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一叶知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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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卫子期一把抓住苏遇的衣服。
“诶，诶，有话好说。”苏遇躺在屋檐上，差点被卫子期一个使劲儿拽了下去。“去哪？”
“下去找白歌啊。”
“你不是说这几个月与白歌没什么来往么？”
“没来往也好的很。”
看来苏遇的话刺激到了卫子期。
------
多日没见的小姐妹，专门“翻墙”来看自己，还带了一个陌生男子，白歌纵然心有万千沟壑，也是想哭也哭不出来。
“白歌，他是自己人，没事。”为表现出她们二人“情同姐妹”，卫子期进屋后搭着白歌的肩膀就坐在了她边上的椅子上。
好歹是名门小姐的闺房，又是“深夜造访”，卫子期女扮男装，还在外飘了一天，又是刑部大牢、又是医馆铁铺的，还蹲在过地上大哭，就这样一屁股坐在人家擦拭的干干净净还溢着淡淡檀木香的椅子上，苏遇都有点看不过去。
不过白歌眼中已是没了这些，就连苏遇深夜走进自己房间，也懒得去理会。
“无妨。”白歌双目无神。
“你是......在想杨大人的事？”卫子期长驱直入。
白歌猛然抬头，眼中全是惊讶：“你知道？”
“嗯。”
“也对，这事还全是因为你们卫家。”白歌面无表情，“之前就知道你喜欢探案，没想到真的这么神。”
卫府贵为虞国三大官商家族，家大业大，想要动卫家一根胳膊，就要把她们白家连根拔起。若不是因为有人琢磨着整个虞国的瓷器市场，她的杨梁哥哥又怎么会有此一劫。
想到这里，白歌不禁打了个寒颤。
“白歌，对不起。”卫子期伸手去拉白歌的手。
刚刚上天入地的，卫子期的手，充其量只能称之为“爪子”。
“哪能怪在你们身上，有人要在背后捣鬼，谁也阻挡不了，更何况，你们也是受害者。”白歌轻叹口气，善解人意道。
白歌的手，冰凉冰凉的，卫子期鼻子忽的一酸：“我们兴许找到了办法救杨大人。”
“当真？”
白歌眼中有光一闪而过，随后又暗淡了下来。进了刑部大牢，哪有那么容易出来。
“白歌，你相信我一次。”卫子期看出白歌的担忧，牢牢握紧她的手，“千真万确。”
“我当然愿意相信你。”白歌有气无力道，“父亲拿他最宝贝的工艺去换杨梁哥的命，我心中也难受的很。”
“这事，我们需要你的帮助。”卫子期看着白歌。
“我的？”
“没错。”
“我能怎么帮上忙？”
“杨梁之前，有没有交给过你什么东西？”
白歌不言，眼神里微微流露出一丝疑虑。
“杨大人被拿来要挟白家，白家又被拿来要挟卫府，白歌，你相信我，我们的目标是一样的。只有救出杨大人，卫府的生意才能走上正轨。”卫子期看出了白歌的犹豫。
白歌左手紧扣着右手，思忖半晌，方才答道：“杨梁哥之前的确给了我一个盒子，叫我好好保管，不要打开。”
“能拿给我们看看吗？”卫子期身子向前倾了倾。
白歌微微点了点头，走进了自己的卧房。没过一会儿，带着一个只有手掌大小的盒子出来。
“我一直将这盒子藏在床边的暗格中，从未动过。”白歌将盒子轻放在桌上。
“杨大人是什么时候将这盒子给你的？”
“几个月前吧，不记得了。”
几个月前，既是他上任兵械司司长之后没多久的时间。
经得白歌允许后，卫子期走至桌边，轻轻将盒子打开。
是一个正正方方的瓷器罐儿，连一个眼儿一个口儿都没有。
卫子期轻轻拿起那瓷罐，发现罐底嵌着什么东西。那近一看，竟是一片叶子的叶角，在外面暴露了几个月，已经干枯的有些看不太出来了。
“这是个什么奇怪的物件儿，杨大人到底是什么意思。”卫子期心中犯着嘀咕。
“让我看看。”苏遇站在门边，终于忍不住说了话。
“你又能看明白什么？”卫子期不情愿地把瓷罐递给苏遇。
苏遇接过瓷罐，上下看了两眼，便开口道：“卫大小姐，你确定你是卫府的大小姐么？”
“你什么意思？”卫子期抱手问道。
“卫家做了几十年的陶瓷器，你却连这点名堂都看不出来。”苏遇调侃道。
“有话直说，别拐弯抹角的。”
“这瓷器烧制的过程中，包着一片叶子，专门露出一个叶角。”苏遇笃定地说道。
“为何要这么做？”卫子期不解。
“这不是烧制瓷器一个经常用到的工艺么？”苏遇话语中带着些调笑的意味，“为了让这瓷器带上时间的属性。”
“这当然不用你教，”卫子期嘟了嘟嘴：“我是说，他为什么要露出一个叶角？”
苏遇沉默不语。
因为他难以想象，是一个心思如何细腻之人，才能提前做好这么多打算。
“该不会是杨大人故意的吧。”卫子期与苏遇一个意味深长的对视。
“你们在说什么啊？”白歌在一旁着急得站了起来。
“白歌，我觉得杨大人早就想到了有这一天。”卫子期小声说道。
“你说什么？我不明白。”白歌脚下一个踉跄，险些没有站稳。
“这瓷器中央，一定包着其他东西。他将这叶子烧在瓷器中间，又露出一个角来，就是想告诉你，他自从升任兵械司司长，这瓷器里的东西他就从未动过。”
“我还是不明白。”白歌摇了摇头。
“我想这瓷器中，一定包着一片冬季的叶子，冬季的时候，他刚上任兵械司司长。”卫子期解释到道。
“为何要包在瓷器中？”
“他在冬季烧制这瓷器，将当时的落叶包在当中。瓷器在，叶在，只有打破这瓷器，才能看见那完整的叶子。”
“所以，他这样做，便可以证明，从冬季开始，这瓷器里的东西，便没有人动过。”卫子期与苏遇一人一句解释到。
“他故意露出一个叶角，就是想他出事那天，我可以发现其中端倪，用这个帮他？”
白歌倒抽一口凉气。
“走。”卫子期一把抓住苏遇的衣服。
“诶，诶，有话好说。”苏遇躺在屋檐上，差点被卫子期一个使劲儿拽了下去。“去哪？”
“下去找白歌啊。”
“你不是说这几个月与白歌没什么来往么？”
“没来往也好的很。”
看来苏遇的话刺激到了卫子期。
------
多日没见的小姐妹，专门“翻墙”来看自己，还带了一个陌生男子，白歌纵然心有万千沟壑，也是想哭也哭不出来。
“白歌，他是自己人，没事。”为表现出她们二人“情同姐妹”，卫子期进屋后搭着白歌的肩膀就坐在了她边上的椅子上。
好歹是名门小姐的闺房，又是“深夜造访”，卫子期女扮男装，还在外飘了一天，又是刑部大牢、又是医馆铁铺的，还蹲在过地上大哭，就这样一屁股坐在人家擦拭的干干净净还溢着淡淡檀木香的椅子上，苏遇都有点看不过去。
不过白歌眼中已是没了这些，就连苏遇深夜走进自己房间，也懒得去理会。
“无妨。”白歌双目无神。
“你是......在想杨大人的事？”卫子期长驱直入。
白歌猛然抬头，眼中全是惊讶：“你知道？”
“嗯。”
“也对，这事还全是因为你们卫家。”白歌面无表情，“之前就知道你喜欢探案，没想到真的这么神。”
卫府贵为虞国三大官商家族，家大业大，想要动卫家一根胳膊，就要把她们白家连根拔起。若不是因为有人琢磨着整个虞国的瓷器市场，她的杨梁哥哥又怎么会有此一劫。
想到这里，白歌不禁打了个寒颤。
“白歌，对不起。”卫子期伸手去拉白歌的手。
刚刚上天入地的，卫子期的手，充其量只能称之为“爪子”。
“哪能怪在你们身上，有人要在背后捣鬼，谁也阻挡不了，更何况，你们也是受害者。”白歌轻叹口气，善解人意道。
白歌的手，冰凉冰凉的，卫子期鼻子忽的一酸：“我们兴许找到了办法救杨大人。”
“当真？”
白歌眼中有光一闪而过，随后又暗淡了下来。进了刑部大牢，哪有那么容易出来。
“白歌，你相信我一次。”卫子期看出白歌的担忧，牢牢握紧她的手，“千真万确。”
“我当然愿意相信你。”白歌有气无力道，“父亲拿他最宝贝的工艺去换杨梁哥的命，我心中也难受的很。”
“这事，我们需要你的帮助。”卫子期看着白歌。
“我的？”
“没错。”
“我能怎么帮上忙？”
“杨梁之前，有没有交给过你什么东西？”
白歌不言，眼神里微微流露出一丝疑虑。
“杨大人被拿来要挟白家，白家又被拿来要挟卫府，白歌，你相信我，我们的目标是一样的。只有救出杨大人，卫府的生意才能走上正轨。”卫子期看出了白歌的犹豫。
白歌左手紧扣着右手，思忖半晌，方才答道：“杨梁哥之前的确给了我一个盒子，叫我好好保管，不要打开。”
“能拿给我们看看吗？”卫子期身子向前倾了倾。
白歌微微点了点头，走进了自己的卧房。没过一会儿，带着一个只有手掌大小的盒子出来。
“我一直将这盒子藏在床边的暗格中，从未动过。”白歌将盒子轻放在桌上。
“杨大人是什么时候将这盒子给你的？”
“几个月前吧，不记得了。”
几个月前，既是他上任兵械司司长之后没多久的时间。
经得白歌允许后，卫子期走至桌边，轻轻将盒子打开。
是一个正正方方的瓷器罐儿，连一个眼儿一个口儿都没有。
卫子期轻轻拿起那瓷罐，发现罐底嵌着什么东西。那近一看，竟是一片叶子的叶角，在外面暴露了几个月，已经干枯的有些看不太出来了。
“这是个什么奇怪的物件儿，杨大人到底是什么意思。”卫子期心中犯着嘀咕。
“让我看看。”苏遇站在门边，终于忍不住说了话。
“你又能看明白什么？”卫子期不情愿地把瓷罐递给苏遇。
苏遇接过瓷罐，上下看了两眼，便开口道：“卫大小姐，你确定你是卫府的大小姐么？”
“你什么意思？”卫子期抱手问道。
“卫家做了几十年的陶瓷器，你却连这点名堂都看不出来。”苏遇调侃道。
“有话直说，别拐弯抹角的。”
“这瓷器烧制的过程中，包着一片叶子，专门露出一个叶角。”苏遇笃定地说道。
“为何要这么做？”卫子期不解。
“这不是烧制瓷器一个经常用到的工艺么？”苏遇话语中带着些调笑的意味，“为了让这瓷器带上时间的属性。”
“这当然不用你教，”卫子期嘟了嘟嘴：“我是说，他为什么要露出一个叶角？”
苏遇沉默不语。
因为他难以想象，是一个心思如何细腻之人，才能提前做好这么多打算。
“该不会是杨大人故意的吧。”卫子期与苏遇一个意味深长的对视。
“你们在说什么啊？”白歌在一旁着急得站了起来。
“白歌，我觉得杨大人早就想到了有这一天。”卫子期小声说道。
“你说什么？我不明白。”白歌脚下一个踉跄，险些没有站稳。
“这瓷器中央，一定包着其他东西。他将这叶子烧在瓷器中间，又露出一个角来，就是想告诉你，他自从升任兵械司司长，这瓷器里的东西他就从未动过。”
“我还是不明白。”白歌摇了摇头。
“我想这瓷器中，一定包着一片冬季的叶子，冬季的时候，他刚上任兵械司司长。”卫子期解释到道。
“为何要包在瓷器中？”
“他在冬季烧制这瓷器，将当时的落叶包在当中。瓷器在，叶在，只有打破这瓷器，才能看见那完整的叶子。”
“所以，他这样做，便可以证明，从冬季开始，这瓷器里的东西，便没有人动过。”卫子期与苏遇一人一句解释到。
“他故意露出一个叶角，就是想他出事那天，我可以发现其中端倪，用这个帮他？”
白歌倒抽一口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