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三章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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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阿姑最疼我”，朝歌突然在阿姑脸颊上啾了一口。成为平王妃之后，的确是阿姑一直忙里忙外的替她料理着平王妃该要干的活。
“小昭回来了吗？”
“王妃！被人看了笑话。”阿姑笑着嗔怒，“小昭也是昨日回来，不过我看她有些疲惫，就不让她出来伺候。”
朝歌点头，“嗯，那咱们进屋吧。”她挽着阿姑的手臂，一同进屋子。
～
沐浴过后，阿姑又准备了许多她爱吃的点心，真是知朝歌莫若阿姑，已经猜到她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王妃。”是小昭进来。
“嗯，小昭，阿姑说你累了，怎么不先休息，明日再见我也不迟，这一趟肯定将你累坏，快坐。”朝歌一口一个酥饼。
小昭将盒子递上，“小昭不累，我采到雪莲了，您看看。”
朝歌开心地拍掉手上的饼絮，接过，“就知道你不会让我失望。”
她打开盒子，里头立刻白光冒出，那株雪莲朵朵花瓣纯白剔透，散发着白色的光芒。“这就是雪莲？”她微微感到震惊。
小昭点头，“对。”
朝歌四处瞧看了一番后，将盒子盖上，拉着小昭的手问：“果然是个奇物，小昭真的幸苦你了，都说雪莲长在极其寒冷之地，你肯定费劲周折才为我采回，有没有受伤。”
小昭突然有些走神，又立马回过神来，摇了摇头一笔带过，“上天定是被娘娘之情感动，所以庇佑我，一切有惊无险。”
“那就好，快去歇着，我让阿姑准备一些补品为你补补身子。”
小昭行礼，“谢娘娘，您也刚从南方回来，一路舟车劳顿，早些休息。”
“好，去休息吧。”
小昭关上了门，退下。
朝歌看着小昭的背影有些觉得哪里有点儿不对劲，她的目光似乎有些闪烁，但又回头一想，可能是这趟北行让她过于疲惫了吧。
～
“老爷，平王殿下求见。”王绪府中的管家来报。
王绪早就料到他回到来，“知道了，请殿下到前厅。”
陈奕从皇宫出来，让朝歌先回府中，自己则快马加鞭在金陵城中绕了一道，甩掉跟在身后的耳目，匆匆赶往王丞相府上。
“老臣，拜见平王殿下。”一见到陈奕，王绪就行礼。
“这些是大人要的东西，你交代的事本王替你办好了。”他从身上取出几本账本交与王绪。
王绪毕恭毕敬地接过，答谢，“老臣谢过陛下。”
陈奕坐下，毫不客气地倒了一杯茶水，喝了一口，“那大人是否也要兑现你的诺言？”
王绪也坐下，笑着回答：“这是自然，不知殿下要从何处问起？”
陈奕遂直接了当，认真地看着他，“那就请大人先回答本王母妃是本王娘亲吗？”这么多年他一直想问这个问题，却不敢问出口的话，终于一吐为快。
“是，又不是。”王绪慢条斯理地回答。
“大人此话何意？什么叫是，又不是？请大人给本王一句明话。”陈奕沉下脸，语气放低。
“许妃娘娘从小将殿下抚育成人，难道这份情不似母子之情吗？娘娘算不上殿下的娘亲吗？”王绪问。
“你知道本王问的不是这个。”陈奕忍着怒意。
“若殿下问的是将您十月怀胎生出来的人，那的确不是许妃娘娘。”
陈奕惊起，这个他一直都想要知道的答案，终于有人做实了，急切地问：“那，那人是谁，现在何处？”
王绪摇头，“殿下节哀，殿下娘亲生下殿下不过六月便撒手人寰，后殿下一直由许妃娘娘抚育。”
虽然陈奕曾从那老妇人口中得知所谓的娘亲早已经去世，但现在真真切切地听到有人准确地说自己的亲母妃已经过世，心中觉得空荡荡的，还是不免悲痛。
他默了许久，又问：“她是怎么死的？”
“殿下出生的那年天气干燥，皇宫走水，殿下的娘亲就卒于大火之中。”
他听闻此言，微微颤栗，口中念道：“竟然是死于大火之中，大火之中...”念了几遍，他却渐渐冷笑，眼神冷冽，“王大人，皇宫是什么地方你我都清楚，怎么可能轻易失火，即使失火了，就没人来救她吗？这其中到底有什么阴谋？”
王绪依旧平静地说：“所谓的阴谋、阳谋整个皇宫中何处不在，就算真有主谋也已经死了，殿下不必再介怀。老臣想许妃娘娘一直不肯与殿下说这些事的缘由也是因为怕殿下年轻气盛，容易冲动。如今殿下正得陛下圣心，还望您能够小心谨慎，所谓站在越高位置，摔得越狠。即使殿下真的不在乎这些，别忘了许妃娘娘还孤身一人在皇宫之中。”
“大人这是在威胁本王吗？”
“老臣怎敢，只是为殿下和娘娘考虑，也希望殿下不要沉陷于旧事之中，能够活在当下，为您自己，为娘娘，为东朝百姓活着。”
陈奕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又问道：“敢问大人，本王是否有一位一母同胞的兄长？”
王绪点头，“是有一位皇子，也在那场大火中消失不见。二皇子当年才六岁，众人都说他是逃不出那场大火，应该也是殒灭其中。”
人们都说二皇子夭折了，原来他是自己的兄长。
突然多了两位至亲之人，却又被告知双双葬身火海，陈奕眼神中透露出痛苦。他握紧拳头，手背青筋暴起，心中暗暗思考，这一切一定不会如此简单，真凶到底是谁？手段如此狠厉，父皇就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妻儿死去，也不多说一句吗？
“这枚玉佩又是怎么回事？”陈奕取出脖子上的玉佩，又问。
王绪见此有些吃惊，他走上前去，仔细瞧看一番，原来这宝贝在殿下这里。他逐渐恢复从容，“回殿下，这不是玉佩，是玦，一块镶着兰花的玦。老臣也只听闻过此物为你母妃家传之宝，并无真正见过。不过这玦怎么只剩下一半？”
“连大人也不知晓？”陈奕有些失望。
“是，殿下，该说的老臣都说了，再次感谢殿下为我寻来这些宝贝。”王绪抓起桌上的本子。
陈奕点头，起身，“大人一向为国为民，本王举手之劳不足挂齿。”
王绪微微笑了一笑，“此次南巡，听闻殿下见了许多流民？”
“还是阿姑最疼我”，朝歌突然在阿姑脸颊上啾了一口。成为平王妃之后，的确是阿姑一直忙里忙外的替她料理着平王妃该要干的活。
“小昭回来了吗？”
“王妃！被人看了笑话。”阿姑笑着嗔怒，“小昭也是昨日回来，不过我看她有些疲惫，就不让她出来伺候。”
朝歌点头，“嗯，那咱们进屋吧。”她挽着阿姑的手臂，一同进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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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浴过后，阿姑又准备了许多她爱吃的点心，真是知朝歌莫若阿姑，已经猜到她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王妃。”是小昭进来。
“嗯，小昭，阿姑说你累了，怎么不先休息，明日再见我也不迟，这一趟肯定将你累坏，快坐。”朝歌一口一个酥饼。
小昭将盒子递上，“小昭不累，我采到雪莲了，您看看。”
朝歌开心地拍掉手上的饼絮，接过，“就知道你不会让我失望。”
她打开盒子，里头立刻白光冒出，那株雪莲朵朵花瓣纯白剔透，散发着白色的光芒。“这就是雪莲？”她微微感到震惊。
小昭点头，“对。”
朝歌四处瞧看了一番后，将盒子盖上，拉着小昭的手问：“果然是个奇物，小昭真的幸苦你了，都说雪莲长在极其寒冷之地，你肯定费劲周折才为我采回，有没有受伤。”
小昭突然有些走神，又立马回过神来，摇了摇头一笔带过，“上天定是被娘娘之情感动，所以庇佑我，一切有惊无险。”
“那就好，快去歇着，我让阿姑准备一些补品为你补补身子。”
小昭行礼，“谢娘娘，您也刚从南方回来，一路舟车劳顿，早些休息。”
“好，去休息吧。”
小昭关上了门，退下。
朝歌看着小昭的背影有些觉得哪里有点儿不对劲，她的目光似乎有些闪烁，但又回头一想，可能是这趟北行让她过于疲惫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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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平王殿下求见。”王绪府中的管家来报。
王绪早就料到他回到来，“知道了，请殿下到前厅。”
陈奕从皇宫出来，让朝歌先回府中，自己则快马加鞭在金陵城中绕了一道，甩掉跟在身后的耳目，匆匆赶往王丞相府上。
“老臣，拜见平王殿下。”一见到陈奕，王绪就行礼。
“这些是大人要的东西，你交代的事本王替你办好了。”他从身上取出几本账本交与王绪。
王绪毕恭毕敬地接过，答谢，“老臣谢过陛下。”
陈奕坐下，毫不客气地倒了一杯茶水，喝了一口，“那大人是否也要兑现你的诺言？”
王绪也坐下，笑着回答：“这是自然，不知殿下要从何处问起？”
陈奕遂直接了当，认真地看着他，“那就请大人先回答本王母妃是本王娘亲吗？”这么多年他一直想问这个问题，却不敢问出口的话，终于一吐为快。
“是，又不是。”王绪慢条斯理地回答。
“大人此话何意？什么叫是，又不是？请大人给本王一句明话。”陈奕沉下脸，语气放低。
“许妃娘娘从小将殿下抚育成人，难道这份情不似母子之情吗？娘娘算不上殿下的娘亲吗？”王绪问。
“你知道本王问的不是这个。”陈奕忍着怒意。
“若殿下问的是将您十月怀胎生出来的人，那的确不是许妃娘娘。”
陈奕惊起，这个他一直都想要知道的答案，终于有人做实了，急切地问：“那，那人是谁，现在何处？”
王绪摇头，“殿下节哀，殿下娘亲生下殿下不过六月便撒手人寰，后殿下一直由许妃娘娘抚育。”
虽然陈奕曾从那老妇人口中得知所谓的娘亲早已经去世，但现在真真切切地听到有人准确地说自己的亲母妃已经过世，心中觉得空荡荡的，还是不免悲痛。
他默了许久，又问：“她是怎么死的？”
“殿下出生的那年天气干燥，皇宫走水，殿下的娘亲就卒于大火之中。”
他听闻此言，微微颤栗，口中念道：“竟然是死于大火之中，大火之中...”念了几遍，他却渐渐冷笑，眼神冷冽，“王大人，皇宫是什么地方你我都清楚，怎么可能轻易失火，即使失火了，就没人来救她吗？这其中到底有什么阴谋？”
王绪依旧平静地说：“所谓的阴谋、阳谋整个皇宫中何处不在，就算真有主谋也已经死了，殿下不必再介怀。老臣想许妃娘娘一直不肯与殿下说这些事的缘由也是因为怕殿下年轻气盛，容易冲动。如今殿下正得陛下圣心，还望您能够小心谨慎，所谓站在越高位置，摔得越狠。即使殿下真的不在乎这些，别忘了许妃娘娘还孤身一人在皇宫之中。”
“大人这是在威胁本王吗？”
“老臣怎敢，只是为殿下和娘娘考虑，也希望殿下不要沉陷于旧事之中，能够活在当下，为您自己，为娘娘，为东朝百姓活着。”
陈奕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又问道：“敢问大人，本王是否有一位一母同胞的兄长？”
王绪点头，“是有一位皇子，也在那场大火中消失不见。二皇子当年才六岁，众人都说他是逃不出那场大火，应该也是殒灭其中。”
人们都说二皇子夭折了，原来他是自己的兄长。
突然多了两位至亲之人，却又被告知双双葬身火海，陈奕眼神中透露出痛苦。他握紧拳头，手背青筋暴起，心中暗暗思考，这一切一定不会如此简单，真凶到底是谁？手段如此狠厉，父皇就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妻儿死去，也不多说一句吗？
“这枚玉佩又是怎么回事？”陈奕取出脖子上的玉佩，又问。
王绪见此有些吃惊，他走上前去，仔细瞧看一番，原来这宝贝在殿下这里。他逐渐恢复从容，“回殿下，这不是玉佩，是玦，一块镶着兰花的玦。老臣也只听闻过此物为你母妃家传之宝，并无真正见过。不过这玦怎么只剩下一半？”
“连大人也不知晓？”陈奕有些失望。
“是，殿下，该说的老臣都说了，再次感谢殿下为我寻来这些宝贝。”王绪抓起桌上的本子。
陈奕点头，起身，“大人一向为国为民，本王举手之劳不足挂齿。”
王绪微微笑了一笑，“此次南巡，听闻殿下见了许多流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