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拿性命冒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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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兵部到底是怎样的地方，怎么杨梁哥才刚刚上任，就要这般小心，就连自己会出事也预料得到？”白歌心烦意乱道，兵部也曾是她的心之所向。
“杨大人之前有没有和你说过什么？”卫子期问白歌。
“他从不与我提兵部的事，时间久了，我也就不再问了。”白歌无奈摇头，从苏遇手中将那瓷器小罐拿了回来。
“这兵械司司长应该是不好当的吧。”苏遇意味深长的看了看卫子期。
一个时辰前，卫子期刚刚才从苏遇那里听得，虞国的某位高层正在与叶国三皇子做这兵器走私的勾当，她此刻当然明白苏遇的思议。
“不管怎么样，至少我相信这瓷器罐中的就是兵械库库房的钥匙。”
卫子期不想再在白歌面前讨论有关兵部的任何问题，以免她又生出什么念头来。白歌实在经不起更多打击了。
“如何能确定这里面就是钥匙呢？”白歌抱着瓷器小罐，捂着胸口，声音轻飘飘的。
“我想不出，如果这里面不是钥匙，还能是什么。”卫子期坚定地说。
“你们想要怎么办？”白歌若有所思地问道。
“明日去刑部，找梅大仁当面打开。”
卫子期语毕，想从白歌手中将那瓷器罐子拿回来。哪知白歌突然闪躲，卫子期差点一个没站稳摔倒在地上。
“怎么了？”卫子期小心试探，“你仍不相信我，是么？”
“不是不信，”白歌声音晦涩，“只是，你们不能拿杨梁的命打赌。”
卫子期刚要说话，却被苏遇拦下。他朝卫子期使了个眼色，示意她听白歌继续说下去。
“倘若，你们去找梅大仁，当面打开这瓷器罐，结果发现里面是其他要命的东西，那可如何是好。”白歌越想越慌张，“不行。我不能让你们冒这个险。”
白歌嘴里一边嘟囔着不行，一边一个劲的摇头，白净的脸颊上已经渗出许多细细的汗来，嘴唇也惨白的吓人。虽是没哭，却看起来比放声大哭更加糟糕。
“难道你要相信贾博仁？”卫子期走到白歌的正对面，看着她的眼睛问道：“你可记得，害杨梁的罪魁祸首就是贾博仁。难道你要把全部的希望都压在这样一个人身上？”
白歌恍惚不语。杨梁不在身边，父亲也不在身边，她心里乱极了。
“白歌。你看着我，”卫子期摇了摇白歌的肩膀：“如果你信我，你就用两次机会。明天我们去刑部，有梅大仁作证。倘若这其中真的是要是，杨梁大人一定可以洗脱罪名。倘若，这里面是其他东西，你和父亲再用工艺与贾博仁做交易也不迟。”
白歌没有回应，而是在努力地想这其中的利害。
“既可以保得杨大人的性命，又可以保得白家的工艺，又何尝不是一件好事？”卫子期分析道：“你可知道，除了你这唯一的女儿，这工艺也是你父亲的***啊。”
白歌缓缓点了点头。
“我不相信这瓷器罐中还能有什么惊天骇地的东西，能让杨梁大人的处境比现在更糟了。”卫子期见白歌有了反应，连忙补充道：“他既然将这么重要的东西交予了你，就是相信你能在关键时刻，用这个救他的命，这才是杨梁心中的白歌。”
这才是杨梁心中的白歌。苏遇突然一声咳。
如此煽情的气氛，苏遇确实不该笑。只是，卫子期如此能言善辩，短短几句话，就将主题升华到如此境界，苏遇着实是佩服。
卫子期的言下之意就是：只有把这瓷器罐呈现给梅大人，才能证明白歌对杨梁的爱，才能证明杨梁对白歌的信任没有付之东流。
白歌很明显已经被卫子期的话打动了。她咕咚咕咚喝下一大杯热茶，嘴唇方才回了些颜色。
“卫子期，我相信你一次。”白歌终于开口说道。
正所谓，功夫不负有口才之人。苏遇打算回到叶国后，就把这原来的谚语改一改。
------
漫长的一天终于要结束了，卫子期望着“卫府”两个大字，方才觉得自己马上就要累晕过去。
“放心，你的事，我不会与人说的。请相信一个侦探的专业素养。”
“我相信你。”
“不管怎样，今天还是要谢谢你。”卫子期低着头，右脚来来回回地蹭着卫府门前的玉石阶梯。
“你不恨我就不错了，还有什么可谢的。”苏遇心里仍是愧疚的，说出来的话却是有些欠揍。
“至少谢谢你送我回来。”卫子期撇嘴。
“明天我又进不去刑部，你手上拿着那瓷器罐子，我，我是担心这么重要的东西可别又出什么岔子。”苏遇话有些说不利索似的。
“听你这么说，你明早岂不是还要护送我到刑部？”卫子期“哼”了一声，讽刺道。
果然是个善于诡辩的女人。苏遇甘拜下风。
“明早辰时，我在卫府外等你。”苏遇撇过头去，望着石阶左边的一个玉石狮子。那狮子倒不像刑部门口那只凶神恶煞的模样，反倒面上有些笑意，仿佛正盯着门口这两个别扭的人。
无人应答。
苏遇转过头来，发现卫子期已经困倒在了地上。
苏遇心中一揪，赶忙蹲下来抱起了她。回想这一天她经历了这么多事，苏遇眼睛忽然就湿了。
卫子期在苏遇怀里睡着，轻声打着鼾，嘴中迷迷糊糊不知道在念叨什么。
苏遇从未见到她这样过，像个熟睡的孩子，心底深处最柔软的地方，忽然就触动了一下......
“卫子期！”
计划总是赶不上变化，刚才心中还有一抹柔情，忽的就被什么冲散了。苏遇低声叫着卫子期的名字。
卫子期懵懵懂懂睁开眼睛，突然发现躺在苏遇怀中，连忙将他推开。
“你占我便宜？”卫子期脸腾的一下红了，连着耳根都在卫府门前微弱的灯光下泛着红润。
“我没兴趣。”苏遇淡淡道。
“况且，你口水流在我一衣服上了。”
苏遇抬起袖子，上面果然有一滩水渍。
“这兵部到底是怎样的地方，怎么杨梁哥才刚刚上任，就要这般小心，就连自己会出事也预料得到？”白歌心烦意乱道，兵部也曾是她的心之所向。
“杨大人之前有没有和你说过什么？”卫子期问白歌。
“他从不与我提兵部的事，时间久了，我也就不再问了。”白歌无奈摇头，从苏遇手中将那瓷器小罐拿了回来。
“这兵械司司长应该是不好当的吧。”苏遇意味深长的看了看卫子期。
一个时辰前，卫子期刚刚才从苏遇那里听得，虞国的某位高层正在与叶国三皇子做这兵器走私的勾当，她此刻当然明白苏遇的思议。
“不管怎么样，至少我相信这瓷器罐中的就是兵械库库房的钥匙。”
卫子期不想再在白歌面前讨论有关兵部的任何问题，以免她又生出什么念头来。白歌实在经不起更多打击了。
“如何能确定这里面就是钥匙呢？”白歌抱着瓷器小罐，捂着胸口，声音轻飘飘的。
“我想不出，如果这里面不是钥匙，还能是什么。”卫子期坚定地说。
“你们想要怎么办？”白歌若有所思地问道。
“明日去刑部，找梅大仁当面打开。”
卫子期语毕，想从白歌手中将那瓷器罐子拿回来。哪知白歌突然闪躲，卫子期差点一个没站稳摔倒在地上。
“怎么了？”卫子期小心试探，“你仍不相信我，是么？”
“不是不信，”白歌声音晦涩，“只是，你们不能拿杨梁的命打赌。”
卫子期刚要说话，却被苏遇拦下。他朝卫子期使了个眼色，示意她听白歌继续说下去。
“倘若，你们去找梅大仁，当面打开这瓷器罐，结果发现里面是其他要命的东西，那可如何是好。”白歌越想越慌张，“不行。我不能让你们冒这个险。”
白歌嘴里一边嘟囔着不行，一边一个劲的摇头，白净的脸颊上已经渗出许多细细的汗来，嘴唇也惨白的吓人。虽是没哭，却看起来比放声大哭更加糟糕。
“难道你要相信贾博仁？”卫子期走到白歌的正对面，看着她的眼睛问道：“你可记得，害杨梁的罪魁祸首就是贾博仁。难道你要把全部的希望都压在这样一个人身上？”
白歌恍惚不语。杨梁不在身边，父亲也不在身边，她心里乱极了。
“白歌。你看着我，”卫子期摇了摇白歌的肩膀：“如果你信我，你就用两次机会。明天我们去刑部，有梅大仁作证。倘若这其中真的是要是，杨梁大人一定可以洗脱罪名。倘若，这里面是其他东西，你和父亲再用工艺与贾博仁做交易也不迟。”
白歌没有回应，而是在努力地想这其中的利害。
“既可以保得杨大人的性命，又可以保得白家的工艺，又何尝不是一件好事？”卫子期分析道：“你可知道，除了你这唯一的女儿，这工艺也是你父亲的***啊。”
白歌缓缓点了点头。
“我不相信这瓷器罐中还能有什么惊天骇地的东西，能让杨梁大人的处境比现在更糟了。”卫子期见白歌有了反应，连忙补充道：“他既然将这么重要的东西交予了你，就是相信你能在关键时刻，用这个救他的命，这才是杨梁心中的白歌。”
这才是杨梁心中的白歌。苏遇突然一声咳。
如此煽情的气氛，苏遇确实不该笑。只是，卫子期如此能言善辩，短短几句话，就将主题升华到如此境界，苏遇着实是佩服。
卫子期的言下之意就是：只有把这瓷器罐呈现给梅大人，才能证明白歌对杨梁的爱，才能证明杨梁对白歌的信任没有付之东流。
白歌很明显已经被卫子期的话打动了。她咕咚咕咚喝下一大杯热茶，嘴唇方才回了些颜色。
“卫子期，我相信你一次。”白歌终于开口说道。
正所谓，功夫不负有口才之人。苏遇打算回到叶国后，就把这原来的谚语改一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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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长的一天终于要结束了，卫子期望着“卫府”两个大字，方才觉得自己马上就要累晕过去。
“放心，你的事，我不会与人说的。请相信一个侦探的专业素养。”
“我相信你。”
“不管怎样，今天还是要谢谢你。”卫子期低着头，右脚来来回回地蹭着卫府门前的玉石阶梯。
“你不恨我就不错了，还有什么可谢的。”苏遇心里仍是愧疚的，说出来的话却是有些欠揍。
“至少谢谢你送我回来。”卫子期撇嘴。
“明天我又进不去刑部，你手上拿着那瓷器罐子，我，我是担心这么重要的东西可别又出什么岔子。”苏遇话有些说不利索似的。
“听你这么说，你明早岂不是还要护送我到刑部？”卫子期“哼”了一声，讽刺道。
果然是个善于诡辩的女人。苏遇甘拜下风。
“明早辰时，我在卫府外等你。”苏遇撇过头去，望着石阶左边的一个玉石狮子。那狮子倒不像刑部门口那只凶神恶煞的模样，反倒面上有些笑意，仿佛正盯着门口这两个别扭的人。
无人应答。
苏遇转过头来，发现卫子期已经困倒在了地上。
苏遇心中一揪，赶忙蹲下来抱起了她。回想这一天她经历了这么多事，苏遇眼睛忽然就湿了。
卫子期在苏遇怀里睡着，轻声打着鼾，嘴中迷迷糊糊不知道在念叨什么。
苏遇从未见到她这样过，像个熟睡的孩子，心底深处最柔软的地方，忽然就触动了一下......
“卫子期！”
计划总是赶不上变化，刚才心中还有一抹柔情，忽的就被什么冲散了。苏遇低声叫着卫子期的名字。
卫子期懵懵懂懂睁开眼睛，突然发现躺在苏遇怀中，连忙将他推开。
“你占我便宜？”卫子期脸腾的一下红了，连着耳根都在卫府门前微弱的灯光下泛着红润。
“我没兴趣。”苏遇淡淡道。
“况且，你口水流在我一衣服上了。”
苏遇抬起袖子，上面果然有一滩水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