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骑驴的急先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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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族长，多亏你救了我们。不然，幽族会遭到灭顶之灾。”苏夕月对夜欢这个称呼，让夜欢感受到了她内心的心酸跟尴尬。
“不用谢，这些都是应该做的。他们的屠刀都架在你们脖子上了，反抗是应该的。只是天王社损失了三位王子，真正的灭顶之灾还在后头。事不宜迟，通知族人收拾一下，马上转移。”
小五愁容满面，问道：“夜族长，我们转移到哪？”
夜欢绝决的答道：“穿过雪山族的领地，进入昭阳城。那里很安全。”
“小五，快去通知吧。记得为老族长找一块清静的风水好地。他一生无为，生性仁慈，我不希望他死后，受到牛鬼蛇神的骚扰。”苏夕月说着，鼻翼酸楚，泪水又止不住的流了出来。
半个时辰后，幽族三百多人完成集结。
看着这些骨瘦如柴、风餐露宿的族人，苏夕月的表情无比凝重。
夜欢略一清点人数，疑惑道：“小五，你怎么集结的都是年轻人跟孩子？那些老人呢？”
小五呢喃道：“是这样的，老者们都说不打算走了。专门派了一个代表张老过来为我们送行。”小五说着，朝着人群中的一位老头点手示道：“张老，你有什么话，就跟大家说吧。我们都是您的晚辈，一定会听话的。”
张老已有百岁高龄，跟高族长一样毫无修为。生逢乱世，正是因为没有修为才让他幸存至今。张老颤颤巍巍的被人扶到了族人们的面前，字句含糊的说道：“幽族的勇士们，你们是幽族的希望。有希望才有力量。老朽跟族内的老人们都商量过了，不会给你们添麻烦，也不会拖累你们。”
人群中，年轻人们哭丧道：“不，我们带你们离开。”
“不用啦。不用啦。”张老连连摆手，语重心长的说道：“我们老了，多活一天都是稳赚不赔的买卖。所以，我们不怕死。我们之所以不愿意离开，是舍不得这片土地。幽族强盛的时期，称霸正片幽寂森林。跟蛮族相比也不遑多让。可今非昔比，世风日下。我们不能破罐子破摔，更不能坐以待毙。孩子们，我们老了，不中用啦。只想留在这片土地上，守护者祖宗留下来的香火。将来你们发达了，崛起了。这里还是你们的家，还是我们幽族的领地。因为，长辈们的英灵会永久庇护这里。”
张老虽然老了，脑子一点都不糊涂。遥想当年，他可是幽族里面金口玉言的谈判小王子，口才极佳。
幽族也不是没有人才，是大荒盟太邪恶。
张老走到夜欢身边，衰老无力的手紧紧的握着夜晚的手腕，情绪激动，老泪纵横道：“夜少侠，老朽恳请你，一定要把族人带到安全的地方。让幽族的希望，不要湮灭。”
夜欢郑重点头：“老前辈，您放心。我发誓，一定守护好幽族。”
“好，好哇！”张老默默转身，对苏夕月说道：“夕月，老朽是看着你长大的。你父亲的仇，你不要忘。但是也不要过于盲目，现在你是幽族的族长，你要时刻考虑到部族的生存。”
“张爷爷，夕月不会忘的。”苏夕月已成泪美人。
“啊，好，很好。”张老断断续续的喘息着，缓缓走到一间农舍前，牵了一头毛驴对夜欢招手道：“夜少侠，来，你过来。来，骑上去。”
啊？夜欢有些蒙圈，依然半推半就的在张老的虚扶下，骑在毛驴的背上。
“夜少侠，这驴跟随了老朽三十年啦。是老朽的心头肉，现在就把他送给你啦。”张老笑呵呵的抚摸着驴头。
夜欢骑驴作揖，憨道：“呃，好。晚辈多谢前辈的厚爱。”
“客气了，走吧，你们快走。不要忘记，我们幽寂森林。”张老动情的摆着手，驱赶着族内的年轻人，走出营寨。
垂垂老朽，佝偻的身形，站在幽族营门之下，这一刻，他看起来是何等的高大，如一道天堑守护着宗族的祠堂，张老目送着族人，消失在遥远的东方。
带着对生命传承的感动之情，敬畏之心。
最终幽族的青少年们艰难的离开了这片承载了太多荣耀与屈辱的领地。
夙夜奔走，黎明渐露。
赶了一宿的路，黎明前夕，夜欢骑着毛驴领着幽族人走出了绿色茫然的海洋。靠近了他熟悉的地盘。
牛头山的山廓在地平线上浮现，映入夜欢的眼帘。
“雪山族，我回来了。”夜欢心如潮水，迫切之色溢于言表。
苏夕月警示道：“夜欢，我们不能就这么冲进去，得另辟蹊径。”
夜欢冷静的说道：“没用的，牛头山的要塞是我建立起来的，可以说是滴水不入。”
“那怎么办？”
“想办法把他们引出来。不过，我的目的不只是报仇，还要救人。”夜欢心有所想，对苏夕月说道：“你们在前方那片树林等我，我去去就来。”
苏夕月一把拽住夜欢，凝声问道：“你是要一个人进去里面搞破坏？”
“还有别的办法吗？”
“我觉得，还是由你在牛头山下给他们施加压力，吸引他们的全部注意力，然后让别人趁乱混进去。”
夜欢皱眉问道：“别人？谁能当此重任啊？”
“当然是我呀。”苏夕月瞥了一眼夜欢，暗暗嗔道：“真是一个骑驴找驴的憨货。”
“好，那就交给你了。但是，不管如何，你得首要保证你自己的安全。”夜欢救人心切，当即跟苏夕月暗下约定。
“嗯。想不到你还挺关心我的。”苏夕月红着脸，羞羞答答的看向夜欢。身后哪里还有夜欢的影子。她四下瞭望，发现夜欢已经骑着毛驴朝着牛头山奔腾而去。
“不解风情。”苏夕月懊恼的叱责一句，旋即招手示意小五跟幽族的人马跟随夜欢。她自己则绕过树林，迂回到牛头山左侧的荆棘林内，伺机而动。
三十年的毛驴，在夜欢迫切的鞭挞下，慢慢悠悠的到了牛头山的营前。后面紧随的小五看的自愧不如。
牛头山的营门内，负责守卫的混邪王的走卒看到有人骑驴叫阵，一个个拉长了脖子看的不知所措。
双方僵持半晌，毛驴嘶嘶的叫个不停。
营内有人按耐不住，率先啐骂道：“来者何人？”
夜欢勒住缰绳正要说话，适逢小五策马追上，小五迎头暴喝道：“营内的小子们睁大你们的狗眼看看，他就是你们要找的夜族长。还不打开闸门，出来于我们决一死战。”
“小五，给他们看看这个。”夜欢随手把一个包裹递给小五。
小五心领神会，长枪一挑，做了一个小抛投的动作，包裹划着诡异的弧线，跃过数丈高的营墙。
营内，几个赤头兵卒走近围观。有人扯去包裹，顿时，一颗血淋淋的人头跃入眼帘。
拿包裹的那个士兵，大叫一声，跌坐在地。
围观士兵们战战兢兢的喊道：“是王子，是鬼厉王子的首级。”
营外，夜欢朗声暴笑：“你们给我听好了，今天我夜某是来讨债的，你们胆敢伤我雪山族人一根汗毛，我就让你们步鬼厉王子的后尘。”
夜欢的话语，对营内的赤头们而言，可谓是杀人诛心。
赤头兵卒互相惊愕道：“真的是夜欢！”
“他这是在找死。”
“快，快去禀报大王。”
“大王昨日去了雪山圣地，至今未归。”
“那就快马加鞭去汇报。多带点人马。”
营内的赤头兵显然有些惊慌，牛头山上火把闪烁，陆陆续续的汇聚在营门的方向。
赤头兵聚集在营门外，当他们得知自己的主子混邪王至今未归的时候，已然乱作一团。
夜欢翻身下驴，牵着毛驴到了营下，振声高呼道：“夜某人在此，快让混邪王出来受死。”
刷！
幽族的弓弩手，对着营寨发射一阵箭矢。
站在营前的几名赤头兵躲闪不及，被射的人仰马翻。其他的赤头兵顿时胆寒，慌慌张张的退到营墙后面。
“慌什么？”尖锐愤怒的声音从牛头山的营寨内传来。一个体型精壮的冷面男子持了一杆方天画戟登上了营墙。
营墙上的赤头兵看到来人，纷纷俯身敬道：“陈教头！”
这个陈教头，名叫陈华庭，是天王社内混邪王手下的一个武术教头。当然还有另外一重身份，他还是混邪王的小舅子。
陈华庭走到营寨前，对着外面撩了一眼，问身边的赤头兵道：“是谁在叫嚣啊？”
“将军，是夜欢。”
“什么？姓夜的？”陈华庭眯着眼打量着外面的三百多人。夜欢正在阵前叫战呢。陈华庭转身问手下道：“确定是夜欢吗？”
“是！”众赤头兵神色失落的答道：“鬼厉王子被他杀了。”
陈华庭不作判断，也不作任何推敲，当即暴喝一声：“呔，找死！竟杀我侄子。快去吧我姐夫请来。”
众赤头无语道：“陈将军，大王他去雪山圣地了。”
“哦？是吗？”陈华庭摸了摸脑袋，显然他是一个极不称职的将军，要不，营内闹的沸沸扬扬的事情，将军能不知道？
“玛德，敢杀我侄子，我这个当舅舅的让他血债血偿。”陈华庭一路小跑，在山下牵了一匹高头大马，翻身上马，看着方天画戟喝道：“打开闸门。”
“夜族长，多亏你救了我们。不然，幽族会遭到灭顶之灾。”苏夕月对夜欢这个称呼，让夜欢感受到了她内心的心酸跟尴尬。
“不用谢，这些都是应该做的。他们的屠刀都架在你们脖子上了，反抗是应该的。只是天王社损失了三位王子，真正的灭顶之灾还在后头。事不宜迟，通知族人收拾一下，马上转移。”
小五愁容满面，问道：“夜族长，我们转移到哪？”
夜欢绝决的答道：“穿过雪山族的领地，进入昭阳城。那里很安全。”
“小五，快去通知吧。记得为老族长找一块清静的风水好地。他一生无为，生性仁慈，我不希望他死后，受到牛鬼蛇神的骚扰。”苏夕月说着，鼻翼酸楚，泪水又止不住的流了出来。
半个时辰后，幽族三百多人完成集结。
看着这些骨瘦如柴、风餐露宿的族人，苏夕月的表情无比凝重。
夜欢略一清点人数，疑惑道：“小五，你怎么集结的都是年轻人跟孩子？那些老人呢？”
小五呢喃道：“是这样的，老者们都说不打算走了。专门派了一个代表张老过来为我们送行。”小五说着，朝着人群中的一位老头点手示道：“张老，你有什么话，就跟大家说吧。我们都是您的晚辈，一定会听话的。”
张老已有百岁高龄，跟高族长一样毫无修为。生逢乱世，正是因为没有修为才让他幸存至今。张老颤颤巍巍的被人扶到了族人们的面前，字句含糊的说道：“幽族的勇士们，你们是幽族的希望。有希望才有力量。老朽跟族内的老人们都商量过了，不会给你们添麻烦，也不会拖累你们。”
人群中，年轻人们哭丧道：“不，我们带你们离开。”
“不用啦。不用啦。”张老连连摆手，语重心长的说道：“我们老了，多活一天都是稳赚不赔的买卖。所以，我们不怕死。我们之所以不愿意离开，是舍不得这片土地。幽族强盛的时期，称霸正片幽寂森林。跟蛮族相比也不遑多让。可今非昔比，世风日下。我们不能破罐子破摔，更不能坐以待毙。孩子们，我们老了，不中用啦。只想留在这片土地上，守护者祖宗留下来的香火。将来你们发达了，崛起了。这里还是你们的家，还是我们幽族的领地。因为，长辈们的英灵会永久庇护这里。”
张老虽然老了，脑子一点都不糊涂。遥想当年，他可是幽族里面金口玉言的谈判小王子，口才极佳。
幽族也不是没有人才，是大荒盟太邪恶。
张老走到夜欢身边，衰老无力的手紧紧的握着夜晚的手腕，情绪激动，老泪纵横道：“夜少侠，老朽恳请你，一定要把族人带到安全的地方。让幽族的希望，不要湮灭。”
夜欢郑重点头：“老前辈，您放心。我发誓，一定守护好幽族。”
“好，好哇！”张老默默转身，对苏夕月说道：“夕月，老朽是看着你长大的。你父亲的仇，你不要忘。但是也不要过于盲目，现在你是幽族的族长，你要时刻考虑到部族的生存。”
“张爷爷，夕月不会忘的。”苏夕月已成泪美人。
“啊，好，很好。”张老断断续续的喘息着，缓缓走到一间农舍前，牵了一头毛驴对夜欢招手道：“夜少侠，来，你过来。来，骑上去。”
啊？夜欢有些蒙圈，依然半推半就的在张老的虚扶下，骑在毛驴的背上。
“夜少侠，这驴跟随了老朽三十年啦。是老朽的心头肉，现在就把他送给你啦。”张老笑呵呵的抚摸着驴头。
夜欢骑驴作揖，憨道：“呃，好。晚辈多谢前辈的厚爱。”
“客气了，走吧，你们快走。不要忘记，我们幽寂森林。”张老动情的摆着手，驱赶着族内的年轻人，走出营寨。
垂垂老朽，佝偻的身形，站在幽族营门之下，这一刻，他看起来是何等的高大，如一道天堑守护着宗族的祠堂，张老目送着族人，消失在遥远的东方。
带着对生命传承的感动之情，敬畏之心。
最终幽族的青少年们艰难的离开了这片承载了太多荣耀与屈辱的领地。
夙夜奔走，黎明渐露。
赶了一宿的路，黎明前夕，夜欢骑着毛驴领着幽族人走出了绿色茫然的海洋。靠近了他熟悉的地盘。
牛头山的山廓在地平线上浮现，映入夜欢的眼帘。
“雪山族，我回来了。”夜欢心如潮水，迫切之色溢于言表。
苏夕月警示道：“夜欢，我们不能就这么冲进去，得另辟蹊径。”
夜欢冷静的说道：“没用的，牛头山的要塞是我建立起来的，可以说是滴水不入。”
“那怎么办？”
“想办法把他们引出来。不过，我的目的不只是报仇，还要救人。”夜欢心有所想，对苏夕月说道：“你们在前方那片树林等我，我去去就来。”
苏夕月一把拽住夜欢，凝声问道：“你是要一个人进去里面搞破坏？”
“还有别的办法吗？”
“我觉得，还是由你在牛头山下给他们施加压力，吸引他们的全部注意力，然后让别人趁乱混进去。”
夜欢皱眉问道：“别人？谁能当此重任啊？”
“当然是我呀。”苏夕月瞥了一眼夜欢，暗暗嗔道：“真是一个骑驴找驴的憨货。”
“好，那就交给你了。但是，不管如何，你得首要保证你自己的安全。”夜欢救人心切，当即跟苏夕月暗下约定。
“嗯。想不到你还挺关心我的。”苏夕月红着脸，羞羞答答的看向夜欢。身后哪里还有夜欢的影子。她四下瞭望，发现夜欢已经骑着毛驴朝着牛头山奔腾而去。
“不解风情。”苏夕月懊恼的叱责一句，旋即招手示意小五跟幽族的人马跟随夜欢。她自己则绕过树林，迂回到牛头山左侧的荆棘林内，伺机而动。
三十年的毛驴，在夜欢迫切的鞭挞下，慢慢悠悠的到了牛头山的营前。后面紧随的小五看的自愧不如。
牛头山的营门内，负责守卫的混邪王的走卒看到有人骑驴叫阵，一个个拉长了脖子看的不知所措。
双方僵持半晌，毛驴嘶嘶的叫个不停。
营内有人按耐不住，率先啐骂道：“来者何人？”
夜欢勒住缰绳正要说话，适逢小五策马追上，小五迎头暴喝道：“营内的小子们睁大你们的狗眼看看，他就是你们要找的夜族长。还不打开闸门，出来于我们决一死战。”
“小五，给他们看看这个。”夜欢随手把一个包裹递给小五。
小五心领神会，长枪一挑，做了一个小抛投的动作，包裹划着诡异的弧线，跃过数丈高的营墙。
营内，几个赤头兵卒走近围观。有人扯去包裹，顿时，一颗血淋淋的人头跃入眼帘。
拿包裹的那个士兵，大叫一声，跌坐在地。
围观士兵们战战兢兢的喊道：“是王子，是鬼厉王子的首级。”
营外，夜欢朗声暴笑：“你们给我听好了，今天我夜某是来讨债的，你们胆敢伤我雪山族人一根汗毛，我就让你们步鬼厉王子的后尘。”
夜欢的话语，对营内的赤头们而言，可谓是杀人诛心。
赤头兵卒互相惊愕道：“真的是夜欢！”
“他这是在找死。”
“快，快去禀报大王。”
“大王昨日去了雪山圣地，至今未归。”
“那就快马加鞭去汇报。多带点人马。”
营内的赤头兵显然有些惊慌，牛头山上火把闪烁，陆陆续续的汇聚在营门的方向。
赤头兵聚集在营门外，当他们得知自己的主子混邪王至今未归的时候，已然乱作一团。
夜欢翻身下驴，牵着毛驴到了营下，振声高呼道：“夜某人在此，快让混邪王出来受死。”
刷！
幽族的弓弩手，对着营寨发射一阵箭矢。
站在营前的几名赤头兵躲闪不及，被射的人仰马翻。其他的赤头兵顿时胆寒，慌慌张张的退到营墙后面。
“慌什么？”尖锐愤怒的声音从牛头山的营寨内传来。一个体型精壮的冷面男子持了一杆方天画戟登上了营墙。
营墙上的赤头兵看到来人，纷纷俯身敬道：“陈教头！”
这个陈教头，名叫陈华庭，是天王社内混邪王手下的一个武术教头。当然还有另外一重身份，他还是混邪王的小舅子。
陈华庭走到营寨前，对着外面撩了一眼，问身边的赤头兵道：“是谁在叫嚣啊？”
“将军，是夜欢。”
“什么？姓夜的？”陈华庭眯着眼打量着外面的三百多人。夜欢正在阵前叫战呢。陈华庭转身问手下道：“确定是夜欢吗？”
“是！”众赤头兵神色失落的答道：“鬼厉王子被他杀了。”
陈华庭不作判断，也不作任何推敲，当即暴喝一声：“呔，找死！竟杀我侄子。快去吧我姐夫请来。”
众赤头无语道：“陈将军，大王他去雪山圣地了。”
“哦？是吗？”陈华庭摸了摸脑袋，显然他是一个极不称职的将军，要不，营内闹的沸沸扬扬的事情，将军能不知道？
“玛德，敢杀我侄子，我这个当舅舅的让他血债血偿。”陈华庭一路小跑，在山下牵了一匹高头大马，翻身上马，看着方天画戟喝道：“打开闸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