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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7章 番外之几时生娃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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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腊月初四,是墨浩林与叶弄笛大婚。叶弄笛知道莫寒月出宫不便,前一日特意进宫来见。

    莫寒月见到她,忍不住笑,说道,“嫂子来了!”

    叶弄笛脸红,嗔道,“人家想着你明日必然冷清,特意来瞧你,倒被你取笑,果然好人做不得!”说完做势要走。

    莫寒月忙将她拖回来,笑道,“好嫂子,饶了我罢,就算要走,也将添箱的礼带回去,也免得明日我还差人跑一趟。”

    叶弄笛又是好气又是好笑,说道,“怎么嫁人之后,这张小嘴儿越发刁钻。”

    莫寒月抿唇,笑道,“那位爷,不刁钻些,还不被他气死?”

    叶弄笛撇唇,说道,“你以为我不知道?如今朝上朝下,谁不知道皇上将皇后捧上天呢!”

    莫寒月咬唇轻笑,哼道,“就是最寻常的事,他也要嚷的天下皆知!”话虽如此,可是眼底眉梢,皆是富足。

    二人说笑一回,这才重又坐下,莫寒月抱怨,说道,“景亲王和罗大哥大婚,一个初春,一个盛夏,怎么你们选这天寒地冻的时候?”

    叶弄笛微笑,说道,“三郎在这盛京城没有亲人,罗大哥和寒水大婚之后就是秋纬,吏部忙着选任官员不说,泽州府的仕子们又是四处游历未归,也唤不过人来。三郎说,这会儿虽说冷一些,好在已到年下,大伙儿都已回来,等大婚之后,年节朝廷沐休,恰好回泽州去小住,也好……也好……”

    “姐姐也好见见公婆!”莫寒月笑着接口。

    叶弄笛脸红,咬唇道,“本来泽州府家里来信,二老也要上京,还是三郎劝住,说……说婆婆腿脚不便……”

    “嗯!”莫寒月见墨浩林安排周到,连连点头,嘴里却笑道,“三郎三郎,背后就叫的如此亲热,若私下里,也不知道如何?”

    叶弄笛顿足,说道,“人家和你好好儿的说话,怎么尽拿人取笑!”

    莫寒月见她羞恼,抿唇忍笑,握住她手,认真道,“姐姐,当初你对景郡王一番痴念,妹妹生怕你无法自拔,如今看到你们各自心有所属,当真是欢喜的紧!”

    叶弄笛微微抿唇,垂首一默,跟着浅浅笑起,说道,“当初小女儿情怀,只知景郡王是那谪仙一般的人物,就不管不顾的扎进去,毫不去想,一个在天,一个在地,如何匹配?”

    莫寒月皱眉,说道,“姐姐也不宜妄自菲薄!”

    叶弄笛摇头,轻声叹道,“妹妹不必宽慰!往常,姐姐所识,也不过是立在皇帝身边儿,耀眼夺目的景郡王,虽知道他驻守南疆,大小数百战,也不过是听听罢了。早在两年前,你讲述真实身份那日,风雷国举兵,他请命出征之时,我才惊觉,竟似从不曾当真认识他一样。”

    是啊,当初景郡王回京,盛京城中多少闺阁少女为他倾心,只知道他身经百战,战功赫赫,又有谁当真知道他那温和谦恭的背后,是如何的铁血刚勇?

    莫寒月轻轻点头,说道,“当初姐姐和扶……扶奕为他倾心,罗姐姐却浑不在意。不想,一场征战,姐姐将那情孽枷锁挣脱,反是罗姐姐情根深种!”语气中,带出说不出的庆幸。

    幸好,叶弄笛及时抽身!

    幸好,宇文青榕也对罗雨槐倾心!

    叶弄笛听她提到扶奕,微微一默,才轻轻点头,说道,“当初,我们欢喜的,不过是他那样貌和自个儿的幻象罢了,罗妹妹在那连天的烽火,并肩的厮杀中,欢喜上的才是真正的十三王爷!只是……”

    话说半句,又迟疑忍住。

    莫寒月明白她的心思,轻声叹道,“当初,若不是对他的痴念,或者扶奕与姐姐的姐妹之情,也不至于断的如此干净!”

    叶弄笛摇头,默然片刻,才轻声道,“若她果然为情所困,也倒罢了,可是她勾诱皇上,陷害妹妹,又不曾有人逼她,终究……终究是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莫寒月听她想的如此透砌,也觉宽心,轻轻点头。

    叶弄笛抬头向她一望,深吸一口气,说道,“当初她关在天牢,我曾去见过她一面!”

    天牢守卫森严,她能进去,莫寒月又岂有不知道的道理?闻言只是微微点头,并不说话。

    叶弄笛咬唇,轻声道,“虽说姐妹反目,但终究姐妹一场,她落到那一步,我总要送她一程。”

    莫寒月轻叹,握住她手,轻声道,“妹妹明白,姐姐不必在意!”

    叶弄笛点头,跟着又轻轻摇头,叹道,“我本是一番好意,哪知道她……她只当我去瞧她笑话……”说到这里,不禁轻轻一叹。

    那一次,她本以为扶奕落到那步田地,会有悔改之意,还曾想过要为她求情,至少留一条性命。哪里知道,她到天牢之后,等着她的,是扶奕的一场怒骂。

    也就是那时,她对扶奕之情,才当真断的干干净净罢?

    莫寒月也不禁一叹,轻声道,“姐姐重情,旁人未必能领会姐姐之意,姐姐不必在意。”

    当初叶弄笛以她的金牌进入天牢,当时狱卒不敢阻拦,事后却将事情始末尽数禀告。

    叶弄笛进入天牢,扶奕从自小的情谊说起,口口声声怨恨众姐妹偏帮她一个外人,处心积虑将她置于死地。甚至还将左子荐不举,这几年她饱受凌虐也怨到众姐妹头上,丝毫不觉自己有什么错处。

    叶弄笛失望之下,只是任她污言秽语辱骂一个时辰,一声不吭转身而去,再也没有探问过她的消息。

    而叶弄笛不知道的是,扶奕自问死到临头,只顾自己骂个痛快,言语中伤及左子荐,满天牢的人都知道左子荐不举和侯楠的私情。叶弄笛去后,盛怒之下的左子荐买通狱卒,将扶奕调入男牢,被左、侯两族的男子轮番奸淫,凌虐至死。

    本来叶弄笛偷偷去见扶奕,心中对莫寒月存了愧疚之意,此时见她并不在意,这才轻轻松一口气,含笑转话,说道,“怎么前几日皇上将何秋将军和周若瑾将军特意唤进宫来,是妹妹要见?”

    莫寒月抿唇轻笑,摇头道,“哪里是我?是皇上自个儿要见,瞧过之后,说倒是两员虎将,只是出身门庭配不上谢姐姐、萧姐姐!”

    叶弄笛轻叹一声,说道,“论出身门庭,又有谁能与皇室相比?”

    是啊,那二人本是皇妃,又有哪一个人的出身门庭超得过皇室?

    莫寒月轻轻摇头,说道,“此事自然还要瞧他们自个儿,谢姐姐、萧姐姐断不是在意门庭出身之人,只是若他二人羁于她二人原来的身份,也就配不上两位姐姐!”

    叶弄笛点头,说道,“妹妹说的是!”

    莫寒月突然想起一事,问道,“近些日子宫外可有什么旁的事?”

    叶弄笛见她问的突然,不知指的什么,愕然道,“什么旁的事?”

    莫寒月摇头,说道,“怎么一连十几日,灵儿都往宫里跑,要到黄昏宫里落匙才出去,再前两天,还在宫中留宿。”

    如今已近岁尾,正是军中最闲的时候,依理孙家的公子,谢沁、萧宛露等人也已回城,正是各府各宅小姐们欢聚,置办过年的衣裳,来往最频繁、热闹的时候,她怎么成日跑到宫里来?

    只是几次询问,孙灵儿都嘟嘴儿不说,问的急了,瞪眼道,“你若不想我来宫里闹你,不来就是!”

    莫寒月无法,只得由她。

    叶弄笛一愣,不禁笑起,说道,“难怪听说邹大公子抱怨,说皇宫宫禁太过松懈,任由外臣内眷出入!”

    莫寒月一愣,问道,“怎么又扯上邹大公子?”

    叶弄笛掩唇笑道,“听说,就是今年秋后,朝廷征兵,灵儿妹妹淘气,见谢姐姐她们都往城外去忙碌,自个儿眼热,非要跟去,也不知发生何事,竟然引的邹大公子动念,这些日子常借故跑去将军府。”

    邹子湛和孙灵儿?

    莫寒月错愕,隔过片刻,问道,“当初出征黑岩,邹大公子是罗大哥的副将,此事罗大哥可知道?”

    叶弄笛抿唇,说道,“可不是罗大哥撺掇的?”

    看来,邹子湛的品貌,也属上乘。

    想当初邹子湛能从御林军中脱颖而出,也是谢霖的举荐,莫寒月顿时放心,不禁笑出声来,说道,“这两个人,一个本是书香世家,却偏偏投身军旅。灵儿出身将门,却偏偏不似谢姐姐、萧姐姐几人,能提枪征战,倒也有趣的很!”

    叶弄笛含笑,说道,“灵儿可是孙将军的宝贝疙瘩,两个哥哥又爱惜的紧,哪里舍得她去上阵杀敌?”

    莫寒月点头,细想邹子湛品貌,轻轻点头,说道,“灵儿虽说自个儿不会上阵厮杀,可是她出身将门,必然也受不了那文绉绉的书生。可是她自幼受尽疼宠,将门出身的沙场勇将,粗枝大叶,嫁过去怕又委屈。邹大公子出身书香世家,文武双全,倒似专程为她而生一样!”

    叶弄笛点头,说道,“我们也说,灵儿能得邹大公子倾心,也不知哪世修来的福份,偏那丫头不知道哪里不合意,每日躲的不见踪影,惹的邹大公子眼巴巴的着急,原来是跑到宫里来。”

    莫寒月含笑,说道,“无防,过几日我也赏邹大公子一面进宫的金牌,他当真有心,总能找到灵儿。”

    叶弄笛一听,忍不住笑出声来,指她道,“若灵儿知道你如此算计她,也不知要恼成什么样儿!”

    莫寒月抿唇,笑道,“难不成眼睁睁瞧着她错过好姻缘?”

    叶弄笛连连点头,笑道,“妹妹说的是!”

    二人正说着,就听门外小太监禀道,“娘娘,孙大小姐又来了!”

    叶弄笛听到那个“又”字,忍不住“噗”的笑出声来,起身道,“有灵儿陪你,我这就回去了,改日再来探望。”

    莫寒月知道她明日大婚,有许多事忙碌,也不虚留,笑道,“你跟着三哥回泽州府之前,总要来一回!”

    此时孙灵儿从殿外进来,倚着门扬眉,说道,“十一妹妹,你怎么管教奴才,为何我来就来了,还说一个‘又’字,敢情是嫌我来的勤,厌烦了不成?”

    莫寒月忍笑,向叶弄笛道,“你瞧瞧她这轻狂模样儿,也不知日后谁受得了!”

    叶弄笛“嗤”的笑出声来,说道,“或者真有那人,她倒轻狂不起来呢!”说完行礼,转身要走。

    孙灵儿将她截住,说道,“我一来你就走,怎么还说我轻狂?”

    叶弄笛好笑,说道,“分明是我要走,偏你这会儿才来,怎么怪我?”

    孙灵儿瞠目,说道,“我分明听到你说我来了你要走!”

    叶弄笛眨眼,含笑道,“你哪只耳朵听到的?八成是自个儿臆想,不关我事!”嘴里和孙灵儿狡赖,已辞过莫寒月向殿外去。

    孙灵儿气的捶胸顿足,说道,“你们一个个的,都欺负我,害我有家不能回,天天在外头孤魂野鬼一样,还尽说话噎人!”说到后句,倒果然眼泪巴巴的。

    莫寒月好笑,牵着她的手回来,笑道,“怎么有家不能回?敢情是孙大公子给姐姐找了嫂子?”

    孙灵儿怒道,“若是找了嫂子倒好,免得总领个男人到家里来!”

    莫寒月“噗”的笑起,指她道,“这话可不能乱说,传出去,谁还敢嫁你哥哥?”

    孙灵儿冷哼,说道,“没有才好,他瞧中了谁,自个儿嫁去,为什么要往我身上推?”

    这是孙凌带着邹子湛回府,惹这位小姑奶奶不高兴了?

    莫寒月好笑,假意不知,向她身边儿凑了凑,说道,“哦,原来是孙大公子着紧姐姐的亲事,不知道是哪一府的公子?十一可曾见过?姐姐不欢喜吗?”

    孙灵儿咬唇,闷声道,“倒不是欢喜不欢喜,我……我只想……只想和从前一样。可是……可是自从谢姐姐进宫,傅姐姐出嫁,我们姐妹越来越少,如今……如今……”

    如今,想着谢沁虽然出宫,可是投身军中,竟然比在宫中还难见到。而傅飞雪、莫寒月、罗雨槐三人也相继大婚,明日又是叶弄笛出嫁,姐妹六人,竟然只剩下她一人,心中说不出的怅然。

    原来,是一个不想长大的傻丫头。

    莫寒月又是好笑又是疼惜,轻声道,“傻丫头,你心里只想我们姐妹永远在一处,我们岂会不愿?只是年纪渐长,又岂能像儿时一样?谢姐姐、罗姐姐在军中虽然忙碌,可是心里也挂着我们。傅姐姐、罗姐姐还有十一,虽说出嫁,也一样还是原来的姐妹,并不曾有什么不同!”

    孙灵儿噘嘴,说道,“可是……可是总不似从前……”

    莫寒月笑叹,搂住她道,“从前大伙儿都无所挂碍,自然由着自个儿的性子玩闹,可是这人又岂有长不大的道理?纵然日后大伙儿都成了家,一样还是好姐妹,得空儿一同聚聚,我们的儿女也像我们一样,做自小儿的姐妹,岂不是好?”

    前一些话,孙灵儿听的越发气闷,直到最后一句,才提起些神来,抬头看看莫寒月,侧头道,“自小儿的姐妹?”

    莫寒月点头,向她笑望,说道,“只是妹妹赶在前头,日后姐姐的孩儿,要唤两位小公主姐姐了!”

    像是回应她的话,侧殿里隐约传来两位小公主的哭声,跟着是嬷嬷的拍哄声。

    孙灵儿神情微动,大眼睛眨啊眨,盯着殿门出神。

    莫寒月见说的她心动,也不再说,只是命宫女送上茶点来,自个儿慢慢品用。

    隔不过一会儿,两位嬷嬷抱小公主过来,笑道,“小公主闹着找母后,老奴可哄不住了!”

    两个小公主一见莫寒月,同时张开小手,咧开小嘴向她怀里扑。

    莫寒月忙一手一个接过,抱坐在腿上,轻言细语的安哄。

    生的一模一样的两个小小女娃儿,玉雪可爱,坐在绝色倾城的女子腿上,构成一副绝美的画面。

    孙灵儿怔怔瞧着,也不像往常一样去抢小公主,隔一会儿突然跳起来,说道,“明儿叶姐姐大婚,我添箱的礼物还没有选定,瞧这天色像要下雪,这就先回去了!”也不等莫寒月应,草草行一礼,转身奔出门去。

    莫寒月瞧着她的背影消失,这才低头亲亲两个小女儿,笑道,“还是我们小公主聪明,就这样劝服那个傻丫头!”

    两个小公主听到母亲夸奖,格格的笑。

    腊月初四。

    大雪初晴,碧空如洗。

    一大早,丞相府后园里已经笑声一片,夫人、小姐们丝毫没有受这严寒的影响,各式艳丽衣衫,争奇斗艳,衬在满园的白雪华灯之间,竟然更显缤纷。

    吏部尚书迎亲,相府嫁女,自然又较如公主礼的莫寒水简单许多。

    叶弄笛妆扮妥当,一袭大红嫁衣,坐在床榻厚厚的被褥中,咬唇含羞,听着姐妹们的取笑,只等墨浩林上门迎娶。

    孙灵儿一反往日的笑闹,托腮将姐妹几人轮番瞧过一回,突然向罗雨槐问道,“罗姐姐,你几时生娃儿?”

    虽然已嫁为人妇,罗雨槐还是被她问的脸飞红霞,啐她一口,说道,“这丫头疯了不成,怎么突然问这样儿的话?”

    孙灵儿瞠目,说道,“难不成你不生娃儿吗?王爷可答应?”

    这句话,罗雨槐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向谢沁道,“谢姐姐,灵儿这可不是疯了?”

    谢沁也不明所以,掩唇笑道,“你成亲已有半年,想来是灵儿为你心急!”

    孙灵儿又转向莫寒水,说道,“莫二姐姐,你几时生娃儿?”

    虽说莫寒水与谢沁等人一同出生入死,终究不比这姐妹几人自小儿一块儿厮混长大,被她一问,更加尴尬,咬唇道,“这……这岂能由我……”

    孙灵儿侧头瞧她片刻,说道,“罗大哥可是靖国公府的长子,莫二姐姐不急,难不成罗大哥也是不急的?”

    谢沁见莫寒水脸儿涨红,上前在孙灵儿额头上一戳,笑道,“这丫头今日魔症了不成,尽问这些话!”

    孙灵儿不理,又看向叶弄笛,说道,“叶姐姐大婚之后,会即刻生娃儿罢!”

    叶弄笛飞红了双颊,指道,“谢姐姐,快将这丫头弄出去,怕当真是疯了!”

    孙灵儿像是没有听到,点头道,“傅姐姐和十一妹妹,还有罗四姐姐,也是大婚之后许久才生娃儿,倒是不急。”

    罗雨槐笑道,“这丫头当真是疯了,女儿家家,怎么尽说生娃儿的事?”

    小静安王王妃贲氏笑道,“瞧着你们姐妹一个个出嫁,十一还赶在你们几人的前头,灵儿丫头着急了罢!”

    叶弄笛倒琢磨出些意味来,将谢沁衣袖一扯,俯首在她耳边低语。

    谢沁只听几句,自然明白孙灵儿是从莫寒月那里听了什么话,不禁一笑,顺口道,“是啊,几位妹妹大婚之后,自然会生娃儿,灵儿妹妹若不赶紧着些,日后许多哥哥姐姐,可不带着你的娃儿玩耍!”

    孙灵儿愣怔一瞬,说道,“姐姐岂不是比我们大着几岁?如今小公主还未满周岁,总能赶得上!”

    一句话出,姐妹几人顿时轰笑,罗雨槐连连点头,说道,“赶得上!自然赶得上!”

    叶弄笛也笑的打颤,说道,“自然,妹妹紧着些儿,走在我们头里也说不定!”

    连莫寒水也忍不住笑出声儿来,不禁轻轻摇头。

    贲氏笑的直抹眼泪,说道,“哎哟……哎哟……灵儿丫头可当真有趣!”

    孙灵儿见姐妹几人笑的东倒西歪,这才后知后觉自个儿说错话,一张小脸儿顿时涨的通红,顿足道,“你们……你们都取笑我!”

    罗雨槐笑道,“这话儿是妹妹自个儿说的,怎么是我们取笑妹妹?”

    孙灵儿越发窘迫,咬牙道,“都不是好人,再不理你们!”起身冲出房去。

    罗雨槐笑唤,“灵儿,大冷的天儿,外头去做什么?”

    正要追出去,却被谢沁拉住,说道,“由她去罢,横竖出不了这园子。”

    叶弄笛却不放心,连声唤丫鬟跟去,笑道,“你们只远远儿的跟着,不必理她,由她自个儿去想罢!”

    笑这一会儿,姐妹几个钗环歪斜,又乱纷纷唤进丫鬟整束妆容,这才又重新坐下叙话。

    时到近午,小厮来报,说道,“大小姐,姑爷的轿子已到府外,夫人请大小姐前去坐宴!”

    叶弄笛顿时大为紧张,一手抓住罗雨槐,说道,“姐姐,这可怎么办?”

    罗雨槐“噗”的笑出来,说道,“什么怎么办?若不然,你也学寒水,进了洞房,先欺负墨尚书呗!”

    “你……”一句话,将两个人说的同时脸红。莫寒水顿足,说道,“都说是……说是乱传,你们……你们……”

    原来,那日罗越和莫寒水大婚,二人只因一时忘情,竟然没有察觉窗外有人听壁角,竟然将二人的对答和举动清清楚楚的瞧去。

    叶弄笛满面潮红,向莫寒水一瞧,也不敢再问,只得下榻,跟着喜娘向门外而去。

    谢沁随在众人之后,走出半程,突然道,“咦,灵儿呢?”

    姐妹几人回头,果然见没有孙灵儿。罗雨槐忙道,“是不是还在园子里,快命人去找,若不然一会儿没有车子坐!”

    几个丫鬟闻言,连忙四下散开,满园子去找。谢沁见叶弄笛也停下,劝道,“妹妹先去,不要误了吉时,我在这里等她就是!”

    叶弄笛点头,说道,“那就有劳姐姐!”转身往后宅里去。

    直到用过别亲宴,才见谢沁和孙灵儿携手而来,一问之下,谢沁笑道,“这个傻丫头,我们园子里寻她,她自个儿又绕回叶妹妹的院子里,教我们好一通找!”

    外头转这许久,孙灵儿早将方才的事抛之脑后,笑眯眯的凑到叶弄笛身边,说道,“方才妹妹偷偷前边去瞧过,今儿墨三公子当真是俊的很!”

    叶弄笛脸色微红,且羞且喜,轻声道,“你又跑前头去做什么?”

    孙灵儿笑道,“自然是去瞧姐姐的新姑爷!”

    叶弄笛咬唇,说道,“瞧什么?往日又不是不曾见过?”

    孙灵儿笑道,“往日只见过墨三公子,却没有见过姐姐的新姑爷,这会儿再不瞧,明儿见了,就要改唤墨姐夫了!”

    说的叶弄笛脸红,推她道,“这个丫头这会儿不疯了,又来混闹!”

    谢沁、罗雨槐齐笑道,“由她去闹,横竖日后还有她自个儿!”说完不禁对视,齐齐笑起。

    这一会儿,就见小厮飞奔而来,叫道,“吉时到,请小姐上轿!”

    话声刚落,就听府门方向鞭炮齐鸣,震耳发馈。

    叶弄笛咬唇,起身拜过叶夫人,这才由喜娘盖上盖头,慢慢向门外来。

    皇宫,归去来兮阁。

    莫寒月一边陪伴两个小公主玩耍,一边听着宫外的传报。

    “娘娘,叶大小姐已上花轿!”

    “娘娘,花轿绕城一周,已到墨府!”

    “娘娘,叶大小姐和墨大人已拜过堂!”

    “娘娘,这会儿在闹酒了,两位孙公子闹的最欢!”

    “娘娘……”

    小太监们深知莫寒月对叶弄笛的关切,每一次回报都极为详细。

    莫寒月唇含浅笑,听着一声声传报,也如自己亲临一样,不禁长长吁一口气,含笑道,“墨三哥,叶姐姐,祝你二人白首携老,一生顺遂!”

    再也,不要有任何的波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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