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9章 月是故乡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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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
授！
三叩首！
礼毕！
繁冗的礼节，悦耳的钟鼓声，严肃的队列，还有高穿云层的黑山天王大殿。
夜欢在数万名武修的列队中，徐徐的被迎到黑山大殿的门口。
今日，夜欢穿了一身素色的粗布长袍，质朴凡俗的面容，带着万众瞩目的焦点。
夜欢走到殿堂门口，公子黑无夜已然等候多时。
“殷特使，里面请。尊上已经等候多时了。”黑无夜走上前去，对夜欢躬身行礼。左侧的火云尊者也欣慰的看着夜欢，笑道：“破昭阳，灭大明。独霸四大仙门，就靠你了。”
夜欢相视一笑，抬步跨入殿堂之内。
大殿内，玄晶镶嵌，整日散发着黝黑的光泽，闪烁的黑色晶芒灼灼逼人，左右两侧陈列的武帝强者，足有四十多人。进入殿内，魔道气势已经汇集成一个沉重的气场。夜欢头皮一硬，若不是他已经修为大增，此刻会被气场压制的匍匐在地。
夜欢抬头挺胸，傲然跨入大门，步步为营靠近正堂。
正堂上的黑云宝座上，黑山天王眸光含入一抹惊奇之色，他看到夜欢走到自己面前十步距离的时候，猛然从宝座上站起。
目光如炬，绽放出一道摄人心魂的黑色光泽。
“拜见尊上！”夜欢上前一步，躬身拜谒。
“哈哈，殷蛟。你来的正好。本尊近日来派了多人寻找你的下落。”
“我只是出去试炼了几天，尊上所嘱大事，自然不敢懈怠。”
“好。既然你回来了。那本尊就明日午时，为你敕封爵位。让你带领大军，出征大明。为我大荒立下旷世之功勋。”
夜欢闻言，笑道：“尊上无需怠慢。我倒是希望今日得到敕封。我今晚便能攻破昭阳城。”
黑山天王听到这里，眼角的余光掠到大殿门口火云尊者的身上。二人目光游离，似乎在沟通着什么。
片刻后，黑山天王问道：“殷蛟，你为何有此等把握？”
“回尊上。尊上必然知道，四日前，昭阳城有特使前来我大荒求和。结果中途失踪。”
“本尊知道。”
夜欢道：“我已经查明，当时那昭阳师团，就是被深渊府邸的人给中途劫走的。”
“可本尊当初亲眼看到，你带人前去深渊府邸劫营。并把深渊府邸付诸一炬。那些昭阳来使，也被你保护起来了。”黑山天王说道这里的时候，大殿上的魔道气势已然更加洪厚，仿佛一个即将爆炸的雷场，瞬息间就要把所有的气机全部都压缩在夜欢的身上。
黑山天王有跟火云尊者目光对视，二人这一次意念波动，心神交流。
“尊上，那小子保护昭阳使者，那些使者就在西府之内。”
“本尊知道。当日，本尊便怀疑，那小子有问题。故而亲自前去西府要人，没曾想，西府之内高手众多。那花和尚从中作梗，中了本尊的噬魂掌印。本尊顾忌错冤了殷蛟，这才暂时离开西府。”
火云尊者心神波及道：“尊上，如今我已派人查清虚实。西府不仅把那些使者奉为上宾，而且还屡次在黑山城内兴风作浪。如此做法，尊上委派他大军，何以安心？”
“无妨，本尊倒要看看，他这般对待那昭阳使者究竟是何用意。那小子现在还不知道我们已经查清楚他西府内的动静。且看他如何应对。若他果真心怀叵测，那本尊一声令下，殿内四十大武帝，毕竟将他挫骨扬灰。”
“尊上圣明。”火云尊者心神波及，旋即收起意念。
大殿上，夜欢独挡四方，神色镇定自若。听闻黑山天王如此发问，夜欢心中了然于心。他的西府虽然防范甚严，可西府毕竟是在黑山城内，整个黑山城都有黑山天王的耳目，西府之内的秘密，岂能瞒得过他人？
故而，夜欢不假思索的回道：“尊上，使者确实在我西府之内。而且，我奉为上宾，好生招待。这也是我要今夜攻取昭阳城的最佳时机。尊上可知，我近几天去何处试炼？”
黑山天王眉梢一疑，问道：“何处？”
“昭阳城！”夜欢答道：“我已经查明，昭阳城内如今已经换了守城的武修，正是家姐殷寒。”
“哦？本尊听说，昭阳郡守是大明秦国公的女儿，秦舞阳。”
“那只是之前。尊上可知，那昭阳使者是何人？”夜欢不等黑山天王反问，便直接说道：“正是秦舞阳跟他的两位护法。据我所知那秦舞阳之前跟我同在仙剑门，她鬼灵精怪，常有出人意料的想法。这一次，她必然是佯装使者，前来大荒盟刺探虚实，所以在没有经过昭阳城文武的同意之下，贸然前来。不曾想中途遭到了深渊魔王的堵截。而我不惜镇灭深渊府邸也要找到她，就是为了攻破昭阳城。当初血夜孤狼，拜为大荒统帅，久久不能攻破昭阳，是因为昭阳城高池深，又有大明武修设立的大型法阵荫庇，所以无法得手。我想，纵然是我，也无法以段时间内攻下昭阳。所以，我打算靠秦舞阳，打开昭阳城的大门。”
啪……
啪……
殿堂之上，回荡出击掌之声。黑山天王粗狂的声波浑然笑道：“本尊明白了，明白了！你把秦舞阳软禁为人质，今夜带她前去昭阳，迫使昭阳守军打开城门。如此一来，不战自胜。”
“尊上洞若观火，圣明捕微。”夜欢违心的拍着马匹。
“哈哈。殷蛟，本尊的殷大统领。若不是你一语中的，本尊还以为你只是武道天才，没曾想，你能文能武。有你这样的人辅佐本尊，实乃黑山族之幸，大荒之幸。只要你攻破昭阳城，大明西北边陲将会门庭洞开，兵锋所指，攻取大明指日可待。到时候，镇灭大明的第一功，便是你！”黑山天王心中的一缕一扫而空，目光睥睨四方，王霸之气尽得释放。
旋即，黑山天王下诏：“封殷蛟为大荒联军大统领。率大荒麾下一百七十万大军，出师伐明。封黑无夜为联军督军，火云尊者为总管，督运全军粮草器械资源。封十二银卫为先锋，费忠为先锋将军。虎豹天王为先锋偏将。即日起，大军开拔。”
“我等敬遵尊上号令。”
“尊上御令，我等死心奉从。”
“好，祭旗！”黑山天王一声令下，率先朝着大殿之外走去，殿堂之内的高手左右两列跟在黑山天王身后，来到大殿之外。
殿下的广场上，人影重重。火云尊者凝声喝道：“尊上有令，大荒大军开拔，现在为全军祭旗！”
话音刚落，广场的西南角，便有一队人马押送着三百名奴隶前来。那些奴隶穿着奇特的服装，夜欢乍一看，顿觉无比的揪心。
那些囚徒、奴隶，是几个部族的子民。跟雪山族还有幽族跟青山族一样，都是之前不愿意听从黑山族，不愿意加入大荒盟的部族后裔。
那些人，身上流淌着正义的鲜血，淳朴的气概，让人心神怜悯。
夜欢走到近前，对火云尊者笑道：“尊者，我军开拔。兵锋所指应该是大明军人，为何要拿这些荒外族人开刀？”
火云尊者老陈在在的说道：“哼，这些人不知天高地厚。当年屡次不听尊上教义。不愿意加入我大荒盟。好在这些人，并没有跟雪山族还有幽族以及青山族一样进行强烈的反抗。所以，尊上没有杀他们。”
夜欢沉声道：“可现在，不也是一样要杀他们吗？”
“当年不杀，是为了教化其他部族，今日看来，这些人不杀也是多余。”火云尊者说着，突然瞥了一眼夜欢，意味深长的说道：“怎么？你是觉得杀了他们可惜？”
夜欢正要说话，火云尊者便道：“你若是有异议，就去跟尊上说吧。”
火云尊者话中的不满，夜欢听的清楚。他忙道：“那倒不是，我只是觉得，大战在即，我们正是用人之际……”
“哼，我们大荒，不用违抗军令的人。”火云尊者说罢，大手一挥，喊道：“杀！”
广场之上，三百名刀斧手传出杀戮的气势，刀影闪动，伴随着一片凄惨的喊叫声，三百颗人头应声落地，血溅四尺，英魂回荡，宛若魔鬼哭嚎，深邃低沉的气息笼罩了整座广场。
夜欢心神一颤，回想起昔日的雪山族，心中的愤恨更是酝酿的愈发激烈。
夜欢仰天，黑暗魔气笼罩的天空，已然没有了明月。这里不如雪山美，冰天雪地，山河寒芒，那一轮皎月，无时无刻都让他舒畅心神。
月是故乡明，人是伊人情。
看着身首异处的那些部落族人，夜欢心中复仇之念更为笃定。
就是今天，就是今晚！
……
“全军整顿，今夜准时出发！”夜欢走下殿堂，伫立在万众之前，手持黑山御令，发出不容置疑的威严。命令下达，夜欢收起御令，头也不回的离开黑山天王大殿，直往自己的西府走去。
计划已经开启，到了明天。他的真实身份将会公诸于众。黑山天王虽然给了他先锋统帅一职，可是也同样让黑无夜跟火云尊者伴随自己左右。其中之意，不用言明，夜欢也心知肚明。
“想要控制我？那我便剪除你的羽翼。”夜欢心中揣测，愤恨的暗道。
礼！
授！
三叩首！
礼毕！
繁冗的礼节，悦耳的钟鼓声，严肃的队列，还有高穿云层的黑山天王大殿。
夜欢在数万名武修的列队中，徐徐的被迎到黑山大殿的门口。
今日，夜欢穿了一身素色的粗布长袍，质朴凡俗的面容，带着万众瞩目的焦点。
夜欢走到殿堂门口，公子黑无夜已然等候多时。
“殷特使，里面请。尊上已经等候多时了。”黑无夜走上前去，对夜欢躬身行礼。左侧的火云尊者也欣慰的看着夜欢，笑道：“破昭阳，灭大明。独霸四大仙门，就靠你了。”
夜欢相视一笑，抬步跨入殿堂之内。
大殿内，玄晶镶嵌，整日散发着黝黑的光泽，闪烁的黑色晶芒灼灼逼人，左右两侧陈列的武帝强者，足有四十多人。进入殿内，魔道气势已经汇集成一个沉重的气场。夜欢头皮一硬，若不是他已经修为大增，此刻会被气场压制的匍匐在地。
夜欢抬头挺胸，傲然跨入大门，步步为营靠近正堂。
正堂上的黑云宝座上，黑山天王眸光含入一抹惊奇之色，他看到夜欢走到自己面前十步距离的时候，猛然从宝座上站起。
目光如炬，绽放出一道摄人心魂的黑色光泽。
“拜见尊上！”夜欢上前一步，躬身拜谒。
“哈哈，殷蛟。你来的正好。本尊近日来派了多人寻找你的下落。”
“我只是出去试炼了几天，尊上所嘱大事，自然不敢懈怠。”
“好。既然你回来了。那本尊就明日午时，为你敕封爵位。让你带领大军，出征大明。为我大荒立下旷世之功勋。”
夜欢闻言，笑道：“尊上无需怠慢。我倒是希望今日得到敕封。我今晚便能攻破昭阳城。”
黑山天王听到这里，眼角的余光掠到大殿门口火云尊者的身上。二人目光游离，似乎在沟通着什么。
片刻后，黑山天王问道：“殷蛟，你为何有此等把握？”
“回尊上。尊上必然知道，四日前，昭阳城有特使前来我大荒求和。结果中途失踪。”
“本尊知道。”
夜欢道：“我已经查明，当时那昭阳师团，就是被深渊府邸的人给中途劫走的。”
“可本尊当初亲眼看到，你带人前去深渊府邸劫营。并把深渊府邸付诸一炬。那些昭阳来使，也被你保护起来了。”黑山天王说道这里的时候，大殿上的魔道气势已然更加洪厚，仿佛一个即将爆炸的雷场，瞬息间就要把所有的气机全部都压缩在夜欢的身上。
黑山天王有跟火云尊者目光对视，二人这一次意念波动，心神交流。
“尊上，那小子保护昭阳使者，那些使者就在西府之内。”
“本尊知道。当日，本尊便怀疑，那小子有问题。故而亲自前去西府要人，没曾想，西府之内高手众多。那花和尚从中作梗，中了本尊的噬魂掌印。本尊顾忌错冤了殷蛟，这才暂时离开西府。”
火云尊者心神波及道：“尊上，如今我已派人查清虚实。西府不仅把那些使者奉为上宾，而且还屡次在黑山城内兴风作浪。如此做法，尊上委派他大军，何以安心？”
“无妨，本尊倒要看看，他这般对待那昭阳使者究竟是何用意。那小子现在还不知道我们已经查清楚他西府内的动静。且看他如何应对。若他果真心怀叵测，那本尊一声令下，殿内四十大武帝，毕竟将他挫骨扬灰。”
“尊上圣明。”火云尊者心神波及，旋即收起意念。
大殿上，夜欢独挡四方，神色镇定自若。听闻黑山天王如此发问，夜欢心中了然于心。他的西府虽然防范甚严，可西府毕竟是在黑山城内，整个黑山城都有黑山天王的耳目，西府之内的秘密，岂能瞒得过他人？
故而，夜欢不假思索的回道：“尊上，使者确实在我西府之内。而且，我奉为上宾，好生招待。这也是我要今夜攻取昭阳城的最佳时机。尊上可知，我近几天去何处试炼？”
黑山天王眉梢一疑，问道：“何处？”
“昭阳城！”夜欢答道：“我已经查明，昭阳城内如今已经换了守城的武修，正是家姐殷寒。”
“哦？本尊听说，昭阳郡守是大明秦国公的女儿，秦舞阳。”
“那只是之前。尊上可知，那昭阳使者是何人？”夜欢不等黑山天王反问，便直接说道：“正是秦舞阳跟他的两位护法。据我所知那秦舞阳之前跟我同在仙剑门，她鬼灵精怪，常有出人意料的想法。这一次，她必然是佯装使者，前来大荒盟刺探虚实，所以在没有经过昭阳城文武的同意之下，贸然前来。不曾想中途遭到了深渊魔王的堵截。而我不惜镇灭深渊府邸也要找到她，就是为了攻破昭阳城。当初血夜孤狼，拜为大荒统帅，久久不能攻破昭阳，是因为昭阳城高池深，又有大明武修设立的大型法阵荫庇，所以无法得手。我想，纵然是我，也无法以段时间内攻下昭阳。所以，我打算靠秦舞阳，打开昭阳城的大门。”
啪……
啪……
殿堂之上，回荡出击掌之声。黑山天王粗狂的声波浑然笑道：“本尊明白了，明白了！你把秦舞阳软禁为人质，今夜带她前去昭阳，迫使昭阳守军打开城门。如此一来，不战自胜。”
“尊上洞若观火，圣明捕微。”夜欢违心的拍着马匹。
“哈哈。殷蛟，本尊的殷大统领。若不是你一语中的，本尊还以为你只是武道天才，没曾想，你能文能武。有你这样的人辅佐本尊，实乃黑山族之幸，大荒之幸。只要你攻破昭阳城，大明西北边陲将会门庭洞开，兵锋所指，攻取大明指日可待。到时候，镇灭大明的第一功，便是你！”黑山天王心中的一缕一扫而空，目光睥睨四方，王霸之气尽得释放。
旋即，黑山天王下诏：“封殷蛟为大荒联军大统领。率大荒麾下一百七十万大军，出师伐明。封黑无夜为联军督军，火云尊者为总管，督运全军粮草器械资源。封十二银卫为先锋，费忠为先锋将军。虎豹天王为先锋偏将。即日起，大军开拔。”
“我等敬遵尊上号令。”
“尊上御令，我等死心奉从。”
“好，祭旗！”黑山天王一声令下，率先朝着大殿之外走去，殿堂之内的高手左右两列跟在黑山天王身后，来到大殿之外。
殿下的广场上，人影重重。火云尊者凝声喝道：“尊上有令，大荒大军开拔，现在为全军祭旗！”
话音刚落，广场的西南角，便有一队人马押送着三百名奴隶前来。那些奴隶穿着奇特的服装，夜欢乍一看，顿觉无比的揪心。
那些囚徒、奴隶，是几个部族的子民。跟雪山族还有幽族跟青山族一样，都是之前不愿意听从黑山族，不愿意加入大荒盟的部族后裔。
那些人，身上流淌着正义的鲜血，淳朴的气概，让人心神怜悯。
夜欢走到近前，对火云尊者笑道：“尊者，我军开拔。兵锋所指应该是大明军人，为何要拿这些荒外族人开刀？”
火云尊者老陈在在的说道：“哼，这些人不知天高地厚。当年屡次不听尊上教义。不愿意加入我大荒盟。好在这些人，并没有跟雪山族还有幽族以及青山族一样进行强烈的反抗。所以，尊上没有杀他们。”
夜欢沉声道：“可现在，不也是一样要杀他们吗？”
“当年不杀，是为了教化其他部族，今日看来，这些人不杀也是多余。”火云尊者说着，突然瞥了一眼夜欢，意味深长的说道：“怎么？你是觉得杀了他们可惜？”
夜欢正要说话，火云尊者便道：“你若是有异议，就去跟尊上说吧。”
火云尊者话中的不满，夜欢听的清楚。他忙道：“那倒不是，我只是觉得，大战在即，我们正是用人之际……”
“哼，我们大荒，不用违抗军令的人。”火云尊者说罢，大手一挥，喊道：“杀！”
广场之上，三百名刀斧手传出杀戮的气势，刀影闪动，伴随着一片凄惨的喊叫声，三百颗人头应声落地，血溅四尺，英魂回荡，宛若魔鬼哭嚎，深邃低沉的气息笼罩了整座广场。
夜欢心神一颤，回想起昔日的雪山族，心中的愤恨更是酝酿的愈发激烈。
夜欢仰天，黑暗魔气笼罩的天空，已然没有了明月。这里不如雪山美，冰天雪地，山河寒芒，那一轮皎月，无时无刻都让他舒畅心神。
月是故乡明，人是伊人情。
看着身首异处的那些部落族人，夜欢心中复仇之念更为笃定。
就是今天，就是今晚！
……
“全军整顿，今夜准时出发！”夜欢走下殿堂，伫立在万众之前，手持黑山御令，发出不容置疑的威严。命令下达，夜欢收起御令，头也不回的离开黑山天王大殿，直往自己的西府走去。
计划已经开启，到了明天。他的真实身份将会公诸于众。黑山天王虽然给了他先锋统帅一职，可是也同样让黑无夜跟火云尊者伴随自己左右。其中之意，不用言明，夜欢也心知肚明。
“想要控制我？那我便剪除你的羽翼。”夜欢心中揣测，愤恨的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