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19章

推荐阅读: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最强战神渡劫之王天下第一万族之劫重生之都市仙尊好想住你隔壁特种奶爸俏老婆妖夏

顶点中文网 www.ddzw.io,最快更新倾城小佳人最新章节!

    一双粗糙而散发着腥味的手,摸上了阿萝的脚踝。

    阿萝身子顿时僵在那里。

    粗布汉子摸索着爬过来,口中却是压低了声音哄道:“小丫头,别害怕,我就摸摸。”

    阿萝哪能不害怕,这等粗鄙之人,她是第一次遇到,更何况那人正摸在自己的脚踝上。

    她浑身都在发抖,战战兢兢地道:“这位大叔,我年纪还小,求你好歹饶了我,要不然,惊醒了娘,娘会生气的。”

    看得出,这粗布汉子和妇人应是夫妇,想必他也怕被夫人知晓这等勾当。

    粗布汉子却是呲牙一笑:“你这小丫头,心眼倒是不小,不过你也别指望她了,我已经给她下了蒙汗药,便是天上霹雷,她也醒不了,自然不会坏我好事……”

    这个时候粗布汉子已经过来开始解妇人身上的绳子了。

    阿萝简直想哭,她小声哀求道:“叔叔,我实在年幼,你若欺凌于我,怕是我命不久矣,可是若你留下我,将来自能用我换得大笔银子。叔叔好歹想想,到底是那金灿灿之物来得好,还是一时痛快好?”

    粗布汉子有些意外地瞅了她一眼:“你虽年幼,却竟是个晓得事的,说得也有些道理。”

    阿萝连忙点头:“是了,是了,我这细胳膊细腿的,怕是一个不小心便已经惨了。叔叔还不如忍耐片刻,等把我卖了,换的金银,去那酒楼里痛快,才是长久之计!”

    粗布汉子显然是有些心动,低头想了想,看起来是动摇了。

    阿萝小心地将身子缩在妇人身上,不敢有丝毫动静,生怕粗布汉子改变了主意。

    可是谁知道粗布汉子看了看妇人,又看看惹人怜爱的阿萝,竟忽然“呸”了一声,猛地扑过来,一把就要将阿萝搂住:“我胡老三这辈子就和个糙娘们混了,还没尝过侯门贵女是什么滋味!便是来十个青楼妇又如何,还不是万人尝的货色,今夜能尝尝你这小鲜娃的滋味,这辈子算是没白活!狗屁的金子银子,我胡老三豁出去不要了!”

    臭烘烘腥馊馊的味道直冲阿萝的鼻子,呛得阿萝根本喘不过气来,更可怕的是那双粗糙大手开始撕扯着阿萝身上衣衫,阿萝绝望地发出尖叫:“放开我!你放开我,你若放了我,尚可活命,若是胆敢欺我,我父我兄定不会饶过你的!”

    “我他妈的今天就是不要命了!”□□冲脑的胡老三显然是根本听不进去这个。

    “啊——救命,救命!”阿萝再也顾不得其他,彻底没了主意,毫无章法地尖叫起来。

    雷声轰鸣,大雨倾盆,她的声音震得这破庙几乎都在颤动。

    一道闪电划过雨空,忽而间,破庙的大门被踢开,一个披着雨笠的男子猛然闯入了破庙。当闪电还未褪去时,借着那点亮光,他恰好看到了破庙中触目惊心的一幕。

    一个粗鄙的汉子正掐住娇弱的小姑娘,试图撕扯去她单薄的裙子。

    从未有过的滔天怒火自心底猛然蹿起,他一步上前,将那粗鄙汉子踢飞了去,之后又一个夹裹,将小姑娘捞在了怀里。

    粗鄙汉子被这么兜头一踢,也是懵了,待捂着流血的脑袋,翻身而起,看向眼前人时,才认出这就是白日曾经陪着小姑娘的少年。

    当下大惊,连忙抄起旁边的家伙,冲着少年劈过去。

    萧敬远征战西北时,手底下不知道多少人命,哪里惧怕这么个不入流角色,当下一手抱着阿萝,一手攻向粗鄙汉子,几个回合,已经是把他制服在那里。

    带着铁钉子的马靴无情地踩在粗鄙汉子的胸口。

    汉子络腮胡子上顿时沾染了猩红血迹,而就在胸口处,有一个小药瓶掉了出来。

    萧敬远有力的臂膀拖抱着阿萝,弯腰拾起那瓶子,认出这是蒙汗药,当下冷笑一声,直接强行喂到了汉子嘴里,汉子嗷嗷惨叫,萧敬远不容分说,又用靴尖给他下巴一磕,便见他直接晕死过去。

    之后他又看向旁边妇人,直接把剩余的蒙汗药塞到了妇人嘴里。

    做完了这些,他抱着阿萝,大步离开了破庙。

    阿萝此时还处于刚才的惊吓之中,整个人犹如遭受暴风骤雨的小雀儿一般,在萧敬远怀里不自觉地打着寒颤。

    萧敬远感受着怀里那冰冷娇怯的小身子,仿佛个受惊的小兔子般。

    他并不是一个细致的人,素来对那山林里的弱小动物并没什么怜悯,往日所接触的也是铁血汉子居多,便是自家侄女,一个个也瞧着皮实得紧。

    从不知道,这么个颤巍巍的小东西在人怀里时,可以让人生出这么许多怜惜。

    “你别怕,已经没事了。”他骑着马,强悍有力的臂膀环绕着她,将她小小的身子藏在自己的斗篷之下,不让她沾染一点点风雨。

    可是阿萝怕啊,心里委实怕,她蜷缩在他胸膛上,贪婪地汲取着那点温暖,呆呆地瘫在那里,根本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刚才将要发生什么,她是知道的,因为知道,更是不寒而栗。

    谁能想到,那汉子竟然要对年仅七岁的自己做那般龌龊之事!

    若不是萧敬远及时赶到,接下来将发生什么,她几乎不敢去想。

    她嘴唇止不住地颤抖着,那龌龊可怕的一幕不断地在她脑中闪现,她不寒而栗,身子虚软,而就在这极端的恐惧之中,一个闪电陡然在天际闪过,自那严密的斗篷缝隙里闪入她的眼中。

    白亮的闪电,轰隆的雷声,还有急促豆大的雨点啪啪声,她瘫软地靠在那个健壮温热的胸膛上,犹如落水的人抓住一个浮木般,紧紧地攥住他的衣服,让自己的脸毫无缝隙地埋在他的胸膛上。

    耳边传来男人哄声,夹杂着风雨,时断时续。

    “忘记刚才的事,什么都没发生……”

    “别怕,我不会放过那个畜牲的!”

    “你没事了,不要害怕,我抱着你,会保护你,我不会放开的……”

    这人应该是并不惯于说这种哄人话语的,是以其实语音格外生硬,可是听在阿萝耳中,却是让她想起了,在那个阴暗潮湿的梦里,无数个不知日夜的昏暗中,一直摇晃在角落里的那灯盏。

    那么小的一盏,不过是以前家中丫鬟房中随意点着的一盏罢了,可是在那十七年的漫长黑暗中,却是带给她唯一的一点光亮和温暖。

    泪水忽然间就汹涌而下,她不由得越发抱紧了他,几乎要钻进他那热烫坚实的胸膛里去。

    “你不要丢下我,我害怕,真得害怕……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没有人帮我,没有人可以。我不敢告诉老祖宗,不敢告诉我哥哥,我怕他们担心,可是我还是这么笨这么小,我什么都做不到,连偷偷送个信都做不好……”

    小姑娘脆弱稚嫩的声响,支离破碎地说着心中的恐惧,一句句,仿佛针一般扎到他的心里。

    暴风骤雨的秋夜里,天与地之间仿佛只有一匹马一个人的距离,马蹄飞扬,豆大的雨点落在他刚硬的脸上,他上半身紧紧覆下,抿起唇,眯起眸子,大手紧紧地攥住缰绳,黑色的斗篷犹如一张帆般,在风中发出扑簌的声响。

    他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用自己的身体护住她,不让她沾染一点点的风雨。

    ~~~~~~~

    这是一个处在燕京城官道旁的客栈,并不算大,但是五脏俱全。

    阿萝根本睡不安稳,一直蹙着纤细的眉,时不时发出破碎充满恐惧的呓语。

    萧敬远试图去听,可是那些话太过低弱,他只隐约知道,她说自己怕黑,怕冷,更怕一辈子永远出不去。

    他想着,她这是做噩梦了吧。

    一个无助黑暗冰冷的噩梦。

    她的手,自始至终紧紧地攥着他的衣服,不曾放开,没办法,他只好一直搂着她,陪着她,用手轻轻着她的后背,哄她慢慢安稳下来。

    他自然是一夜无眠。

    **************************************

    阿萝醒来的时候,天都已经大亮了,略显刺眼的阳光映照在床榻前,她懒懒地睁开略显红肿的眼睛,迷茫懵懂地对着眼前那个板正严肃的面孔看了半响,才猛地想起昨晚发生的一切。

    于是萧敬远便看到,柔软惺忪一脸娇态的女孩儿,原本澄清分明一派无邪的眼眸,瞬间飘来了一丝乌云,小脸儿也瞬间耷拉下来了。

    她咬着唇儿,带着歉疚的怯意,小心翼翼地打量着他:“七叔,昨日个是我不好,我若是听你的话,断断不至于发生这等事了。”

    若是之前,萧敬远自然难免板起来,狠狠地教训一番这不听话的小孩儿,给他一个教训——他一向都是这么处事的。

    可是如今,看着她怯生生的小模样,教训的话竟是有些说不出来。

    她又不是他军中的下属,更不是家里那些顽劣的子侄,怎么可以随意训斥呢?

    “罢了,没出事就好。如今你也得了教训,以后行事,万万谨慎小心,不可大意。”他黑着脸,这么说道:“昨日若不是我——”

    说是不说,还是忍不住说起来……

    谁知道话刚说到这里,阿萝便激灵灵地打了一个寒颤,小小的身子整个哆嗦了一下子。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

    “咳,你别怕,以后小心些,不会出什么事的。”声音顿时不自觉放柔了……

    阿萝连忙小鸡啄米一般点头:“我知道,我知道的,以后再也不敢了。”

    萧敬远看着她乖巧的模样,也是点头:“这里有老板娘准备的衣衫,你自己换了,等下洗漱过后,先下楼用些膳食,回头我自会派人送你回家。”

    阿萝低头看过去,只见床榻旁果然放着新的衣衫。

    感激地看他一眼,她小声说:“谢谢七叔。”

    萧敬远颔首,没再说什么,径自往外走去,谁知道刚走到了门口处,就听到身后床榻上传来一声小小的“啊”声。

    他蹙眉,回首,看到小姑娘正一脸沮丧地摸着自己的脚踝。

    “怎么了?”

    “我……”阿萝耷拉着脑袋,沮丧地道:“我的信不见了,还有我的脚链也不见了……”

    萧敬远想起之前阿萝丢失的如意楼,那里对面恰好是一家驿站,当下便明白过来,扬眉道:“信?你给谁写的信?你当时要去驿站送信?”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阿萝是没办法不说的,只好坦诚:“我给我得写的信。”

    “既是给你爹写的,为何非要自己偷偷地去送?”

    “我——”阿萝小脸上满是为难:“我求我爹回家来,可是并不想让家里人知道。”

    萧敬远拧眉,盯着那白净小脸上的无奈,半响后,还是生硬地抛出一句:“换衣服,回头下楼先用膳再说。”

    “嗯嗯,我知道了。”

    ******************************

    一盏茶功夫后,萧敬远再次走进客栈,随手扔下披风,旁边掌柜连忙迎上来。

    “那位姑娘,可曾用膳了?”

    掌柜摇头:“回七爷,还没有,那位小姑娘,还在房间里,未曾出来。”

    “嗯?”

    掌柜是知道这位的,见他那张板正的脸上现出疑惑之色,当下也是一脸为难;“这就不知道了,小姑娘屋子里关着门,不见出来,我,我也不好进去问。”

    一看就知道,那位姑娘年纪小小,可是一派贵气,不是寻常人,更何况又是被七爷亲自带回来的,他自然是不敢有丝毫冒犯。

    萧敬远颔首,不再问什么,径自上楼。

    木板子楼梯和过道,走上去发出吱吱嘎嘎的声响,萧敬远负手来到门前,听着里面并无动静,便出声问道:“三姑娘?”

    “七叔……”里面的声音满是挫败感。

    “怎么了?”

    “七叔……我,我不会……”声音带着羞涩和无奈。

    “不会什么?”萧敬远实在是不懂。

    “……不会穿衣服。”阿萝的声音,此时比蚊子哼哼还要小。

    这种事情,怎么好意思在一个长辈面前提起呢,可是此时此刻,她面临如此尴尬,不说也得说了。

    其实这事儿……也实在不能怪她。

    她上辈子虽然活到那么大年纪,可是无论出嫁前,还是出嫁后,都是嬷嬷丫鬟伺候着,她每日根本不用自己动手。她家姐姐妹妹们,怕是也都没有自己穿过啊……这种事,真得是不用自己动手的。

    至于后来,怀了身子,旁边丫鬟更是事无巨细地伺候妥当。

    再后来,她出了事,便被人囚禁起来,其中种种,不堪回首,又哪有机会再穿这种侯门闺中小姐系带繁琐的衣裙,也就更不可能学会了。

    可是萧敬远不懂,他也更不可能知道他家侄子侄女平日是怎么被人伺候,以及他们会不会自己穿衣服。

    他听到这话,只是面无表情地怔了半响,之后终于轻轻地“哦”了一声。

    阿萝听得那声许久后才有的“哦”声,几乎想把脑袋钻到床榻底下去。

    如果她真是一个七岁的小娃儿,或许她还可以勉强告诉自己,自己年纪还小,没什么。可是脑中的记忆提醒她,她好像多少有些上辈子残存的成年人的意识以及羞耻心。

    她怎么可以让一个长辈知道这么难以启齿的事情啊?

    她脸上火烫火烫的,想哭,却又哭不出来。

    门外传来嘎吱嘎吱木板的声响,她知道这是萧敬远离开的声音。

    他是怎么想的,是不是皱着眉头鄙薄地摇头,还是打算不管她了?

    再次拿起那一堆繁琐系带的衣裙,她试图套往身上,可是怎么看怎么不对劲。

    而就在此时,外面再次传来脚步声,还有敲门声:“姑娘,我是掌柜娘子,是七爷让我过来的。”

    阿萝听了,顿时眼前一亮。

    “请进。”

    门开了,进来的是一个四十多岁略显富态的娘子,她笑容和善,也不多话,帮着阿萝穿戴整齐了。

    “好啦,姑娘还有什么吩咐,尽管开口就是。”

    阿萝坐在炕沿,不好意思地望着掌柜娘子,感激地道:“谢谢掌柜娘子。”

    “这都是七爷吩咐的,也是些许小事,姑娘实在是客气了。”

    说话间,就听得外面再次响起敲门声,掌柜娘子过去打开门,进来的便是萧敬远。

    “七爷,这位姑娘我已经伺候好了,容小的先行告退,若是有什么吩咐,您尽管说就是了。”

    “多谢。”萧敬远颔首示意,待到这位掌柜娘子离开后,才关上了门。

    一时之间,客栈里只有一大一小。

    阿萝没敢看站在门口的萧敬远,无地自容地坐在床榻边沿,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摆了。

    从未有哪一刻,她为自己的娇气无能笨拙感到如此羞愧。

    低垂着头,小手轻轻绞着粗布被子的边角,她咬着唇儿,脸上火烫火烫的。

    不知道过了多久,萧敬远走上前,撩起黑袍,半蹲下来,握住了她的脚踝。

    “啊——”她微惊,忍不住看过去。

    透过整齐的刘海儿,她看到萧敬远一手握住她的脚,一手正拿着个纳吉祈祥长命锁。

    那是她的长命锁,专戴在脚上的,用个细红线拴着。

    如今看起来,原本的红线应该是坏了,已经换了个新的红线,比原来的略粗一些。

    萧敬远没抬头看她,帮着她将那脚链儿重新戴上,之后才站起来,从怀里掏出一物。

    “这是你给你爹写的信?”

    阿萝看到,他手里那封信上,有略显笨拙稚嫩的笔迹,正是自己的。

    “嗯。你找回来了?”

    她想着,这脚链和信,应该是被丢在了破庙里吧,他是刚才找回来的吗?

    萧敬远根本没回她的话,而是盯着她,探究地问道:“为何要瞒着家里人给你爹写信?”

    “我……想我爹。”她低低软软地道。

    萧敬远望着她,抿唇默了片刻,才把信直接扔到了榻上,淡淡地道:“我和你也是没什么缘故,不想说,我也勉强不得。”

    这话听在阿萝耳中,顿时有人炸雷一般。

    经过了昨晚,她已经下意识对这位七叔有了依赖之心,可是如今他这么说,分明是撇清关系,疏远得很。

    她有些慌了,仰脸望着他,眼神中不自觉流露出祈求之色:“七叔,我不是故意要瞒你,实在是……”

    咬着唇,她澄清的眸子溢出些许湿润:“我,我——”

    家中那些龌龊,她真好对外人提及。

    “你不想说,可以不说。这封信,我会托人送到你爹手里的。”萧敬远语气略显疏淡,不过还是这么说道。

    阿萝愣了下,仰起脸,望着那高高大大的男人冷硬疏离的面孔,忽而间,不知道多少滋味上心头,她竟然“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将拳头紧紧攥起,捂住嘴巴:“七叔,七叔你真好!你如果是我爹就好了!”

    如果他爹是七叔这样的,那么一切是不是就会不一样了。

    这样她娘就不用怕被大伯欺凌,她哥哥的眼睛也许就有救了,她也许就避免以后那可怕的命运……如果七叔是她爹,那一切都可以避免了!

    萧敬远拧眉,俯视着这小姑娘委屈到哇哇哭鼻子的样子,无奈地道:“我们萧家的女孩儿,从未有像你这般爱哭的。”

    谁敢随意哭泣,直接被提到墙角罚站。

    说着,他不知从哪里取出来一个干净的白帕子,扔到了阿萝手里。

    阿萝自然听出那言语中的嫌弃,不过她并没有在意,一边吸着鼻子,一边抓起白帕子,胡乱擦了一把脸:“我以后再也不哭了……”

    一边说着,一边眼泪噼里啪啦往下掉。

    “再说,我还真生不出你这么大的女儿。”萧敬远只觉得太阳穴处突突地疼。

    他还没成亲呢好不好……

    阿萝擦干净了眼,睁着红彤彤的眼睛,跳下了床,仰脸道:“七叔,有些事,我给你说,你万万不可告诉别人。”

    萧敬远看着这小孩儿一本正经的样子,挑眉:“你可以不说。”

    他并不是一个非要知道别人秘密的人。

    “可是——”阿萝揉了揉鼻子,带着鼻音道:“我就是想说嘛!”

    萧敬远扬扬剑眉,没说话。

    “其实是有一天,我娘——”谁知道刚说到这里,就听得一阵咕噜噜的声响传来。

    她低头一看,是自己肚子。

    萧敬远无奈:“都什么时候了,走,先出去用膳吧。”

    “好吧。”她摸摸肚子,确实已经很饿了。

本站推荐:秦城苏婉小说陆峰江晓燕都市隐龙叶辰叶尘池瑶孽欲青春叶辰肖雯玥叶辰萧初然小说神婿叶凡叶尘池瑶小说顾芒陆承洲

倾城小佳人所有内容均来自互联网,顶点中文网只为原作者女王不在家的小说进行宣传。欢迎各位书友支持女王不在家并收藏倾城小佳人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