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跟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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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段时间，陈启宇闲在家里没什么工作的时候，没少上网看一些社会新闻。当时他曾经看到过有关“电击治疗”成瘾症的报道，还吐槽过太过残忍。
没想到风水轮流转，现在的他竟然被人捆在这里，好好感受了一把“电击治疗”。
被人在太阳穴附近扎针的时候，陈启宇就知道要糟糕了。
有时候，不怕和对手谈判或是对方有所诉求，最怕的就是这样一上来不管不顾，先折磨了你再说的方式。不管最后的结果是什么，皮肉之苦还真是逃脱不得。
刚才用戒尺的抽打，陈启宇还能忍受，这突然扎针，实在是有些剑走偏锋。
当然，比起后来通电来，这根本都不算什么。当那些人按下电钮的一刹那，陈启宇感觉自己的眼前有两道白光闪过，像是闪电一般，从左右两边交叉而过，像是铁榔头，重重的捶打着两侧的太阳穴。
这第一下过去，陈启宇还没反应过来，很快，第二下，第三下又是狠狠袭来。
陈启宇想要挣扎，但他完全使不出力气，他的眼睛被眼罩遮住，却犹如闪电交织一般，亮闪闪的一片。陈启宇想要骂人，却听不清楚自己的声音，他不知道自己有没有骂出口，他的耳朵里嗡嗡作响，脑袋里宛若一团浆糊，混沌不清。
陈启宇自己也不清楚到底被电了多少下，只知道眼前再次恢复一片黑暗的时候，他整个人都没了力气，全身冒着冷汗，把衣服都弄湿了，腿软得根本站不住，要不是身体被强行绑在架子上，此时此刻，陈启宇大概已经控制不住的跪下去了。他垂着脑袋，虽然被绳子勒住了脖子，但是也顾不上了，只能一边剧烈的咳嗽，一边微微发抖。
“你们，到底想做什么？”陈启宇大口大口的喘气，声音有些轻。
但是，那些人并没有搭理他，大约只让陈启宇喘息了几分钟，便又接通了电源，这一次，显然电量更大了些，陈启宇直接没挺过来，休克了过去。
闻人煜刚被带走没多久，警局会议室里，韩硕板着脸站在最前面，队里的人各自在下面坐着，付明轩的伤口处理多了，不动弹的话，穿着外套倒也看不出来，周垚倒是没事了，做了检查，确定没有脑震荡之类的。他们俩坐在一块，付明轩一脸准备好被批斗的表情。
秦楚月在吴晨峰的陪同下，也在会议室的后排坐着，她的表情有些纠结，似乎是有什么心事。
“说说医院的情况吧。”韩硕冷脸对着周垚和付明轩，一时间还真不清楚他此刻是什么心情。
周垚看了付明轩和许正远一眼，先开了口：“袭击我们的，是医生和护工打扮的人，三个人，都是口罩遮面，只能看到眼睛。是我的疏忽，将他们放进了病房。”
当时许正远跟秦楚月一起，去了主治医生的办公室，周垚守在病房外面，付明轩守在里面，闻人煜的床边。
当时来了一个医生和两个护工，拖着一张移动病床，算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名正言顺的到了闻人煜的病房，并告诉周垚，他们是来转移病人到专门的病房，方便警察的看管，并出示了转病房的相关手续。周垚便让他们进去了。
“那三个人进来的时候，还挺正常的，先是检查了闻人煜的情况之后，还先跟我打了招呼，说是要转病房，让我把随身东西都带上，一会跟着他们一起走。并且，把人抬到病床上的时候，还主动让我给闻人煜上手铐，说是万一病人在转病房的时候跑了，他们担不起责任。”付明轩摸了摸自己被砍伤的胳膊。
付明轩那时候听了那个医生的建议，起身走到移动病床的边上，准备给闻人煜带一下手铐，突然一个靠在边上的护工就发难了，从移动病床下抽了把西瓜刀出来，就朝着付明轩砍过去。要不是付明轩反应快，那就不是胳膊中一刀的问题了，而是直接被抹脖子了。
周垚听到里面的动静，开门进来，看到付明轩受伤躺在地上，不知道为什么似乎没有反抗的能力。周垚走进病房，付明轩挣扎着对他喊了一句“小心后面”，周垚还没转头，就被人抡了一铁棍，直接趴了下去。
后来两人接受治疗的时候，周垚才知道，付明轩被砍了一刀之后，被对方注射了药剂，这才失去了反抗能力。而闻人煜就在他们两个的眼皮子底下，被那三人明目张胆的带走了。直到后来，付明轩勉强靠着病床站起来，按了呼叫铃叫来了护士，这才引起了医院的注意，可这个时候，闻人煜早就从大门被人推出去，以转院的名义带走了。
“虽然我这么问可能不太礼貌，但是我还是想要知道，这入院治疗，到人被带走，是不是你们一手准备的？”韩硕走到秦楚月的面前，稍微收了几分凌厉的气息，尽量心平气和的问秦楚月。
本来，闻人煜陷在杀人案里已经很糟糕了，韩硕从看到监控的那天开始，都在想办法洗刷闻人煜的嫌疑。现在，闻人煜从医院消失，不仅是在秦楚月的建议下才就医的，更是伤了两个警察，这么粗暴的方式，岂不是要坐实了他是犯人。韩硕的心中有些烦乱，但不管是出于对闻人煜的信任，还是考虑到吴晨峰的感受，他还是尽量对秦楚月客气一些。
秦楚月自然是否认的，她手里有能化解闻人煜嫌疑的证据，自然不会考虑强行带走闻人煜。只不过，她在闻人夕的建议之下，原本是打算见一眼闻人煜，问过他的意思，再决定要不要将双重人格的事情告诉警方。
现在闻人煜突然被人带走，不会是她，更不可能是闻人夕，但出了她们俩，便再也没有站在闻人煜这边愿意帮他的了。所以，比起警方考虑到嫌疑人的走失，秦楚月其实更担心闻人煜的安危，她总觉得，这件事情到现在这个地步，对方不像是善意的。
秦楚月纠结着要不要直接说出闻人煜不可能有嫌疑的情况，许正远倒是在这个时候走了过来，拍了拍韩硕的肩膀，然后在韩硕的耳边小声的说：“闻人煜应该不会自己逃跑，他问我要了追踪器。”
“追踪器？”不要说韩硕惊讶，就连周垚和付明轩也很吃惊。
追踪器，是许正远将闻人煜捆在椅子上的时候，闻人煜悄悄在他耳边说的。闻人煜让许正远在自己的身上装个隐蔽的追踪器，最好是被全身检查或是换掉所有的衣物都不会被发现的那种。
“在医院的时候，闻人煜做了不少的检查，果然也换了医院的病号服。他刚送回到病房的时候，我把追踪器交给了他。”许正远跟大家解释。
“神经科的专家告诉我们，阿煜是被人下了药才会旧病复发变成这样，所以他知道有人在针对他，并且按照他对我的了解，既然他指名让你们找我来，我肯定是要让他去医院治疗的。”秦楚月补充了一句。
韩硕将这些消息都融合在了一起，他站在会议室的最前面，看着倒像是望着白板在发呆，心里却是把闻人煜的思路给理了出来。
闻人煜在发病的时候应该就发现了不对劲，他知道这次发病是意料之外的，所以猜测有人在他身上动了手脚。当时闻人煜的确是提到让秦楚月给他拿药过来，那么去医院就在他的意料之中。这些人对闻人煜出手，当然不仅仅是为了让他在警局大闹一番，医院就是他们下手的地方。所以，闻人煜预感到自己或许会被这些人劫走，这才找许正远提前准备好了追踪器，这样警方就能顺着追踪器，找到抓走闻人煜的人。甚至，闻人煜自己并没有杀人的话，这些人恐怕也是犯下凶杀案，并在监控中做了手脚的人——虽然，韩硕目前还没有推翻监控里出现闻人煜，以及他去买道具的问题。
“追踪器还在顺利工作吗？有没有被带走他的人发现？”韩硕让赵海涛和毛晓伟赶紧去准备相关设备，并且询问许正远。
许正远拿出手机给韩硕看：“闻人煜冒了个险，他把追踪器裹起来之后，吞下去了，这玩意也不大。”说实话，当闻人煜吞下追踪器的一刹那，许正远就彻底相信他绝对不会杀人了，并且还在努力的帮警方寻找真相。说实话，许正远觉得挺不好意思的，毕竟大家也算是朋友一场。
“吞下去了？他疯了吗！”韩硕皱起眉头，恨不得把闻人煜拎过来好好问问，为什么总是这么不爱惜自己。
“你放心，他有分寸，系了线的。”看到韩硕的反应，许正远倒是不意外。
听到许正远的这翻话，秦楚月倒是平静了下来，也暂时不打算公开闻人煜和陈启宇的关系了，看样子闻人煜自己一直有所打算，这是打算拿自己做饵，把背后搞事情的人都抓出来了。
“怎么样，找到阿煜的位置了没有？”韩硕自己都没意识到，改口叫了阿煜。
“他们出了杭城，往南去了。”赵海涛接上了信号，找到了闻人煜身上追踪器的位置。
韩硕站在赵海涛的身后，看着屏幕上小绿点移动的方向，然后对许正远说：“联系当地警方，我们也立刻出发！”
“当地警方？这不是还在移动吗？”许正远有些犹豫。
“义城。”韩硕用手指点了点屏幕上，小绿点正在靠近的城市。
“义城？嘉年华！”众人几乎异口同声。
有段时间，陈启宇闲在家里没什么工作的时候，没少上网看一些社会新闻。当时他曾经看到过有关“电击治疗”成瘾症的报道，还吐槽过太过残忍。
没想到风水轮流转，现在的他竟然被人捆在这里，好好感受了一把“电击治疗”。
被人在太阳穴附近扎针的时候，陈启宇就知道要糟糕了。
有时候，不怕和对手谈判或是对方有所诉求，最怕的就是这样一上来不管不顾，先折磨了你再说的方式。不管最后的结果是什么，皮肉之苦还真是逃脱不得。
刚才用戒尺的抽打，陈启宇还能忍受，这突然扎针，实在是有些剑走偏锋。
当然，比起后来通电来，这根本都不算什么。当那些人按下电钮的一刹那，陈启宇感觉自己的眼前有两道白光闪过，像是闪电一般，从左右两边交叉而过，像是铁榔头，重重的捶打着两侧的太阳穴。
这第一下过去，陈启宇还没反应过来，很快，第二下，第三下又是狠狠袭来。
陈启宇想要挣扎，但他完全使不出力气，他的眼睛被眼罩遮住，却犹如闪电交织一般，亮闪闪的一片。陈启宇想要骂人，却听不清楚自己的声音，他不知道自己有没有骂出口，他的耳朵里嗡嗡作响，脑袋里宛若一团浆糊，混沌不清。
陈启宇自己也不清楚到底被电了多少下，只知道眼前再次恢复一片黑暗的时候，他整个人都没了力气，全身冒着冷汗，把衣服都弄湿了，腿软得根本站不住，要不是身体被强行绑在架子上，此时此刻，陈启宇大概已经控制不住的跪下去了。他垂着脑袋，虽然被绳子勒住了脖子，但是也顾不上了，只能一边剧烈的咳嗽，一边微微发抖。
“你们，到底想做什么？”陈启宇大口大口的喘气，声音有些轻。
但是，那些人并没有搭理他，大约只让陈启宇喘息了几分钟，便又接通了电源，这一次，显然电量更大了些，陈启宇直接没挺过来，休克了过去。
闻人煜刚被带走没多久，警局会议室里，韩硕板着脸站在最前面，队里的人各自在下面坐着，付明轩的伤口处理多了，不动弹的话，穿着外套倒也看不出来，周垚倒是没事了，做了检查，确定没有脑震荡之类的。他们俩坐在一块，付明轩一脸准备好被批斗的表情。
秦楚月在吴晨峰的陪同下，也在会议室的后排坐着，她的表情有些纠结，似乎是有什么心事。
“说说医院的情况吧。”韩硕冷脸对着周垚和付明轩，一时间还真不清楚他此刻是什么心情。
周垚看了付明轩和许正远一眼，先开了口：“袭击我们的，是医生和护工打扮的人，三个人，都是口罩遮面，只能看到眼睛。是我的疏忽，将他们放进了病房。”
当时许正远跟秦楚月一起，去了主治医生的办公室，周垚守在病房外面，付明轩守在里面，闻人煜的床边。
当时来了一个医生和两个护工，拖着一张移动病床，算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名正言顺的到了闻人煜的病房，并告诉周垚，他们是来转移病人到专门的病房，方便警察的看管，并出示了转病房的相关手续。周垚便让他们进去了。
“那三个人进来的时候，还挺正常的，先是检查了闻人煜的情况之后，还先跟我打了招呼，说是要转病房，让我把随身东西都带上，一会跟着他们一起走。并且，把人抬到病床上的时候，还主动让我给闻人煜上手铐，说是万一病人在转病房的时候跑了，他们担不起责任。”付明轩摸了摸自己被砍伤的胳膊。
付明轩那时候听了那个医生的建议，起身走到移动病床的边上，准备给闻人煜带一下手铐，突然一个靠在边上的护工就发难了，从移动病床下抽了把西瓜刀出来，就朝着付明轩砍过去。要不是付明轩反应快，那就不是胳膊中一刀的问题了，而是直接被抹脖子了。
周垚听到里面的动静，开门进来，看到付明轩受伤躺在地上，不知道为什么似乎没有反抗的能力。周垚走进病房，付明轩挣扎着对他喊了一句“小心后面”，周垚还没转头，就被人抡了一铁棍，直接趴了下去。
后来两人接受治疗的时候，周垚才知道，付明轩被砍了一刀之后，被对方注射了药剂，这才失去了反抗能力。而闻人煜就在他们两个的眼皮子底下，被那三人明目张胆的带走了。直到后来，付明轩勉强靠着病床站起来，按了呼叫铃叫来了护士，这才引起了医院的注意，可这个时候，闻人煜早就从大门被人推出去，以转院的名义带走了。
“虽然我这么问可能不太礼貌，但是我还是想要知道，这入院治疗，到人被带走，是不是你们一手准备的？”韩硕走到秦楚月的面前，稍微收了几分凌厉的气息，尽量心平气和的问秦楚月。
本来，闻人煜陷在杀人案里已经很糟糕了，韩硕从看到监控的那天开始，都在想办法洗刷闻人煜的嫌疑。现在，闻人煜从医院消失，不仅是在秦楚月的建议下才就医的，更是伤了两个警察，这么粗暴的方式，岂不是要坐实了他是犯人。韩硕的心中有些烦乱，但不管是出于对闻人煜的信任，还是考虑到吴晨峰的感受，他还是尽量对秦楚月客气一些。
秦楚月自然是否认的，她手里有能化解闻人煜嫌疑的证据，自然不会考虑强行带走闻人煜。只不过，她在闻人夕的建议之下，原本是打算见一眼闻人煜，问过他的意思，再决定要不要将双重人格的事情告诉警方。
现在闻人煜突然被人带走，不会是她，更不可能是闻人夕，但出了她们俩，便再也没有站在闻人煜这边愿意帮他的了。所以，比起警方考虑到嫌疑人的走失，秦楚月其实更担心闻人煜的安危，她总觉得，这件事情到现在这个地步，对方不像是善意的。
秦楚月纠结着要不要直接说出闻人煜不可能有嫌疑的情况，许正远倒是在这个时候走了过来，拍了拍韩硕的肩膀，然后在韩硕的耳边小声的说：“闻人煜应该不会自己逃跑，他问我要了追踪器。”
“追踪器？”不要说韩硕惊讶，就连周垚和付明轩也很吃惊。
追踪器，是许正远将闻人煜捆在椅子上的时候，闻人煜悄悄在他耳边说的。闻人煜让许正远在自己的身上装个隐蔽的追踪器，最好是被全身检查或是换掉所有的衣物都不会被发现的那种。
“在医院的时候，闻人煜做了不少的检查，果然也换了医院的病号服。他刚送回到病房的时候，我把追踪器交给了他。”许正远跟大家解释。
“神经科的专家告诉我们，阿煜是被人下了药才会旧病复发变成这样，所以他知道有人在针对他，并且按照他对我的了解，既然他指名让你们找我来，我肯定是要让他去医院治疗的。”秦楚月补充了一句。
韩硕将这些消息都融合在了一起，他站在会议室的最前面，看着倒像是望着白板在发呆，心里却是把闻人煜的思路给理了出来。
闻人煜在发病的时候应该就发现了不对劲，他知道这次发病是意料之外的，所以猜测有人在他身上动了手脚。当时闻人煜的确是提到让秦楚月给他拿药过来，那么去医院就在他的意料之中。这些人对闻人煜出手，当然不仅仅是为了让他在警局大闹一番，医院就是他们下手的地方。所以，闻人煜预感到自己或许会被这些人劫走，这才找许正远提前准备好了追踪器，这样警方就能顺着追踪器，找到抓走闻人煜的人。甚至，闻人煜自己并没有杀人的话，这些人恐怕也是犯下凶杀案，并在监控中做了手脚的人——虽然，韩硕目前还没有推翻监控里出现闻人煜，以及他去买道具的问题。
“追踪器还在顺利工作吗？有没有被带走他的人发现？”韩硕让赵海涛和毛晓伟赶紧去准备相关设备，并且询问许正远。
许正远拿出手机给韩硕看：“闻人煜冒了个险，他把追踪器裹起来之后，吞下去了，这玩意也不大。”说实话，当闻人煜吞下追踪器的一刹那，许正远就彻底相信他绝对不会杀人了，并且还在努力的帮警方寻找真相。说实话，许正远觉得挺不好意思的，毕竟大家也算是朋友一场。
“吞下去了？他疯了吗！”韩硕皱起眉头，恨不得把闻人煜拎过来好好问问，为什么总是这么不爱惜自己。
“你放心，他有分寸，系了线的。”看到韩硕的反应，许正远倒是不意外。
听到许正远的这翻话，秦楚月倒是平静了下来，也暂时不打算公开闻人煜和陈启宇的关系了，看样子闻人煜自己一直有所打算，这是打算拿自己做饵，把背后搞事情的人都抓出来了。
“怎么样，找到阿煜的位置了没有？”韩硕自己都没意识到，改口叫了阿煜。
“他们出了杭城，往南去了。”赵海涛接上了信号，找到了闻人煜身上追踪器的位置。
韩硕站在赵海涛的身后，看着屏幕上小绿点移动的方向，然后对许正远说：“联系当地警方，我们也立刻出发！”
“当地警方？这不是还在移动吗？”许正远有些犹豫。
“义城。”韩硕用手指点了点屏幕上，小绿点正在靠近的城市。
“义城？嘉年华！”众人几乎异口同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