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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摸你亲你天经地义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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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纤长的睫毛如蝶冀般乱飞,扑闪扑闪的,被大红的衣衫衬托着,女人的脸蛋儿有些红润,嘴唇虽红艳,却夹着隐隐的干涸,是渴了的缘故,嘴唇才会脱皮。

    女人眨着眼不自禁透着几分俏皮可爱,不耐烦地白了眼前扑过来抓住她衣袖的女子,望着她陌生的脸孔,心里直犯嘀咕。

    她与她可认识?

    叫梅剑的女子不会懂唇语,自是不清楚云定初在讲什么。

    “梅剑,我是张渊,张渊啊。”

    见她张着一对明亮的眼眸,一脸茫然而无措,她不知道该如何表达自己偶遇好友即将要冲破肌肤狂炽的激动与热情。

    “你说什么呢?”

    不耐烦地白了她一眼,梅剑甚至推了她一把,让云定初险些跌倒。

    梅剑从地面上撑起身,拍掉屁股上沾染的雪花,从食指上扯下一个金指环,愤怒地一把砸到了雪地上。

    “他娘的,都是一群坑货。”

    这声音是这么地熟悉,这语调是那样轻狂,带着点流氓痞痞的味道。

    是藏梅剑的味道。

    藏是一个少有独特的姓,而藏梅剑也是一个独特的女人。

    她与她从小学一直念到高中,不仅是同窗还是同桌,藏梅剑这个女人是她唯一的一枚挚友。

    房中闺蜜啊,云定初不明白的为什么在这儿与她遇见了?

    不过,不论是什么原因她们相遇了,至少,老天还是垂怜她的。

    藏梅剑啊藏梅剑……

    云定初望着眼前的女人,大红的衣衫,窈窕的身段,活脱脱就是一个古代绝世美人儿,再加上,女子此时因为不满于她,更准确地说,是把她归于某种同类了。

    嘟着两片香艳的红唇儿,视线越过她肩膀,往她身后不远处一直负手而立,站在一株参天古树下,用那种云淡风轻表情定定地凝睇着她们的男子扫去。

    “那男人是给你同路的吧,看着就讨厌,美虽美,可是,那脸上的笑容好虚假,好讨厌。”

    听到这儿,云定初感觉自己的眼眶酸涩的厉害。

    渐渐地,整个眼眶便红透了。

    这声音听得她几乎想笑,这抱怨声又让她好想哭。

    只有藏梅剑才是这个样子。

    她是一楼附在别人身上的魂魄,外形是云定初的,藏梅剑都不认识,与一个陌生人,她还是永远这样唠叨的没玩没了。

    像藏梅剑的性格,永远就是那不着边的调子。

    藏姑娘收回视线,瞥了不远处那匹死去的战马,马儿鲜红的血汁将洁白的雪染红。

    “真是粗鲁。”

    嘀咕着伸手拍掉自己大红衣衫上的一捧白雪,那雪是刚才云定初心急火燎要认亲沾上去的。

    “算了,看在你救了本姑娘的命,本姑娘就不与你计较了。”这腔调每个字音都透着浓烈的亲切感。

    ‘答答答’马蹄声在森林山谷中回荡,尤其是静谧的夜晚便更为响亮。

    藏姑娘秀眉一拧,小声斥了一句,然后,不顾自己披头散发的仪态转过身就迅速往一处小径前跑去。

    云定初知道是后面的人追来了,虽不知道挚友与那些人发生了什么冲突,便赶紧追寻着她的步伐而去。

    “云定初,站住。”一记清冷的声音飘过来,她哪里肯听。

    东陵凤玉见她不理自己,气得一张面容瞬间惨白。

    “梅剑。”

    尽管她提着大嗓门儿,可是,还是只能发出一阵伊伊呀呀的声音。

    没有一个时候,云定初这样恼恨自己不能开口讲话。

    她发誓,一定要把这哑疾医好,绝对要医好。

    如果她会讲话,就会立刻告诉梅剑,她是张渊,是与她一起同吃同住,同睡一个炕,一起同窗了整整九年的张渊。

    她们是有缘份的,就算隔了时空,隔了几千年也能遇到一起。

    “你跟着我干什么?”藏姑娘回首一望,见哑子女人跟过来,用着那双圆溜溜,水汪汪的大眼睛望着她,而且,那眼睛圈还有些微微的红。

    她承认自己在这个世界不是一个好女子。

    她讲脏话,不拘小节,大大咧咧,做事神经大条,永远像少一根弦似的。

    她不喜欢与男子独处,尤其是强势的男子,她觉得自己很没存在感。

    她不是傻蛋,从刚才那女子抓住她,急切地吞咽着口水,激动的神情,就好似与她是故人一样,可是,她搜破了脑袋,在她的记忆深处,也没找到与她一模一样的一张脸孔啊。

    所以,她便把哑子当神经病看了。

    脑子进水了,或者说,她是不是长得像她的亲友姐妹,所以,她才会寸步不离的追着她,像一个讨债鬼似的。

    她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

    “我都说了谢谢你,难不成你救了我,我就以身相许?”

    “你可是女的呢。”

    藏梅剑黑眼珠子骨碌碌地在她身上浏转了几圈。

    眼眸处亮光倍闪。

    不理离她们越来越近的那拔黑人骑士,回转身向她走近,伸手捏握住了她的下巴,深冷一笑,“要不,本姑娘就在这儿宠了你,不过,那样的话,哑子,你就没法嫁人了。”

    这轻挑的小样儿,我倒。

    云定初快要被她搞疯了,伸手一巴掌拍了过去。

    “哎哟。”

    绝对是前所未有的大声,脸部轮廓扭曲。

    吹着自己被哑子打红手手背,斥了一句,“哑子,你力气真大,都打红了,俩个女的也可以呢。”说着,她冲着哑子闪了一记暖昧的眼风。

    意思是,两个女人也可以,你懂的。

    她懂个屁,原主肯定不懂,可是,附在这具身体里面的灵魂懂。

    见好友这般调戏,云定初真的快要崩溃了。

    “在哪儿,快,抓住她。”

    两个女人随着惊喝往前面望过,只见不远处的林子里,有一拔黑衣人骑着战马而来,个个凶神恶煞。

    “都怪你,死哑子,揪着我不放,看吧,那群贱男人追上来了。”

    “告诉你,如若我被他们抓回去毁了前程,上天掘地,我也会把你找出来,彻底毁了你。”

    首先,她就要毁掉哑子这张倾国倾城的脸蛋儿。

    没事眼睛长那么大做什么,甚至好像还会说话,水汪汪的,出来勾引人啊,还装得一副无辜的样子,小鼻子没事长那么挺直干嘛,还有那小小的嘴儿,男人最是喜欢了,嗯哼,整个五官不仅美还透着灵气,绝对是一个祸国殃国的货色。

    而且,从她身上那件大红色的披风,以及满头的珠花看来,这女子的身份一定富贵,并不是寻常人家之女。

    那像她一个吃了上顿没下顿的穷鬼。

    这种时候,云定初不想给她扯,回头瞧了那群向她们追赶过来的黑衣骑士一眼,抓住了她的手腕,带着她向另外一条小道疾步走去。

    “喂。”

    “你放手,你带我去哪儿?”

    刚才不是她调戏她吗?

    转眼间,她就成了人家的囊中之物。

    真是胆大妄为,还对她动手动脚的,难道不知道男女私授不亲啊?

    嗯,不对,这哑子的女人,地地道道的女子,握住她纤细腕骨的手好凉好小好细好白,指头纤长,葱白如姜茐,好好看哇!

    哇靠,她只是这样看着就想流口水了。

    就是一个专出生出来勾引男人的货。

    这古代的女子咋都这么美艳啊,嗯,不对,不是美艳,美艳这词儿用得太过了,不能用在这个小女人,小哑子身上,得用‘清纯’两字儿。

    她都在胡思乱想什么啊?

    她可是也是女的了,难不成她有同性恋之症?

    一拔白雪在半空中飞舞,一捧溅到了她们身上,云定初还未反应过来,只见半空中降下一个紫色的身影,高大颀长的身形,冷峻的男性容颜即刻展现在她们眼前,堵住了她们的去路。

    男子嘴角含笑,轻斥,“云定初,去哪儿呢?”

    “让开。”

    两手交臂,她向他比划了一个冷咧的手势,神情也透着急切。

    “本王偏不让,看你能耐我何?”

    “到底想怎么样?”

    就在东陵凤玉与她纠缠间,一拔冷风袭来,随着马蹄声没落于她的身后,她已经知道那拔黑衣人已来。

    藏梅剑看到那群黑衣人,脸刷地一下就白了,空气里传出一阵清脆的‘匡当’声,她手握着宝剑迈出左脚,一个旋转身,满头黑亮的长发与红色丝质面料翩翩起舞。

    手中的宝剑已抵住了她纤细而雪白的脖颈。

    冲着那群黑衣人冷咧一喝,“不准过来,否则,我就自刎身亡。”

    为首的那个黑衣人,他身上穿着厚重的铠甲,眉宇间威武的神彩,一看就知道是久经沙场的一名将军,只是,他身上所穿的铠甲,并不是中原将军所有,从着装上看,这拔人绝不是苏后派来的人物,将军年纪大约在四十左右,一双眼睛炯炯有神,眸光一直盯着藏梅剑身上,见她用剑要抹自己脖子,黑眸中闪过一抹惊悚。

    “太子妃,别这样,别让末将为难,如若你出了半丝差池,本将不知该如何向太子交待啊。”

    中气十足的声音透着浓浓的莫可奈何。

    “闭嘴,谁是你们的太子妃,回去告诉那蛮子,本姑娘不嫁,不嫁,不嫁……”

    几十几个不嫁声似要穿透大家耳膜,扭曲的脸孔,愤怒的声音都无言诉说着她的不情愿。

    又是一记响亮的马蹄声震动山谷,不一会儿,一匹骏马赶来,马背上跃下的赫然是一个一身藏青色的小公公,手臂弯着挂着一枚洁白的佛尘。

    “梅公主,梅公主,唉哟,我的妈呀,终于找到你了。”

    太子妃,梅公主,这样的两个称呼让云定初不觉得皱头蹙起。

    梅剑穿过来怎么就成了梅公主?

    是哪国的公主啊?

    云定初百思不得其解,她与梅剑几月不见,这其中肯定有什么隐情,而梅剑穿过来又遇到了什么,比她幸还是不幸?

    “我不是,不是,给你说了多少遍了,本姑娘就是一平凡的人。”

    “梅公主,您说哪里话呢?即然太后认你做干女儿,你便就是天元皇朝的公主啊,承蒙被北丘国太子展下看中,是您的荣幸,也是咱们天元皇朝之幸,北丘国珍珠玉石可多了。”

    “去。”

    她可不贪财,藏梅剑白了小公公一眼。

    她讨厌死他那尖吭吭儿的声音,感觉像个娘们儿似的,眼睛往他裤档一扫,都没玩意儿还是个男人么?

    这种阉人怎么不死了得了。

    想着他身体上的残缺就觉着恶心。

    她是一个姑娘,可不喜欢被一个身体不全的男人照顾。

    偏偏这小奴才一路上跟着她,尽管被她骂得粗俗不堪,可是,他就是像一块黏皮糖一样不放过她,寸步不离地紧跟着。

    “太了妃,殿下可说了,这辈子,只爱太子妃您一个女人,他把后宫所有的妃子都送回娘家了。”

    这是何等的殊荣,偌大的北丘国堂堂皇太子耶律丹居然只要她一个女人。

    在外人看来,这是她藏梅剑前世修来的福气。

    在劝说之时,北丘国将军心中也暗忖,这样子性情如此刚烈,而且,又极不喜欢太子,太子又对她痴心一片,一路上的胡作非为真是难为了他们一路随从,早知道接太子妃的任何如此艰巨,他就不敢向太子进言毛遂自荐来受这份儿活罪。

    比北丘国的任何一个女人都难侍候,如若这女子进了北丘国后宫,定会闹得整个皇宫鸡飞狗跳,只是,太子就喜欢这样的野蛮的女人,他让人传了书信太子,太子看了书信还让人带来了回信,太子说,不愧是他看上的女子,如若她不泼辣些,他还看不上眼呢,这话很明了,太子就喜欢这泼辣蛮横的性子,可是,这样的野性子娶回去,太子可驾奴得了啊!

    动不动就自杀,还拿剑抹脖子威胁他们。

    他们除了劝解,还对她丝毫都没有办法,他不过是北丘国一名小小的将领,敢对太子妃怎么样呢?

    “你听啊,梅公主,这可是你的福气啊,太子专宠你一人,今后,你会比世间任何一个女人都幸福啊。”小公公真不知道这女人脑子里装的什么,他常年呆在皇宫中,看多了那些为了皇上争宠的嫔妃,为了得到皇上的宠爱,私底下撕来杀去,相互恶整,这样的殊荣梅剑这个女子唾手可得,但弃之如敝覆,真是令人匪夷所思。

    “闭嘴,你再嚎一句,本姑娘割了你舌头。”

    这一怒吼,小公公不敢再多语半句了。

    听了几人之间的对话,云定初终于明白了,原来是这拔黑衣人是北丘国派过来接新娘了太子妃的,而这太子妃不是别人,是她的同窗好友皆好姐妹。

    还是苏太后收下的干女儿,她也是苏氏收下的干女儿,只是,太后给她的干女儿并未记入史册,只不过是想匡她之心,梅剑因为被北丘国太子看中,被太后收为义女,这样的身份才会配得上北丘国的太子嘛。

    感觉堵在她身前的人墙气场冷了几分,用着余光,她看到了东陵凤玉眼角迸射出来的精光,那眸炮如火炬,狠不得在梅剑身上烧出几个窟窿来。

    也是,北丘国太子带着十万精兵兵临城下,誓言要夺取天元皇朝十座城池,她们还在皇宫之时,苏氏便已派去兵将对抗,这场战征谁赢谁败,已经是很清楚了。

    苏氏为了解决北方蛮子总爱搔扰边境之忧,和亲是最好也是最简单的一条捷径。

    只是北丘国太子为何独独挑上了梅剑呢?

    对此事,云定初有些疑虑。

    “臭蛮子,回去告诉你们太子,本姑娘不嫁,本姑娘的婚姻她苏氏做不了主,而且,本姑娘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子,配不上你们金尊玉贵的太子殿下。”

    这话吼得有几分吓人。

    嗓子尖不说,眼睛还瞪得奇圆奇大,这哪是一个待字闺中的女子可以讲的话。

    这些话在所有人听来是何等的大逆不道。

    将士们手中的烛火火势渐渐小了,天寒地冻,如若再僵持下去,定初担心梅剑的身体,刚才牵她之际,她悄悄为她把了脉。

    诊出她身体里有股寒气在乱窜,在这满天风雪中被抬去北丘国,瞧她一身大红衣衫飞舞,还有那满头乱糟糟的长发,猜她肯定是跳出花轿逃跑的。

    而她头上的新娘红冠已不知道甩去了哪儿。

    梅剑的性格她清楚的很,与她一样,甚至比她还有刚烈,在生活中爱钻牛尖角。

    穿到这种地方来,绝对是难以适应的。

    那样一个性格活泼,青春朝气十足,积极健康向上的乐观女子,现在却是满脸的幽怨与愤愤不平。

    她有些心疼了,让她一个人来受苦便是,何若把她的好友也一并送过来?这老天真是不长眼。

    怕她再冻着,云定初赶紧拉着她的手,向她指了指一个地方。

    然后,笑着向马背上那名北丘迎亲将军施了一礼。

    做了一个简单休息的手势。

    这手势非常简单,就是双掌合十放在自己的脸颊旁,微闭了闭眼。

    谁都知道她是想让大家息一息,毕间,半夜三更的,这一带只有一间客栈。

    “梅……公主。”小公公战战兢兢,像是被骂怕了。

    不过,他还是得麻着胆子讲出来。

    “您是太后亲赐的公主,与北丘国和亲的公主,你可不能再逃跑了啊,如若您再逃的,奴们们有十几个送亲之人,回去就得被太后活刮。”

    这话可不是吓唬他们的,当时送亲队伍出宫,苏太后是真的亲自为他们训了话。

    不准梅公主在半路上逃跑了。

    否则,说他们有千万颗脑袋也不够太后砍啊!

    “我与你们非亲非故,你们的死与我何干?”

    “上天可是有好生之德的。”

    “我连自己都管不了,还去管天怎么想?”

    岂有此理。

    梅剑心里不爽,总之,她就是不喜欢这个世界。

    心里烦透了,还被太后抓了赐一个什么公主,最初,她还挺高兴的,可后来,当红袍加身,她就明白了,死巫婆是想把她送到北方去,送给一个男人当礼品,然后,好让人家退兵,什么嘛,她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再说,她又不认识那蛮子。

    “藏布鲁将军,你看天色这么暗,也不可能再前行,你派人返回去将轿夫们接来,然后,咱们给着这小娘子去,找间客栈息一息,梅公主闹腾了这么久,也该倦了。”

    “公公说得不错,好,就这么办。”

    藏布鲁将军也没有其他的好法子,只要能稳住太子妃不吵不闹便觉着是上策了。

    见藏布鲁将军与小公公同意了,云定初便牵着挚友的手向前面的客栈迈去。

    东陵凤玉站在原地,望着风雪中的一行人走远,抿着唇一语不发,只是双眸闪发着诡秘精光。

    这出戏真好看,他抱着双臂,将挺拔身形倚在苍天古树身上,静静地观望着头也不回的云定初远去,远去,最终彻底消失在了他的视野中。

    摊开了手掌,一朵晶莹的雪花落在了掌心,雪花沾热气便渐渐化开,在掌心成了一滴晶莹剔透的水滴,嘴角一扯,那朵笑靥诡异到惊世骇俗。

    “云定初,本王绝不会就这样算了,你等着接招吧。”

    哼,转过身,紫色身影纵身一跃,半空中,只见绣着白色蝴蝶亮色珊瑚靴子踩踏在了树梢上,不一会儿,那抹紫色身形便彻底无影无踪。

    云定初一行人到了客栈,由于人多,自然有太多闲杂的声音,客栈老板娘早闻声披衣起床了,见又来了一拔客人,一张风韵犹存的脸儿笑得像一朵花儿。

    “唉哟,小姐,真是多谢您了。一看您就是富贵相。”

    “爷们,小姐,快这边请。”

    拢了拢颊边垂落的头发,八面玲珑的老板娘向大家打着招呼。

    反正,干她们这一行,笑死人不偿命,再说,这一拔又一拔人,一看不是官家小姐,定是命贵王妃,而身后这些骑马,凭她的经验,一看就知道不是本地人,她还得开门做生意,她开客栈只是为了赚钱营生,其他的不干她的事,她也没法管,也管不着。

    “各位爷里边儿请。”

    “各位爷累了吧,马上让店小二给你们去弄点吃的。”

    “有什么好的都端出来吧。”藏布鲁将军跃下马背捏握着鞭子进屋,要了一杯小荼喝着,然后,向老板娘开了口,出口的卞梁话有些生硬。

    “好的,各位爷先等着,马上就好。”

    清莲终于被吵查了,穿衣起床,打着哈欠揉着眼从楼上下来,看了满屋子的士兵吓了一大跳。

    “小姐。”

    她还以为是一群什么人追她们来了。

    毕竟,相国府遭窃,相国爷心胸向来狭窄,不会就这样饶了她们。

    肯定会趁她们回北襄之时派兵来追杀,可是,她却在一群人中央看到了她们的主子云定初,所以,清莲自然就喊了出来。

    她不清楚小姐为何大半夜不睡觉,与这群人呆在一起,而且,还死死地抓住了一个姑娘的手不放。

    藏梅剑瞟了清莲一眼,见清莲姑娘的眼睛一直盯在哑子紧扣着她的手指上,顿时甩开了她的手,轻道,“抓这么紧做什么?人家不知道的,还以为本姑娘是同性恋呢。”

    云定初不知道身侧的这群人能不能听懂何为同性恋。

    这新鲜的名词儿应该是现代人们创造出来的。

    而古代应该叫作是断袖之僻吧,好像是这样的。

    “小姐,她是谁啊?”

    云定初不理丫头眨巴的眼,向她勾了勾手指。

    清莲上前将头凑了过去,不知道讲了什么,清莲看梅剑的眼光便不同了。

    变得格外的热情,甚至还掩嘴儿笑了。

    双眼泛着光,“梅姑娘,不好意思,我家小姐说你是她的故人,想借你一步说话。”

    “故人?”

    这两个字让梅剑吓了一大跳。

    梅剑的眸光重新调移在哑子脸上,静静地审视着,认真地仔细地观望着,她在心中疑虑,在她的记忆深处,不记得有这号人物呀。

    只是,她眉宇间的神情似乎是有一些熟悉。

    还有,哑子凝望她的眸不同寻常,她是第一次感受到这样亲切如暖阳般的眸光,对,她就是感到了亲切,这样的感觉怎么会对一个陌生的哑女产生?

    “你是谁?我们认识?”

    “云王……小姐,公子醒了,在找你,公子很生气,云小姐,你快点回屋啊。”

    张卫跑下来的‘咚咚咚’声格外刺耳,这种破旧的格楼轻轻地行走都会发出巨大的声音,更说张卫这样心急火燎,像急得火烧了屁股一样的脚步声。

    死瘫子真是欠揍,醒了便醒了,找她做什么?

    云定初不想上楼,是被张卫硬拉上楼的。

    她们住的那间厢房,灯光敞亮,进去时才发现至少点了十盏油灯,真是侈奢的可以。

    “王妃,你与王爷先歇着,小的去处理那批人便是。”

    张卫语毕,与清莲一起双双退出,关反手阖上了房门。

    不是在找她么?

    为何她进来了,他反而装着一副不在乎的样子,躺在床上,手里还拿着书卷,对她的回归漠不关心,甚至一张俊颜隐隐透着可怕的冰冷。

    她似乎从来都没有看到过瘫子这样的表情。

    她不过是出去了一会儿,有必要摆一副死人脸给她看么?

    “去哪儿了?”声音清咧,似要划破她耳膜。

    连书都未拿开便恶声恶气地问。

    她不想理睬他,即然她们是夫妻,她不能离开这间屋,那么,她可以采取漠视的态度吧。

    脱了绣花鞋,解了身上的大红绸缎披风,以及外面的褂子还有外套,只剩了里面雪白的褥衣,爬上了床,也不与他打招呼,攀过他横躺的身体就睡到了床里侧。

    北襄王向来不喜欢人漠视,尤其是眼前这个女人,她去外面跑了一圈,黑灯瞎火的,转回来还用一个冰冷的背对着他,一丝不爽涌上心头。

    “说。”

    如果他的腿能动,他肯定就用腿踢她了。

    现在,只能用胳膊去碰她,然而,她却闭了眼装死挺尸。

    “本王问你,去哪儿了?”

    见她还是不说话,这下,北襄王怒了。

    怒火中烧,一把扣住了她的下巴,将她的脑袋扳向了他,而他温热的身子贴上去,感觉她身上的冷气就那样笔直窜了过来。

    “勾哪地个野男人去了?”

    勾野男人?

    云定初眼睛眨了眨,难不成他后脑勺上长了眼睛不成,居然知道她是去找野男人了。

    她真的好想告诉他,正如他所言,他嘴里的野男人就是他的亲哥哥,东陵凤玉,不过,估计这样说,他肯定又会发一通脾气。

    她到不是怕他发怒,而是,她有更重要的事情要思考。

    也不知道梅剑是怎么来这个世界的?

    若有所思的表情看在北襄王眼中,便成了红杏出墙的最佳证据。

    俯下头,火热的唇便印了上来,这吻带着一股子说不出来的怒气,胸口间更是涨着一把火,这把火似乎想要把她烧个干净。

    “做什么……?”

    云定初没想男人会这样,出奇不意就吻上来了。

    她都没什么准备,再说,她们只是假夫妻,她对他没有应尽的责任与义务。

    这三五不时的想亲就亲,想摸就摸,就算有朝一日,她能离开北襄,与他解除了夫妻关系,这个世间,可还有男人会要她?

    这样想着,她心口就堵得慌。

    ‘啪’一记耳光声响彻在空气里。

    这一样,两人都惊呆了。

    雪亮的瞳仁瞠大,不敢质信,这哑妇敢打他?

    “打得就是你这个色胚子,再敢对我动手动脚,就绝不是一个巴掌这样简单。”

    不给一点颜色就开起了染房,当她是一个病殃子还是病猫啊。

    这样大刺刺的恐吓,东陵凤真还是第一次见识。

    他不过就是想亲个嘴儿,这张红艳艳的嘴儿他都亲了八百遍了。

    他盯望着她,视线渐渐从她眉宇间滑下去,落在了她因生气而红艳的嘴唇上。

    白皙左脸颊上印着鲜红的五指印,灯火闪烁间,那如蜈蚣攀爬的五指印看起来是那样狰狞,表情更是凝成了一种无法说出来的恐怖。

    她本以为他会巨怒,许是怒极反笑了,话音阴测测便袭上耳膜。

    “云定初,抗拒什么呢?你是本王的妃,本王的妻,摸你亲你要你是天经地义之事,咱们一起睡多久了?现在来反抗,不觉得迟了点?”

    这是一个释问句,答案就在句子里了。

    大婚之夜你不反抗,睡了这么多天你不反抗,现在来反抗真的是太迟了。

    “就算是你的妃,我也是一个人,有血有肉有灵魂有思想有深度的人,我不是你的那些妾,如若你不喜欢,大可以休了我。”

    “休你?”

    北襄王轻轻念着这两个字。

    眼神骤然间变得幽然深远。

    “也许有一天本王会考虑,不过不是现在,本王还在苦海中,岂会让你一个人先逃了。”

    这个哑子,是哪儿来的怪物,一介小小的弱女子,居然有思想,有灵魂,有血有肉,是在向他索取自由么?

    只是,她不知道,在她进入他东陵凤真的生活开始,她便永远地失去了自由。

    他由着她的性子,现在看来,是把她宠坏了。

    这宠不能再进行下去,他得拿出一点属于男人的威严出来,要不然,以后的北襄国可是这妇人说了算,那可不成。

    这话说得云定初不寒而粟,尤其是北襄王近在咫尺,那如原野上孤狼一般的眼神,她真想将那两颗眼珠子给挖出来。

    她想说话反驳,可是,门外在这时传来了‘叩叩叩’响亮的叩门声。

    “叩什么?”

    不待她拍巴掌,东陵凤真便及不耐烦地吼出。

    可见王爷真在气头上,如果是张卫或是清莲都应该能嗅闻屋子里的火药味。

    通常这个时候,外面便会传来下人们结结巴巴惊悚报备声。

    可是,传来的仍然是不知轻重,不知进退的莽撞敲门声。

    云定初猜测可能不是张卫等人,便赶紧推了他一把,跳下床,穿了鞋子走向了门边。

    果然,她就看到了那张清秀的脸孔。

    这一次的梅剑姑娘脸上写着踌躇,隐隐还带着不安。

    “云……小姐,能与你聊聊吗?”

    她的话说得有几分小心冀冀,也许是猜测了屋子里男人的身份。

    外面那么多的宫女嬷嬷,因为她们这拔人吵闹,个个全都穿衣起了床起来看热闹,那么多人侍候这对夫妇,向来在古代社会里,女子的地位很低,那么,尊贵的应该是这屋子里睡在炕榻上的男人,而下面的公公称女子是云小姐,她也这样称呼了。

    而事实,她怀疑这名哑妇不是什么云小姐。

    “好。”

    伸出大拇指弯了弯,表示同意。

    回头瞥了瘫子一眼,也不去理睬他满脸的不悦,甚至门都没给他关,拿了外套与披风就随着梅剑出了门。

    见一陌生女子到来,东陵凤真本想开口,见两个女人走向了隔壁的房间,便咽下了喉咙间要说的阻此话语。

    “云……小姐。你认识我吗?”

    藏梅剑这次有些忐忑难安,话音抖瑟。

    定初想,就连是曾经天不怕地不怕,勇气强如男子的梅剑,来到这个陌生的世界,心里也是恐惧的,是呵,这种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感觉滋味真不好受。

    见哑子只是静静地望着她,藏梅剑心里有些慌。

    “其实,我是想找你商量一下的,你说……”

    迟疑了一会儿终于还是出了口,“你说,你可以跟着他们走么?”

    她心中拿不定主意,所以,才上来询问她的意见。

    她虽然不认识这哑子,可是,她感觉,这哑子绝不是坏人。

    她的五官秀气透着灵气,还隐隐藏着善良,藏梅剑虽然大大咧咧惯了,可是,她相信自己的眼光。

    “你真的不认识我了?”

    云定初向她比划着。

    “我不懂哑语,不知道你讲什么?”

    这一次,梅剑说的是老实话,她也不再与她开玩笑,现在,她即便想离开,外面那么多的人,由于有了上一次的经验,似乎那迎亲的队伍把守的更严密了。

    她们刚用完膳,藏布鲁将军加派了好多人手,命他的士兵不准睡觉,否则,就要砍他们的头,防的就是她第二次出逃。

    雪光中,黑压压的人群,她就算是插翅也难逃啊。

    她都高兴糊涂了,是呵,她不会哑语啊。

    在房间翻找了一番,找出一支毛笔,展开了雪白的宣纸。

    在上面写上了一句话,“我是张渊。”

    “张渊?”

    看到这两个字,藏梅剑一双眼睛瞠得奇大,仿若不敢置信。

    “你……”

    眼珠子在她身上滚了几个来回,忽然间,她似乎就想到了什么。

    惊叫一声,一把狠狠地抓住了她的手臂,“你是渊儿。”

    出口的话语带着不确定的轻颤。

    “是的。”云定初点了点头。

    “那你?”

    这变了的模样,怎么都说服不了藏梅剑,张渊会是眼前这个大眼睛仿若会说话活色生香的小美人儿啊。

    “魂穿,听过?”

    魂穿,想到这两个字,藏梅剑就感觉有些肉麻。

    看着宣纸上划下几个字,藏梅剑嘴唇便不断地抖动。

    难怪她就一直有一种熟悉的亲切感,原来这具身体里住的灵魂是她的挚友张渊啊。

    这真是天降的幸福。

    她做梦也不会想到,她穿过来会碰到她。

    喜极而泣,一把将抱住了她的小小柔软的身体。

    哭得稀哩哗啦。

    “渊儿,你坏死了,我还以为你死了呢,你知道吗?大马路被辗成肉沫的你,我那时候死的心都有了,我跑去灵堂哭,哭得昏天黑地,呜呜。”

    埋她的时候,她更是哭得死去活来。

    她真的不想活了,一生中,能遇上几个这样的知己啊。

    老天爷待她不薄,让她穿越到这陌生又可怕的世界里来,重要的是,她遇上了渊儿,她不再孤单,今后,她也不会害怕了。

    她抱着渊儿,紧紧地,哭了很久很久,很久都不舍得放开。

    云定初也哭了,是的,一生知己难寻,在现代社会里,她们活生生分离,而在这陌生又封建立的世界中,她们却再次重逢。

    “渊儿,我想你,想你的紧啊,渊儿。”

    “你怎么过来的?”

    “我哇,你知道我爱看考古嘛,我迷上了马王堆女尸,你知道不,最近又出土里一个皇帝的妃子,据说身子香香的,开棺,那尸体居然没腐烂不说,还满天空都是香味儿,然后,我就跑去博物馆围观了,可谓人山人海啊,我挤不去,然后,我就只有等晚上去看,晚上都没人了,我一个人去,空气好冷冰,然后不知道怎么的,我的手指好像触到了一个机关,就来到了这个世界。”

    要不是她们亲身经历,感觉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不可思议的事儿,就在她们一对好姐妹花身上发生了。

    ------题外话------

    一万,妞妞们,有奖励么?

    暮阳完结文《名门第一夫人》

    她是妈的烦恼,他是妈的心病!【现实版上品婚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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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静知,天生尤物,身材性感火辣,却因一次情殇故意将貌美如花的容颜遮去,二十八岁,交不到一个象样的男朋友,大龄剩女一枚,成了父母眼中的问题女儿,街房邻居眼中的怪物、异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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