长途奔波，还在雪山吸收了寒气，所以才会这样容易疲乏。”
青萝一边将水递过去，一边又将从前的建议说了一遍，“不如今后就由颜大夫来负责娘娘吧。”
一直以来都是崔大夫照顾万俟敏，却并见好转，或许换成颜大夫会好些。
可是，万俟敏却还是坚持，“不用，我跟崔大夫熟了，不想再重新适应颜大夫。”
闻言，青萝只得作罢。
如此，一转眼就到了万俟敏怀有五个月身孕的时候，而她也第一次感受到了胎动，肚子里就像是有一条小鱼在游似的，感觉很奇妙。她的胎动并不算早，所以她期盼了许久，当即就叫了出来。
秦慕轩那时候在看书，听到她说之后，立刻就冲过来，两眼怔怔地看着，愣了一会儿才想起来把手伸进她的衣服放在肚子上，道：“你是不是在跟父亲打招呼？”
万俟敏笑着看着秦慕轩跟她的孩子以特殊的方式说话，脸上的笑容越发幸福，隐隐期待着孩子生下来的画面，秦慕轩会对那小小婴孩爱不释手吧，还有当孩子第一次翻身时，第一次坐起时，第一次站起来的时候……
噗嗤一声。
万俟敏突然喷出了一口鲜血。
秦慕轩吓了一大跳，心中像是被重锤击了一下，惶恐不安，他的敏敏到底是怎么了？
太子府大乱，满城的大夫全都进出了太子府，却没有一个人能让万俟敏醒过来。
原本还因胎动而欣喜着的秦慕轩，此刻是如坠冰窟，整个人暴戾不已。
莫如谪闻讯赶来，听了听大夫们的回禀面色渐沉，许久才道：“此种情况，怕是只有太子妃的父亲才有办法，可是圣上虽说留下了娘娘的命，可他和幻耀国国主之间却不是那样轻易……”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秦慕轩的身影就不见了。
莫如谪并不知道秦慕轩对大庆帝说了什么，只知道接下来的数天之中大庆帝都没有笑过一次，从太子府到朝堂之上，气氛都是黑压压的。
程君谦赶到的时候已经是半月之后，万俟敏的身子仅仅靠着秦慕轩的玄力维持着，情况不容乐观。
谁都顾不上跟程君谦说一句话，罗启直接就把他带到了万俟敏的面前。
看到程君谦，秦慕轩眼里闪现出一抹希望，连忙让开，给他腾出地方。
程君谦也不啰嗦，急忙把手搭在万俟敏的手腕上，虽然路上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可此时他还是大惊失色，心痛不已。
他好不容易才和她相认，怎么如今却又要天人永隔了吗？
“国主，怎么样，娘娘是否有救了？”莫如谪问道。
程君谦很想点点头，可是他不能自欺欺人。
满屋子的人都因为他脸上的绝望而低下了头，秦慕轩更是面色骤白，眉头紧锁，连程君谦都没有任何办法，难道敏敏真的要离他而去了吗？
“国主，娘娘为何会变成这样？据本相所知，娘娘从幻耀国回来之后并未受过伤，衣食住行方面也很是小心。”莫如谪不似秦慕轩那般理智大失，他想要弄清楚其中的原因，或许万俟敏是被人害成这样的。
“这……”程君谦欲言又止。
见状，秦慕轩立即一愣，莫非敏敏当真是被人所害？当下，他就将不相干的人遣散了出去，面色凝重道：“敏敏到底是怎么了？”
程君谦露出些许犹豫的神色，不过最终还是说了出来，“敏敏似乎是被什么东西吸了精气，导致身体极其虚弱。”
此种言论接近于鬼神之说，所以程君谦是不愿意说的，毕竟秦慕轩如今的身份是太子，倘若他这府中有不干净的东西，他的敌人肯定会以此攻击他。但是，如今涉及到了敏敏，他不得不说。
“国主所言当真？”莫如谪再次确认，此话若是传出去，秦慕轩的太子之位很有可能被夺走。
“并不是十分确定，但可以肯定的是，敏敏体内的精气以极快的速度在流失，这种情况会随着她腹中胎儿的成长越来越严重。”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程君谦的目光若有似无的看了下秦慕轩。
捕捉到这一点，秦慕轩立即就猜到了些什么，双拳微握，声音带着一丝颤抖，“是不是只要把孩子拿掉，敏敏就有救？”
此话一出，每个人都震惊的看向程君谦，而程君谦目光闪烁，身上冷汗涔涔，内心摇摆不定，一边是他的女儿，一边是他的外孙，手心手背都是肉，他真的不知道该如何抉择。
这样的反应无疑给了秦慕轩肯定的答案，他的内心不比程君谦好受，妻子和孩子都是他最为重要的人，若是可以选择的话，他一个都不会舍弃。可是如今，他不得不做出选择，因为现在只有他才能做出这个决定。
“只要能救敏敏，什么办法我都可以接受。”这句话，不知道用了秦慕轩多少的勇气，他的血不知道滴了多少血。
今天他才清楚地感受到了那个孩子的存在，转眼却又要做诀别，这种滋味比砍他十几刀还要难受。
听到他这句话，程君谦猛地看向他，渐渐地眼中蓄满泪水，敏敏果真是嫁了一位良人。
“刚刚收到她的信，说是往回走了，她还说如今陌王殿下在朝中威望渐深，皇帝也有立他为储的意思。”青萝说道。
闻言，万俟敏点了点头，楚陌玉虽初涉朝政，但有皇帝的宠爱，又没有其他的皇子威胁，立储倒也没有太大的问题，更何况，上次见到楚陌玉，他着实让她吃了一惊。往日里不谙世事的少年早已经长大了。
“娘娘，近来你的脸色越发不好了，崔大夫今日来看过了吗？”青萝问道，虽说娘娘胃口越来越大，可不管吃多少，她的体重增加的都不多，身体也越发容易疲累。
好几次都险些摔跤，若非今日是小妹成亲，她也不会丢下万俟敏一个人在府里。
“崔大夫脚崴了，来的是颜大夫。”
“颜大夫呀。”青萝脸上现出一分懊恼的神色，“听说颜大夫的医术很好，人们对她的评价也很好，早知道是她，我今天无论如何也应该留下的。娘娘，她可说了些什么？”
“只说我这是第一胎，又加上曾长途奔波，还在雪山吸收了寒气，所以才会这样容易疲乏。”
青萝一边将水递过去，一边又将从前的建议说了一遍，“不如今后就由颜大夫来负责娘娘吧。”
一直以来都是崔大夫照顾万俟敏，却并见好转，或许换成颜大夫会好些。
可是，万俟敏却还是坚持，“不用，我跟崔大夫熟了，不想再重新适应颜大夫。”
闻言，青萝只得作罢。
如此，一转眼就到了万俟敏怀有五个月身孕的时候，而她也第一次感受到了胎动，肚子里就像是有一条小鱼在游似的，感觉很奇妙。她的胎动并不算早，所以她期盼了许久，当即就叫了出来。
秦慕轩那时候在看书，听到她说之后，立刻就冲过来，两眼怔怔地看着，愣了一会儿才想起来把手伸进她的衣服放在肚子上，道：“你是不是在跟父亲打招呼？”
万俟敏笑着看着秦慕轩跟她的孩子以特殊的方式说话，脸上的笑容越发幸福，隐隐期待着孩子生下来的画面，秦慕轩会对那小小婴孩爱不释手吧，还有当孩子第一次翻身时，第一次坐起时，第一次站起来的时候……
噗嗤一声。
万俟敏突然喷出了一口鲜血。
秦慕轩吓了一大跳，心中像是被重锤击了一下，惶恐不安，他的敏敏到底是怎么了？
太子府大乱，满城的大夫全都进出了太子府，却没有一个人能让万俟敏醒过来。
原本还因胎动而欣喜着的秦慕轩，此刻是如坠冰窟，整个人暴戾不已。
莫如谪闻讯赶来，听了听大夫们的回禀面色渐沉，许久才道：“此种情况，怕是只有太子妃的父亲才有办法，可是圣上虽说留下了娘娘的命，可他和幻耀国国主之间却不是那样轻易……”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秦慕轩的身影就不见了。
莫如谪并不知道秦慕轩对大庆帝说了什么，只知道接下来的数天之中大庆帝都没有笑过一次，从太子府到朝堂之上，气氛都是黑压压的。
程君谦赶到的时候已经是半月之后，万俟敏的身子仅仅靠着秦慕轩的玄力维持着，情况不容乐观。
谁都顾不上跟程君谦说一句话，罗启直接就把他带到了万俟敏的面前。
看到程君谦，秦慕轩眼里闪现出一抹希望，连忙让开，给他腾出地方。
程君谦也不啰嗦，急忙把手搭在万俟敏的手腕上，虽然路上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可此时他还是大惊失色，心痛不已。
他好不容易才和她相认，怎么如今却又要天人永隔了吗？
“国主，怎么样，娘娘是否有救了？”莫如谪问道。
程君谦很想点点头，可是他不能自欺欺人。
满屋子的人都因为他脸上的绝望而低下了头，秦慕轩更是面色骤白，眉头紧锁，连程君谦都没有任何办法，难道敏敏真的要离他而去了吗？
“国主，娘娘为何会变成这样？据本相所知，娘娘从幻耀国回来之后并未受过伤，衣食住行方面也很是小心。”莫如谪不似秦慕轩那般理智大失，他想要弄清楚其中的原因，或许万俟敏是被人害成这样的。
“这……”程君谦欲言又止。
见状，秦慕轩立即一愣，莫非敏敏当真是被人所害？当下，他就将不相干的人遣散了出去，面色凝重道：“敏敏到底是怎么了？”
程君谦露出些许犹豫的神色，不过最终还是说了出来，“敏敏似乎是被什么东西吸了精气，导致身体极其虚弱。”
此种言论接近于鬼神之说，所以程君谦是不愿意说的，毕竟秦慕轩如今的身份是太子，倘若他这府中有不干净的东西，他的敌人肯定会以此攻击他。但是，如今涉及到了敏敏，他不得不说。
“国主所言当真？”莫如谪再次确认，此话若是传出去，秦慕轩的太子之位很有可能被夺走。
“并不是十分确定，但可以肯定的是，敏敏体内的精气以极快的速度在流失，这种情况会随着她腹中胎儿的成长越来越严重。”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程君谦的目光若有似无的看了下秦慕轩。
捕捉到这一点，秦慕轩立即就猜到了些什么，双拳微握，声音带着一丝颤抖，“是不是只要把孩子拿掉，敏敏就有救？”
此话一出，每个人都震惊的看向程君谦，而程君谦目光闪烁，身上冷汗涔涔，内心摇摆不定，一边是他的女儿，一边是他的外孙，手心手背都是肉，他真的不知道该如何抉择。
这样的反应无疑给了秦慕轩肯定的答案，他的内心不比程君谦好受，妻子和孩子都是他最为重要的人，若是可以选择的话，他一个都不会舍弃。可是如今，他不得不做出选择，因为现在只有他才能做出这个决定。
“只要能救敏敏，什么办法我都可以接受。”这句话，不知道用了秦慕轩多少的勇气，他的血不知道滴了多少血。
今天他才清楚地感受到了那个孩子的存在，转眼却又要做诀别，这种滋味比砍他十几刀还要难受。
听到他这句话，程君谦猛地看向他，渐渐地眼中蓄满泪水，敏敏果真是嫁了一位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