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一句感谢(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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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二见卫子期气势些微弱了下来，愈说愈是来劲：“况且，咱们一没骂人，二没动手，只是好心提醒几句大家，过几天有更便宜的瓷器可以买而已啊。”
这世上当真有这么没脸没皮的人。
“刘二管家，话可不是您这么说的。”
卫子期的身后，传来了一个温柔而又充满力量的声音，像是在宣判而不是在争辩。
这声音似极了她的哥哥，可她知道，这是羽苏的声音。
“你......”
“好狗不挡路，你们一大帮人就这么站在别人店门口乱吠，吃相未免有些太难看了。”苏遇没有给刘二说话的机会，不紧不慢地说道。
这种场面他在叶国见的多了，这种人，他也见得多了。
骂自己是狗，还不让自己说话，刘二觉得卫子期身后的这个人可能更不好对付。他清了清嗓子，小心翼翼地问道：“你，你是谁啊？”
“我是卫小姐的朋友。”苏遇笑了笑，上前迈了几步站在了卫子期身边。
苏遇没有看卫子期，而是继续说道，“你刚才说，永兴堂要上一等官窑瓷，可有此事？”
“千真万确，而且，可是一成的价格！”刘二洋洋得意地回答道。
“你手上这个，叫什么来着？”苏遇笑着问道。
“乡巴佬，”发现苏遇学问还不如自己，刘二才放下心来：“这叫镂空转心瓶。”
“哦，对对对。”苏遇抵掌说道。
“年轻人，不懂可以问。”刘二盛气凌人。
“我听说，这自家做的瓷器都有自己的款识，此话当真？”苏遇装作虚心请教。
所谓“款识”，其实是“款”和“识”，花纹为款，篆刻为识。每家瓷器商号有自己独有的花纹或者篆刻，以证明所卖瓷器的确出自自家工艺。
“废话，当然是真的。”刘管家不以为然说道。
“可否让我看看？”
刘二将瓶底的落款向众人展示：“这瓶底一五一十刻着永兴堂三个字，还能有假！”
“确实有啊。”
“看来这瓶子确实是他们做的。”
人群中小声议论的声音此起彼伏。
刘二根本不知道面前这个年轻人葫芦里卖的是什么样。就连卫子期，也看得云里雾里，可她愿意相信羽苏，上次的冰白石，就是羽苏给她的。
“在下有一事不明，还请刘管家指教。”得到刘二确认这瓶子确实出自贾家，苏遇唇角扬起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什么事？”刘二想堤防苏遇，却又不知道如何堤防。他字字毫无攻击力，语气中却又仿佛暗藏杀机。
“据说陶瓷制作时，有一步非常讲究，叫做挂釉。”苏遇缓缓道来：“生坯挂釉时，若是里外一次挂釉，很容易使坯体破坏，所以要在里面注釉并加以转动，待干燥后外面再行浸挂或溜挂。”
“你说的没错。”没想到苏遇说起陶瓷制作竟然头头是道，刘管家心中有些许不安。
“所以，如果挂釉时坯体没有转动，那这釉色应该遇火即熔吧？”
刘管家心中一惊，才发现，无论说什么都为时已晚，不知该如何是好。
“这位说得对。”泰瑞轩的老掌柜也明白过来，见刘二不语，连忙应和道。
苏遇朝老掌柜投去感谢的目光后，往刘管家手中的小瓷瓶望去：“你说这瓶子这么小，这里瓶上釉的难度该是不小吧？”
刘管家不语。
“我听说，真正的镂空转心瓶，这里瓶，也是转动注釉的，遇火不会熔化。”
刘管家心中一万头草泥马飘过，他悄悄将拿着瓶子的手藏于身后。
卫子期会心一笑，她当然不会给刘二这个机会：“刘管家，你手上这个镂空转心瓶要不要烧来试试啊？”
没等刘管家反应，莫凡剑鞘一挑，这小瓶子在空中一个完美的抛物线，直接落入了卫子期手中。
“拿火来。”卫子期将瓶子举起，转身朝店里的伙计喊道。
火把当着人群正前方点燃，瓶子里的釉色也当着所有人的面像稀泥一般流了下来。
“我去，拿个假瓶子来忽悠我们啊。”
“这永兴堂果然还是个做三等民窑的作坊，竟然做出这种货色的东西来骗人！”
“刘管家你可做个人吧！”
“垃圾！”
舆论再一次翻转。
“据我所知，白家还未把工艺给你们吧。”卫子期可算出了一口恶气。
“那，那也就是这几天的事儿。你就瞧好吧！”
“过几天是过几天的事，谁让你拿一个破瓶子出来骗人！”卫子期不依不饶。
“你等着瞧，过两天我就拿一个真的过来！”刘管家面上实在已经挂不住，站在泰瑞轩的门口，仿佛老鼠过街一般窝囊。
“万一到时候你们没拿到工艺，这笑话可就闹大了。”苏遇说着，冲看热闹的人群笑了笑，大家也都跟着笑了起来。
不知道为什么，卫子期看见眼前这个人，清气飒爽，与平时里的羽苏判若两人。
“是啊，工艺还没拿到呢，在这瞎起什么哄啊。“
“白家到底给不给他们，还都不一定呢。”
“听说白老板向来清高，怎么可能选择跟永兴堂合作啊。”
“我看他八成是来虚张声势吧。”
“他这明明就是妨碍人家做生意。”
......
不知道是不是苏遇刚才那一笑感染了大家，围观的人都开始一个劲儿地帮泰瑞轩说话。
“没，没有的事，白老板已经答应了，怎么可能拿不到？”刘管家一时间慌了神。
“可我却觉得，白老板根本没有答应你们。从始至终，都是你们自导自演的一出戏！”苏遇厉声喝道。
“你，你休要颠倒黑白！”刘二磕磕巴巴的回应道。
他甚至开始有些怀疑，白老板是不是已经被卫家说服了。
“哦？是么？你这么确定，那为什么会磕巴？难不成你根本不知道？”发现刘二开始动摇，苏遇顺势又推了一把。
他无需说更多话，只需要让刘二自我怀疑便可以了。
“你，你休要在这迷惑大家，我，我.......”
刘管家已经完全败下阵来，结结巴巴的不知道要说什么。
刘二见卫子期气势些微弱了下来，愈说愈是来劲：“况且，咱们一没骂人，二没动手，只是好心提醒几句大家，过几天有更便宜的瓷器可以买而已啊。”
这世上当真有这么没脸没皮的人。
“刘二管家，话可不是您这么说的。”
卫子期的身后，传来了一个温柔而又充满力量的声音，像是在宣判而不是在争辩。
这声音似极了她的哥哥，可她知道，这是羽苏的声音。
“你......”
“好狗不挡路，你们一大帮人就这么站在别人店门口乱吠，吃相未免有些太难看了。”苏遇没有给刘二说话的机会，不紧不慢地说道。
这种场面他在叶国见的多了，这种人，他也见得多了。
骂自己是狗，还不让自己说话，刘二觉得卫子期身后的这个人可能更不好对付。他清了清嗓子，小心翼翼地问道：“你，你是谁啊？”
“我是卫小姐的朋友。”苏遇笑了笑，上前迈了几步站在了卫子期身边。
苏遇没有看卫子期，而是继续说道，“你刚才说，永兴堂要上一等官窑瓷，可有此事？”
“千真万确，而且，可是一成的价格！”刘二洋洋得意地回答道。
“你手上这个，叫什么来着？”苏遇笑着问道。
“乡巴佬，”发现苏遇学问还不如自己，刘二才放下心来：“这叫镂空转心瓶。”
“哦，对对对。”苏遇抵掌说道。
“年轻人，不懂可以问。”刘二盛气凌人。
“我听说，这自家做的瓷器都有自己的款识，此话当真？”苏遇装作虚心请教。
所谓“款识”，其实是“款”和“识”，花纹为款，篆刻为识。每家瓷器商号有自己独有的花纹或者篆刻，以证明所卖瓷器的确出自自家工艺。
“废话，当然是真的。”刘管家不以为然说道。
“可否让我看看？”
刘二将瓶底的落款向众人展示：“这瓶底一五一十刻着永兴堂三个字，还能有假！”
“确实有啊。”
“看来这瓶子确实是他们做的。”
人群中小声议论的声音此起彼伏。
刘二根本不知道面前这个年轻人葫芦里卖的是什么样。就连卫子期，也看得云里雾里，可她愿意相信羽苏，上次的冰白石，就是羽苏给她的。
“在下有一事不明，还请刘管家指教。”得到刘二确认这瓶子确实出自贾家，苏遇唇角扬起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什么事？”刘二想堤防苏遇，却又不知道如何堤防。他字字毫无攻击力，语气中却又仿佛暗藏杀机。
“据说陶瓷制作时，有一步非常讲究，叫做挂釉。”苏遇缓缓道来：“生坯挂釉时，若是里外一次挂釉，很容易使坯体破坏，所以要在里面注釉并加以转动，待干燥后外面再行浸挂或溜挂。”
“你说的没错。”没想到苏遇说起陶瓷制作竟然头头是道，刘管家心中有些许不安。
“所以，如果挂釉时坯体没有转动，那这釉色应该遇火即熔吧？”
刘管家心中一惊，才发现，无论说什么都为时已晚，不知该如何是好。
“这位说得对。”泰瑞轩的老掌柜也明白过来，见刘二不语，连忙应和道。
苏遇朝老掌柜投去感谢的目光后，往刘管家手中的小瓷瓶望去：“你说这瓶子这么小，这里瓶上釉的难度该是不小吧？”
刘管家不语。
“我听说，真正的镂空转心瓶，这里瓶，也是转动注釉的，遇火不会熔化。”
刘管家心中一万头草泥马飘过，他悄悄将拿着瓶子的手藏于身后。
卫子期会心一笑，她当然不会给刘二这个机会：“刘管家，你手上这个镂空转心瓶要不要烧来试试啊？”
没等刘管家反应，莫凡剑鞘一挑，这小瓶子在空中一个完美的抛物线，直接落入了卫子期手中。
“拿火来。”卫子期将瓶子举起，转身朝店里的伙计喊道。
火把当着人群正前方点燃，瓶子里的釉色也当着所有人的面像稀泥一般流了下来。
“我去，拿个假瓶子来忽悠我们啊。”
“这永兴堂果然还是个做三等民窑的作坊，竟然做出这种货色的东西来骗人！”
“刘管家你可做个人吧！”
“垃圾！”
舆论再一次翻转。
“据我所知，白家还未把工艺给你们吧。”卫子期可算出了一口恶气。
“那，那也就是这几天的事儿。你就瞧好吧！”
“过几天是过几天的事，谁让你拿一个破瓶子出来骗人！”卫子期不依不饶。
“你等着瞧，过两天我就拿一个真的过来！”刘管家面上实在已经挂不住，站在泰瑞轩的门口，仿佛老鼠过街一般窝囊。
“万一到时候你们没拿到工艺，这笑话可就闹大了。”苏遇说着，冲看热闹的人群笑了笑，大家也都跟着笑了起来。
不知道为什么，卫子期看见眼前这个人，清气飒爽，与平时里的羽苏判若两人。
“是啊，工艺还没拿到呢，在这瞎起什么哄啊。“
“白家到底给不给他们，还都不一定呢。”
“听说白老板向来清高，怎么可能选择跟永兴堂合作啊。”
“我看他八成是来虚张声势吧。”
“他这明明就是妨碍人家做生意。”
......
不知道是不是苏遇刚才那一笑感染了大家，围观的人都开始一个劲儿地帮泰瑞轩说话。
“没，没有的事，白老板已经答应了，怎么可能拿不到？”刘管家一时间慌了神。
“可我却觉得，白老板根本没有答应你们。从始至终，都是你们自导自演的一出戏！”苏遇厉声喝道。
“你，你休要颠倒黑白！”刘二磕磕巴巴的回应道。
他甚至开始有些怀疑，白老板是不是已经被卫家说服了。
“哦？是么？你这么确定，那为什么会磕巴？难不成你根本不知道？”发现刘二开始动摇，苏遇顺势又推了一把。
他无需说更多话，只需要让刘二自我怀疑便可以了。
“你，你休要在这迷惑大家，我，我.......”
刘管家已经完全败下阵来，结结巴巴的不知道要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