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点中文网 > 穿越市井之妃要当家 > 第135章 抓捕案犯 连成一线

第135章 抓捕案犯 连成一线

推荐阅读:唐枭乘龙佳婿长宁帝军医妃惊世重生民国娇小姐奋斗1981神医狂妃:邪王,甜甜宠毒妻难逃:仙尊,太强势!冥婚,弃妇娘亲之家有三宝舌尖上的大宋

顶点中文网 www.ddzw.io,最快更新穿越市井之妃要当家最新章节!

    妇人听到仆从叫面前的小哥叫三娘,着实惊讶的睁大了眼。

    童玉锦笑道,“大嫂,我是女人,你不必害怕我们是坏人!”

    “那你们是……”

    “是有些事,不过等吃完饭,我们再说,我们先聊聊家长!”童玉锦微微一笑。

    “哦……”妇人嘴上说哦,但实际上不打算开口。

    童玉锦如何看不出,不过她有的是耐心。

    正堂里椅子不多,只有两把,夏琰当仁不让的坐到了主位,坐之前,夏小同擦了又擦,才让自家爷坐下,妇人站在一边不动声色的看着来人。

    只见坐在主位的男人,英武肃然,挺拔潇洒,目光中自有一种不怒而威的摄人气势,端坐椅子上的姿势既让人觉得高不可攀,又如行云流水般令人赏心悦目,她的家境宽裕,读过些书,她想到了一个词来形容此人——风骨,认真而高贵的风骨。

    这股风骨和气势让自然耐然的躬身子,低头垂目。

    童玉锦瞄了一眼低头的妇人,对彭大丫说道,“你看看其他地方有没有小凳子?”

    “是!”

    “我来吧!”妇人见童玉锦要找凳子,连忙说道。

    “没事,让她们拿一样!”

    童玉锦挡了一下妇人,彭大丫迅速到外面找小凳,只一小儿,就拿了两个小圆凳过来,童玉锦请妇人坐下。坐在简陋的正堂里,一行人一时之间竟无语可说。

    童玉锦转头看了看,开始拉家长,“大嫂,这房子是你们自己的吗?”

    妇人摇了摇头,但没说话。

    童玉锦继续家长里短:“你们租这小院贵不贵?”

    “不知道,是我相公租的!”妇人小声回道。

    童玉锦故作不解的问道:“咦,怎么没有看到你相公?”

    “出去买肉了!”妇人看了一下对着堂屋的门口,眼神有点迷离。

    童玉锦笑道:“那你们的生活倒是不错,竟然有肉吃!”

    妇人勉强笑了一下。

    童玉锦把她的反应看在眼里,笑道,“我一直想嫁个卖肉的,这样一辈子就有肉吃了,大嫂你呢?”

    妇人听到童玉锦这样说,到是挤出了点笑意,“嫁给卖肉的未必就能一辈子都吃到肉!”就像自己嫁给书生,未必会成为官夫人一样,想起这些,心就疼得无法呼吸。

    夏琰几不可见的看了一眼童玉锦,她想嫁给卖肉的居然是为了一辈子有肉吃,可真想得出来,这个臭女人,嫁给自己什么东西吃不到,只知道吃肉。问题是,夏候爷,那时人家小锦不认识你吧,人家并不知道自己会嫁你吧?呃……

    妇人却低下头没有回答童玉锦的问话。

    童玉锦也不在意,看了看正堂外面:“咦,大嫂,屋外这么多空地,你怎么不种点菜呀?”

    “我……不太会!”妇人尴尬的笑。

    “噢,要是我就种点萝卜、小菠菜,又省钱又有事做,”居然不会农活,童玉锦猜想此人不是大家闺秀,那也是小家碧玉,问道,“那大嫂你平时做什么呢?”

    妇人回道:“我做些针线活!”

    “一个月挣不少吧?”

    “没有,几百文!”

    童玉锦伸头看了看门口:“咦,你相公怎么还不回来?”

    妇人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

    夏琰坐在主位,听说童玉锦问些不着边际的东西,他并不明白,这些跟案子有什么关系,他想道,女人们在一起或许就说这些!

    童玉锦笑笑没再问,却对大丫说道,“丫姐,问一下美珍好了没有?”

    “是!”

    彭大丫到隔壁厨房,没一会儿,彭大丫过来了,说道,“三娘,快好了!”

    “哦”

    童玉锦坐在椅子不再问东问西,却在心里分析这件看似简单却越来越复杂的案子,眼前这个妇人,一脸枯色,给人一种哀莫大于心死的感觉,越发说明她的相公是个男风之人,在现代她办过类似的案子,有些男男恋之人,为了逃避世俗的眼光,他们的性取向往往不为人所知,他们跟正常人一样娶妻生子,然后在完成这些世俗之事后,把妻子儿女弃在家里不闻不问,他们在外面过自己想要的生活。

    童玉锦发现这个小院子几乎没有家的气息,给人一种荒芜颓废的感觉,也许他们的生活模式就是如此,她不仅同情起这个苦命的女人。

    厨房里

    美珍请小女孩给她烧锅,每烧一个菜出锅之前,她都会把盛出来试咸淡的菜给小女孩吃。

    开始时,小女孩并不要,可是经不住美珍每次都给,吃了两次后,她对美珍没那么紧惕了,紧抿的嘴松了一些。

    美珍两个锅同时用,不一会儿,几个小炒,一个炖汤就好了。她站到厨房门口让夏小同过来端菜摆桌。

    另两个侍卫早就从胡同口马车里拿了备用的小方桌,这是夏琰为了行军或是执行紧急任务时用的东西,一个小桌配四个小矮凳。

    正堂里摆了两桌。

    夏琰一人一桌,夏小同在边上伺候着。

    童玉锦和妇人、小女孩一桌。

    妇人看着富贵人的丫头和小厮都蹲在门口随便吃了一口,她不好意思动桌上的菜,童玉锦以为她等他相公,说道,“大嫂在等大哥?”

    妇人受惊的抬了一下头,然后又低下头,低声说道,“不曾!”

    “哦——”童玉锦看着心慌心乱的妇人,又看了一眼小女孩,“吃吧,小娘子!”

    小女孩看了童玉锦一眼,又看向自己的娘亲,没有动筷子。

    童玉锦却遵从了这个时代的等级制级,不客气的拿起自己的筷子吃起饭了,吃了几口后,又劝了一句,“吃吧!”说完后,全程再没有说过一句。

    妇人犹豫再三后,让孩子跟她一起拿起筷子吃起来。

    童玉锦边吃边注意她们的吃相和礼仪,基本确定这个妇人是个小户千金。

    童玉锦吃完后,也不客气,下了餐桌,站到夏琰边上,等他一起吃完,两人一起走到门口,在院子转了一圈,发现墙上有爬上虎,好奇的凑上去看看,余光无意中瞄到小女孩死盯着她,还时不时朝自己的左侧看过去。

    童玉锦看似无意,实则快速往左侧看了看,除了空地还是空地,没什么特别啊,看什么,她直接回头看向小女孩,小女孩倏的低下头吃自己的馒头。

    看什么?

    童玉锦又往左边走了走,并拉着夏琰,小声说道,“挡着屋里的视线!”

    身大高大的夏琰微微移步,马上就挡住了身材娇小的童玉锦。

    童玉锦一直往左侧,一直到了院墙,站在院墙边想了想,伸手招了彭大丫过来,悄悄说道,“到外面打听一下,左边隔壁住了什么人?”

    “是,”

    彭大丫很快出去了,就在她开门时,妇人的相公回来,见开门的人不是他婆娘,伸进门的脚下意识的收回到门外,顿了一下又伸进来,问道,“这是我的家,你是何人?”

    彭大丫笑道,“掌柜的回来了,我有事先去出一下!”说完,也不管邹由任莫名惊讶,朝胡同西边去了。

    邹由任不解的看了一会儿出去的大丫,等进了门才发现,院子里都是人,他再次下意识的缩回脚,一副随时要逃的样子。

    一切皆入了夏琰和童玉锦的眼帘。

    童玉锦微微一笑,“邹掌柜买个肉好久啊?”

    “你们是……”邹由任边问边迅速打量了院内的人,第一判断不是官府中人,他们穿得不是公服,第二想法是这些人非富即贵,可是自己并不认识他们,他们过来做什么?

    童玉锦依然说道假话:“有一笔酒水银子,我们想和你结一下!”

    “到我家里跟我结银子,什么意思?”邹由任不懂了。

    童玉锦笑道:“就是想让银子给点邹掌柜赚赚!”

    “你们究竟是何人?”邹由任不是没经过事的毛头小伙,相反,京城五年的生活早就让他老于世道,怎么可能天上掉陷饼。

    童玉锦没有回他话,笑笑:“掌柜的还是先吃饭吧!”

    邹由任看了看童玉锦身边的夏琰,心没有来由的跳了几下,疑疑惑惑的进了正堂,问向自己婆娘,“他们是干什么的?”

    妇人说道:“说是找你结酒水银子!”

    “不可能!”

    “那我就不知道了!”

    邹由任看了看桌子上丰盛的饭菜,“这是……”

    妇人回道:“他们带过来的,他们的人做的!”

    邹由任转身再次看向院子,这些人看衣着非富则贵,找自己究竟是为了什么?

    彭大丫很快从外面进来,走到童玉锦身边,她五年前就跟童玉锦合作办过案子,对于童玉锦要问自己什么,想知道什么,不能说知道十层,但是估计个七七八八还是可以的,时间虽短,该打听的却一个不落。

    彭大丫靠近童玉锦的耳朵说道,“听周围邻人说,是这家男人的朋友,我问他们姓什么,他们说跟这家人一样姓邹!”

    童玉锦问道,“画像给他们看了吗?”

    彭大丫回道:“看了,他们说不认识,我说了八月初那几天有没有陌生人来过,几个在门口闲聊的老年妇人说好像没有,只是有一天夜里,听到隔避有吵架的声音,她们猜测,这家男人在隔壁男人家里呆太久没回家,可能是妇人找上门,这两口子吵了架!”

    童玉锦蓦的转过头,“吵架?”

    “是,”

    童玉锦低低的问道:“那你有没有问,吵架的声音有没有跟平时不同?”

    “好像没有,因为平时几乎都是男人几句骂咧声,没有女人声音,就是那天夜里有女人声音,而且声音不算小,但是也不大,因为最靠近的那一家几乎没听清!”

    “我估计是用方言吵的,就算声音大,他们也未必听懂!”童玉锦若有所思的想着,那声音会不会是死者的?

    彭大丫看了一眼童玉锦没吭声。

    童玉锦低头咬唇,心里分析着事情的大概走向,会是这样吗?那一对母子在深夜找到隔避,然后见到了自己相公,结果发现相公和男人相好,一时之间争吵起来,两个男人之间有一个可能是失手,也有可能是有意掐死了这对母子,他们通过某种途径把这对母子运出了城,然后就是他们所知道的种种。

    会是这样吗?童玉锦又想了一遍,另一个抵死不承认杀人,那么只有一种可能,朝正堂看过去,是这个好男风的邹由任,为了情人,他出手杀死了那对母子。

    童玉锦吐了一口气,对夏琰说道,“可以到京兆府调逮捕令吗?”

    “你怀疑人是他杀的!”夏琰也看向屋内正堂,目光威严。

    “是,”童玉锦点头,“让人封了隔壁!”

    夏琰点了点头,声音平和中透出冷咧:“来人!”

    “在!”

    “让京兆府调逮捕令!”

    正堂里,邹由任听到夏琰让人调逮捕令,突然甩了手中的肉,当大家以为他要逃跑时,却发现他死死的抱着自己婆娘拳打脚踢,下手之狠让人怵目。

    “拉开他”童玉锦大叫,她明白,这个男人以为婆娘出卖了他。

    夏小开一个蹿步上前,拉开邹由任并把他甩到了院子里。

    童玉锦看到堂屋里的女人,脸上、头发、衣服已经被打得不成形了,可是她却毫无疼痛之感似的,那一双枯井无波的双眼,却有一种狠意得到释放的快感,难道这个女人知道他男人杀人了?

    邹由任被摔得不轻,当他从地上挣扎着坐起时,咬牙切齿,仿佛要吃了妇人似的说道:“没有了我,你以为你还能像这样活着?我告诉你,要不了多久,你就会被人卖到窑子里做万人骑的婊子!”

    妇人低下头,没有任何声音。

    童玉锦抬头吐了一口气,仰望冬日的天空,这个男人没有危言耸听,几乎是事实,一人没有男人庇护的女人,

    如果有家族,家财会很快被宗族瓜分掉,没有了家财,或是被强迫再嫁,或是被冠以贞洁牌坊,穷困潦倒的过完后面的日子;没有家族的,很快会成为有心之人的猎物,她们会以各种方式被人拐去窑子做妓,不得善终,这就是这个时代的悲哀。

    “你先想想你自己吧!”童玉锦眯眼对着地上的男人说道。

    “我……哈哈,谁能证明是我杀了人?”邹由任嚣张的大叫。

    童玉锦微微一笑:“没关系,会让你心服口服认罪的!”

    “那我倒要瞧瞧你怎么让我服罪!”邹由任两眼狠狠的盯着童玉锦。

    童玉锦毫不惧怕的盯了回去:“放心,三天后,我们公堂上见!”

    没过多久,京兆府的人到了,胡同里见有官府的人过来,把胡同围得水泄不通,“咦,邹掌柜不是无罪释放了吗?怎么又被抓了?”

    “不知道呀,官府是不是抓错人了?”

    “这年头还真有这种可能!”

    “谁说不是呢?”

    “这下,这对母女的日子不好过了!”

    “是呀,没了男人,就凭一个月几百文的绣活是没办法活下去的!”

    “作孽哟!”

    ……

    被衙役带走的邹由任死死的盯着妇人,一幅不吃了她不罢休的样子。

    童玉锦叹气,对他说道,“你婆娘一句话都不曾开口说过!”

    “不可能!”邹由任不相信。

    童玉锦嗤笑:“为了抓人,四天前,我们从望亭一路沿着死去妇人的足迹找到了京城,找到了这里,听过那句话吗?”

    邹由任不知道什么话:“……”

    “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你放心,上公堂之前的这两天,我将继续呆在这里,找到足够的证据证明是你杀了人!”

    邹由任死死盯着童玉锦,“你是谁?”

    童玉锦抬头看了一眼天空,然后正视对他说道:“我是谁无关紧要,枉死者得到公平的对待就足够了!”

    “不可能,不可能……”邹由任挣扎着大叫。

    邹由任被京兆府的人带走了。

    童玉锦回头看了一眼妇人,朝她微微一笑,妇人却冷冰冰的站在那里,目无表情。

    童玉锦看了一眼不在意,转身对夏琰说道,“子淳——”

    “嗯!”夏琰低头温柔的看向童玉锦。

    “我这两天要呆在这里!”

    “我陪你!”夏琰展颜。

    “不需要,你去忙吧!”童玉锦摇头。

    “都陪几天了,急什么!”夏琰笑笑。

    “那好吧!”

    冷冰冰站在堂屋门口的妇人,看到情意绵绵的男女,早已干涸的双眼竟不知不觉留下了泪水,为什么,为什么别人的男人总是这样的好,别人的男人总是这样的体贴,自己到底作了什么孽,要得到如此惩罚,难道就是因为不顾父母反对,执意要嫁给灯会上救了自己的男人?她泪流满面的看向门口,这是救我吗,这分明把带到了阴曹地府啊!

    童玉锦呆在这个胡同里,走访了这里所有的邻人,包括夜里倒夜香的板车,以及从这里到殷家酒肆这段路的路段长短,和在夜晚的人流量,并且让夏琰找人彻底调查了邹潘进和邹由任的生平履历、社会关系网等等。

    计平方没有想到,夏琰对这件小案子会盯得这么死,居然真让他找到了杀人凶手,不过也好,至少自己妹夫出来了。

    计平方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的妹夫会成为他们计家的坟墓,谁都没有想到计成儒构建起的计氏集团,会由这起毫不眼的抛妻别子的小案件撕开了口子,并且一发不可收拾。

    看着童玉锦等人离开了胡同,邹氏站在门口痴痴的看着,直到女儿接她衣角,邹氏才醒过神来,笑道,“等这起案子结束,我就带你回老家!”

    小女孩微笑着问道:“回老家和大鱼叔生活在一起!”

    “也许吧!”妇人没有肯定的回答。

    小女孩皱起眉头:“为什么,娘亲,你不喜欢大鱼叔吗?”

    邹氏目光直直的看向胡同前方,“我其实喜欢的是你爹!”

    小女孩狠声说道:“可他是坏人!”

    “是嘛,可是那时的我,怎么就觉得他那么好呢?”妇人仿佛回忆起过往的美好时光,脸上竟有了生动。

    小女孩大声叫道:“他会骗人!”

    “骗人?”

    “是,他就是胡同口大婶嘴里说得大骗子!”小女孩抿嘴说道。

    “是啊,”妇人感慨说道:“可是年纪小的我又怎么分辨得出呢?”

    小女孩拉着自己母亲的胳膊摇晃道:“娘,不要想他了,他就知道找男人,他就知道打你,他不好!”

    “可他是你爹呀!”妇人有此惊讶自己的女儿对男人的冷漠。

    “可他不要我这个女儿!”小女孩伸手擦自己流下的眼泪。

    “是啊,为了男人,他什么都不顾了,什么都不顾了……我也什么都不顾了……”妇人喃喃自语。

    “娘,你没有啊,你顾着我呀!”

    “什么都不顾了……”妇人仿佛没有听见女儿的话,真顾自己喃喃自语。

    上公堂的前一天,童玉锦在夏琰的别院里几乎整理了一夜材料,夏琰坐在她身边连自己的公文都不看了,托着腮一眼不错的盯着童玉锦。

    童玉锦边整理资料,边说道,“别看我,做自己的事!”

    夏琰笑道:“你没抬头,怎么知道我在看你?”

    “直觉和余光!”童玉锦依然低头整理自己的资料。

    “你……”夏琰笑笑,继续看童玉锦在纸上写写画画,一张张纸就差堆满了桌子,忍不住问道,“都好了吗?”

    “基本上都好了,现在只有一个地方没有联起来!”童玉锦终于抬起头,有点遗憾的说道。

    “什么?”夏琰问道。

    童玉锦不解的是:“死去的妇人明明去了酒肆,却在深夜来到西尾胡同,她是怎么知道她男人在西尾胡同的,据调查,邹潘进和邹由任约会,一个月的次数并不多,也就是说,死去的妇人并不一定能遇到他们,可偏偏就遇到了,为什么?”

    夏琰说道:“或许就这么巧?”

    童玉锦点点头:“有可能,可是这么巧,也不能让死去的妇人直接到了西尾胡同,到底是何人给她指了路?”

    “没查到吗?”夏琰一直没有过问案子,他只是陪着,从不打扰童玉锦办案。

    童玉锦摇头:“没有,就像断了一般,竟毫无影迹可寻!”

    夏琰试着问道:“会不是是邹由任的妻子?”

    童玉锦回道:“可是她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再说,邻人也说她们娘俩几乎不出门,那几天邻人也说她们好像没有出去过,所以我排除了这种可能!”

    夏琰继续问道:“酒肆里没有一个人遇到并给他指路吗?”

    “没有,酒肆有人见过死去的妇人,但人们把她当叫化子,没让她靠近,附近像城门口的茶寮等摊贩我都查了,没有人给她指路,现在只有一个可能,真得是什么路人这么巧指了路,到底会是谁呢?”

    “那现在怎么办?”夏琰也被童玉锦详细的资料说得找不到可能了。

    童玉锦双手捋了捋头,吹了一口气说道:“我想明天早上,上堂之前,再去一趟殷家酒肆并且顺着酒肆走到西尾胡同。”

    “好,我陪你!”夏琰伸手握住了童玉锦的小手。

    “谢谢!”童玉锦微微一笑。

    夏琰笑道:“说反了吧,应当是我谢谢你吧?”

    “也不是,就当是死去的母子谢我们!”童玉锦想了想说道。

    “也对!”

    童玉锦说道:“如果他们知道我在给他们伸冤,就应当让我知道是谁指得路!”

    “但愿吧!”

    第二天一大早,天还没有亮,童玉锦就和夏琰来到了朝西街殷家酒肆,真是来得太早了,很多商铺都没有开店,除了几家早餐店。

    童玉锦沿着朝西街一路朝西尾胡同走去。零零散散的早餐店门口热气腾腾,各种诱人的早餐让人谗言欲滴,可是她却没有吃得欲望。

    走了几家早餐铺子后,童玉锦突然停住了,顿了一下后,转过头朝一家烧饼铺子走去。

    烧饼铺子老板见刚才走过的路人又回头,以为要买他家烧饼,高兴的说道,“客官,你真是识货,在朝西街上,就我一家卖淮东烧饼的。”

    童玉锦站在哪里一动也不动,她想起自己带着童、卢两家人一路从童家村到庆昌府,并由庆昌府到了京郊望亭。

    “怎么啦,锦儿!”夏琰站到童玉锦身边感觉到了她的情绪变化,伸手抚了抚她的小肩膀,温柔的按了两下,安慰着她。

    童玉锦深深的叹了一口气:“看到烧饼,我想起了五年前一路讨生计的事!”

    “当年你们……”夏琰不知道该怎么样问。

    “刚从童家村出来时,身上仅有十多个铜子,都买它了!”童玉锦指着烧饼说道。

    夏琰不解的说道:“可店家刚才说这是淮东的特产!”

    童玉锦哂然一笑:“我们村虽属于淮南西路,却和淮东隔得不远,烧饼这东西当然也是我们那里人的特产了!”

    “哦,原来如此!”

    童玉锦迅速从斜挎包了拿出碳笔和纸,并在白纸个稍稍勾勒了一个头像,对店家说道,“此人到你们这里买烧饼吗?”

    店家看了看、辨了辨,说道:“买过!”

    “十月初有来买过吗?”童玉锦急切的问道。

    店家摇了摇头,“都快过去一个月了,不记得了!”

    童玉锦不死心,又问老板娘,“大嫂,十月初此人来买过烧饼吗?”

    “有一段时间不来了!”老板娘摇了摇头回道。

    “那你想想,她是不是十月初来买过?大早上,你想想,哦,对了,就是九月底那场大雨过后一、二天……”说完之后,童玉锦两眼殷殷的看向老板娘,期待在她这里发生奇迹。

    上苍仿佛听到了她的心声,真得有了奇迹,老板娘拍了两个太阳穴,“小哥,你这样一说,我就想起来了,好像是大雨过后两天,她来过,我家门前有个小水洼,她不小心踩了进去,湿了鞋!”

    童玉锦看了一眼街对面的叫化子,急切的对老板娘问道:“她有没有给叫化子烧饼?”

    “这……没注意,平时都是我相公照顾外面!”老板娘摇了摇头。

    童玉锦转头问向老板:“大哥,你有印象吗?”

    “嗯,你这么一说,她买了两个,好像是给了叫化子一个,我以为她要再买一个,结果拿着一个就回去了!”老板边想边说道。

    童玉锦转身看向街道,冬天的早晨清冷一片,整条大街上几乎看不到什么人,每个早餐店的铺子对面或多或少都躺着几个流浪之人,他们期待买早餐的顾客能施舍一些给他们,他们流离失所,在异乡街头孤独的流浪着,不知道下一站将去向何方,亦或会冻死在这异乡的街头,可是什么都不如她的心清冷,她一脸怅然的看向远方,难道世事真得这么艰难吗?

    夏琰看着沉默的童玉锦不安的又伸手抚了抚她的肩膀:“锦儿,怎么啦!”

    童玉锦低头,低低的说道:“我想,这一整条线已经连起来了!”

    “连了?”夏琰很意外。

    “嗯!”

    “是谁?”夏琰问道。

    童玉锦却问道:“邹由任的妻子传堂了吗?”

    夏琰回道:“作为家属,必传的!”

    “那就好!”童玉锦沉重的说道。

    正说着,街那头走来一对母女,童玉锦等着没动,一直等到那对母女走进,童玉锦才叫道,“大嫂这是……”

    “今天要到京兆府衙门,我们没有马车,我得早点带女儿过去,否则赶不上开堂”

    说话之人赫然就是邹由任的妻子云氏。

    “嗯,”童玉锦点头,看了看一身素净的年轻妇人,又看了一眼身边的小女孩,转头对夏琰说道,“带上她们母女吧!”

    夏小同马上上前一步,“请跟我来!”

    “这……不太好吧!”云氏有点不安。

    “刚好顺路!”童玉锦说完后,看了一眼烧饼铺子,“店家,来十个烧饼!”

    “好咧!”

    云氏的面色极不自然,说道:“贵人大老远的来就是为了十个烧饼?”

    童玉锦冷然说道:“五年前,我连一个都差点吃不上!”

    “贵人……”云氏被童玉锦直白的回答堵上口了。

    “上车吧,”童玉锦面无表情的朝自己马车走去。

    “多谢贵人!”云氏在后面道了声谢,跟着夏小同上了美珍和大丫的马车。

    京兆府大狱

    邹潘进坐在牢房里一动也不动,直到卒子提醒邹由任,“丁字三号房,今天公审,请收拾一下仪容,不要冲撞了贵人”

    邹由任蜷在墙角,听到卒子叫自己收拾,木然的站了起来,随手理了理自己的衣裳,走到门口,伸手从门柱缝里拿卒子端过来的水,拍了拍自己的脸。

    邹潘进等卒子端走水后问道,“你说不是京兆府人查的得案?”

    “嗯,看着不像!”邹由任说道。

    “难道是夏琰?”邹潘进猜测说道。

    “夏候爷?”

    “嗯!”

    邹由任这才猛然惊醒过来,“怪不得那么貌美如花,原来竟是他!”

    邹潘进更惊讶:“我听你说过,他竟然亲自到你家里?”

    “是,不仅如此,等我买完肉回来,还发现他在我家吃了午餐,进子,我买了上好的肉,本来是准备给你炖汤的,那曾想……”邹由任本来还准备抵死不认的,可是听到夏琰,他知道自己逃不过此劫了,夏琰每办一个案子都要死上好多人,而且死得都是有头有脑的人物,自己算哪根葱能逃得了。

    邹潘进从门柱里伸出双手握住邹由任伸出来的手:“别说了,你的心意我一直懂!”

    邹由任伤心的流了泪:“想想,我们认识快十五年了!”

    邹潘进跟着感慨说道:“是啊,我们一起在镇上书院里学习生活,恍然之间就如昨日!”

    邹由任紧紧的拉着邹潘进的手:“进子,杀人偿命,我要是去了,你可不能……”

    “不会的,不会的……忘了谁都不会忘了你,我们生死同穴!”邹潘进连忙对他说道。

    “进子……”

    “任子……”

    万盛源赌坊

    赵之仪已经穿戴一新,准备出发了,出门之前,又整了整自己的金冠。

    下人见他收拾的差不多了,才回话:“公子,据下面回话,小候爷带着他女扮男装的夫人进京兆府了!”

    赵之仪烂灿一笑,“可真有意思,办案也把婆娘带着,难道他就这样离不开女人?”

    下人回道:“公子,据人说,那女人帮着候爷办案!”

    “可真是天下奇闻,女人办案,本公子倒要去看看热闹,看看女人是如何办案的!”

    “是,公子,马车已经准备好了!”

    赵之仪不紧不慢的下了楼,边走边问,“还有哪些人跟我一样好奇去了?”

    “回公子,大理寺和刑部的人都去了!”

    “这么说夏琰大张旗鼓的办计成儒庶女婿,竟惊动了这么多人?”这让赵之仪倒是没想到。

    “回爷,可能还不止……”

    “不止……,还有谁感兴趣?”赵之仪兴趣也上来了。

    下人回道:“听人说章大人也很兴趣!”

    “他,至于嘛,不就是个抛妻别子的案子嘛?”

    “这个小的就不知道了!”

    赵之仪带着好奇、疑惑去了京兆府。

    京城章府

    吃过早餐的章大人收拾一下准备去京兆府了,章夫人忍不住问了一句,“听说小候爷亲自帮京兆府办案?”

    “嗯!”章大人伸着双臂享受老妻伺候更衣。

    “京兆府没想法?”章夫人问道。

    章大人回道:“能有什么想法,死尸就是小候爷发现的!”

    “哦,”章夫人问道,“听人说候爷带着自己的夫人跟着一起办案,是不是真的?”

    章大人瞄了一眼老妻说道:“今天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噢!”

    章府内院

    章婉娴听着丫头们七嘴八舌的说着京里的事情,说到她曾经仰慕的小候爷,她内心一阵怅然。

    “我听外面的小厮说,夏小候爷带着自己未过门的妻子办案”

    “不可能吧”

    “好像是真的”

    “怎么可能,女人能跟男人一样吗,不会吧?”

    “听人说京兆府今天开堂啊,老爷都去呢!”

    “真的呀!”

    “当然是真的,我有一个姐妹在夫人跟前当差,她说的,老爷吃过早餐就去了!”

    京兆府

    今天的京兆府跟往常不太一样,冬日金色的阳光从东南方向倾泻而下,照到府衙门头‘京兆府’上熠熠生辉。

    衙门口,从三品府府尹亲自恭迎着各方大人来临。

    第一拔竟是大理寺卿——樊中易,攀大人,还有刑部侍郎——左恒,左大人。

    沈廷峰拱手笑道:“沈某恭迎两位大人的到来,欢迎旁听审案,多多指教!”

    樊中易回礼道:“沈大人客气了,我们只是好奇而以,请沈大人不必自谦!”

    “两位大人里面请!”

    “沈大人请——”

本站推荐:穿越成反派要如何活命穿成五个反派的后娘鬼王的金牌宠妃独家占有庆余年陆少的挚爱迷局小说章节目录王牌绝宠:总裁晚上见娇养小贵妃华胥引天唐锦绣

穿越市井之妃要当家所有内容均来自互联网,顶点中文网只为原作者冰河时代的小说进行宣传。欢迎各位书友支持冰河时代并收藏穿越市井之妃要当家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