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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哪点比她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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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低眉凝着她,嘴角噙着笑,黑夜里深暗的眸底带了宠溺。

    他之所以去把电话拿过来,是因为知道先前几通电话都是顾湘的,但这次不是,铃声有差别。

    可她那火辣辣的脾气一上来,宫池奕也不打算委屈了她,索性不再管电话。

    唇畔游移,忽而沉声:“席少最近没找你?”

    要不是他提起,吻安几乎要忘了这个人物,她知道席少不是韦廉的人,也的的确确在韦廉出事之前,席少就借故出国了,到现在也没见到人影。

    也好,免得她这两年来做的事有多一个人证。

    可面对他,吻安只是笑着,“情人自然是要好好藏着,韦廉在的时候,他就跟着我,知道我不少事呢!”

    情人?

    某人眼角微微眯起,握着她腰肢的力道微微收紧,身体力行的表达不悦,薄唇几分吮噬,“两年还不舍得扔?”

    “唔!”唇角被咬得微痛,吻安柔眉蹙起,慵懒的眯着眼看他,抬手撑在他胸口,缓了几分喘息,美眸轻轻弯起:“两年就得扔,你的小白莲不也两年了?”

    说罢,又小恶劣的移低目光,笑称:“再说了,席少是纯正欧美size呢。”

    典型的有恃无恐、恣意妄为眼神抬起来落在他下巴上,还挑衅的亲了一下。

    可这一挑衅,接下来他那惨无人道的席卷攫取真想要她的命。

    共赴云端之际,刚刚被打掉在床边的电话再次响起。

    吻安几乎是挥手一拨拉,阖眸魅娆的面孔看不出愤怒,到哪也已经抓起手机直接扔出去了。

    “哐!”一声手机也许是砸到旁边的椅子了,还不准他看一眼。

    几分钟后,卧室里终于安静下来。

    餍足的气息略微纠缠,沉淀着彼此的呼吸。

    许久,她被拥着,后颈被吻了吻,传来他低哑的嗓音:“电话估计是你母亲打过来的。”

    吻安闭着眼,听完蓦地蹙眉,睁开,反过身看了他。

    男人只略微勾了一下嘴角,顺势在她唇角啄了啄,“还有,既然要藏着席少就藏好了,别被其他人先找到。”

    她蹙着眉,刚刚也就是那么一说,她哪有那闲工夫私藏男人?席少不跟她联络,她也没必要找他而已。

    还有谁会找他?

    这么想着,她手肘碰了碰他,“两年前我就知道席少不是韦廉的人,你知道他是谁的?”

    他要是不知道,不会今晚忽然提起。

    身后的男人没搭腔,只指尖似有若无的在她身上作乱。

    吻安干脆转过身,抬眸看了他,道:“你绝对不是因为下午想替于馥儿求情惹恼了我,大晚上的特意过来哄我、满足我这么简单。”

    也绝不会是真的睡她上瘾了那么粗暴,他虽然有时候禽兽邪恶到骨子里,但分寸还是有的。

    “专门过来提醒我来的?”她略微睨着他,想要逼他说实话。

    可她那点道行,宫池奕也没刚眼里,抬手点了点她鼻尖,嗓音依旧沉淳沙哑:“我今晚睡哪?”

    吻安不悦,蹙眉,瞪了他,“回去找你小白莲去,还能睡哪?”

    宫池奕薄唇微微弯起,但笑意很浅,眸子深处铺着一层讳莫如深。

    终究沉声:“也许是大哥的人。”又道:“也可能已经弃用了,毕竟两年不露面,不用紧张。”

    紧张?

    她嗤然一笑,“我两年在英方政界摸爬滚打,还能紧张?”

    要真的紧张,也只会紧张跟他直接有关的事。

    挪了挪,找个舒服的位置,“你大哥这人也没阴到骨子里,他顶多就是想要我手里的财产?野心再大一点,就是家族企业的掌舵位置?”

    但很明显,老爷子都没明说要把宫池奕赶出家门,谁也不敢乱来的。

    他抬手枕着脑袋,目光微微幽沉,之所以特意提醒她,就是因为不知道大哥到底想做点什么。

    他的目的不外乎那么几个,但过程会做什么谁也不好说,身为自家兄弟,又不能因为怀疑而痛下杀手。

    没一会儿,他已经起身坐在床边,道:“借着办案子的机会,让易木荣待在你身边。”

    她转瞬蹙眉,“不要!”

    男人刚把衬衫穿上,眉峰微捻,侧首看了她,薄唇一碰:“为什么?”

    吻安侧躺着,藕白玉臂撑着脑袋看着她,“易木荣不在身边,鬼知道你跟小白莲都干些什么?”

    听到这个理由,宫池奕嘴角几不可闻的勾了一下。

    继续慢条斯理的系着纽扣,转手拿了领带没打算系上,只俯身吻了吻她,沉声近乎呢喃:“乖,听我安排。”

    她眸子里混沌了小片刻,身体整个躺了回去,在他直起身前抬手勾了他脖颈,“靳南和展北要消失几个世纪?让他们随便一个回来不行?”

    被她勾住,他只得保持俯身的姿势,顺便啄着她的唇,多一秒就一秒的给自己谋取福利,低声:“他们都有事,就这样,嗯?”

    终于见他直起身要走了,吻安才笑了笑,一副御王姿态,“一周前还眼都不瞥我,宫先生你这人也太没定力,勾了一晚上就屈服了。”

    男人走过去捡了手机,看了她仰着得意的模样,微微勾唇,不言。

    走回来替她关灯,都转了身,又折了回去,坐在床边再次拧亮台灯,低眉看她。

    旋即,才低低的问:“顾湘让你很不舒心?”

    吻安看了他一眼,温温淡淡,不答反问:“我养个男宠,你能舒心么?”

    这话让他沉默片刻,垂眸间唇畔似有若无的弧度,“既然这样,怎么从来不问我把她放在身边做什么?”

    她看了他,坐起来,略微靠近,指尖点着他胸口,语调慢慢悠悠,“总之不是移情别恋?”

    抬眸看了他,继续道:“既然你这么做了,那就是有原因,万一不方便告诉我,我这一问你不但不好说,又找不到事情蒙我,多难为你?”

    说罢,笑着看他,“有没有觉得顾小姐真是明理、识大体?”

    宫池奕薄唇几不可闻的弧度,奖赏似的吻了一下。

    听她继续道:“我之所以不把顾湘放在眼里,是因为,她好歹是我让人供读出来的,我念顾南的那份情。”

    可他刚点了头,她的话音就转了:“但是,如果哪天她真的犯了太岁,那实在不好意思,我顾吻安不喜欢白眼狼,只能让她回去过没爹没娘、无依无靠的日子。”

    她说的很是轻描淡写,但眸子里没有一句不是认真的。

    说完抬头看了他,笑起来,“所以,宫先生千万要把持住,别把人家小白莲给害了。”

    他终究是笑了笑,要有异心也是别人对他。

    再次俯身亲吻,沉声:“我走了?”

    吻安笑着点头,看着他出门才安然躺下。

    过了会儿,才忽然响起什么,皱了眉,慵懒疲软的身体爬过来找到自己的手机,给刚离开的人打过去。

    电话刚接通,男人低低的嗓音响起:“还在门口,要我留宿还来得及。”

    她笑着,谁要留你宿了?

    只问:“你刚刚说,电话是谁打来的?我妈?她怎么忽然联系你了?”

    这么长时间,除了偶尔需要跟沐老先生联络让许冠来回带个话之外,吻安跟她是不联系的,外界不知道她的存在,她是想这个现状一直保持下去最好。

    反正她在那儿和外公过得开心就行。

    听筒里传来男人低缓的嗓音:“多半是回来谴责我的?”

    谴责?

    吻安没听明白,但他已经接着道:“不早了,睡吧,等她回来会找你的。”

    她却皱起眉,“安全么?”

    宫池奕依靠后座,“换了一张脸,内阁如今也是另一番地位,没什么不安全。”

    他这么说,吻安倒也放心了。

    当晚,宫池奕在车上就给薛音回了电话。

    电话那边的人心情似乎不错,但也挑着调子:“好容易回来了,第一个电话就敢挂?”

    他笑了笑,“刚刚在忙,有什么事您指示。”

    薛音低哼一声,“你翅膀应了,谁敢指示你?”

    转而又道:“明天我到你那儿,给个地址?”

    宫池奕眉目微敛,考虑了会儿,道:“您大可以直接回薛老的堡楼。”

    知道她会有所顾虑,怕连累家人,他接着道:“早就计划好把内阁纳为己有,安安已经帮您实现了,这会儿没人敢评论您的身份,就算想风平浪静的过下去,只说是因为跟薛音同名同姓,薛老将您认为女儿,不挺好?”

    所以,以后薛音完全可以正常生活、自由出入,顾吻安稳坐内阁高位,顶多私下成为江湖流传,明面上谁敢嚼舌?

    说的也有道理。

    薛音安静了会儿,道:“我还没问你,当初为什么忽然销声匿迹?你并没有直接回联合署。”

    她当然知道宫池奕的所有身份,但是从前的计划只是清理干净内阁。

    从他帮她换脸犯了禁令开始,到后来忽然让安安竞选上位,顺理成章,但这一切并非薛音这些年的计划,全出自他的手,只是她一直没问过。

    没听到宫池奕回答,薛音才皱着眉,“如果不是我这边也有准备,她早被英政宫吞得骨头都不剩了!”

    宫池奕知道,从他准备让安安上位开始,薛音就做着准备,所以他走得突然,什么都没交代。

    但关于身体的因素,他并没多说。

    罢了,薛音也只道:“明天到了我找你,有事谈。”

    他点头。

    *

    翌日,薛音抵达时是中午,也没有刻意隐秘行踪,直接和薛老一块儿回的堡楼。

    堡楼的管家看到她的时候,诧异的看了一眼老先生。

    因为管家在照片里看到过这个年轻女性的脸,本能的就认为是老爷子花开第二春了,不免有些吓到。

    薛音笑了笑,把手里的行李箱递给管家,笑意不明显,淡淡一句:“她是芸娘?”

    见老爷子点头,才道:“跟当年的伯母长得也太像了。”

    管家刚刚还只是诧异,这会儿完全是震惊,她怎么会知道母亲长什么样?

    只听女子换了鞋,竟然熟稔的走到客厅喝水,抬头看了楼上,说着:“我的房间还留着么?”

    老爷子又点头,她就自己往楼上走了,完全熟门熟路。

    管家已经震惊得不知道说什么,看着老爷子,指着楼上:“她、她去了大小姐房间?”

    薛老笑了笑,也不多说,就一句:“她回来了,以后就住这儿。”

    不过也不一定,薛老去岛上待了一段,知道她做的事没有脱离政界动态,还很深入,但他没打算干涉。

    她能活到现在,做事做到现在,也显然不是他这个老头子能管的。

    薛音洗澡花了不短的时间,顺便眯了会儿。

    这段时间,管家已经平复了极度震惊的心情,见她下来,除了忍不住多看两眼之外,也不多问话,该怎么伺候就怎么伺候。

    晚餐之后,薛音放下水杯,起身直接走向门口。

    后知后觉的转身回来,看了跟出来的管家,笑了笑,“不好意思,一个人生活惯了。”所以独来独往,从来记不起要打招呼。

    才道:“爸,我出去一趟,晚上给我留门。”

    她不喜欢带钥匙,从小就不喜欢,以前忘了钥匙回家进不来,不是翻墙就直接找锁匠。

    这点习惯,管家太了解了,顿时就一阵心酸,又夹杂着喜悦,笑着,“我给您留门!”

    薛音笑了笑,点头,开门出去。

    “真好!”管家自言自语,一手捂着胸口,一直看着她出了高高的院墙,才莫名自顾笑着折回餐厅。

    宫池奕落脚的隐秘住宅。

    薛音走进去也没打算参观房屋,只看了他,“就你一个人?”

    顾湘出去买菜,给他换药,一时半会回不来。

    因为她不喜欢喝茶,他给她倒了一杯白水,“怎么忽然过来了?”

    薛音坐在沙发上,抿了水,习惯的想把头发别回去,又想起来这会儿发丝齐肩,耳后疤痕还在,也就停了动作。

    听起来淡淡的语调:“想回来过正常人的生活。”

    薄唇略微一勾,这种话,宫池奕自然不会信,她在岛上或者那间小屋的生活,任何一处都比回这儿自在多了。

    果然,没过会儿,薛音看了他,“你跟安安怎么回事?”

    他坐回沙发,眉峰轻挑:“很好。”

    好?

    薛音低哼一声,“不是说身边带了一个回来?工作、生活都避而不见?”

    不愧是前辈了,消息真是灵通,只是缺了他和她私底下的那部分。

    只听她道:“当初我就主张让你灭了顾启东和古瑛之后就把婚离了,你回你的联合署也行,继续在内阁也行,结果呢?”

    薛音微蹙眉,“你说唯一忤逆我一次,继续保持婚姻,甚至后来擅自做主张给我手术,害你下台,又把她推上去,这些事我都没反对,但你忽然消失两年,又带个女人回来想抛弃安安?”

    “我可告诉你,我不点头。”她一脸严肃。

    宫池奕神色低敛,又淡淡的笑了一下,“婚自然不离,也不抛弃,以前是怕您,现在我怕她。”

    她现在可是能把他弄得服服帖帖,无论是工作上必须保持距离,还是私底下必须让她满足,都顺着她。

    说罢,他微挑眉,“您专门为这事跑一趟?”

    语调低缓,指尖略微握着膝盖,拇指轻轻打转,倒不是这会儿疼,那是他最近习惯的动作。

    正说着,顾湘已经回来了。

    开门进来,目光朝客厅看过去,看到薛音时愣了一下。

    除了顾吻安,这是第二个找他的人。

    薛音也看了过去,好看的脸上似是而非的笑意,转而低眉端了水杯,话语却低低的,“就是她?”

    抿了一口水,放回茶几,一点也掩饰的护犊子:“哪点比安安好看了?”

    男人勾唇,并没多说。

    顾湘放了东西,也算是礼貌周到的走进来,做了自我介绍:“我叫顾湘,他的贴身护理师。”

    薛音眉头一挑,“也姓顾?”

    也?

    顾湘注意到了,脑子转的快:说明这个女人也认识顾吻安。

    但薛音已经微蹙眉,她这个人就是这样,要说喜怒不形于色也行,但有时候对人的不喜欢直截了当,除了对宫池奕、聿峥和余歌之外,对谁都不热情。

    尤其,除了自己的女儿,她最受不了顾姓,让她十分厌恶。

    因而,顾湘介绍完看着她的时候,她只是不紧不慢的喝水,压根没有要自我介绍的意思。

    “早饭去吧。”一旁的宫池奕淡淡的声音。

    顾湘笑了笑,丝毫不受这插曲影响,一张爱笑的脸,“好,今晚做你最喜欢的八珍汤!”

    看着顾湘往厨房去,薛音靠回沙发,目光若有所思、又悠远,不知道要说顾湘是没心没肺、什么都不懂,还是装得好,她那么刻意的态度,竟然还能笑那么好看?

    转过头,对着他,“从哪捡来的?”

    问的当然是顾湘。

    宫池奕把玩着手里的杯子,薄唇微勾,“安安培养出来的,信么?”

    呵!薛音扯了嘴角,“除非她在水里泡了两年。”

    脑子进水。

    他放下杯子,“书房里谈?”

    薛音莫名的看了他一会儿,忽然要去书房,足以见得这个顾湘没那么简单。

    点了一下头,端着杯子起身。

    客厅里安静了,顾湘走到厨房门口看了一眼,微蹙眉,又折回去继续做饭。

    大概过去了半小时。

    书房里的两人还没下来。

    薛音站在窗户的位置,好一会儿没说话。

    刚把最后一口水喝到嘴里,几不可闻的蹙了一下门,转头往门口看去。

    多年来的敏锐让她蹙起眉,却没说话,只笑了笑,走过来把杯子放到办公桌上,道:“晚餐就不用留我了。”

    她忽然这么说,宫池奕眉眼微挑,也往门口看了一眼,很自然的没再谈事儿,点了一下头,“送您?”

    薛音笑了笑。

    果然,门被人敲响,顾湘推了门,依旧干干净净的笑,“晚餐快好了,你们还要多久?”

    宫池奕从椅子上起身,淡淡的低沉:“这就结束了。”

    三个人前前后后的下楼,到了餐厅门口,薛音才说不留下,直接往门口走。

    顾湘看了看他,想留客人,但他不说话,也就笑了笑,礼貌的送到门口。

    别的她不知道,但她很清楚,但凡能找到他的,就不是简单的关系,尤其这个女人是认识顾吻安的。

    可顾湘什么都不问。

    薛音刚出了宫池奕那儿,就给吻安打了个电话。

    也许是因为不认识她的号码,那边的人好一会儿才接通。

    接通之后,薛音先开了口:“是我。”

    吻安顿了顿,把手头的事都停下了,声音缓了缓,“您回来了?”

    薛音脸上也没什么笑意,就跟第一次见她时候一样,只说着话:“嗯,短时间不走了。”

    吻安笑了笑,“现在不比以前,您一直待着也没关系。”

    薛音已经上了车,听起来完全是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话,“很忙?”

    她浅笑,“不忙。”

    只听薛音问:“不是要处理韦廉的案子?”

    没想到她清楚,吻安顿了顿,点了一下头,也没多大诧异,“理得差不多了。”

    薛音沉默着,好半天也就是说了句:“那个于馥儿的事也落实了?”

    她之所以会特意问到于馥儿,是因为知道她和聿峥的关系还不错,怕有什么牵扯。

    吻安也想到了聿峥,但是为了另一件事,“您最近……见过聿峥么?”

    果然,薛音道:“来这儿之前刚见了……南岛的主权要尽早解决,他打头阵。”

    吻安蹙了眉,聿峥果然刚见完宫池奕就去了南边?

    跟这边挂了电话,吻安又给晚晚回了电话,“我妈说,聿峥确实去了那边,但是不是他做的,就不清楚了。”

    北云晚还在医院上班,一整天心神不宁的。

    接到吻安的电话就一股子火往上冒,“除了他还能有谁?”

    早说了她不会再缠着他,离开了这么长时间再回来也一次次的告诉他,对他没什么感觉了,他却反而缠上了?

    吻安抿了抿唇,“也许……聿峥只是真的想跟你在一起?对米宝没什么恶意,毕竟是他的孩子。”

    “谁是他孩子?”北云晚气得提高音量,又看了一眼身后的走廊,闭了闭眼,“那是我自己的!”

    说罢,靠在窗户边,皱着眉,“他上次就拿着米宝的照片问我,那是谁,我说是我弟弟。”

    显然,聿峥那种阴冷又多疑的人,怎么可能骗得了?

    所以他亲自跑去找人了?还给晚晚寄照片?威胁还是什么?

    可吻安不明白,“他要是真看到米宝了,也知道他的身份,还用得着给你寄照片,直接回来找你不就好了?”

    北云晚现在满脑子紧张缠绕,“鬼知道他在想什么!”

    顿了会儿,又冷讽:“你不是说他过去办公事的么?谁的事,北云馥的?”

    北云晚平时不管他们的那些事,但这事吻安跟她说过的,北云馥可能摊上事,看来,没找她帮忙也没找稷哥哥,倒是回头找聿峥了?

    吻安抿了抿唇,考虑着晚晚的情绪,但也实事求是的道:“倒不是,他去南边办别的事。”

    不过,她还是说了:“走之前北云馥找过他和宫池奕。”

    北云晚忽然笑起来,“我就先不说,宫池奕跟你在一个户口本上,你能忍?”

    她北云馥从小到大改不了的臭毛病,跟什么男人都关系好,还偏偏男人们都愿意跟她交往。

    吻安顿了会儿,“我看,聿峥和于馥儿,至少目前不算藕断丝连,你要不看在孩子的份上……”

    “你千万别跟我说米宝。”北云晚闭了闭目,“米宝是我一个人的。”

    脑子里不期然的闪出他们在沙发上纠缠的画面,一阵绞痛上涌,而后讽刺的笑了笑,“就算我北云晚再爱一个人,也绝不接受被北云馥用剩的男人!”

    他和北云馥都那样了,又想要她和孩子,天底下哪来这么美的事?

    这话让吻安惊愕了一下。

    她从来没想过聿峥会和北云馥发生实质性的关系,但又不敢在这时候多问。

    只微挑眉,“你没联系他么?”

    北云晚吐了口气,“他在外,我从不联系。”

    从打定主意不留恋他开始,号码也没存,她背下来的那个有时候是打不通的,比如他办事的时候。

    吻安想了想,“宫池奕应该知道他的另一个号码,我帮你问问?”

    北云晚点了点头。

    *

    吻安再见到宫池奕的时候,是在饭桌上,宫池家大宅的主楼餐桌。

    家里只有老大宫池枭夫妇和老爷子在,四少应该是为了简小姐追到仓城去了,至于这个家里的二少,在吻安印象里存在感很小。

    饭桌上依旧是其乐融融的,大嫂席桦对谁都很照顾。

    给宫池奕夹菜,完了才问:“老三你这次可不太像话,知道家里人多着急么?”

    然后看了吻安,“尤其小安,不知道找了你多少次了,别人不说,你怎么也给她打个招呼呀。”

    宫池奕倒也安静的听着、受着,偶尔搭两句。

    今晚的重点确实财产的问题,但是饭桌上都没当着顾吻安谈,饭后父子三人去了书房。

    吻安和大嫂在客厅闲聊,不免就说到了敏感话题。

    她是问完“没打算试管么?”之后,才抿唇,怕让席桦心里难受。

    但席桦只笑了笑,并没介意,“这么多年,什么办法都试过了,都不行……所以放弃了,没有孩子,两个人也过得很好。”

    然后笑着看了吻安,“所以说爸盼着你们赶紧生个一儿半女啊,爸一直没把位子给老大,也是有原因的,总不能后继无人不是?”

    宫池枭没有孩子,老爷子不会放心把集团集团交给他,但一直也没亏待,甚至想着,以后谁有了孩子,将来连老大夫妇一起养了,财产方面自然会优待一些。

    这也是老爷子选了老三的原因吧,几个兄妹,就老三结婚了。但是这话席桦没说。

    晚上九点多,父子三人总算从书房出来。

    吻安也不意外他们谈话的结果,财产放她这儿本来就不合适。

    所以老爷子说完,她也就笑了笑,“您怎么安排,我怎么做。”

    老爷子笑了笑,玩笑话又不乏认真的看了一旁的男人,“老咯,我现在也得听老三的!”

    对此,宫池奕只薄唇微动,没说什么。

    离开大宅的路上,吻安问了聿峥的号码。

    宫池奕转头看了她,“你问去做什么?”

    她想了想,还是如实道:“晚晚要的。”

    但是要去做什么,以及关于米宝的话,她一句也没提,因为跟他说也就等于告诉聿峥了。

    号码给了,她立刻就给晚晚发过去了。

    头顶传来他低低的嗓音:“找过她了么?”

    “谁?”吻安低眉摆弄手机,随口问了一句,末了就反应过来,说的是于馥儿。

    微挑眉,摇头,“还没。”

    等再整理整理资料吧,毕竟是熟人,证据都充分了直接谈会顺利些,她也懒得听其他废话。

    顿了顿,她看了他,“今晚跟大嫂聊天,说到孩子的事。”

    他没接话,让她继续说下去。

    “如果老爷子不把位子给你大哥,是因为他没孩子,那你一直没孩子的话,是不是也受影响?”

    男人薄唇微抿,剑眉微蹙,是没想到她会联想到这儿。

    只听吻安继续道:“我知道你权大势大,但他好歹是你爸,你不可能对他来硬的,也不可能对你大哥怎么样,如果老爷子真这么要求,就算只考虑舆论,你也得听,是不是?”

    如果老爷子强硬要求没孩子不得继续掌舵,他总不能对家里人下手,落一个不孝子的罪名。

    这种心狠手辣,只适合用在尔虞我诈的政商上,不能对家人。

    他终于略微勾唇,“所以呢?”

    略微倾身,把她拥过来,“有什么想法?”

    吻安抬眸瞥了他一眼,知道他在想什么,挑眉,“你不是不稀罕么?”

    当初说了过了那阵就公开,就拍婚纱照,他当初对她可冷漠得很。

    “现在也不合适。”她低低的道:“等你判定的两庄案子定下来也许可以,到时候于馥儿这事应该也解决了。”

    他勾了勾唇,“怀胎要十月,从现在开始也不算早?”

    她听完抬手推了他,“两个晚上就已经把你折腾得不行了,开始什么?”

    今天在大宅,她就注意到他是不是会揉膝盖,大概是疼了。

    所以还是节制节制,“让你休息半个月。”

    “十五天?”男人沉沉的声音,“360个小时?”

    知道他闲长,吻安笑了笑,故意不搭腔,只道:“算数不错!”

    他已经俯身下来,低哑间气息撩人:“技术也不错……”

    *

    北云晚给聿峥打电话过去,不管他在做什么,“两天之内我要见到你。”

    “有事?”聿峥素来听着冷冷淡淡的调子,微蹙眉。

    她越看面前的照片越心乱,“聿峥,你做什么都可以,唯独这件不行,你没资格!……你可以不来,以后永远别让我见到你!”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聿峥看着被挂掉的电话,几乎转眼就动身了。

    他到达荣京时是晚上了,但她没在家。

    站在门口,给她拨了电话,背景有些吵,浓眉也就皱了皱,“又去酒吧?”

    她倒是想去酒吧!北云晚在杂乱的场面里走出来,皱着眉,一句话也没说,只问:“你到了?”

    “在门口等你。”聿峥低声。

    挂掉电话,北云晚转身就准备走,她今晚不加班,但医闹事故把她拖住了,到现在也没平息下来,可她不得不先走,让主任过来处理。

    一路上车速比较快,显示着主任糟糕的心情。

    聿峥一身墨色衣衫,夹着烟靠在车上,看着她把车停下,下了车一脸冷淡,甚至没多看他一眼。

    但他略微眯眼,借着路灯光,视线放在她露出的脖子,白皙的皮肤上划伤很明显。

    眉峰一拧,转手灭了烟,迈步追上去扣她手腕,“出什么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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